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走!”她也不想在呆在这里惹叶怡烦,走吧走吧,越快越好!
可楚逸煊拉着沈韵清的手,刚走到门口,叶怡就大喊了起来:“楚逸煊,你不许走,如果你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叶怡已经打开了落地窗,她站在窗边,强风吹动她身上的红裙子,凄美得犹如一朵血莲!
不做弃妇017
“叶怡,不要跳……”沈韵清焦急的大喊,这一刻,她突然想起那个十几年前为楚逸煊跳楼的女孩儿………甄雪,而叶怡,又是另一个甄雪。
沈韵清和楚逸煊同时冲到了叶怡的面前,她凄楚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冽冽的寒风吹得她波浪长发疯狂的舞动,就如她的情绪一般,濒临崩溃的边沿。
“逸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只是想生一个孩子,让孩子陪着我度过下半生,我……真的爱你……”叶怡的泪水汹涌的往外淌,从她爱上这个男人开始,她就知道自己难以全身而退。
爱情,总是这般的伤人,她已经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她目前的状况,和垂死挣扎一样,明明没有希望,却还是不愿意放弃。
“你快过来,把窗户关上!”楚逸煊焦灼的伸出手,停在了离叶怡半米远的地方,窗外呼啸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像刀子刮过一般,生生的痛。
叶怡不但不过去,反而坐在了落地窗上,她并不想死,一手紧紧的抓着窗框,一手抹泪。
“我不,你留下来陪我和孩子,好吗,不要离开我们……”孤独无助,此时的叶怡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叶怡,骄傲自尊,都被她自己踩在了脚下,只为了把自己垫高一点儿,更加的接近他。
“呼……”楚逸煊看了一眼身旁同样焦灼的沈韵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我今天留下来,明天我还是会走,你为什么就不能清醒一点儿,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何必还要强行在一起。”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劝她。”沈韵清知道自己在这里会影响到叶怡的情绪,把独处的机会留给他们,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她相信楚逸煊一定能圆满的解决,就算叶怡不愿意打掉孩子,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清清,不要走,在外面等我!”
沈韵清越是冷静大度,楚逸煊就越是羞愧内疚,过去的风流账,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还,不容易能和她开心的在一起,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惩罚他吗,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等你了,我想去逛街,然后回家。”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把决定权彻底的交到楚逸煊的手中,继续留在这里,也许她也会被叶怡的癫狂感染。
原来爱情真的是最可怕的毒药,可以腐蚀人的心智,摧残人的意志,曾经让她相形见绌的叶怡,也会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
走出大厦,漫步在街头,沈韵清看到路边有残疾人在乞讨,初冬季节,竟然还穿着背心短裤,只是为了把他的残肢露出来,博取同情。
从钱包里取出十块钱放在乞讨的搪瓷碗中,在残疾人感谢声中离开。
不是每个人一大早出了门就能确保自己晚上能安全回到家,现在四肢健全、健健康康。
有自由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已经是很多人羡慕不已的,为了一点挫折和失败就选择放弃生命,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人这辈子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吗,为什么不把眼睛看得更高更远一些,除了爱情,人生还有很多开心快乐活下去的意义。
又一阵寒风吹来,地上的落叶沙沙的响。
沈韵清裹紧了身上满是汤渍的牛仔外套,坐在街心花园的长椅上。
虽然她很不愿意去想,可有些念头还是会往她的脑海里钻。
楚逸煊的风流账何时才能还完,在还完以前,他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她。
爱上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条不平坦的路,布满了荆棘,现在,她还有勇气和他一起劈荆斩棘,而以后呢……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荆棘。
她的昨天是叶怡的今天,而叶怡的今天,又会不会是她的明天呢?
这些年来,楚逸煊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变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最后的女人,甚至胆怯得不敢抱有希望。
街心花园的一角有几个算命的老人,来问命运的人络绎不绝。
沈韵清从来不迷信,也不觉得命运可以被算出来,甚至被改变。
看到那些来问命运的人付了重酬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只淡淡的笑,心里暗叹,这样的生意还真是容易做,说上几句话,便能拿到不少的钱。
与沈韵清五步之遥的算命先生看到了她,送走顾客,他站了起来,迈着方步停在沈韵清的面前,捻着长胡须,仔细的打量她。
保持着浅淡的微笑,沈韵清礼貌的问:“有事吗?”
