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打开杜绍熙的手,瞥了瞥他,不理会他的刻意调弄,而是看向冷溪,“回去吧,你的奴还没当到期,随时等待我的差遣。”他用的是不容分说的语气。
冷溪心里空落落的,最终她还只是他的奴,点了点头,听话的走出了天台。
看着冷溪可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杜绍熙还不死心又搭上陵寒的肩膀,“看来这笔生意还挺划算的,这女人不仅能暖床,还能替你报仇,任务完成得那是相当漂亮,咳咳,虽说是她完全不知情,完全是歪打正着,但那也是劳苦功高啊,怎么说也误打误撞的帮你将冷康打击入狱,还替你瞒天过海。”
陵寒唇角勾起一个无害却莫名邪肆的笑容,“美国公司那边好久没人去非洲调查了,听说那边的难民急需要一个细皮嫩肉的男人来啃啃。”
拿冷溪的心痛拿来当笑话讲,莫名其妙的,陵寒有种反感的烦躁感,刚才,看到那女人站在天台边缘,他的心是没由来的揪紧着,仿佛害怕她就在下一刻跳下去,她是他复仇的工具,大仇未报之前,她怎么能在他面前消失掉!陵寒在心里冷哼一声,为自己的烦躁做出了解释。
“得,我闭嘴,你还是去看看你那未来老丈人冷龙吧,看样子他是要翻起一片天了。”他杜绍熙才不要厮混在非洲难民那里。这里,如此繁华的世界,多少女人还在等待着他的爱抚呢……
☆、第17章 逼她承认苟欢
“许理事,我要求撤诉,我儿子没道理盗取什么商业光碟!”
“冷经理,你这是在有意包庇,别忘了,商业光碟不见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陵寒走进凌云集团许烙,许理事的办公室之时,冷龙和许烙的争吵声贯彻入耳。
陵寒稍稍驻足,看着他们不知是急的,还是怒的亦或是二者皆有面红耳赤的样子,他潭湖一般幽深的眸子一抹幽光闪现即逝。
稍凉而微微泛着水光白色的嘴唇轻轻勾起,优雅迷人的同时让人恍惚觉得隐匿着令人心神一颤的神秘震撼,不觉下意识稍稍恐慌,却又说不出来在恐慌什么。
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吧,不用说太多,只是往那里一站,稍稍一个动作,一个神情,就让人无法招架。
“你……你别太得意!”也许是被许烙说到了心里的弱点,冷龙辩驳的话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也透着不甘心。
商业光碟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此毁了他的儿子,冷康虽说是无所事事,甚至可以说是败家子,但那也是他冷龙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入狱!
“哎呀,寒少,你来了,呵呵,快坐,快坐,都是舅舅不好啊,举办个什么寿宴,丢了东西,让你看笑话了……”
冷龙背对着门口,没有察觉,而许烙第一时间发现了门口的陵寒,立刻恭谦的站起来,陪笑着,招呼着他落座,那笑容不是以往带着长辈高傲和主宰权的笑容,而变得有丝丝缕缕的讨好和恐慌。
光碟不见了,事情早晚会暴露出来,要是那样的话他就全军覆没不说,还有可能……
“哦,是寒少爷来了啊,呵呵……我去给你倒杯水……”听到寒少这个名字,冷龙也是神经一紧,立马有些拘谨的站起来,面对他,他这个本应该是老丈人的长辈倒有些说话不利索起来。
陵寒也不客气,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两个长辈为他服务。
修长精瘦,却透着肌力的腿交叠在一起,随意的放在茶几上,接过冷龙端过来的茶,也只是淡而一笑。
许烙和冷龙像个绷紧神经待命的下人,微微弓着腰,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的下文。
“喂……你们两个老头太不厚道了,只看见寒少,当我是空气啊,忽略我的存在者都不是好狗!”杜绍熙不乐意了,他就站在陵寒后头,结果连鸟他的人都没有……
他奚落两个唯利是图的老头一番,甩了甩俊酷的脸,呼的一下在陵寒身边坐下。
冷龙和许烙两人的脸同时一黑,但碍于寒少在场,陵寒是凌云集团的总裁,决定着他们的生死。面对杜绍熙明目张胆的辱骂,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许理事……”
“在,我在……”怀揣着心惊胆跳的心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寒少开口了,许烙答得有些心急。
