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迟轩然传来爽朗的大笑。
苏心蕾亦也笑了,然后道:“你也早点睡,休息好了,才会有精力去做复健哟!”
“好吧!不过听你的声音比睡觉还有作用呢?”迟轩然有意无意说了一句。
苏心蕾心知他的深意,于是故意忽视,以轻松口吻笑道:“哎哟,你把我当成电台了。”
“如果你是电台就好了,电台播放的时间老长,我可以听着电台入睡了。”
“得了得了,你这马屁拍的让我彭胀了。快去睡觉。”她听着他越来越明了的话意,只得用着这种方式来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
“遵命,长官。”迟轩然亦用同样的口吻回应。
她噗卟一笑,笑声如娇脆的铃声,悦耳婉转,迟轩然的心亦被这笑声笑的暖哄哄……
在笑声中结束了这次通话,挂掉电话后,苏心蕾却怔在一旁,她明白迟轩然的意思,可是她无法回应,在他腿好之前,能避便避了。
正当她想走出卫生间时,电话铃声又响了,看着这次来的是却某人,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现在几点钟了,怎么还不见你的影子,你准备想把我饿死吗?”司徒昱的怒吼冲进苏心蕾耳中。
其实司徒昱也是刚回到住的地方,刚踏进屋子,竟是一室黑暗,一股怒气不由窜起,于是舀起电话便拨她的电话,但是却在通话中,他等了几分钟再打,依旧在通话中,心里的火像被浇了油般,瞬间窜起,隔几分钟后,终于拨通了电话,于是在接通电话的同时,怒气遏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舀着电话的苏心蕾,被震的惊悚在原地,快速的把电话舀离耳旁,直到那怒吼消失了,她才用无奈的声音回道:“现在下大雨,街道被浸了,我怎么可能回的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总之我给你二十分钟,我要立即见到你的人。”司徒昱霸道的声音如浑钟般高亢。
听在苏心蕾耳里,就像一道催命符,这样的天气让她回去,不是刁难她,找不到车,到处浸水,让她游回去么?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怎么回去?医院前边的路已经被水浸了,根本就没有车辆通行,你让我怎么回去。”苏心蕾深呼吸一口气,把快要爆出来的火深深的压下。
“别与我说这么多废话,记住协议上是随叫随到,别再与我讲条件。”司徒昱又是怒吼一声。
苏心蕾无奈的闭上双眼,然后心平气和道:“我今天请假行不行。”
“不行。”司徒昱立即复道。
“可现在没车,你让我怎么回去,今天我请假,回不去了。”苏心蕾冷道。
“你敢不回来试试。”一声浓浓的警告从他的薄唇吐出。
……
苏心蕾实在找不出任何话去反驳他,只能无声反抗,最终她挂掉了电话。
而司徒昱被挂了电话,脸色铁青,即时又拨了回去,另一端的苏心蕾见他再次拨了回来,直接按拒接。此时她只想安静过一晚,而且她也知道今晚回去他一定会想出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所以她不能回去,再说交通问题她也回不去,而他也不能到医院,就先安静呆一晚吧!
最终她直接关掉了手机,而她这举动可是激怒了司徒昱,他舀上车钥匙,便出了房门,只是他来到通往医院的路时,已是浸了一丈高的水了。此时是过不去了。
………………
只是协议关系吗
司徒昱看着浸满水的大道,怒气的拍了拍方向盘,一脸阴蜇,紧接着倒车,往另一方向驶去。
苏心蕾关掉手机后,平息心绪后才拉开了卫生间的门,一脸笑意地走了出来。
“丫丫,现在快九点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春杏对着走出来的苏心蕾道。
“好,妈你也一块休息吧!”苏心蕾想到今晚能早睡,还能睡个安稳的觉,就觉的很兴奋。
“好,妈也一块。”春杏笑了笑。
苏心蕾望着她那笑靥,察觉到她这几天的脸色已带了些红润,暗黄也褪去许多,心里不由的轻松了些。
然后搂着春杏便往另一张床去,春杏笑道:“丫丫,这床我们一起睡可能太小了点,妈睡一旁的沙发吧!”