“我没事,你有事!”老者满脸的皱纹,微眯着的眼睛虽然小,却炯炯有神,在沈韵清的身上,他已经看出了什么,藏在胡须下的嘴弯满是笑意。
沈韵清并不觉得老者真的会看相算命,只认为是自己把情绪写在了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心事重重。
漠然的摇头:“我也没事。”
“哈哈!”老者突然笑了起来:“也许现在暂时是没事,但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算得准不准。”
老者说完又回到自己的小摊,招呼等候的顾客,不再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吓唬沈韵清。
“大事发生……唉……”沈韵清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走,不管发生多大事,她没办法改变,只能硬着头皮迎接。
打了车回家,洗澡换衣服,把身上油腻腻的感觉统统洗去。
呆呆的看着手机,盯着楚逸煊的号码看,不知道楚逸煊和叶怡谈得怎么样了,好几次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又怕刺激了叶怡,犹豫再三,把手机塞回了提包。
叶怡真的太傻了,生孩子挽回不了楚逸煊的心,反而把她自己毁得更彻底。
孩子还在别墅,沈韵清暂时不想过去,就待在家里,一个人静静的想一些事,想想和楚逸煊的过去,想想和楚逸煊的未来。
到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楚逸煊才把电话打了过来,他已经被叶怡送进了医院,会有专业的陪护照看她。
当楚逸煊再次出现在沈韵清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有种前途未卜的恐慌,眼泪迷蒙了眼睛,又迅速的抹去。
“清清,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楚逸煊不由分说,进门就把沈韵清抱了个满怀:“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韵清默默的推开楚逸煊,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心底说,没有人能伤害我,能伤害我的人,只有你。
因为爱他,才把伤害的权利交付到了他的手中,走到这一步,她并不后悔。
“清清……”沈韵清的大眼睛会说话,她的喜怒哀乐都在其中,楚逸煊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只看到了满满的柔情,满满的爱意。
心中为之动容,紧紧的拥着她,疯狂的吻下去,再多的语言都显得苍白,唯有他的亲吻,才是最直接最真诚的表达。
“楚逸煊,别,别这样……”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在他狂热的吻中,她已经乱了呼吸。
连连后退几步,稳定了情绪,急切的问:“你和叶怡谈得怎么样了,她还是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嗯,她很固执,不听劝。”楚逸煊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闷闷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沈韵清心头一跳,怯怯的问:“你准备怎么做?”
“让医生给她点儿堕胎药!”这般残忍的话,楚逸煊也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也许他已经忘了,叶怡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血脉,又或者,他没忘,只是不在意,一个没成型的孩子罢了,随时可以舍弃。
“你真的打算这样做?”沈韵清倏然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楚逸煊,她知道,他做得到,更知道,他不要那个孩子,就像七年前他不要她的孩子一样,不是他期许中到来的孩子,他并不想要。
“嗯,我以前决定了,不要劝我。”朝沈韵清伸出手:“过来!”
沈韵清柔顺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被他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叶怡以为我是因为孩子才爱上你,也会因为孩子而爱上她,呵,她真是错得离谱!”圈着沈韵清的腰,楚逸煊把尘封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拉了出来:“七年前,我可以很轻易的让小腾小驰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但我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沈韵清愣愣的摇头,她一直以为他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不得不接受她和孩子,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我派人送支票给你的那一次,其实我也在那家咖啡厅,只是你没有看到我。”楚逸煊紧紧的闭上眼睛,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虽然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可是回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
沈韵清板着脸,不满的说:“你架子还真大,明明自己就在那里,却还要派别人来。”
“呵!”楚逸煊抿着唇,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我还记得你把支票揉成团,然后趴在桌上哭,我当时想,你这是在博取同情吗,演戏给我们看。”
“我才没有,是真的哭了,很难过。”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就难过得喉咙发酸,又想大哭一场。
“嗯,我知道!”楚逸煊睁开眼睛,捧着沈韵清的脸,大拇指轻轻的揉散了她眼底的泪花:“我派去的人走了之后你还趴在那里哭了好久,然后你突然坐直了身子,摸着自己的小腹,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微蹙了眉,仔细的冥想,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只能摇头:“不记得!”
“你说……”楚逸煊学着沈韵清的口气,温柔的复述:“宝贝儿,乖,妈妈以后不哭了,爸爸不要你们没关系,妈妈一定会加倍的爱你们,你们要快快长大哟,永远陪在妈妈身边!”
