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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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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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过。

……

天还没亮,池越就从床上爬起来。他打开窗户,没有看到守在大门的保镖,心头一喜。

他穿上外套,跳上阳台,整个人顺着排水管往下溜。这种技巧,他经常干,以前半夜偷跑出门也是这样,百试百灵。

双脚落地,池越兴奋的笑了笑。他捏着车钥匙往外走,嘴里还哼着小调。

“池少。”

“哇靠!”

面前突然多出来两个人,池越吓一跳,怒声骂道:“你们想吓死我啊!”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有说。

扫了眼出口,池越暗暗哀嚎,怒声道:“他妈的,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你要扒谁的皮?”权正宜站在大门口,早就料到他这招。

池越转过身,放低姿态:“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权正宜很配合的笑了笑,问他:“去找你的小狐狸精?”

“妈!”池越不爱听,辩解道:“人家不是狐狸精!”

权正宜脸色一沉,心底起火:“怎么,这还护上了?”

池越解释不清,黑着脸往回走,俊脸阴沉的可怕。他反手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整个人坐进沙发里,侧脸冷峻。

须臾,权正宜坐到他身边,好言相劝:“越越,司机去接天真了,你去换件衣服,等下咱们一起吃早餐。”

池越不动,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听见没有?”权正宜伸手推推他。

“妈,”池越冷着脸开口,语气尖利:“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和她结婚!你总不能把我绑到床上去吧?!”

“你个死孩子——”权正宜气的脸色发白,伸手就要抽他。

池越闪身躲开,冷着脸上楼。

“又怎么了?”池钧良见到妻子与儿子又冲突,剑眉紧蹙。

“看看你这个好儿子!”权正宜气的不轻,白着脸坐下:“他是想气死我!”

“正宜,”池钧良挨着妻子坐下,态度温和:“越越长大了,你要尊重他的意见。”

“他的意见?”权正宜怒,瞪着丈夫质问道:“你想看着,他给咱们娶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

面对妻子的质问,池钧良脸色一僵,自讨没趣的低下头。

看到丈夫这副模样,权正宜心头火气更大,丈夫窝囊,儿子不听话。早些年,大哥从政时,她帮着料理权氏,后来清闲下来,又料理家里的事情。这些年不知道操过多少心,可家里没人领情,总嫌弃她管的太宽了!

清早起来,楚乐媛在厨房做好早餐,摆上餐桌,耐心的等候。

时间过去很久,她抬起腕表看了又看,脸色渐渐冷下来。

大门轻响,男人的脚步声响起。季司梵换上拖鞋走进来,见到桌边的人,并没有太大意外:“这么早就起床?”

“嗯。”楚乐媛起身迎过去,接过他的外套,语气如常:“我做了早餐。”

“那正好。”季司梵转身坐下,嘴角含着笑意:“我肚子饿了。”

“都凉了,我去加热。”楚乐媛端起餐盘,走去厨房。

季司梵眼底掠过一丝异样,只是很快就隐去。早餐味道不错,他全部吃干净,伸手将人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辛苦了。”

楚乐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精致的脸庞笑意盈盈。她俯下脸,问他:“想我了吗?”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一下下轻抚。季司梵微微一笑,薄唇靠近她的耳边,道:“想。”

“司梵,”楚乐媛叹气,试探道:“我家出事了。”

季司梵点点头,俊脸看不出任何异常,只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楚乐媛没有马上回答,闪亮的眸子染满笑意,“如果我需要,你肯吗?”

“当然!”男人给出的回答肯定。

拥抱的瞬间,楚乐媛嘴角的笑意收敛起来。她定定望着墙上的挂钟,眼角闪过深深的寒光。

早班飞机回来,他却晚到家一个小时。季司梵,你当我是傻子吗?!

新闻报道后不久,江文海就跑到楚家等消息。四海货运经他的手,这次出现如此大的纰漏,他难辞其咎。

“江文海!”

楚宏笙震怒,神情阴霾:“这么多的原材料,你怎么只走一家货运公司,不知道多途径才保险吗?如果出现意外,还能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倒好,你说怎么收拾?!”

长期与四海合作,这中间的好处他可没少拿,本来并没有差错,可谁想到好端端出现这种诡异事件呢?

“妹夫!”他笑着过去,辩解道:“这事情真不赖我,这三年咱们都走四海,准时又安全,从没出过半点差错,谁能想到突然冒出来个扣押检查啊!”

“你还敢强词夺理——”楚宏笙怒火滔天,随手抄起面前的茶杯砸碎。

江雪茵急忙把大哥拉到边上,对着他狠狠使眼色。

“宏笙,”江雪茵拉住他的胳膊,帮着说好话:“你别发那么多的火,大哥也知道错了。”

“哼!”楚宏笙没好气,脸色很难看:“他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知道错了又能怎么样?!”

