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复活- 第24部分

想想也是，至少我那时是幸福的。我说：“你快成哲学家了，书写得怎样？你该不会也把我写进你的书中吧！”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当然有你的影子呀！你不觉得我们身边这几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吗？都分别代表这个城市的一类人吗？也是这个时代的代表？”

我附和着说：“是呀，苛云把网络情感带到现实，自己栽了个大跟头，付出的代价最大，还不晓得她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文*人－书－屋－Ｗ－Ｒ－Ｓ－Ｈ－Ｕ）

“我看你还是别管人家了，你辞职以后咋个办？”

“我在做辞职之前就想好了，开家广告公司，毕竟这两年来我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也有一些关系网络了，这才是我的资源优势，我同样也可以做医药保健这块。”

我走进秦汉的办公室时，他在看一份资料，然后打了一个电话。他看着我手里拿的东西问：“有事吗？”我把辞职信递给了他。他展开了看了看，放到了桌子上，把眼镜从鼻子上取了下来。他看着我，我用牙齿咬住下唇，我感到我跟他非常的陌生。那些曾经发生过的风花雪月的故事似乎都没有过。

“你想好了吗？“他问。

“是的！”我很干脆地回答。

“决定以后做什么？”

“这与你有关吗？我相信我不会饿死的。”

“你当然不会饿死了，你已经学到很多的东西，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聪明了……”

“这些不用你教我，没事我走了。”

我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不会留下我，也不会给我一个留下的机会，或许在他看来我主动辞职也是有自知之明。

我用一个纸箱把自己的一些东西装好以后坐在椅子上，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两张银行存卡，分别是工行和农行的。

我拿在手上，看着这两张卡，不由得想到他。工行的卡是和他第一次到重庆去，他送给我的。当时我就问这就是交易吗？他还说过你要这样想也行。如今我只想苦笑了，这真地是交易了。建行的这张卡是我向他要的，那是我谈成了一笔80万的广告业务，他赚了好几十万，我向他要了15万作为报酬的。

我仔细地看着这上面的数字，慢慢地自己的眼睛都变得模糊了。钱！钱！钱！这个东西曾经把我压得喘不过气，那时我就只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有诱惑力，比它更实在，比它更讨人爱了。一个人可以什么没有，不能没有钱！现在我看着它，反倒没有那么大的欲望了，钱只能给你带来短暂的快感，然后内心的孤寂却是什么也买不到的。这两张卡上面是我在这里的浓缩，是肉体和智慧的双重功效产生的价值效益。

我抱着一个纸箱走了出来，办公室的其他员工都在埋头工作，以往还要象征性地打个招呼的同事，他们都当我早已不存在了，我此刻感到人走茶凉的滋味了。

秋天里的芬芳（1）

玉林串串香在成都可谓是小有名气的，还不到七点钟的时候我们到了玉林的总店。这里的人很多，里面的桌子都差不多要坐满了，一个小工走了过来，热情将我们安排在最外面一张桌子上。

樱花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看着我们问：“怎么突然想到这来吃麻辣烫。”

我说：“我们大家很久没有来这了，难道不可以吗？”

苛云在自选的菜架上端来满满的一大盘菜，什么牛肉啊、鱿鱼、毛肚、金针菇等。她说：“现在就拿这么多，你们要什么，我好去拿。”

雪芸问：“有没有鳝鱼哟？”

我看着这个鱼胚说：“你自己去拿吧。”

荤菜素菜都放进了滚烫的火锅里了，一会儿就冒出了很浓的烟。我把她们的玻璃杯里分别斟满长城干红葡萄酒。雪芸看着我，我说：“你看我干吗呀？我好看吗？”

她笑了笑，说：“很好看，斟酒的姿势很优雅。”

我说：“你就别讽了，我们干一杯。”

樱花端起酒杯望着大家，吃惊地问：“又是老规矩一口干呀！我的妈呀，我实在受不了了。”

“难道你要破坏我们的这个规矩吗？大家干了这杯酒我告诉你们一个惊人的消息。”我说。

苛云放下酒杯，好奇地问：“又有什么惊人的消息？快说呀，你就别掉胃口了。”樱花和雪芸也递来好奇的眼光，都同时问：“你又有什么好事了？”

“看你们一个二个的，还想不想听嘛！想听就干了。”我举起杯她们也跟着举起杯，脖子一仰，喝了精光。“你们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会受不了的，这个消息呢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也并不是坏消息，我呀，辞职啦！”