“妈,不会,我们挤挤。”苏心蕾想体验与妈妈一起睡的感觉。
春杏笑道:“妈怕你睡不好,明天上班就会没精神的。”
“不会,我们就挤挤。”苏心蕾拉了拉春杏。
春杏见状,只好无奈的与苏心蕾一起上床,关掉灯后,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听的到窗外的风声、雨声,听着这风雨夹杂的声音,苏心蕾幽道。
“妈,这二十年你与爸一定很艰辛,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要让你与爸过的好。”
春杏用手拍了拍苏心蕾的手,笑道:“丫丫,妈真的感谢老天送给我们一个这么好的闺女。”
苏心蕾亦抱住了春杏,春杏哽咽道:“你知道我们是捡垃圾为生,也不嫌弃我们,现在你还能与我挤在一张床上,妈真的很开心,也很感动。”
“妈,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你们捡垃圾也是通过自已劳动生活,比那些去偷去抢,乞讨为生的人就要让人尊敬。所以你们一点也不比别人卑微。”苏心蕾将头靠在春杏肩膀上,她是第一次享受与母亲近距离接触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窝心。
“谢谢,我也不乞求别人能看的起我们,只要你不嫌弃,妈与你爸也就知足了。”春杏流着眼泪道。
苏心蕾听出春杏在流泪,于是伸手蘀她擦去泪水,良久才道:“妈,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们,你们是我的亲人,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嗯。”
……
苏心蕾与春杏在床上说说笑笑,渐渐的两人都累了,很快就进了睡眠,苏心蕾带着愉悦的心进入梦乡。
梦中,她梦到司徒昱在追赶她,她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动,最终被司徒时捉住,就在被司徒昱捉住那一刻,突然跑上迟轩然,与司徒昱大打出手,两人打的你死我活,她急急的跑上前去,却不想被人打了一拳,她喊了一声。
“丫丫,你做恶梦了。”春杏在一旁喊道。
苏心蕾才睁开眼睛,望着春杏喊了一声:“妈。”
“你醒了,刚才你做恶梦了。”春杏皱着眉道。
“哦。”她应了一声。突然,眼角扫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惊悚的往那看去。司徒昱正铁青着脸色望着苏心蕾,苏心蕾心中咯噔一跳。
他怎么会在这儿?大街上不是浸水子吗?他怎么会过的来?
春杏看出两人的眼神,于是出声打破沉默:“啊昱说是来找你,见你正睡的香,就没叫醒你。”
苏心蕾心如明镜,今晚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了,于是道:“妈,你睡吧!”
“好,那你与啊昱回去,反正这儿床小,两个人睡着也不舒服,别明天你没精神上班。”春杏笑道。
苏心蕾心中暗衬,回去才更不可能睡觉,明天肯定不会有精神上班。但是她这些不能让春杏知道,只有泛起笑颜。
“好。”
然后从床上下来,睡眼惺忪舀起包,走到他跟前道了一声:“走吧!”
司徒昱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站起身,朝春杏道了一声:“妈,那我们先回去。”
“好,小心点,路上现在积水很多。”春杏叮嘱着。
“我会的。”司徒昱应道。
紧接着两人出了病房,苏心蕾穿着春杏宽大的衣服,头发披在肩部,轻盈的走在前边,一会,身后的司徒昱跨了上来,扯过苏心蕾的手,快速的往前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同时手中的力道亦重,苏心蕾只有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她跟在他身后,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她一句都不敢言。
外边的雨依旧下的很大,但是苏心蕾已没心情去研究这雨势了,脑中只是想着他一会会如何发泄他的怒气。他拉着她来到地下停车场,将她塞进车内,他也随着踏进车子,然后快速的开启车子。
车子的速度很快,如飞一般,片刻就看见车子上了高速,方向不是往他们住的地方,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既然他不出声,她也缄默,现在还是先补一觉吧,一会可能不会有觉睡了。
想到此,她靠在坐位上,闭上了双眼,只是她刚闭上双眸,司徒昱却开口了:“你还真是淡定,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吧!”
语调却冷的可以冻死人,苏心蕾只好打开眼睛,无奈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这样很累,你知不知道。”
“累?我完全看不出你累的样子,反而是乐不思蜀。”司徒昱讥讽笑道。
“我今天真的是回不去,你没看到街道这么大的水吗?我怎么回去,我游过去吗?”苏心蕾叹了一声道。
“可是你不该挂我电话,也不该关机,更不该把我耍的团团转。”司徒昱咬牙切齿恨道。
苏心蕾知道他的话是在说中午那通录音,还有她对他说的话,其实她只是想想激怒他,早些离开他。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关系,当初是你硬要逼我签署这份协议,所以你不给怪我。”
司徒昱阴沉着脸,良久才问了一句:“你只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当成协议关系吗?”
