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静玉想,或许以严欢的性子,其实她也并不稀罕她的原谅。
温凉早就想到母亲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估计想进来看看温玉。”
又看了看温玉,“但她可能又觉得自己不敢面对温玉。”
林静玉坐到了椅子上,冷笑连连,“她确实是没有那个脸面对温玉,她以为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打了你一巴掌,然后又给了你一块糖,以为这样子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温凉,你出去让她回去吧。”林静玉摆了摆手,“我们是平民百姓,要不起她这样的对待。”
温凉能理解母亲的心情,她与温玉是她一辈子的寄托,很多的时候,她经常在想,如果当年没有她和温玉,或许母亲就没能活得下来了。
她要强了一辈子,但都为了他们,而向父亲下跪。
他们是她的生命。
这点她懂,所以也不能怪她做到这一步。
因为她真的亲眼看过温玉多次在鬼门关徘徊的了,好不容易以为他的情况终于能稳定下来,却出现了严欢这样的事。
温凉正想走出去,却听到温玉虚弱的声音,“姐,你就和她说,我没什么事了,也让她不要再过来。”
病房的门,温凉本来想着让严欢一会进去的,所以她和顾以北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关上。
走到了门外,她看到了严欢煞白的小脸,眼眶泛红,便知道,他们在里面说的话,她估计全都听到了。
她的小手紧紧的绞着保温瓶。
温凉将门拉上,轻叹了叹气,“公主,还好么?”
严欢缓缓回神,轻轻的吸了吸鼻子,“还好。”
“抱歉。”温凉道,“我妈她……”
“我知道。”严欢先她一步出声道,“是我自己闯了大祸,这要是放在平常人家,估计都会拿着东西出来赶人了,她说的这些没什么的。”
温凉微微有些讶异的望着面前的小女孩,此刻的她浑然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让人怎么都和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扯上边。
也许她的本性便是如此的吧,只是有时候太以自我为中心,于是,便会闯下很多祸。
但是从小到大,多半是她在闯祸,别人在帮她弥补,所以她也便不觉得自己做下了什么事。
唯独是温玉这件事,攸关生命,让她恍然清醒过来,认识到自己以前那样是不对的。
“公主,您先回去吧。”
“……好。”严欢缓了好一会才轻声点头。
可能太过于心不在焉,所以抱着保温瓶就走了,直到沈墨出声,“公主,汤……”
严欢一怔,低下头,她小脸倏地一红,又折了回来,将保温瓶递给温凉,“温……”她本想出声叫温凉的名字的,可是想想却又觉得自己这样直勾勾的叫她名字不太妥,但一时又想不起应该怎么叫她,索性便省去了称呼,“你帮我将这个给温玉好么?”
温凉轻笑了下,从她手里接过保温瓶,有些疑惑,“这是……”
“这是公主亲自下厨熬得烫……”沈墨抢先一步回答道。
却招来严欢的狠狠一瞪,“谁让你多嘴的。”
沈墨立刻便捂上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温凉眸光一低,看向严欢的双手。十指纤纤,可是白嫩的手指上面却冒出了猩红的小点点。
估计是熬这汤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的。
“我会帮您交给他的。”
……
晚上,容湛开车过来医院。
温凉事先并不知道他会到来,在温玉睡着之后,将门打开,就看到那个英挺的身影出现在她视线之内。
他身穿着墨色西装,也许是刚刚下了一场小雪,他的肩膀上还遗留下几片小雪花。
黑色和白色的极致相衬,魅惑人的眼球。
当他在她面前站定之后,温凉伸手拿走了他肩膀上的几片雪花。
“温玉睡了么?”一抹潋滟的流光在容湛的眼眸掠过,他问道。
“睡了。”温凉应道,顿了顿,“要进去看看么?”
