都说,成熟男人不会拿打架来解决问题,所以打架显得蠢。
但观整个宴会,女人无一不是芳心躁动,直呼帅爆了,MAN啊酷毙了!
男人无一不是带着几分崇拜,爱妻如此自愧不如吧。
何谓男人?保护好自己的最爱才是男人,否则才是真的耻辱。
如果你真的把大男子主义奉为了信仰,这时候别人践踏着你妻子的尊严,而你却茫然不动,哪怕是一场男人式的搏斗都不愿付出的时候,那才枉称男人!
季承渊的架势,是要让欺了他妻子的男人,后悔投胎为男人……
吴三桂可以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周幽王可以为了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这些事件的性质远比季承渊打人来的严重。
但今晚的季承渊暴怒了,他太狠了,很多人都被这画面给惊呆了。
很多人都觉得徐达会血溅当场,花花公子徐达真是踢到了铁板,被季承渊打得惨不忍睹。
过了一会儿,季承渊大概是觉得西装外套束缚了他的动作,他抬手强压着怒火,蹭蹭三两下就解开了西装纽扣,名贵的西装外套被他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又飞快的解开袖扣,挽起袖子的间隙,见徐达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薄唇间勾起一抹极其阴鸷、狠戾的笑,迈步走向徐达的时候,季承渊又狠狠的扯了扯衬衫衣领处的领带和领口。
他这样的架势看呆了所有人,他这是要大开杀戒啊!
早说过,季承渊在商界纵横,肯定是有些拿不上台面的非常手段的。
商界不知有多少人私底下说他“牵扯黑?道”。其实大家也都知道,商人,无商不奸,他待人也从不手下留情。
惹恼了季承渊的,注定没有好下场。
“季先生……我不过只是想请季太太喝一杯酒……”
徐达原本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但季承渊那一记重拳却打出了他的清醒和意识,突如其来的挨了一拳,他至今仍觉得自己有些冤。
他真的不过就是为了让顾颜凉喝他一杯酒,他也没做出格的事情,没说下流的话。至于刚才颜凉摔倒他也是无心的,醉酒踉跄失手导致的。
徐达的话没有回应,季承渊是真的狠啊,亦或许是打红了眼!
他抬腿,一脚踹在了徐达的小腹上。那一脚是货真价实的疼,男人的手工皮鞋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用力之重,抬脚就见徐达捂着腹部,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赖雅妍见事情不妙,早已经走了,季承渊多宠她的妻子,她就多替江文澈不值,不过是一个狐媚的女人,值得男人前仆后继?
“除了推你,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轻薄的话?”季承渊站在寂静无声的宴会场地里,声音淡淡的,甚至连音阶都不曾提高半分,但语气却让闻听者心头发毛。
季承渊虽背对着颜凉,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他是询问颜凉的。
顾颜凉只是静静的站着,水晶灯的灯光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原本不想搭话,但对上姜振廷一双眸子的时候,泛起了怒意。
季承渊以为她有顾虑,声音都放低,柔和了好几分:“无妨,你说。”
顾颜凉抬手就指向了姜振廷,在场的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季太太,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她沉默了几秒,这几秒让四十多岁的姜振廷呼吸一滞,大脑空白,他觉得顾颜凉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谁又规定一定要按常理出牌?
颜凉面色淡淡,“他说我这个季太太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他说我自命清高,女人都一样,关了灯,上了床,再清纯的白百合也会变成荡—妇,等我和你离婚了,他不介意接手。”
在场的人集体哗然,尤其是女性,女性如此被侮辱,羞愤和愤怒。
姜振廷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没想到顾颜凉会把这话说出来,还是当着季承渊的面说。
顾倾心站在姜振廷的身边,她是他的未婚妻,原本就是死了心决定将就着过,如今可是当着兰安市一众有头有脸的人面前被打脸了……
她的脸火烧火烧的红。
一时之间,不知有多少道谴责的视线,全都凝聚在了姜振廷的身上。
向来老奸巨猾的姜振廷,眼睛开始闪烁了。
季承渊定定的看着姜振廷,双眼的怒意泛滥,眸色变的猩红,但那双火眸却是寒冷的,仿佛淬着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是这么说的?”
这一刻,不管姜振廷愿不愿意承认,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惧怕这样一个比他小了将近20岁的季承渊。
季承渊此刻怎么不可怕?
