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壮士,放开那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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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壮士,放开那个汉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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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时而迷蒙时而清明,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天人交战,而他的眼神里始终是焚烧一切的灼热和霸道。

他将手臂收紧了一些,让她馨香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他的坚硬就这么抵着她双腿间的柔软,它炙热着跳动着,让她全身布满了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因为激奋,还是因为紧张。

李修吾吻得深,翻搅着她的气息,不一会就让她呼吸不稳,胸口发闷,身前的软嫩起伏贴着他精壮的胸膛,不可避免地颓靡磨蹭着。

他隔着衣物,紧紧地挤在她的两腿间,就在她以为他就要把自己的衣服撕碎挺身进入的时候,他却突然将身子退开了些许,又意犹未尽地纠缠了她的舌尖,才用鼻尖抵着她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宋文婧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半路缴械喊停?不是应该……

呸呸呸,她才没有期待,才没有胡思乱想。

第十二章 上司

李修吾就这么赖上宋文婧了,自从那天晚上酒后乱性之后,他只要有休假就会挤到她的出租屋里头去,自己有将军楼不住,非要到这里还跟她凑热闹,这就算是她再有自知之明也会忍不住心里打鼓了。

他不会真看上自己了吧?难道是那晚睡得很满意,有意把二人的滚床单大业持续发展下去?

可是转念想想又不对,这李修吾虽然老是与她同衾共枕,可是一向都只是喜欢接吻,最多也就是偶尔袭个胸什么的,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提枪上阵过啊。难不成,他还是个禁欲系的?

“文婧,你听说了没有,咱们的制作人又换了。”她这正神游天外呢,就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响起,吓得她小心脏四处乱蹦,差点没带着她的人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宋文婧眼珠转了一转,这才捕捉到那人说了什么,赶忙抚了抚心脏歪头凑过去,“你刚才说什么,制作人又换了?”

同她说话的是同组的梁亚,这梁亚一向是台里的活动八卦播放机,台里有什么新鲜热辣的八卦都逃不过她的魔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哪里修炼成的绝技。不过这绝技只适用于电视台内部,一出去就萎靡不振了,要不然,凭她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能力,早该轰动全国冲出亚洲了,哪能还在这台里蜗居着啊。

梁亚一向与大喇喇的宋文婧交好,有什么事情都是先同她说,所以此番见她有了兴趣,梁亚也就跟着激动了,“是啊是啊,又换了,那个地中海又被调走了,说是来了个年轻的美女,我是还没见到,不过估摸着交接完毕就要出来发表就任感言了。”

宋文婧沉吟了一会儿,这台里的人事变动虽说不是特别懒散,但也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啊。这事有点蹊跷,估摸着有猫腻,“诶,知不知道新来的制作人什么来历?”年轻上位快的,不是腰软身娇床上功夫好得销魂的,就是位高权重老爸一手遮天的。

说到这,梁亚面色颇有些得意,“我听人说是家里头关系非常硬正的,不然怎么会才毕业不久就来当制作人了,哪怕她是国外名校毕业的也没这待遇啊。所以啊,这个时代,真是拼爹,人家生来就有个好爹,轻轻松松顶过我们辛辛苦苦熬几年的,这媳妇别说熬成婆了,哪怕熬成老干妈,都没有人家的干爹亲爹的一句话来得顺风顺水。”

宋文婧深以为然,义愤填膺地点了点头。

要说这高干子弟,她可是好歹认识两个的,虽说没有让人羡慕嫉妒恨到想杀人放火,不过划胎放气什么的,有时还真是很想。

也别怪她不阳光,就说一年多前她还跟李修吾谈恋爱的时候,她出外景得罪了巡警,被请到警察局去喝茶聊天,她劳心劳力地说了半天人家都一副大公无私的欠抽样儿,可这李修吾和向阳到那没有两句话,她就能大摇大摆地回家洗洗睡了。

这不是人比人想杀人是什么啊?她没杀了他俩,说明她真心有把国家的教诲听进去,不然凭她的暴脾气,早起来报复社会了。

这梁亚的消息一向来得准确,这不,午休时间刚过,就有人来通知开会。这会开得不中不晌的,宋文婧和梁亚心知肚明地会意一笑,就屁颠屁颠地拿个笔记本进去凑热闹去了。

刚进会议室,看着正主还没到,大家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一说:“我今天听那边生活服务类的说,我们的地中海被调到那边去了,说是心情看来抑郁得很,估计是因为这次好不容易谈下来却被别人抢了的军官特辑。”

宋文婧听到这真心是不想乱喷,这个在紧锣密鼓筹备中的军官特辑可是她丧权辱国割地赔款才跪求回来的,连她保存了二十几年的贞操都连带着赔出去了,她可是损失惨重,那个地中海哪边来的脸去抑郁?难不成是他陪了李修吾一夜换来的啊?