容湛却摇了头,“不了,他睡了就让他睡吧,我刚过来,身上还带着寒气。”
温凉点头,没有强加要求。
“回家了好么?”容湛边说边将手伸过来。
温凉一怔,终还是将手递上去,放在他的掌心中。
外面,果然是下着小雪的,如飘絮一样,一片片的从天空飘落下来。
温凉伸手去接那些从天空飘散下来的雪花,感受到它们落在掌心的感觉。
她眼睛此刻就像是弯弯的明月。
容湛也深受她的感染,心情异常的快乐起来。
“看起来你很喜欢下雪。”
温凉怔了怔,点头,“嗯,因为一直生活在南方城市,所以17岁之前是没有见过下雪的,当时心里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亲眼看到下雪。”
一到下雪,她的心情便会莫名其妙的的好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这一点从没变过。
温凉原本还想在外面多呆一会的,但是容湛怕她会着凉,到底还是将她摊开了放在空中接雪的手拿了下来,并将自己的手套脱了下来给她戴上,“别在这外面站着了,会着凉。”
“我想多感受一会。”温凉向他提出了要求。
容湛深邃的眼眸凝视了她几秒,把身上的外套也脱了下来给她穿上,“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应了她的要求,给她多点时间来感受一下。
容湛将车开过来的时候,温凉还站在外面,手依旧放在外面接着雪。
给她戴上的手套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她脱了下来。
等温凉上了车之后,容湛将她的手拿过来看了看,被冻得通红,他先是放在自己温热的双手间捂了一下,然后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温凉在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出声,“严欢今天来看温玉了。”
容湛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她,“那很好。”
“可是最后她没进去。”
“不敢进去么还是?”
“没有,我妈说了一些话,她在外面听到了。”
容湛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道,“她会再去的,直到求得温玉的原谅。”
这是那丫头的性子,容湛还是了解的。
容湛将车开出了医院,慢慢的,温凉发现他开得其实并不是首相府的方向。
他要带她去哪里?
而容湛似乎也看出了她心内的疑问,转过头去看她,“去一个能很好观看到雪景的地方。”
这是他临时的决定,因为他就在刚刚才发现温凉原来这么喜欢下雪,所以便改了地点,先不回首相府了。
去那个地方,看雪景。
**
☆、88、忘了苏白好么?
88、忘了苏白好么?
这是国都最高的楼层,一共99层,而他们现在正站在第99层。
站在这里,可以将整个C国都收入眼底。
这栋楼听说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建好,但是却一直保持着它神秘的面貌,它从未对外开放,国民们看到的只是它的外面,却一直未能进到里面观看。
对于它的主人是谁,也一直是国民们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
温凉曾路过这里,也驻足看过,觉得这一栋楼其实形状像个女人瞑。
千娇百媚的女人。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这栋国都最高的楼层的主人竟然是容湛。
这里应有尽有,什么都齐全了,就好像一直都有人生活在这里一样璋。
容湛带她搭乘电梯来到最高的一层。
然后他按了一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上的遥控器,那本来落下来的窗帘便缓缓升起了,随着窗帘的升起,灯光也全都亮了起来。
整层楼都是用玻璃围住,完完全全的可以将脚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温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到了国都的全貌。
依旧是小片的雪花,如轻柔的羽毛,又或者是飘絮一样,从天空中缓缓飘下,似乎并不急,很慢很慢,美得让人窒息。
容湛迈开修长的腿,向她走来,站在了她身旁,“怎么样?”
温凉将眸光收了回来,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别有一番风味,可惜不能直接接触到雪花。”
“谁说不能?”容湛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移动了脚步,又将遥控器重新拿到手里,按下了一个按钮,然后她站着的地方面前的玻璃窗便缓缓的开启了。
那里竟然都伸展成了一个巨大的露天阳台。
容湛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然后将她的手在半空中展开,温凉立刻感受到了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捏着手中的小雪花,笑了笑。
没想到这栋建于二十几年前的大楼,竟都有这样先进的技术了。
而且明显是,当时住在这里的人,和她一样,都很喜欢下雪的,她看了一眼容湛。
他似是明白了她此刻心里所想的,盯着她,缓声道,“我母亲很喜欢下雪。”
温凉点了点,“凯特夫人?”
据她所知,容湛的母亲,哥战伯爵的夫人就叫凯特,好像是在容湛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那这么说这栋大楼是哥战伯爵为凯特夫人建造的了?