陵寒微微挑眉,“商业光碟是在你那里丢失的,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念在你是我舅舅,我给你3天时间找回来,并且封锁所有有关机密,不然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他磁性的声音说得很平缓。
“是是是,我一定办好,这次绝不会出什么差错……”许烙连连点头,心里惊慌得厉害。
本以为陵寒的爸爸陵云天死后,他就能大展拳脚,日子会过得更潇洒,却没想到陵寒这个时候回国,接手凌云集团后更让人无法招架。
冷龙在心里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虽然有些怯场,但还是开口求了个不情之请,“寒少爷啊,你看冷妮要是嫁过去,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看能不能先让警察放了冷康。”天下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再失望那也是心头肉。
同样的,天下没有哪个孩子不爱自己的父母,他们给了他生命,给了生的希望。
陵寒薄唇勾出一个笑意的轻哼,端起刚刚冷龙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口,狭长深邃的眼眨了一下,长而翘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睑,看不清神色,“你不是有个证人女儿冷溪吗,只要她承认了上半夜跟冷康在一起,那么不就光鲜明了了。”
冷龙一愣,溪儿?陵寒的意思是要自己去逼迫冷溪说她跟冷康在一起?可,自己的女儿是跟男人做 爱了啊……
这不是逼她承认她跟自己的哥哥苟欢了一晚上吗?
☆、第18章 容不下我,我就走!
冷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脑海里混乱一片,思绪好像不是自己的,清楚又模糊。
刚才陵寒抱住她,自他身上传来的那抹温暖仿佛还在,在她身体每个角落流传,让她眷恋不已,好想留住,留住属于他的气息……
看到他脖子间的咬痕,那一瞬间的激动和期待感还在心中去去留留的徘徊,她打内心底本能意识的,是那么渴求那一夜的人是他。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梦想,那是自少女时代美好的梦想,那就是将自己的初夜,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交给她今生最爱的那个男人。
身体已经不完整了,无法接受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别人,直到在天台时,她看着陵寒深邃充满神秘感的眼,看着他喝斥自己的样子,她心里顿然升起抵挡不住的渴求,渴求他的呵护,这才明白,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很不小心的爱上了他,爱得那么心疼……
被遗弃惯了,曾经不被人所爱,一旦有人给她温柔,她便会死心塌地的珍惜那个人,甚至迷失了自己。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些害怕,怕得到他,怕失掉他。
而她已经残破不堪,连爱的资格都没有,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心里的那股疼痛,余音袅袅徘徊不定。
“啪!”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在见到你!”
冷溪的脚刚刚踏进冷家大门,脸上就得来一巴掌,头脑冒金星,本来冰凉的脸,瞬间火辣辣灼烧般疼痛,芙白的脸上顷刻染上几个红指印。
捂着火烧般的脸颊,抬头,看到是的梅姨瞪大着眼,狰狞至凶狠的面孔,眼里的厌恶和恨意那么明显,仿佛要将她撕碎……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异常响亮,冷溪顿时头脑一个惊厥,轰的一下懵得全白,丝丝腥咸的液体从喉间涌上来,透过口腔,她朦胧的感觉从嘴角侵染出来。
“冷溪,我们冷家欠你什么了,你是来讨债的吗?冷康跟你有什么仇,你就狠心的将他关进冰冷的监狱!”
冷妮趾高气昂,咬牙切齿的质问和谩骂在冷溪被打得轰鸣的耳里有些模糊,但仍能听到她话里的意思。
大家都责怪她,责怪她没有说她跟冷康在一起,将冷康被警察抓走的罪魁祸首归咎于她?
