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看不能再耽误时间,挥着刀砍向沈韵清,逼得沈韵清在客厅里四下逃窜。
“沈韵清,沈韵清……”这个时候,慕霆匆忙的赶了来,拨开围观的人,使劲摇动不锈钢伸缩门,从玻璃门上的大洞往屋里望,他看到了沈韵清被老人围追堵截,却束手无策。
不锈钢伸缩门的质量太好,不管他怎么摇,怎么踹都无济于事,已经有邻居找了了斧头,他抢在手里,往门上砍。
“救我,快救我……”沈韵清情急之下打落了老头手中的菜刀,钢制的菜刀落在地上,“当当”的响。
慕霆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终于砍开了门上的锁,哗啦啦,快速的拉开门,冲了进去。
“住手!”
老头想捡地上的刀,弯腰下去,却一**坐在了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小慕……”老太太怔怔的盯着慕霆,举着刀的手缓缓的落下。
“慕霆!”沈韵清知道自己得救了,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手中的拐杖应声落地,若不是慕霆及时抓住她的手臂,恐怕她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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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赶到,把老人和沈韵清一起带走。
老人的私家花园外还有慕霆买的水果,不过此时已经摔烂了许多,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烂梨子烂苹果滚得到处都是。
因为沈韵清在电话里说了小区的名字“柳岸春晓”,慕霆想起堂姐夫的爸妈就住在这里,他便买了水果来探望堂姐夫的爸妈,可万万没想到,堂姐夫的爸妈竟然要杀沈韵清。
就算坐在警察局,慕霆还心有余悸。
沈韵清瑟瑟的发抖,警察录口供,她也说得断断续续。
她不知道警察会怎么对待两个老人,她甚至不敢再回想。
慕霆送沈韵清回家,她在路上才慢慢的回过神。
摸出手机给楚逸煊打电话,还没说话,就先哭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楚逸煊心急如焚,急不可待的追问,沈韵清只是哭,却什么也不说。
“清清,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哭得喉咙发紧,沈韵清的声音格外沙哑。
“清清,别哭了……”
良久,沈韵清酸涩的喉咙才艰难的挤出三个字:“楚……逸煊……”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帮你说吧!”慕霆空出一只手,伸到沈韵清的眼前。
沈韵清也知道自己说不清楚,便把手机放到了他的手中。
慕霆便把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的告诉楚逸煊。
“她受伤没有?”楚逸煊焦灼的问,他好恨自己离她太远,不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没伤到,只是受了惊吓,你快回来吧,她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
“嗯,你先送她回去,我很快就回蓉城。”
楚逸煊一边打电话,一边抓起西装外套往外跑,又交代了慕霆几句,匆忙的挂断电话。
“这几天我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楚逸煊冲进秘书室下达命令:“马上把飞机准备好,我要回蓉城。”平时只有公务出差才会动用的私人飞机也被紧急调动起来。
“楚总,您下午还要和欧亚集团的……”秘书不明就里,小心翼翼的提醒他。
“我说了全部取消,你听不懂吗!”楚逸煊转身离开之前抛下一句:“给司机打电话,送我去机场。”
楚逸煊态度坚决,秘书也不敢再多嘴,顶着压力,照着他吩咐的做。
四个小时之后,楚逸煊顺利的出现在沈韵清的面前,慕霆识趣的离开。
沈韵清在楚逸煊的陪伴下不再整天以泪洗面,可是几天之后,却无意中听说了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
“丰正”集团的两支股票都大幅度的下跌,跌幅超过百分之三十,原因则是和“欧亚”集团多年的合作宣告结束,“丰正”损失巨大。
沈韵清依稀记得楚逸煊给纪云墨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和“欧亚”的合作,并交代让纪云墨小心应付,等他回去。
就算楚逸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忧虑,可沈韵清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这都怪她,如果楚逸煊不回来陪她,也就不会影响公司的事。
在自责和愧疚中苦苦挣扎,沈韵清把楚逸煊赶回了上海,自己搬到别墅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只希望楚逸煊回去能扭转局面,可是,下跌的股价却怎么也升不起来。
站在医院门口,沈韵清看了一眼身旁的慕霆,鼓起勇气,迈步上楼梯。
早上,她突然接到了慕霆打来的电话,王清泉的父亲昨夜突发心脏病送进了医院,现在已经生命垂危,老人最后的愿望便是见见沈韵清,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沈韵清便在慕霆的陪同下,去见躺在特护病房中的老人。
老人比几天前更加的苍老了,面如死灰。
见到沈韵清,老人的脸好像突然红润了起来,他伸出皱巴巴的手,指着沈韵清,胸口急速的起伏,好像有话想对沈韵清说。