所以她可能一开始的猜测就没有错,这里可能就是以凯特夫人的原貌建的。
容湛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漂亮的眸子还是如刚刚一样,深深的凝视着她。
温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将眸光转开,手又伸了出去,去接雪花。
不过一会儿,她的手便被容湛干燥温暖的大掌握住,“进去吧,这里凉。”
温凉摇了摇头。
容湛眸光如黑暗中的星光,闪烁了一下。
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钟情于下雪,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每到下雪的时候,她就爱开着窗,将手伸出去接那一片片飘落下来的雪花。
容湛记得还在他很小的时候吧,看到的画面多是母亲整个人趴在窗台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然后耳畔是父亲详装发怒的声音。
父亲会走过去,将她整个人从窗台上抱下来,伸手狠狠的捏她的鼻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再这样我让人将这些窗户都封了,让你再也看不到下雪。”
母亲也不发怒,手绘攀上父亲的肩膀,声音轻柔,“别,它们是唯一能够时刻陪伴我的东西了。”
那时候容湛还小,不是很能明白母亲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隔很多年,当他一个人踏进这里的时候,他才渐渐的了解到母亲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怕是都透着强烈的落寞吧。
唯一能陪伴的……
容湛轻叹了一声,手伸过去,揽过她纤细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温凉一怔,然后霎时间,便能感受到暖意铺天盖地的的袭来。
嘴角噙着笑,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明白这是他的妥协。
他既不能说服她进去,那便由着她,但是为了避免她着凉,他就这样的将温暖带给她。
因为,没有什么比人身上的体温更能让人温暖的了。
他这样做了,温凉好像就更肆无忌惮的了。
她甚至将两只手都伸了出去,只为了能接挡到更多的雪花。
不知站立了多久,直到她双手竟都接到了快满满的了,她抬眸去看容湛,那弯弯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发自内心的笑意。
又好像还带着些自豪的意味。
就好像是某个小孩子做了一件事情,然后向她的家长叙说了一样。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这样子对视了许久,温凉想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不及……
他早已经被她此刻的模样吸引了,只是想多欣赏一会,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容湛缓缓的低下头,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角眉心,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长长的头发周围……
温凉想起了上一次他们在做这件事的不欢而散,想着这一次可能依旧她是接受不了他的,便多少有些排斥。
她怕最后的结果还是会演变成上次那样,他埋进她的体内,她痛的像是被撕裂了般,可依旧咬着唇去承受,最终还是他不忍心,从她体内离开了。
这样的结果,多次上演了,只会让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她虽从没想过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但是也不想将他推得越来越远。
毕竟,他们还要在一起生活近两年的。
容湛似乎早已经感受到她的紧张,修长干净的指***她柔软的发丝间,他的薄唇轻贴在她耳畔,“温凉,我想要你。”
那么赤~裸裸的话语。
温凉的脸颊一红,是真的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容湛说出来的。
见她许久没有出声应他,他的手指便从她的发丝间挪开,轻挑起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的眸光对视。
此刻,温凉似乎再也不能逃避了。
他们是夫妻,做这样的事天经地义,这一点,温凉清楚的知道,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内心是真的排斥着这件事。
她浓密的睫毛垂下,闭了闭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半晌才抬眸,笑了笑,然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容湛收紧她纤细的腰,低沉的话语绽放在她的耳畔,“那么这一次,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我。”
温凉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下,她的红唇便被堵上。
容湛辗转吻着她的唇,带着浓浓的怜惜意味,然后撬开她微微紧闭着的双唇。
温凉依旧被吻得脑子缺氧,浑身发软。
这是她的坏毛病,她想,从第一次接触情事开始到现在,时隔四年,竟然都丝毫改不了这一点。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容湛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温凉在双眸半开半闭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又将那扇落地窗关了起来,窗帘落下。
此刻,这里和外面完全隔绝。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就这样被他放置在地毯上。
依旧由他全部主导,衣衫依旧由他来脱掉。
他像是在拆一份礼物的包装纸一样,屏住呼吸慢慢的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了。
直到她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
温凉睡得极不安稳,她全身都痛,就好像是被重物碾过一样,她转了个身,扯到了下体,她痛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缓缓的睁开眼,对上的是容湛如画的眉眼。
他难道一整夜都没睡,就这么的看着她么?
如此直白到赤~裸的眸光,温凉说自己没感觉那是骗人的。
“怎么没睡……”
“怎么醒了?”
两人竟然同时出声。
都怔了怔,然后才缓缓笑开。
容湛最先开了口,“睡不着。”他顿了顿,薄唇靠过来一点,几乎要吻上她的唇了,声音才缓缓绽放,“因为你一整夜都在***扰着我。”
温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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