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一条限量版的丝巾,冯天真送给去权正宜,眼见她围上,吃惊道:“哇塞,权妈妈你戴上这个真好看!”
“是吗?”权正宜低头看看,又问身边的丈夫:“钧良,好看吗?”
“好看。”池钧良满眼都是笑意,伸手环住妻子的肩膀:“我老婆戴上什么都好看。”
孩子们都在场,他说这话有点过。权正宜推了他一下,但心里忍不住开心。
气氛挺好,正是时机。池越轻轻咳了声,丢给冯天真一个眼神。
冯天真心领神会,急忙收拾好东西,沉声道:“权妈妈,我有点累想先回家,明天再来看您。”
“哎哟,看我高兴的都忘了,你还没回家呢?”权正宜忙的让佣人,将准备好的礼物拿过来,又吩咐司机把车开出来。
“让越送我吧?”冯天真平静开口,说的有模有样:“我妈很久没见到他了,总是念叨。”
闻言,权正宜笑了笑,一把拉起儿子,叮嘱道:“你去送天真,顺便去看看冯伯父冯伯母,知道吗?”
池越抿着唇,故意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知道了。”
把他们送到车上,权正宜挽着老公,两人站在门口,直到车身消失不见。
“钧良,”权正宜拉着丈夫进屋,琢磨着安排:“你说过完年,咱们就把越越和天真的婚事办了吧!”
听到她的话,池钧良神情有些变化,“咱家越越能同意吗?”
“不同意也要同意!”
对于这件婚事,权正宜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家里,她态度素来强硬,又很强势。池钧良不想争辩,抿唇笑了笑,“好,听你安排。”
“我可告诉你,”权正宜沉下脸,口气不善:“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和我立场一致!绝对不能听池越那个死孩子的!他看上的女人没一个正经的,真要娶回家,以后你别想有太平日子过!”
池钧良叹了口气,只好认同妻子的话。不过他总觉得,这次池越回家,好像哪里不对劲,心中总觉不安。
宝蓝色的超跑终于开出别墅,池越心底雀跃。他将车开到繁华路段,停在路边。
“下车。”
“啊?”
冯天真不解,诧异的盯着他。
池越扫了眼周围,行人不少,出租车也挺多。
“我有事要办。”池越薄唇轻抿,“你自己打车回家。”
冯天真蹙起眉,显然不乐意:“我和你一起去啊。”
池越没工夫同她耗着,他打开车门下来,将她的行李箱还有东西都拿下来,“下来,快点。”
他的态度坚决,冯天真捏紧皮包,推门走下来,“我东西好多……”
“多吗?”池越扫了眼地上的行李,嗤笑道:“当初你追去罗马,行李比现在还多吧!”
为了怕她告状,池越不能发脾气,只好哄劝她:“天真啊,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你自己乖乖回家行吗?”
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但冯天真望着他渴求的眼神,终是点头:“好。”
她吐口,池越总算松了口气,他坐上车,绝尘而去。
冯天真嘴里的话还没出口,他已经远去。她颓然的笑了笑,两颊有些发僵。
其实她想告诉他,如果他今晚不回家,可以说住在她家。她一定会帮他,不会说漏嘴!
夜晚的寒风肆虐,冯天真望着远去的车身,明亮的双眸缓缓黯淡下去。
开车赶到楚家租住的小区,池越将车停好,大步往楼上跑。
防盗门紧紧锁着,他双手拍着门板,叫道:“楚乔,是我!”
屋子里没有动静,灯也没开。
池越不死心,继续敲门:“楚乔,你开门,把门打开!”
他的喊声震天响,有邻居推门出来,好心的告诉他:“小伙子,楚小姐没在家,她一早就出去了。”
池越掏出手机,又给楚乔打电话,但是打不通。
邻居看了看,见他穿着讲究,也不像坏人,便不再多管闲事。
自从那天在海边分手后,池越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联系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被楚家找到?还是一个人逃跑?