这腹诽归腹诽,有八卦听,她还是不愿意错过的。毕竟这作为一个自认为很称职的新闻工作者,在这个上面她也是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和好奇心的。

这边刚说完,那边又赶紧接上了:“听说这次来的制作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美女,今天上午好像有人看到了,说是清清纯纯的很耐看……”

那边还没说完,又有好事者插嘴了:“还不就是个绿茶婊,也不知道是跟几个老头上了床才爬上来的,恐怕是各种短小黑都见识过了吧。”

这话说得阴毒,说得一向狂放不羁的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向说话的人投去赞许的目光,那人也对这番话很是满意,就差对一行人点头回道“承让承让”了。

讨论到了这,算得上是个高/潮,却是没有结束,“不过好像有人说,这小女孩来头不小,好像是个什么高官的独女。”

这话一出,就像一滴水掉进滚油锅,半半拉拉地炸开锅了,社会新闻这一组愤青是一抓一大把,都是整天个感慨时运不济生不逢时,再不就是造化弄人命途多舛的,对阶级斗争是相当的热衷,如果说来了个阶级人物来统治他们,那不就是逼着群众揭竿起义吗?

“是不是啊,黑都敢黑到我们新闻组来了,这是不知死活啊!”这是某愤青差点拍案而起的附带发言,瞧瞧这气势,大有你要敢来,我就敢弄死你的架势。

“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满世界都成了个大染缸了,你以为我们组还能红旗飘扬啊,接受现实吧亲,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别在那摇着社会主义的大旗了。”唔,这位倒是挺现实主义的,符合现下社会的价值观,值得推广,值得推广。

那愤青被这么一刺,也不太高兴了,“我们做新闻的就是要发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揭露社会的黑暗面,引导大众朝着进步的方向前进,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呢?”

看来这位愤青把大学的校训背得颇为顺溜,瞧这话说得,多带感啊,俨然就是一副正义的卫道士模样,颇有国家代表发言人的范儿,大家看好你哦~

那个现实主义被这么一说,脸上也挂不住了,毕竟是非不分这话说得是真的重了,“这怎么就扯到是非不分了,我的意思也就是说,大家都是给人家打工的,上头有什么指示当然要服从了,不管你是不是不服气,总要有点给人打工的自觉吧,不然这个世道这么不景气,我们赚着买白菜的钱,哪里能操得了卖白粉的心啊?”

这话说得也是有道理,大家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来的气节,气节又不能当饭吃当马骑。

看着有几个随波逐流的又在点头了,那愤青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刚想再开口辩驳,就听到了开门的动静,无奈之下却只能悻悻闭嘴。

这门开得及时,不然指不定就要卷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大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然宋文婧是个暴脾气的主,但也不是随便发脾气的。毕竟她没有后台给撑着,不能为所欲为,老大不小了,这么浅显的理还是懂的。

开门的是制作人的助理,身后跟着的,就是初来乍到的制作人了。宋文婧一行人伸长了脖子,拼命地往门口瞧,就是为了先睹为快。

本来她也是笑眯眯地凑热闹凑得快活,可当她看清来人的长相时,就有点笑不出来了。这个制作人,俨然就是与李修吾暧昧不清的刘思言。她那天听介绍,这是个团长的闺女,这一上来就压她头上去了。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

而且这个背景硬的空降部队,定然是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她必须低调地藏好,不能泄露半点风声,不然这个新上司肯定第一个就拿她试刀。

她宋文婧要不要这么命苦,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呢?真给她逼急了,她就一封辞职信甩他们一脸,绝逼甩得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保证荡气回肠。

都想到这一步了,她的表情也总算好一点。

人啊,到一定程度了,就一定要想一些不着边际的狠事来鼓舞自己,不然这个世界这么残酷,还怎么活下去啊?哪个上班的不是一天想八百遍辞职不干,她到今天才想,已经说明她是有多么的积极向上了,台里就应该给她颁个“最热爱工作奖”,以资鼓励。

刘思言一进门就看到了那边脸色很是灿烂的宋文婧,她不着痕迹地移了视线,将屋子里的人都扫了一遍,才缓缓开口:“我是社会新闻组新上任的制作人,我叫刘思言,毕业于伦敦大学金德史密斯学院新闻学专业,从今以后将会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共事,希望大家互相促进,共同进步。”

啧啧,果然是师出名门啊,这小话说得,真正是既显摆得很过瘾,又谦虚得很到位,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宋文婧一边在心里夸着这个刘思言不简单,一边随大流地跟着鼓掌。