他被顾颜凉的那番话被刺激到了。
他像是失了心智的疯子一般,他狠狠的将地上的徐达踢了出去,迅速的拉过了姜振廷,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姜振廷被打的耳朵嗡嗡直响,那一刻,他甚至在恐惧之下产生了错觉:季承渊怕是会打死他。
这晚的季承渊这么狠,吓的所有人心头砰砰直跳,就连见多识广的柏然等人全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气。
顾倾心呆了,她禁不住收回了游离的神思,心头发颤。
“谁是荡—妇?谁是荡—妇?诅咒我离婚?你接手?”这些字是从季承渊的齿缝间蹦出来的,他是一边打姜振廷一边怒喝。
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事的,顾倾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振廷被打死,她忽然冲上前,抱住了季承渊的大腿,再踢下去,姜振廷真的要死的。
季承渊没打过女人,何况还是一个孕妇。
但暴怒的季承渊此刻像个疯子,谁敢拦?
Ron皱眉看着这一切,他第一次见季承渊失控如此,所有人都是惊惧的,他转过脸看向自家的少夫人。
偏偏顾颜凉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幕,在场的哪个女人不是心肝脾胃都发颤的,只有顾颜凉……她冷漠,无情地看着,仿佛与己无关。
也对,如果不冷漠不无情,她也不会火上浇油的把姜振廷说过的话重复出来。
季承渊沉声道:“Ron,去提一桶酒过来。”
“季总。”
季承渊哪里会听Ron话里的劝意,“去拿,再罗嗦我绝不轻饶你。”
Ron乖乖的去找桶提酒。
季承渊挣脱顾倾心的钳制,转过身,看着颜凉,声音顿时温润了些许:“还好吗?”
颜凉淡淡的“嗯”了一声,她确实没大碍。
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今天的季太太是怒了,她是恃宠而娇了,她的娇说不定会让姜振廷和徐达丢了性命。
Ron很快提了一桶酒过来,还是上好的红酒。
季承渊随手扯过一张椅子,端坐在椅子上的他宛若暗黑帝王,他看了一眼姜振廷和徐达,两个人已经脸色煞白,他不由得讥笑,“敢动我季承渊的妻子就要想到后果。”说完他做了一个响指:“服务员!”
男服务生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和西裤,他应声走过去,紧张的直冒汗。
“请给我妻子倒一杯温开水。”他的声音干燥、拘矜,但分外悦耳。
他甚至用了“请”字,这一刻的季承渊,没人会想到他跟先前暴力躁动的季承渊是同一个人,像极了人格分裂的人,矛盾的结合体。
血性,但优雅,这就是季承渊。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不惜危及自身名誉,只为维护自己的妻子。
顾颜凉看着这样的季承渊,想到的不是霸道总裁,不是腹黑暴力,而是暖男。
在她眼里何为暖男,一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好,那便是暖男,对一堆女人好,那是中央空调。
她的季先生只对她一个人好,只暖她一人身心,自然是暖男。
这些年来,季承渊鲜少交际应酬,尤其在媒体面前,惜字如金,鲜少露面,更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寡淡、冷漠。
在兰安市,他的魅力和知名度远据当红明星之上,无人企及的受追捧,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显赫家世,还有他出色的能力和让人惊艳的外表。
平常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万人迷,如今发起飚来,最初会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女人看了无不仰慕。
他坐在那里,把最简单的白衬衫穿出了贵族气质,就算衣着有些许凌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他轻松的在暴力和温润之间游走,让人惊艳,更然人惊骇。
直到有突兀的惨叫声响起,众人心弦一紧,全都朝着声源处望去,只见季承渊竟踩着徐达的一个手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有笑,极其撩人:“是这只手吗?还是另外一只手?”