江文海不服气,低声嘟囔:“怎么是我惹的乱子,分明是你女儿拆台,得罪权家……”

“哥!”江雪茵沉下脸,压低声音吼他。

江文海撇撇嘴,低下头不再说话。

须臾,楚宏笙好似想到什么,问小女儿,“有她的消息了吗?”

这边沙发里,楚乐媛脸色变了变,她当然明白父亲问的是谁。她摇摇头,慢悠悠的开口:“没有。我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找不到。”

“混账东西——”

楚宏笙暴怒,脸色气的发白,“惹出这么大的祸,还敢不回家,真是气死我了!”

楚乐媛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她逃婚得罪权家,明摆着人家把矛头对准咱们!爸,我们替她顶罪,那也太冤枉了吧!”

“住口!”楚宏笙难得对她发脾气,楚乐媛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啊,”江雪茵戳着她的前额,怒声道:“你这孩子跟着添什么乱,你爸爸刚吃过药!”

顿了下,她扫了眼江文海,颓然道:“大哥,毕竟你与四海那边有些交情,赶紧去找人活动下,看能不能有转机?”

转机?

江文海垂头丧气,早就无计可施:“妹子,大哥要是还能有办法,至于大清早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吗?”

听到他的话,江雪茵神情黯淡下去,她揉揉额头,觉得头疼的厉害,“算了,那你先回去,这几天千万别过来,免得让宏笙生气。”

眼见她跟着上楼,楚乐媛起身把江文海送到大门外。

“娇娇,”站在大门外,江文海忍不住问她:“你能不能找司梵想想办法?”

楚乐媛红唇轻抿,眼神有片刻的失落:“舅舅,司梵和我一直都各干各的,我们说好不要牵扯在一起!虽然楚氏与季氏有合作,但都是独立的案子。”

“舅舅明白。”江文海也是没辙,病急乱投医:“可眼下楚氏遭难,你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楚乐媛撅起嘴,怒声道:“都是楚乔做的好事,是她连累咱们!”

“那是!”提起楚乔,江文海也气的很:“上次你表哥差点着了她的道,这笔帐我会慢慢算!”

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寒光,楚乐媛眼神动了动,把舅舅拉远些,语气阴沉:“舅舅,你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吧?”

江文海起初不懂,琢磨半响后,忽然想到什么:“你是说……”

打断他后面的话,楚乐媛低低一笑,叮嘱他:“你明白就好。”

“明白,自然明白。”江文海了然的点点头,听到她的主意后,有片刻的迟疑:“这样做,能行吗?”

楚乐媛神情笃定,“放心,这是她自找的。”

……

时颜的事情拖不得,楚乔心里明白。尤其还要连累苏黎,她万万不会允许。

警察局那边,又找苏黎去询问过一次,服装厂那边盯的特别紧,显然也有不少关系。

苏黎是个乐天派,一再说没什么。不过是被她老爸臭骂一顿,这笔钱还会给她。但楚乔心里特别难受,如果再把苏家牵扯进来,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有句话说的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倘若真要低头,也应该是她,整件事情都是她惹出来的,凭什么殃及池鱼?!

一夜未眠,楚乔靠在床头,怔怔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她忽然想起这几天都没有池越的消息,心中不安。

那天的约定,只是心血来潮。过后想想,如果池越真要带她走,她会不会临阵退缩?

如果永远都是如果,没人能知道答案。

楚乔不想深究,但总要感谢池越的帮忙,同时她也想叮嘱他一声,帮她逃婚的事情千万要保密,决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被殃及的人已经够多,她不想再连累池越。

电话拨过去,已经关机。楚乔叹了口气,回忆起那天电话里池越母亲的那些话,心中清明,也许人家压根不想再和她联系呢!

说到被殃及的,楚乔难免想起楚氏。四海货运这些年与楚氏合作良好,怎么突然就发生违禁药品这种事情?!

楚乔涉及商业圈子不久,人情世故不算通透。但有些蹊跷还能看出来,这种赤裸裸的打击,只有那个男人才能做得出来!

