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是他的腿,若他无心治疗,那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听到这里,依梦那颗心为之强烈的震撼了,忍不住哭了,边哭边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你们那么讨厌我,我在也坐立难安啊!”
“其实我们也不希望你们再见面,只是古真眼下的情况,让我们只好咬牙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孩子,过来吧,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的!”古爸声情并茂的恳求着。
“你们容我想一想!”依梦用小猫般的声音要求着。
“爸、妈,不要为难她了!给她点时间吧,她需要迈过这道心坎!”一旁的古真,看见双方沟通并不愉快,在旁焦急的劝解道。
“孩子,你想想吧,我们不逼你,我们是在求你!先这样吧!”挂断电话后,古爸、古妈,古真各怀心思。
依梦的脑子里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无助。其实答案是什么,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底,似乎想要有人为她撑腰,也不知道为什么跳在眼前的第一个人就是潘树信。他是她心灵的寄托,虽然自己当下还未对他提起任何兴趣,可是她觉得他是唯一最懂自己的人。若是问别人毫无疑问,一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她知道他不会骂她,一定不会。
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这时候他应该睡了吧?心像小鹿乱撞一样呯呯的跳着,紧握着手机,紧张的可以听到自己粗粗的喘息声。
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她还是决定问问他的意思。
潘树信正为依梦去参加过交友派队而耿耿于怀,夜深了还久久不能入睡,正想的出神,电话却刺耳的叫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来,本想看看是哪个倒霉鬼,半夜三更扰人清闲,刚准备大骂一顿,一听是依梦的声,还显的非常伤心,他的心被揪成一团,大感不妙,遂安慰道:“梦梦,你不要哭,不要着急,慢慢来,告诉潘大哥,你又怎么了?是今天相亲又出什么事了吗?还是?”
“潘大哥,我遇到古真了,他为了救我出了车祸。医生说。。。。医生说。。。。。”依梦泣不成声,不忍心再说下去。
潘树信急了大嚷:“说什么啊,你要急死我啊?我听见你哭成这样,我恨不能立马飞到你身边去!你等着,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潘树信放下电话,重新换下刚刚才换上的睡衣,着上西装,急匆匆的开着车前往依梦的住所。
当天,公司里的人几乎全不在,汪总去往美国洽谈业务,公司里仅有依梦与一位同事,已经早早安睡了。
两人相见后,潘树信顾不得喝口水,望着眼泪汪汪的依梦,心里像被针刺了一般生疼。爱怜的抚掉依梦粘在脸上的发丝,定了定心问:“别哭,别哭,潘大哥来了,你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坏家伙怎么了?”
依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进潘树信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医生说他的腿神经被压迫了,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任性,他也不会这样了!”
潘树信皱了皱眉,轻轻的推开依梦问:“怎么回事?你和他怎么会又相遇了?”
依梦滔滔不绝的将大致的经过概述了一下,潘树信两眼空洞的望了望天,幽怨的说:“真是阴魂不散,那个坏东西,不要让我再看见他!我真想揍他一顿!”
依梦听到这含糊不清的话,有些不解的问道:“再?潘大哥你见过他吗?”
潘树信见自己失态了慌忙掩饰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见过他照片吗?又听到你们以前的事,为你打抱不平而已!那么现在,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呢?”
依梦不好意思的勾下头,用小的自己都差点听不清的话说:“我想去照顾他,可以吗?”
潘树信倒吸一口冷气,但是他又太过了解依梦的性格,谁说也不听,谁说也不信。就算阻止也无用,她一样会去,只好苦涩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依梦的肩膀鼓励道:“去吧!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我支持你!永远支持你!”
这天,潘树信没有离开依梦,因为他知道她会害怕,所以只是在办公室内打了个盹!
第两百六十八章 决定
天亮了,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灰蒙蒙的,飘着绵绵细雨。
依梦猛的睁开眼睛,想到今天应该去医院了。。。。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的换好衣服,走出房门。
潘树信已经坐在那里等着她了,那么看着她微微的笑着:“依梦,早!”
“潘大哥早!”该死,居然忘了他还在这里,依梦有些内疚的低下了头。
潘树信看出依梦的不对劲,柔声告诉依梦:“你快点刷牙、洗脸吧,我知道你平时睡的都挺晚起来的,现在才七点多。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非常着急,我的车在小区内停着,一会我送你去!”