慕霆不让沈韵清靠近老人,自己凑到老人的跟前,把耳朵贴上去。
老人艰难的说完,手突然就垂了下去,起伏的胸口一缩,监控心跳的仪器发出没有跳跃感的声音:“滴……”尖锐刺耳,平缓无波。
“唔!”沈韵清知道老人去世了,猛然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汹涌的淌了出来。
慕霆按了床头的呼叫器,转过头,对沈韵清说:“对不起……”
沈韵清冲到病床边,只看到老人安详的脸。
“别难过,王叔已经知道不是你的错,他也走得瞑目了!”慕霆拍拍沈韵清的肩:“之前怕王叔和王婶难过,一直没告诉他们堂姐夫这些年犯的罪,到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瞒了,唉,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想不开,真该早点儿告诉他们。”
“嗯……”沈韵清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谁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不是好人呢,就算是十恶不赦,也是自己的乖孩子。
医生护士赶来,给老人施救,沈韵清捂着脸,悄然退了出去。
现在就剩老太太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了,沈韵清哭着求慕霆替她去看看老太太,慕霆没有拒绝。
慕霆送沈韵清回家之后便去看了老太太。
老太太暂时还不知道老伴儿已经去世了,取保候审之后一直待在家里。
从慕霆那里得知老太太一切安好,沈韵清总算是放心了。
上网看股市,已经成了沈韵清每天的习惯,看着那些绿油油的数字,沈韵清就着急,她的祈祷根本没有用,不能把绿色变红。
傍晚时分,孩子的奶奶去接了孩子放学,也和孩子一起到了别墅。
看到憔悴的沈韵清,孩子的奶奶长长的叹了口气,让两个小家伙上楼去做作业,她有话要对沈韵清说。
两人坐在沙发上,沈韵清看着欲言又止的宁晓燕,有气无力的说:“妈,你有话就直说吧!”
宁晓燕喝了一口茶,才缓缓的开口:“韵清,你和逸煊能不能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其实沈韵清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被孩子的奶奶说了出来,她自然是点头同意:“好,我一定和他分开。”
沈韵清的回答让宁晓燕很是吃惊,她本以为沈韵清会拒绝。
宁晓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你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再回来。”
“嗯,我去散散心。”此时此刻,沈韵清甚至不想问孩子的奶奶是出于何种目的要她离开,隐隐约约有种感觉,答案也许是她难以承受的,还不如不问,便可以当鸵鸟,不去面对现实。
不做弃妇022
把孩子奶奶送上车之后,沈韵清接到了楚逸煊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最迟十点到蓉城。
唉……沈韵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楚逸煊去上海还没几天,又急着回来,也不知道公司的事处理好没有。
自从楚逸煊回了上海,沈韵清就很少和他通话,她知道他忙,也尽量不打扰他。
除非他打电话来,她不会主动给他打。
算了算时间,楚逸煊到别墅也得半夜十一点了,那个时候他肯定肚子饿,晚上吃饭的时候,沈韵清特意给他留了一些,放在一边。
把两个孩子哄睡了,沈韵清就在客厅看书等他。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学校领导把沈韵清这学期的课全部排给了别人,让她放大假。
才上班两个月,就闲在家里,沈韵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过,感叹完自己的时运不济,再为自己的哀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只希望,老天爷不要再和她开玩笑。
她本来就不是坚韧不拔的人,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孩子睡觉了,佣人也睡觉了,偌大的一栋房子里只有沈韵清孤零零的一个人。
四周都静悄悄的,入冬以后,虫子也不爱叫唤了。
耳边除了浴缸里净水系统咕嘟咕嘟的出水声,就只有翻书的声音,越是安静,沈韵清的心里就越是恐慌,巴不得楚逸煊快点儿回来。
虽然才分开三天,可她还是很想他,也许这次见了面,就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孩子的奶奶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到底去哪里散心,丽江海南还是西藏。
从小到大,她除了去上海,便没有离开过蓉城。
丽江海南西藏这些地方,她也只是听别人说过,自己从来没去过,小时候家里没钱,老爸老妈不可能带她出去旅游,再大一些,有了两个小调皮,就像栓在家里了一般,哪里也去不了,若不是跟楚逸煊去上海,她连飞机都没有坐过。
现在孩子大了,她可以出去走走,老是待在家里,会把人憋坏。
思来想去,她也没打定主意去哪里。
上网看图片,这些以旅游著称的地方都很漂亮,都值得一去。
只要上网,沈韵清都会习惯成自然的查关于楚逸煊的一切,这几天只有“丰正”有新闻,他本人倒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不知道是为了救市还是真的有合作项目,这几天“丰正”也很高调,频频有新闻上头版头条。
还好都是正面的新闻,没有负面新闻爆出,沈韵清看过之后,也有所安慰。
相信楚逸煊,没有什么事难得到他,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一直等到十一点,楚逸煊的车才开进了别墅的大门。