徐达吓得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的惨白,整个人更是浑身发抖,他说话的双唇发抖,牙齿打颤装在一起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说话间嘴里血水流出。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出手几欲要了徐达的命……
但徐达犯事其实并不止于如此这般让季承渊动怒,他怒的是姜振廷也敢打她女人的主意。
想来兰安市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肖想……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毁了徐达的手的时候,他停住了。转而拽起他,声音冷冽,“不是要请我妻子喝酒吗,我让你喝个够。”
然后大家就看到他一手拽着徐达,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头都按到了盛满红酒的桶里。
徐达挣扎,红酒溢出,地面上流淌过猩红的液体,没有人知道那全部是红酒,还是掺杂了徐达流的鲜血……
现场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原本觉得季先生打架甚具美感的一些个女人此刻也噤了声,暴力美学不是一般人能欣赏的。
这样的季先生让人觉得害怕。
但顾颜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坐在季承渊的对面,服务员给她拿了一杯水,还拿了一把椅子,呵呵,这服务必须打满分。
顾倾心看傻眼了,姜振廷是真的怕了。
再看徐达,徐达的头被按在红酒里,双臂扑腾挣扎,看上去窒息导致了极具的痛苦,季承渊适时的松开了手。
徐达得了自由,往后一退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待缓过气之后,他喃喃出声:“疯子……疯子……”
季承渊就那么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在理,是肯定要被贴上草菅人命的标签的。
他优雅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宴会现场,金碧辉煌依旧,衣香鬓影依旧,但一片死寂,众所周知杀青宴被搅黄了。
季承渊侧过身,看向姜振廷,姜振廷被他打得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破裂,面颊浮肿的厉害,他不似徐达,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抗摔耐打。
四十多岁的姜振廷老脸不用说是面上无光的,他到底是低估了顾颜凉,那女人心思够狠,季承渊亦是。
“姜总,我们之间的账确实需要好好算算,这样看来上一次倒是我处理的太仁慈了。”
季承渊的话仿佛淬着冰,让姜振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承渊,中年男人的眸子犀利,但已经是难掩的苍老,带着些许的浑浊,果然是后生可畏。
“季先生,我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死咬着,试图装傻。
“我妻子泼水让你醒醒脑子,看来没什么效果啊。莫思喻可是什么都招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招吗?”
季承渊卖了个关子,他是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莫思喻爱上他的弟弟季勒言,莫思喻做梦也没想到季勒言会替顾颜凉出头……
“吉安市你放藏獒,如今这是打算演疯狗?姜总,你做什么总裁啊,改行演戏更适合你。”
季承渊的嘴吧向来毒辣,一番话说的姜振廷脸上青白交错,像极了水彩画的调色盘。
“我没有,季先生你这么说我也无从辩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季承渊笑了,这个男人的一个笑往往会有很多种意思,此刻他是讥笑,敢做不敢当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丢人!
但季承渊远比众人想的要猖狂:“辩解?你不用辩解,我说你有罪那就是有罪,你解释也罢,不解释也罢,我都给你定罪了。”
说完他嚯的站起来揪住了姜振廷的衣领,这副样子看的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谁敢劝啊,唯一能劝的、敢劝的也就只有顾颜凉。
但是她正一边喝水,一边欣赏……
顾倾心一只手挎着姜振廷的胳膊,她是个孕妇,丢脸却也不等不支撑住姜振廷,她甚至都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有些许的颤抖。
人啊,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顾倾心的心里也是苦不堪言。
季承渊根本不给大家反应的机会,就听到“砰”的一声,随后是一声惨叫,他劈断了姜振廷的胳膊。
突然吃痛,姜振廷整张脸都扭曲了,疼的冷汗直冒。
季承渊拍了拍自己的手,随后又在白衬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手上沾了污秽的脏东西一般。
这动作很羞辱人,尤其是姜振廷这种在兰安市有头有脸的人。
“姜总,断胳膊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要是跪下跟我妻子道歉我会考虑放过你。否则——或许我应该考虑打断你的腿,这样你脑子才会清醒,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季承渊多狂傲啊!但没人敢劝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顾颜凉这个季太太不求情,季承渊是不打算住手了。
季承渊擦了擦手之后再次揪住了姜振廷,这次顾倾心是彻底吓懵了,她看着眼前的季承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般惧怕,但季承渊却可以。
她的双眸眼神有些空洞,那般的不聚焦。她一只手狠狠的拉着姜振廷,那意思很好懂,她希望姜振廷认错,就算不下跪,但诚恳的道歉是必须的。
季承渊这样的人,高高在上,倨傲清贵,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任何人安插莫须有的罪名,顾倾心在心里哂笑,这时候的她倒是选择相信季承渊,也不相信姜振廷……
可真是好笑啊!
姜振廷哪里会下跪,别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了,就是有破铜烂铁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顾颜凉下跪的。
“颜凉她还要叫我一声姐夫……”
姜振廷这话没说完,就被季承渊狠狠的砸了一拳,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分外的惨烈。
姐夫?就凭你也配?
这一刻就连顾倾心都不敢用姐姐的身份去求季承渊,她跟顾颜凉这姐妹在之前可连陌生人都不如。
更何况是姜振廷,还不算姐夫呢,就算是姐夫,羞辱小姨子又算什么事?难怪季承渊要揍他。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众人也不由的面露鄙夷之色。
季承渊拉着姜振廷,直接就把他按进了盛着红酒的桶里,原本一整桶的红酒如今只剩下半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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