所有的症结都归于一点,无论是时颜还是楚家,说到底,那是对她的报复。

权晏拓咽不下这口气,楚乔心如明镜。

梳洗过后,楚乔给工作室打去一个电话,告诉苏黎她有事请要去处理,今天或许不能去工作室。

苏黎追问半天,但她守口如瓶,对方无奈挂断电话。

走到楼下,外面的温度依旧很低。昨晚下了雪,地上落满白茫茫的积雪,长长弯弯的脚印踩上去,宛如人生的轨迹,曲折又绵延。

路面状况不好,打车很困难。楚乔裹紧身上的外套,站在路边足足四十分钟,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里开着暖风,楚乔吸了吸鼻子,手脚都冻得发僵。

“小姐,您要去哪里?”司机穿着职业服,专业的语气。

楚乔愣住,只觉得嘴巴很难张开。

司机怪异的瞄着她,又问了一遍。

抬手揉揉僵硬的两颊,楚乔呼出口气,道:“市中心的别墅区。”

这条路挺远,司机收起不耐烦的表情,将车稳稳开动。雪天路滑,大家都不敢开快,路面拥挤,堵车的情形严重。

到达别墅区,已经耽误一个多小时。楚乔付过车钱,步行往里面走。她没让司机开进去,短短的一小段路,她想让自己最后再想想。

终于还是走到家门外,楚乔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弹。她内心激烈的挣扎,但想起苏黎,想起时颜,她全部的骄傲似乎都要收起来。

她需要钱。

自从逃婚离开,这几天她都没和家里联系过。父亲的脾气她最清楚,这次她闹出如此大的丑闻,肯定不是一顿骂就能敷衍过去的。

楚乔心里的那口气,从她逃婚离开后,早就出的差不多了。父亲的如意算盘碎掉,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教训。

可如今楚氏遭遇危机,多少都与她有关,算是大家扯平了吧!

如果注定要低一次头,那么楚乔更愿意低在父亲面前。

抬起的脚步,似有千斤重。楚乔走到大门前,手指覆上门铃,咬牙用力按下去。

叮咚——

门铃声响,半响有脚步声传来。

楚乔手心里都是汗,紧紧攥在一起,滑腻腻的难受。

“大,大小姐?”佣人见到她站在门外,颇感惊讶。

这种语气,早在预料之中,楚乔没什么表情,扫了眼里面,问道:“我爸呢?”

“老爷不在。”佣人将大门彻底打开,把她请进来。

客厅里空荡荡的,江雪茵习惯坐着的沙发里没人,只有佣人们进出忙碌。

“老爷太太都没在家。”佣人瞥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毕竟她还姓楚,下人们也不敢多嘴。

楚乔转身坐进沙发里,显然要等他们回来。

须臾,佣人端来一杯热茶,神情犹豫道:“大小姐,老爷太太还有二小姐,他们都去了酒店。”

“去酒店?”楚乔蹙眉,满脸不解。

佣人点点头,不愿深说,只把酒店名字告诉楚乔。

按道理说,没有见到人,楚乔应该离开。可她心里总觉得有事,栏上出租车来到那家酒店。

大门口摆放的红色牌子醒目,楚乔坐着电梯来到十二楼宴会厅。难得昨夜一场大雪,此时前来道贺的宾客却未见少。

宴会厅前,支起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人,笑意缱绻。

望着那张父亲与江雪茵的合影,楚乔终于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二十三年前,妈妈去世不过三个月,父亲再娶,给她找来一位后妈。

今天是他们结婚二十三周年的纪念日。

还记得那天,楚乔躲在外婆怀里,低声说:她想妈妈,她要找妈妈,她想要爸爸和妈妈带着她一起去乐园玩。

外婆只是搂着她,默默的流泪,然后告诉她:“乔乔,从今天起,你有一个新妈妈。”

新妈妈?

楚乔坚定的摇摇头,歇斯底里的哭,她不要新妈妈,她要自己的妈妈!

为什么她的妈妈不见了?为什么要有新妈妈?

两岁的楚乔想不明白,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喉咙沙哑,可妈妈还是没出现。最后外婆没办法,把妈妈的照片放到她怀里,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今天楚乔还记得,那天睡着前,她许了个愿望。她要妈妈回来,可这个愿望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却至今没有实现。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楚乔喉咙里卡着一口气,硬生生憋在心口。她麻木的抬起脚,却被人拉住手臂。

“不许进去。”

楚乐媛挡在她身前,目光凛然:“你还敢出现?”

“滚开!”楚乔沉下脸,语气紧绷。她手指紧缩,努力克制要煽她的冲动。

“爸爸不想见你!”

楚乐媛不怒反笑,她瞥着门口的合影,灿然一笑:“今天是我妈妈和爸爸的结婚周年,你觉得自己应该出现吗?”

楚乔缄默,脸色一点点泛白。

周围的宾客不少,有人看到楚乔,小声的议论起来。

楚乐媛温柔的笑起来,妆容明艳,“难道你还看不出来,爸爸爱的是我妈妈,还有我!”

顿了下,她往前一步,目光恶毒:“楚乔,你知道当初司梵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楚乔盯着她的眼睛,全身隐隐发冷。

“因为爸爸告诉他,你早有结婚对象。”楚乐媛笑的灿烂,眼神是不可置疑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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