听到电子门开启的“咔咔”声音,沈韵清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心急火燎的冲出去,就看到楚逸煊从车上下来。
“清清……”他下了车,朝沈韵清挥了挥手,又俯身钻进车厢,拿了什么东西藏在身后。
沈韵清信步走上去,看清他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束花,抿嘴一笑:“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嘿嘿!”楚逸煊笑着把玫瑰花送到她的面前:“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家花店还没打烊,就顺便买了一把。”
“你这顺便还真有心。”沈韵清一手抱花,一手挽楚逸煊,忍不住关切的问:“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楚逸煊微蹙了眉,随口敷衍:“还好!”
话音未落,一转眸就对上沈韵清担忧的眼,宽慰道:“别担心,公司就算有事我也会处理好,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
听他这般信心满满的言辞,沈韵清突然觉得很安心,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怀疑你的能力,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厉害的,没有你解决不了的困难。”
楚逸煊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我,有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实面,所以,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要相信自己的心。”说着手就按到了沈韵清的心口,顺便吃她的豆腐,在左乳上又揉又捏。
“哎呀,你这个坏蛋!”沈韵清娇嗔的瞪了楚逸煊一眼,这个坏蛋,说话就说话,还要动手动脚,实在太讨厌了!
“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楚逸煊抓紧沈韵清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哟,突然很想听,说来听听。”
“嗤……哪有你这样的,我才不爱你。”沈韵清的脸微微的有些红,娇羞的瞪着楚逸煊:“讨厌鬼,离我远点儿。”他的手心很热,害她满手都是汗。
“宝贝儿,说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虽然现在紧握着她的手,也不能把躁动的不安从心底排挤出去,也许听她说一声“爱”,他就能安心。
“不说,不说,我才不爱你!”
本来“我爱你”这三个字就是有感而发,首先要气氛对才行,现在根本就没气氛,而且她也没那个心情。
“你这个小坏蛋,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虚伪,总是说反话,还好我一直反着听,你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说不爱我的时候就是爱我,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啊?”楚逸煊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甚至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嗤,你好不要脸啊!”沈韵清被他逗乐了,捂着嘴偷笑:“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了。”
“过奖过奖,这高帽子戴着还真是有愧,我觉得我还不是最不要脸的人,最不要脸的人是……”楚逸煊突然指着花丛:“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沈韵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头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楚逸煊像变魔术似的变了个发饰在手中,趁沈韵清转过头,快速的把发卡插在了她乌黑柔亮的发丝里。
“哎呀,什么东西!”一开始沈韵清是大飞蛾飞头上了,吓得大叫,可她转头的时候看到楚逸煊的手缩了回去,才意识到是他放了东西在她的头上。
探手一摸,触到个冰冰凉凉的发饰,小心翼翼的取下来,是个三个水钻镶成的樱桃,红彤彤的非常可爱,甜蜜之中透着俏皮,对于沈韵清这个年纪来说,有点儿太幼稚了,可她却喜出望外,惊诧的问楚逸煊:“你竟然还记得?”
对这个樱桃型水钻发饰的记忆可以追溯到七年前,沈韵清还记得,参加逸然生日聚会的那天晚上,她就戴了一个相似的发饰,但第二天早上走得太匆忙,遗落在了楚逸煊的房间,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我当然记得!”楚逸煊的唇角满是温柔的笑,进了客厅,沙发边一坐,便拉了沈韵清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谢谢你,我很喜欢!”虽然不是七年前的那一个,可楚逸煊的心意,已经远远超出了发饰本身带给沈韵清的喜悦,握着发饰,她笑得合不拢嘴。
紧紧的搂着沈韵清的腰,楚逸煊慢慢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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