又或者,她被……
池越神情沉寂下来,他握着手机给权晏拓打电话,但他的手机竟然关机。
关机。
池越颓然的坐在楼梯台阶上,心里乱糟糟的。他害怕发生什么,可心里却总有一种预感,他害怕的事情总归要发生。
……
躲在浴室磨蹭,楚乔先淋浴又泡澡,然后又淋浴。手指的顶端都发皱,她才不得已关上水源。
穿上浴袍,楚乔手掌覆在门把上,微微发颤。打开这道门,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镜中的人,双颊酡红。被热水浸泡过的身体发烫,楚乔拢紧浴袍的袋子,咬牙将门打开,迈步走出去。
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窗前站着的男人,身姿伟岸,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的暗影中,勾勒出他的五官深邃。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气味,楚乔抬手抵着唇,轻轻咳嗽了声。
权晏拓转过身,将烟头弹出窗外,那张隐藏在暗影中的俊脸若隐若现,“准备好了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楚乔压制住加速的心跳,低下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她没回答,不过行动已经给出答案。
楚乔蜷缩坐在床头,她双腿屈起来,总还感觉被触碰过的地方难受。她拉高被子,将肩膀遮挡住,却还是能看到轻微的颤抖。
她很紧张。
男人也不急躁,并没出言催促。他身上穿着深色真丝睡袍,衣料紧紧包裹住他胸前结实的肌肉,敞开的领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性感魅惑。
周围光线昏暗,权晏拓走到床边,伸手撩开一边被子,高大的身形压迫感极强。
身侧的位置深陷下去,楚乔僵硬的坐着,两条腿冰冰凉凉的,毫无知觉。
“后悔了?”瞥见她那副死人脸,权晏拓顿觉没胃口,起身就要下床。
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楚乔用力拽住,红唇紧咬。
突然袭来的寒意让男人皱眉,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问道:“你用凉水洗的澡?”
楚乔低着头,双手用力攥在一起。她是用热水洗的澡,不过由热水洗到凉水。
她身上有淡淡的体香,权晏拓不自觉的轻嗅,有力的长臂按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薄唇动了动:“笑一个。”
“别搞得好像,老子要强上你似的!”权晏拓双臂撑在她身侧,吐出的话语狠毒。
强上?
楚乔眼底掠过一丝讥讽,难道不是吗?
男人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微凉的手指落在她透明的唇瓣上,轻轻摩挲:“想尝尝强上的滋味?”
“不想!”
楚乔可没那种特殊癖好,变态做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今晚是你第一次,要是强上,估计会痛死!”权晏拓伸手撩起一缕秀发,把玩在手指间。
他那样淡淡的表情,彻底刺痛楚乔的心。她推开他的手,双眸眯了眯:“怎么,你以前强上过谁啊?这么有心得体会!”
“操!”
权晏拓沉下脸,五指捏着她的脸颊,眼底的神情阴霾:“楚乔,你他妈服个软能死?”
楚乔冷冷的笑,眼底皆是心酸。她都躺在他的身下,任他蹂躏了,这样还不够服软?!
“你做不做?”
她的眸子噙着冰渣,射向男人的眼底深处。她并不想挑衅,只是身体里某种因素,总会不时的上涌,迫使她要去蛰人。
心里那点怜惜之情,瞬间消散。权晏拓一手按住她的腰,把她身上的衣服粗暴撕开,没几下子被丢在床脚。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在她脸颊,凉薄的唇勾起:“楚乔,你不是想知道长短吗?”
楚乔眼神微微变色,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心底一阵叹息。有时候逞强,也会给自己留下祸端。
身体的重压,让她难以承受。袒露的肌肤熨帖,带来的只有阵阵颤栗。
权晏拓低下头,深邃幽暗的双眸盯在她的脸上,缓缓逼近。他看得出她紧张的要死,所以偏就覆在她身上亲吻,特别有耐心。
楚乔手脚开始发热,她几次忍住想推开他的冲动,强迫自己接受。
可接受这种事情,总要心甘情愿才行。她不爱他,他也肯定不爱她。
这样一想,楚乔又觉得好笑。明明没感情的人,为什要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
楚乔自问,很快就找到答案。因为,她需要。
她的眼睛很漂亮,有琉璃般的通透,水浸的眸子纯澈。权晏拓看着她这双眼睛,不自觉心猿意马,他的吻变得轻柔,甚至带着几许挑逗。
但楚乔毫无回应,秀眉紧蹙起来。这样磨磨蹭蹭,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她眼底有什么情绪闪过,权晏拓都看得分明。他抿起唇,下颚的线条紧绷,这是嫌弃他烦?!