依梦感激的望了一眼潘树信,发自肺腑的说了声:“谢谢!”
潘树信走到依梦的身边,苦涩的笑了笑,轻抚了抚依梦的秀发轻言:“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谢?快点吧,我去把车开出来,一会在门口见!”
依梦如获大恩一般,迅速的冲入卫生间。
潘树信则百般不是滋味的前往停车的地方,一路上千思万绪,不知道自己与依梦要错过到几时?也不知道依梦为什么总是徘徊在过去?自己这辈子还有可能吗?还有可能与依梦携手共渡人生吗?潘树信直觉鼻子一阵发酸,眼含泪水努力的望了望天空。
天是灰色的,阴沉沉的,雨丝打在脸上凉凉的,更让人觉得一阵阵感伤!深深的呼了口气,潘树信告诉自己:“看着她吧,只要她开心就是我的开心,只要她幸福,那就是我的幸福!”
刚刚将车停到小区门口,依梦就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飞奔了过来,边跑边喊:“潘大哥,快一点,快一点,一会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了?你答应去了就行了,你不要跑的那么快,小心摔着!”潘树信眉头微皱,心里有些许的不快!
依梦终于跑到潘树信的车前,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冲潘树信甜甜的一笑:“那两个老人一夜肯定都没有睡好,我要去换班那!”
潘树信觉得心里直泛苦,什么时候依梦能这样紧张自己那该有多好?收起感触,潘树信头也不回,一踩油门,车飞速的驰骋起来。
这一路,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多说半句话,各怀心思!
潘树信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心刚刚才被装满,一下子彻底被掏空了的感觉。
依梦完全没有在意到潘树信那阴沉着毫无半点表情的脸,而是焦急的看着车窗外刷刷掠过的景物,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心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已经奔向了古真身旁。一夜过去了,这一夜他们一家人是怎么过来的?古真有没有好一些?有没有恢复知觉?二位老人,特别是古妈是不是哭的肝肠寸断?
依梦想到此,手由于紧张、发急而紧紧的捏着,手心被指甲摁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很快的,徐汇中心医院就到了。。。。。
“到了!”潘树信这才转过头来望了望依梦,只见依梦的额头由于发急而沁出一层密密的汗。
依梦心不在焉的闷应一声,就想开门离去。而潘树信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车门阀打开!依梦扭过头,皱着眉大声喊道:“潘大哥,你把门开开!”
潘树信冲依梦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不开。
依梦抓狂了,疯狂的喊道:“开门,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依梦满头雾水的瞪着潘树信,像一只被惹怒了的斗牛,目光犀利的看着潘树信。
潘树信看见依梦这前所未有的愤怒表情,意味深长的说:“依梦,你想清楚了吗?那个人是你的仇人,是你应该恨的人!那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真的要去毫无条件的照顾他吗?”说罢,潘树信轻轻的摇了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依梦,等待她回答。
这一句肺腑之言让依梦的心为之一震,稍稍的动摇了一下,两年前的那些陈年往事,又一幕一幕的重现,依梦咬着唇好半天从牙缝内迸出:“我想好了!你开门吧!”
“依梦!你不要这样傻下去了,他把你害的那么惨!他有父母关爱,何需你这个外人瞎掺和?”潘树信是真心的为依梦好,那些不管是听来的也好,打听来的也好,看见的也好,总归都是事实。
谁知依梦却像一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驴,反过来教导潘树信:“潘大哥,做人要懂得感恩是不是?他救了我一命,我就理应照顾人家是不是?”
“可是,他感激过你吗?他把你害的什么样了?害你差点死了好几回!”潘树信怒目圆睁疯了一样的喊了出来。
依梦歪着头皱着眉大惑不解的问潘树信:“潘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为了他差点死了好几回?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树信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转回过头,漫不经心的编道:“我看过你的书!什么都知道!”
“哦!”依梦抓了抓脑袋似懂非懂,然后转念一想好像岔开话题了,见硬的无用,那就用个软吧,摇了摇潘树信的衣袖撒娇道:“潘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你不想我夜夜睡不着吧?我答应你,他稍有好转,我就离开他,不理他,你看如何?”