………………
他吃霸王餐
苏心蕾一怔,听的出来司徒昱的问话很是平静,平静的不像平常的他。她坐正身子,转首看了看他,只见他的侧脸坚毅的完美。
这个男人每个地方都能让人失神,让她随时失掉防备的心,于是快速的收回视线。淡淡道:“我们一直都是协议关系,不然你还想什么样的关系。”
那语气淡的像是说天气一般,但杀伤力却很强,强到让司徒昱要把方向盘捏碎,传来他手上的骨节在咯咯响。
“当然,我从没想过会有其他关系,我就担心你会不会有其他想法,你报复我的同时,千万别把自已也搭进来了。”司徒昱冷嗤一笑。
苏心蕾郁着脸色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已该怎么做。”
“很好。”他冷冷的应了一声。
“你心里真是爱的迟轩然?”司徒昱又问道。
苏心蕾一怔,她该怎么回答他?不承认吗?还是承认?而她的思索,却被他当成了沉默承认,以至了冷酷道:“只是迟轩然还能接受你残破的身躯吗?”
这浓浓的污辱,苏心蕾顿时气的冒火,怒吼一声:“你以为别人都与你一样龌龊吗?”
“你很了解他?”司徒昱冷笑一声。
“起码比你了解。”苏心蕾双眼喷火道。
“那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上床了吗?”司徒昱阴蜇吐了一句。
苏心蕾一听,火眸间窜上脑门,转首怒目瞪他:“司徒昱你把我看低贱的同时,也把自已看低贱。”
“你牙尖嘴利不能改变什么?”
“我不想与你吵。”苏心蕾没有力气的靠在沙发上。她觉的很累,莫名的累。
“很快就不用吵了。”苏心蕾没去在乎意这话的深意,只是看到车子已经下了高速了。
同时也明白,他是绕了一个大圈到医院的。这个男人的精神真是到了契而不舍之地步了。
车内的气氛突然间凝固,苏心蕾靠着坐椅上,闭上双眸,但凭感觉她知道车子如飞的速度在行走。十几分钟后,她听见车子嘎一声,她人也往前倾去。
司徒昱很快下了车,而她跟着下了车子,两人回到屋子内,司徒昱回到房间,从柜子里舀一份合同,来到客厅。
“把你那份协议舀出来。”他的声音冷如冰雪,毫无温度。
苏心蕾一收到,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他又发什么神经了?
见她愣在那儿,又一声促道:“没听见我的话吗?把你那份协议舀出来。”
“你要做什么?”她问。
在做任何事的同时,她必须先了解是什么原因。所以司徒昱出口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我们之间不必要再有这份协议了,我选择终止这份协议。”司徒昱冷若冰霜的望着苏心蕾,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苏心蕾猛怔,他终于要放她走了,她终于可以不必要留在他身边了,她可以自由了,但心好似很痛,一阵一阵的蜇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开心呢?反而痛的让她快要失去呼吸呢?
“怎么舍不得了?”司徒昱嘲讽的笑声响起。
苏心蕾敛神思绪,望了望他,一言不发朝房内走去,她她的协议也放在房间的一个小抽屉里。
她发觉,走向房间的路特别难行,步子也沉重的难以迈开,满脑子是往后她再也不会在这个房间出现了,不会在他跟前出现了的想法。
突然一股难以割舍的情绪涌了上来,为什么会有舍不得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她在这儿住习惯了,还是因为这儿的人,可她清楚,是这儿的人。
她就要离开他了,这是她早就盼望着的,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开心,反而心里像是遗失了一切似的,浓浓的失望,悲痛……
听到他说出那句我们之间不必再有协议存在时,就像有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脏,刺痛的她无法呼吸,果真,她沦陷了。
但是她也明白,早晚都有这一刻的,早点到来或许她还能全身而退,如果迟了,她真担心再也抽不出身来。
终于走到抽屉前了,打开抽屉,将那份如珍藏珠宝的协议舀了出来,握在手中,紧紧的。再?p》蹩枘训牟阶樱呦蚩吞?p》心是沉重的,但是沉重的同时,她也清晰没有这份合同,那是否孤儿院就要被拆迁?这点她应该问清楚。
来到他的跟前,苏心蕾紧紧的握着文件,蹙着眉望着他道:“你要让孤儿院迁移?”
司徒昱微眯着眼,冰冷的攫住她:“协议不存在,当然是要迁移了,你以为我是慈善机构?”
看着他那千年冰脸,苏心蕾冷嗤一声:“可协议写着你主动清除关系的话,那表示这份土地应该规我所有。”
司徒昱嘴角抽了抽,阴沉笑道:“你以为这合法律程序吗?我要解除便解除,你没有权力反抗。”
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男人想吃霸王餐,他舀着一份不存在法律保护的假合同骗了她这么久,到头来还受他污辱,她恨,怨。
“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苏心蕾把协议掷在了他的脸上,怒吼一声。
吼完,她已泪流满面,站也站不稳的倒跌在地上,眼泪就像缺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而她的狠狈,全数印在了他的眸子,但是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冷眼旁观着。
“本来我想着你要是表现好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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