男人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再一次审视身下的人,猝不及防的动作。
楚乔不备,喉咙里含着的声音叫都叫不出来。
那一刻撕裂的痛,让她全身痉挛,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紧缩。
权晏拓定定望着她的眼睛,却并没见到眼泪,甚至水雾也没有。她黑亮的眼眸平静,无波无澜,犹如一汪死水。
身下的力度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有数。虽然收敛几分,但他也存着让她吃痛的心思。可这一下子动作,她脸上半点表情也没有。
权晏拓心中烦躁,竟有一丝挫败感。她眼神直勾勾的,他偏过头吻在她的脖颈,濡湿的细吻啃咬,烙印下属于他的痕迹。
两颊的冷汗流淌下来,楚乔抓紧床单,眼睛望向头顶的水晶灯。透亮的晶片,折射出此时他们的动作,她不想记住这一幕,飞快的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男人浓重的喘息声,楚乔被动承受着,身体粘腻腻的都是汗水。
第一次做,楚乔完全没有快感,身体里留下的只有酸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男人倒在边上,不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虽然很累,但她强撑着没有睡着。她掀开被子下床,纵然四周光线昏暗,床单上那么干涸的暗红色印记,依旧触目惊心。
楚乔双手撑着床沿站起身,艰难的走入浴室。她必须要冲洗干净才能睡着。
拧开浴室的水龙头,也不管是凉水还是热水,楚乔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她胡乱的搓澡,用浴液洗过好几次,身体肌肤都发红。
冰凉的水柱浇灌下来,水流顺着楚乔的下巴滚落。其实破处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她守护的东西在此时能换取一些价值,也很值得。
她微笑着这么告诉自己,可双腿徒然酸软,整个人跌坐在地,半天都没有站起来。
半响,楚乔洗好澡,随便抓起一件浴袍套上,轻轻打开浴室的门离开。她来到走廊尽头的客房,虚软的身体倒在床上,马上失去知觉,昏昏欲睡。
她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尤其是男人。
……
冬天的早上很冷,池越靠着墙壁,坐在楼梯口,不知不觉天都已经亮了。他裹紧外套,双手盘在胸前,似乎睡着了。
有邻居下楼,见到楼道里坐着个男人,全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池越被脚步声吵醒,俊脸不悦。
对门的邻居,好心出言相劝,“小伙子,你不能睡在这里,要生病的。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楚小姐回来,我一定帮你转告。”
“阿嚏——”
池越打了个喷嚏,全身也跟着发颤。这地方是挺冷的,楚乔平时怎么住的?
从身上摸了半天,池越想找张纸,但什么都没有。
“小伙子,你要这个?”邻居递给他一张纸和笔。
接过去后,他写上电话号码递给邻居:“一定给她。”
想了想,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现金,硬是塞进人家怀里。
看到他给钱,邻居很是尴尬。本来邻里街坊互相帮忙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可他给钱就有看不起人的态度。
不过看他的穿衣打扮,言谈举止,邻居也能猜出来他是富家子弟。有钱人,做事大概都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觉!
邻居并没和他多说,拿回纸笔还有钱,告诉他一定会转告,让他放心。
池越原地踌躇了下,又看看紧锁的大门,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开车回到家,池越捏着车钥匙,无精打采往里面走。
“回来了。”权正宜见到儿子回来,难得露出笑脸。
听到她的声音,池越一惊,神情变了变,“妈,你起的真早。”
他的脸色不好,权正宜将他拉到沙发里坐下,挑眉道:“昨晚住在天真家,没睡好?”
“啊?”池越愣了愣,敷衍的应着:“你怎么知道的?”
“天真给我打电话了。”提起天真,权正宜总是笑眯眯的,“这孩子就是懂事,昨晚上特别给我打电话告诉我。”
“哦。”池越了然的点点头,心里总算有数。这个冯天真,有时候吧,还挺有用处!
半响,他起身上楼,想要一个人清静呆着。
“越越,你不吃早饭了吗?”
“不吃。”
回到卧室,池越仰躺在床上。他瞪着白色的屋顶,眼神虚幻起来。
一年前在罗马的那个晚上,他从酒吧出来,经过偏僻的一条巷子,忽然听到求救声。他好奇的看过去,就见到个女孩子一边跑,一边喊:“抓小偷!”
她喊的竟然是中文。
池越低低一笑,鬼使神差的跟着她一起跑,帮她追。
说起来,那个小偷真能跑,那个女孩子也真能跑,足足追了有两条街。可惜最后,还是让那个小偷跑掉。
池越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问那个女孩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死命的追?”
女孩子一头长发,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雾气:“手链!我有一条很重要的手链!”
池越差点吐血,追这么久,却是为了条手链。
后来他再细问,那个女孩子竟然醉倒。池越更加震惊,喝过酒的人还能追小偷!
没办法,只能把她带回酒店。
那是池越第一次助人为乐,而且他发誓,当时看着倒在床上睡着的人,心里并无杂念。
她睡着的样子,特别好看。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折腾一晚上,他全身臭汗,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便去浴室洗澡。但是他洗澡出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池越怔了怔,房间里外都找遍,却没那个女孩子的踪迹。他烦躁的低咒一声,气的脸色铁青。
他妈的,这女人敢无声无息的跑掉?!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池越无声低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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