她们都睁大两个二筒的眼睛不太相信地问：“真的？”

“是啊！我的处境你们也是知道的，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自己走，也可以给自己一个面子嘛。”

樱花问：“你怎么想到走？”

“不想呆就走。”

苛云问我：“以后有自己的打算吗？”

我把一串烫好的牛肉放进嘴里吃完以后，说：“咱们一起开个公司怎样？雪芸熟悉广告市场，苛云不光对财务了解也对市场了解，樱花就不用说了，我们同样可以像秦汉那样做，只是我们要辛苦点，我在公司的这近两年的时间里对各个环境也了解得很透彻，再说这一年的时间都是我在做主要部分，凭我给很多厂家的交道，他们多少还是要买账的。”

雪芸听了，笑了，说：“哦，难怪不得，这一切都是你早有打算的呀！这也是，我们自己就有这样的资源嘛，我同意加入。”

“你们都必须加入，我们合股，大家都有份。”

苛云面有难色。我说：“难道你不想加入吗？”

“我想了好几天了，我想回老家了，这里不属于我，我也想换个环境，我想把这里的一切都忘掉，但是我不会忘了你们。”

我看着她，想想也是，逃避现实的最佳方法就是改变环境。在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多说一些话会勾起她的痛苦。我说：“这样吧，你先不要回答，你想好了再说。”我又问樱花，“你的意见呢？”问过之后我才想到她是有工作的，不像我们这三个。我说：“樱花，对不起，我忘了你是有工作的人，我们大家是朋友的，我们不会勉强你的。”

樱花自顾自地吃起菜来，弄得我们找不着北。她突然说：“你们都走了我留下也没有意思，我当然也要加入啊！”

我的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好，我们从此以后就是一个道上的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雪芸问：“那我们怎样合股？”

“按照自己所出的资金的多少来决定股份的大小嘛。我们可以预算一下。”

樱花说：“我看这样，还是你蕊雅自己当老板，我们给你打工，没有利润之前我们都免费给你做，至于资金方面的困难我们大家来凑，你要知道你是有孩子的人，还有很重的负担。”

“不行，要是亏了我拿什么还你们呢？”

雪芸笑了，说：“亏了你就给我们做长工抵债呀！”

“其实这样也行，那就这样决定吧！”

苛云说：“对不起！”

我说：“没事的，等你想留下的时候就留下来吧。”

雪芸和樱花都望着苛云。樱花说：“我们永远是朋友的，你放心吧！大家不会怪你的。”

我也点了点头。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她不留下的原因，这个地方带给了她太多的痛苦了，这个城市对于她是个伤心的城市，而对于我和雪芸来讲也是同样的伤心，唯一让我们不一样的是我和雪芸都没有苛云的单纯，我们在残酷的生活面前磨砺出来了，我们把一切都看得不太重要了，准确地说我们对生活的态度改变了，是清净精微了。而她为了爱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她的男朋友去了，她就自暴自弃，把自己的灵魂抛弃在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要是她有个像我这样的老公死了，我想她可能要跳10次府南河未必可以想开。

秋天里的芬芳（2）

回到家后已经是十一点过了，洗好澡换了一身薄薄的半透明的纱衣把自己扔到床上，双手抱住后脑，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在想今晚我们几个聚餐的事情。我的目标明确后，我在大脑里想，这个公司该用什么名称？如果按照秦汉公司的操作方式的话，我就得再增加人手，目前来说是先做营销策划呢还是做保健药品系列？嗨，要是苛云不走多好。

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越来越感到自己没有主见了，我突然想到要是我身边有个说话的人多好，要是方浩在就好了，兴许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如果做药品系列需要的人力物力都大，也得承担一定的风险性。如果做营销策划的话，相对来说就只需要几个人就行，我们三个也可以勉强地凑合，风险要小得多，但是它的操作模式就跟药品又有区别。我的想法是花最少的钱，产生最大的效益。但这方面要的是好的业务。越想越兴奋，我感到不久以后这个公司就成立起来了，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公司的兴旺发达，蓬勃生辉了。只是我眼睛里的这个公司还是模糊不清的。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网友红太阳，我可以给他咨询，听听他的建议。我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过来，给他一条短信：睡了吗？我是蓝月亮，你可以陪我聊吗？

发出去以后，我不停地看着手机，害怕自己没有听见被错过。我这样的神经质，总是让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我知道是他回复过来的，就急切地按着菜单到短消息最后到收件箱。他说：“我躺在床上了，没睡，你想聊什么？”