“你哦,真拿你没办法,你一撒娇,我的骨头都酥了,就吃不消你这个!”潘树信舒展开眉头,轻点了一下依梦的鼻子,爱怜的说。边说,边下车替依梦开了车门!
依梦如获大赫飞奔了出去,身后传来潘树信担心的声音:“你慢一点,小心摔着!”依梦不再理会他,生怕他会反悔将自己抓回去!
潘树信重新坐入车内,发现自己饥肠辘辘,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直叫唤,本想开车回公司打点公司的事的,转念一想,依梦也是空着肚子来医院的,不如去为她准备点爱心早餐吧!没准依梦还会谢谢自己呢,想到此潘树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诙谐笑容!
【古真病房】
站在古真的病房门前,隔着玻璃看见古爸在旁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整个屋子像被笼罩在雾里一般。古妈正不住的抹着泪望着床上还在昏睡着的古真,这一幕看的依梦心被揪的发疼。一滴感动而又担心的泪悄然的滑落了下去。
依梦正在发呆犹豫的当儿,潘树信接踵而至,望了望自己心爱的姑娘正在望着自己的情敌,潘树信内心狂乱极了。
轻轻的拍了拍依梦的肩膀,潘树信本想将早餐递给依梦,却吓的依梦惊叫一声。这一声也惊动了古爸、古妈,慌忙打开门一看是依梦,感激的涕泪交加,古妈更是感动的望着依梦欣慰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孩子,阿姨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阿姨,你别这样!”依梦也被古妈带的鼻子一阵发酸!害怕的望了眼古爸,古爸的脸上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慈祥笑容!
潘树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黯然的离开了。
第两百六十九章 请你不要松开我的手
“好吵!”古真被外边的嘈杂声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找寻起了声音的来源。依梦那团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了眼帘,古真立马就精神了,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心想:“林依梦啊,林依梦,你真是怎么都逃脱不了我古真的手掌你,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正在此时,古妈也发现古真醒了,拉着依梦的手进入了病房,转身与古爸一起出去了,他们来的太过匆忙,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带,见依梦来了,也该是时候去准备点东西了。
依梦看着病床上,正在承受着苦楚的古真,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本想问问他还疼不疼了?难不难受?可是憋了好半天却只懂得说一句:“你醒了?”
古真艰难的点了点头,抬起手欲去抓依梦的手,依梦会意了,走到古真的身边,轻轻的坐了下去。古真重新握着依梦的手,感性的说:“宝贝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以后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好吗?”说罢可怜巴巴的望着依梦,等待着她说我愿意。
可是依梦还给他的只有沉默、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依梦说不上这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浑身都不大自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又不知道哪里奇怪!正在苦思冥想这是种什么感觉的时候,古真再一次中断了依梦的思路。
“宝贝儿,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过无论发生过什么事都不会松开我的手的,现在我想告诉你,我试着恋爱过,发现我还是爱你,你可以再接受我吗?”古真用劲自己浑身的力气与解数,做了深情的告白。
依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正视这个脸色惨白,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瞪大眼睛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们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在一起?”古真断断续续艰难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依梦如触电般跳了起来,怒吼:“古真同志,当初是你要与我分开的。是你千方百计要离开我的,现在又在这时候跟我说这些?你把我当什么?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觉得别人不好了,又想回头找我了?这种把戏你已经玩过一次了,够了,古真!我想告诉你够了!而今你已经三十了,我也27了,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你我都输不起,特别是我!”依梦用力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她想告诉古真自己的心曾经多么疼!
“你一手编造了我们的痛苦经历,你亲口宣判了结局,而今却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依梦冷冷的看了一眼茫然不知所措的古真,若不是看见古爸、古妈已经不在现场了,她多想摔门而去?可是现在她只好咬了咬牙,坐在了床脚。
古真见这招不管用,又想到了另一招。。。。
“袄,好痛!”古真惨叫一声。
“哪里疼?我去叫医生!”依梦本能的站了起来,想去叫医生,却被古真一把拉了过去。古真望着依梦深情款款的说:“我不逼你,但是刚才是我的心里话,你可以选择不信。我知道我以前说了太多,又有太多事没有做到,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很感谢你来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