但看这新上任的制作人也算是颇有专业人士的架势,刚才还争执得如火如荼的一干人等也就瞬间没有士气了,都面面相觑地鼓着掌,也不知道是准备就此作罢的,还是准备秋后算账的,总之粗粗看来,倒是风平浪静得很。

如此一来,宋文婧也算是放心了,她这心操得,比胃里的午饭残渣都来得碎,也真是不容易了。

这新上任的领导开会,无非就是回首总结一下过去,再携手展望一下未来,由于他们前不久刚刚听过一番,此次就有些意兴阑珊了,所幸这刘思言也不是什么喋喋不休的主,会很快就开完了。

正当宋文婧如蒙大赦地准备缩着脖子开溜时,就听那边清脆的声音传来,“宋文婧,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话的,正是刘大制作人。

每个制作人一上任就找她宋文婧,她是不是能评上个本年度最受上司欢迎编导?

这种时候,她只想说:呵呵!

第十三章 对峙

“文婧,真没想到会跟你一起共事。”一关上办公室的门,刘思言的语气就变了,变得有种跟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感觉。

宋文婧不禁脑门冒汗。其实也没有很熟吧,根本就见过一次好吗,气氛还很尴尬好吗?

她心里七零八落地一阵腹诽,脸上倒是维持得挺好,真心是一丝痕迹也没有露出来,“我也没想到啊……”就算再给她十斤的想象力她都没法想到!

刘思言看着她,笑得很温和,“听说那个军官特辑是你负责的?”

“嗯?嗯……”这基本属于废话中的没话找话,她都跟李修吾和向阳去夜宵拼酒了,难道还有哪个脑袋大的敢抢去负责?

刘思言轻轻地点点头,绕过办公桌到了她跟前,蓝色长裙随着她的脚步飘逸飞扬,宛如足下绽放了一路的冰蓝莲花。

“你知道的,我熟悉军队,这个特辑我和你一起负责,而且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来找我。”

宋文婧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这个人其实不太喜欢跟领导做朋友,不平等的关系,怎么可能有友谊的存在?

而且刘思言说她知道人家熟悉军队,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活生生就像说——小妞,这个我明显比你在行,快来给我跪舔。想想就一阵恶寒。

“好的,好的。”想是这么想,可领导说话,还是要好好听着。

刘思言把她复杂的神色都看进眼里,却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好好相处吧?”说着便伸出手来,摊平了手掌。

宋文婧心里无力得很,叹口气把手搭了上去。这以后的日子,是真的油锅里捞钱刀尖上舔血了,肯定比以前还要水深火热。

天要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再苦其心志,再劳其筋骨,还苦其心志,还劳其筋骨,一直苦其心志,一直劳其筋骨,各种苦其心志,各种劳其筋骨,总之就是往死里苦其心志,往死里劳其筋骨!

那么,请容她斗胆问上一句,这个大任到底是什么?是比尔盖茨要把遗产给她了,还是哪个小国家的总统要传位给她了,最不济也是要中彩票了吧?

于是,当天晚上,宋文婧就在楼下的彩票站买了一注彩票。她捏着彩票,无精打采地走着,没走几步,就毫不意外地看到那辆惹人厌的越野车又停在了她家的楼下,车旁还站着一个更加惹人厌的男人!

这些个吃饱饭没事做的国家栋梁,天天排着队掐着点儿地来折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难道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国家看不过眼了,所以特地派了这么些个人来把她弄死?如果真是这样,她不得不说,手段还真是残忍!

“你确定你天天这样,你家李司令不会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吗?”宋文婧望着眼前叼着烟的李修吾冷嘲暗讽。

背倚着车门站着的李修吾听到这话,顺手将手中的烟掐灭,翘着嘴角笑得天理难容,“为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一直让我借宿了。”

宋文婧脸上一僵,好想把包抡过去把他砸死,红红浊浊脑浆爆出来最好,脑浆涂得满脸都是最好,这样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新闻工作者的灵活大脑跟着她的思维这么一想象,顿时就恶心得让她喉头翻滚。不好,太重口味了。

李修吾后背一使力,便将身子站了直,他将脸凑到她跟前,研究着那被恶心得有点诡异的神色,“你怎么一副想吐的样子,该不会是有了吧?”

他的嘴唇上带着浓浓的烟草气息,裹着他特有的气味,丝丝缕缕地溜进她的鼻腔,她听着那没皮没脸的话,有些不屑,“这才几天啊,就有了,没有知识也有点常识好不好?”

李修吾用手臂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揽到怀里,动作很粗糙,很霸道,“只要有一个人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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