“我已经失业了，想开一家公司，就是不知道该做哪方面的，我对营销策划和医药保健这些都熟悉，就是不知做哪个最好，你帮我选择好吗？”

“你喜欢哪方面了，或者对哪个更要熟悉些？”

“都差不多，我曾经就是做这两样的，我以前去的那家公司，他是一班人马两套机制，挂了两个牌。”

“是这样的哟，我觉得你应该非常熟悉这些了，要是我就做营销策划，要单纯得多。”

“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用了，你想我没有？我可很想你的，更想见你，但我更怕见你。”

“哈哈哈！什么意思哟，我可不懂了，又想见又不想见，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呢？是不是怕我长得跟你的初恋的情人一样？勾起你的伤感？”

“是啊！我现在是见了漂亮的女人就会想起她……”

“不会吧！你这个情种，我现在瞌睡来了我要睡了，晚安！”

“不行！要我陪你聊，你却又要睡了，你在耍我。”

“没有啊！冤枉呀！我现在很困了。”

“我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不要生气，真实地回答我后就睡，行吗？”

“好吧！”

“你在乎初恋的感情吗？你到现在还爱他吗？”

我看着这条信息，我蒙了，我不知道，那是我努力忘记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很久都没有想他了，有方浩的日子里，偶尔我也会想起他，就像尘封好的照片中把他翻出来看一下，回味一下初恋的感觉。

我们在夜晚校园里的角落相互热吻，嬉闹，那里面有我们很多结伴而行的脚印。我们做了许多相恋的人都会犯的事，唯一就是没有把彼此在肉体上融合一体。我们在控制自己欲望的时候，就说把这美好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初恋是一个人一生中只会经历过一次的事情，无论岁月如何变化，他总是在你的记忆深处躲藏。如今被他这样一提，那些让我淡化的东西又开始复燃。我在心里问，他现在在哪里？他应该已经结婚了，他有孩子吗？他在做什么？要是我能再看见他多好……

红太阳接连发来同样的问话。我说：“我很在乎，但是这些早已成了过去式了，不是将来式，他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有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梦了。算了不说了，晚安！”

秋天里的芬芳（3）

七月的天气，就像人的心情，时好又时坏，阴晴不定。特别是今年夏天，反复几天的高温天气就会降雨，最后转为多云见晴。傍晚的时候，天空一下垮下了脸，乌云密布，原本的万里晴空一下变成黑凄凄的。不一会儿，雷声轰鸣，闪电交加，下起瓢泼大雨。

我满怀心事地行走在人民南路上，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个公司该怎样策划出最佳的方案。昨晚做了一个晚上我都觉得不满意，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否有问题了。雪芸和樱花给我说好了，这个星期三到我家里大家商量，让我把这个方案拿出来。

这梅雨的时节，原本就有很多恼人的事情，在这鬼天气的影响下更加不爽，我究竟该怎样做？我下意识地望了望天空，叹道，讨厌的鬼天气，你也与我作对，我就不相信做不好，你等着看。雨似乎要与有心的人作对，它下得更猛了，没有雨具的我，加快脚步走进了一家书屋。

琳琅满目的书籍，种类很多，社会类，历史类，文学类，教材类，影视类等，真叫人眼花缭乱。最终在文学类面前停下，我拿下一本薛立业的《不惑之年》翻看。书中写的是一群中年知识分子在情感诱惑面前如何走出困惑，最终达到“不惑”的故事……

我看完主要内容就放回原处。当我要拿《穷爸爸富爸爸》一书时，碰到了另一只手，赶紧缩回来，同时愣住了。我们几乎同时说：“是你？！”

叶林说：“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是啊！你怎么也在这？”

“躲雨。”

我笑了笑，说：“你看雨下得好大，夏天的雨真的是说来就来了。”

他望着我说：“听说你已经辞职啦？现在做什么？”

“无业游民了。”

“像你这样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不可能成无业游民的，一定是有新的打算。”

半小时后，雨渐渐地小了，最后停了。叶林提出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我们来到一环路上一家德克士快餐厅，里面已有很多的人就餐，我们在一个靠窗口的地方坐下。

“这次你可得帮我了，该不会推脱吧？别忘了你以前也答应过的。”我边吃边说。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也认识一些厂家，给他们的关系很熟，他们也是跟秦汉有合作的，我可以帮你从那边挖过来。”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