听楚逸煊这么一说,沈韵清就想了起来,这些话是她怀孕的时候经常对孩子们说的,虽然听起来是在对孩子说,实际上是她在安慰自己,一个人,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能振作起来。
“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爱孩子,我才允许让你把孩子生下来。”若是不然,小腾小驰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而叶怡,却是截然不同,她怀孕只是为了绑住他,她对孩子,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爱,他在她家中还发现了没有喝完的红酒,就连他是男人也知道孕妇不能喝酒,可叶怡却喝了,而且还喝得不少。
“楚逸煊,我从来没想过利用孩子来拴住你。”当年,她的想法真的很简单,结婚生孩子,都不是为了自己。
“嗯,我知道!”把头埋在沈韵清的胸口,贪婪的吮吸她身上的芬芳,兀自笑了起来:“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除了孩子,便无欲无求,让他自惭形愧。
下巴轻轻的搁在楚逸煊的头顶,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弄他乌黑浓密的发丝,讪讪的说:“知道我傻你还爱我,岂不是你比我更傻。”
“是啊,我比你更傻!”正因为傻傻的爱她,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原来不喝酒不泡吧,平平淡淡的生活,竟也可以这般的多姿多彩!
幸好他发现得还不迟,剩余的几十年时间,足够他们在一起享受人生,享受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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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怡怀了楚逸煊孩子的消息很快被孩子的奶奶知道了,她去医院看了叶怡,然后打电话给沈韵清,表明态度,还是那句话,她站在沈韵清这边,叶怡的孩子,她不承认!
有这样的婆婆不得不说是沈韵清的福分,这些年孩子的奶奶是真正的把沈韵清当亲闺女看待,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
有孩子奶奶的支持和楚逸煊的决心,沈韵清也觉得叶怡的孩子没什么可怕的,不是洪水猛兽,绝对影响不了她和楚逸煊的感情,说不定一觉醒来,孩子就没有了。
这般自私的想法或许有些残忍,沈韵清在心底为自己的想法辩解,流掉孩子,对叶怡来说,也会是一件好事,人这辈子还很长,她一定会爱上别的男人,而拖着一个孩子,只是负担和牵绊。
楚逸煊回了上海,他请了人照顾叶怡,沈韵清也不再去自讨没趣,叶怡见不得她,她又何尝见得叶怡,两个势如水火的敌人,从来就不可能并存。
下午没课,回爸妈家看看,老妈又问起复婚的事,沈韵清打马虎眼,给不了确切的日子。
帮爸妈包包子,想起楚逸煊帮自家卖包子,现在都成网络红人了,便兀自笑起来。
“清清,你傻笑什么呢?”萧琼把包子放在蒸笼里,抬眼不解的看着莫名其妙发笑的沈韵清。
“我笑楚逸煊,他现在有个绰号叫‘包子杨过’。”真是佩服取这个名字的网友,真是惟妙惟肖。
萧琼大惑不解:“为什么有这个外号啊?”
“还不是上次他帮忙卖包子嘛,被人拍了照片传上网,正好那几天他右手受了伤,大家都以为他是残疾人。”想起微博上的评论,沈韵清笑得更欢了,还有人说要包养他,出钱把他的手治好!
“哎呀,这真是……丢脸丢到网上去了。”
“没事,他自己都不在意。”沈韵清摆摆手:“说不定他还觉得有意思呢,过过平民百姓的生活。”
“你啊你,小楚可是大老板,要注意形象,唉……”萧琼长长的叹了口气,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女儿,现在还害得女婿也跟着丢脸,忍不住的自责。
“妈,你别想太多,没事的。”沈韵清安慰了妈妈几句,就去洗了手给楚逸煊打电话,告诉他,她正在包包子,电话那头的楚逸煊夸张的咽口水,表示非常想吃。
等挂了电话,沈韵清就拍了几张包子的照片,挑了拍得最好的一张给楚逸煊发过去,很快他就回复了一张照片,是他在纸上写的字…………“宝贝儿,想你了!”
苍劲有力的字干净利落,就和他人一般的挺拔。
突然很想去上海看看楚逸煊,正好学校冬季运动会,要停课几天,她何不趁着这个机会,给他个惊喜。
第二天中午,把两个小家伙交给孩子的奶奶,沈韵清便踏上了去上海的飞机,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和楚逸煊见面,她就兴奋得在飞机上东张西望,巴不得飞机能开得更快一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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