她真的错了吗?她真的应该说自己跟冷康在一起,还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冷康?
他是她的哥哥,会被人耻笑唾弃的!
“没有,不是这样的,我昨天生病了,头很昏,弄不清楚,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急急忙忙解释,她真的没有要加害冷康的意思。
“你还想狡辩!我看我们家是太仁慈了,才养出你这么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叫你滚太便宜你了,打得你手脚残废,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梅珊不知什么时候去厨房拿来了铁质棍的拖把,气冲冲朝着冷溪疾走而来,同时也扬起了拖把棍,照准她的细腿就是一棍子扫下来。
“咻”的一下,铁棍不差不落刚好落在冷溪直而细的小腿上,力道之大,白皙的腿一瞬间褪去血色,下一秒血液迅速聚集,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红梗。
钝钝的刺痛感骤然袭来,漫朔在心里,沉沉的让她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差点疼得晕过去,冷溪咬着唇,忍受着,不让自己昏厥,那条腿却疼得颤栗不止,让她站立都有些困难,踉踉跄跄拖了几下颤抖疼痛的腿,终于稳住,没让自己倒下去……
即使这样,梅珊还不解气,她恨骂一声,狰狞着面孔,棍子又从高空落下来,朝着她的另一条腿驶去,被拉起的急速的风昭然着一个事实—— 梅珊这次使用的力道更大。
这一棍下去,她不伤即残。
看着闪电般朝着她落下来的棍子,冷溪心中闪过害怕,瞳孔紧张得缩紧。
不,不要,她不要变成一个残废……
如果她的骨头断了,没有人会可怜她,更加不会有人照顾她,等待她的只有残废!
冷溪脑海中的恐惧随着棍子的急速靠近越发放大。
“不要!”她拖着受伤的身体来不及躲避,她只能掩着自己的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行了!你要把她打死吗?”
随着她身体瘫坐下来,一个拦截的喝斥声响起,冷溪并没有感受到另一只腿上有疼痛感,抬起眼,看到的是爸爸冷龙,他一把握住了梅珊手中的棍子,她这才松下一口气。
是爸爸,至少这个家,爸爸还是护着自己的,冷溪疼痛的心升起一点点温暖。
但是下一秒,自冷龙口中说出的话,再一次让她的心凉到了谷底。
“冷溪,跟我去警察局说出实情,说你上半夜跟冷康在一起,你们一直处于激烈状态,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冷康根本没有可能盗取什么商业光碟!”
冷龙看着冷溪的眼神异常认真,甚至有些严厉,是那种冷溪必须照他的话做,她没有选择的权利的态度。
冷溪的心顿的一下冰凉,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期待的眼霎时变得有些木然。
原来这就是爸爸的意思,他也认为是她害了冷康,他也认为她应该跟冷康在一起!他们可知道,承认了跟冷康在一起,那么她和冷康会被世人唾弃,她就没有未来了,谁会要跟自己哥哥通/奸的女人!
原来如此,大家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外人!
她的倔强性格被激起,要她承认跟冷康在一起?不,偏不!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吞了吞艰涩的喉,拖着自己受伤还在颤抖不已的腿站起来,倔强的看着冷龙,古泉般幽灵的眼里飘出片刻的决然坚定,“不是冷康就不是冷康,你们容不下我,我就走!”因为说话,红肿的脸颊扯得生疼,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说完,拖着疼得麻木的腿,转头就往外走。
“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梅珊气急,准备追上去打,被冷龙拦住了。
“别拦着我,你看看,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哪天把我们冷家全翻了,她才甘心!”梅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冷龙只是看着冷溪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他虽然半丢不弃的养着她,没想到她还是继承了那个人的特点,无论是美貌还是脾气,都跟她一个样,只希望历史不要重演才好……
走出了冷家,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般哗啦而下,铺展了冷溪整个脸,刺得红肿的脸颊生疼。
浑身的疼痛回笼一般敲打刺激着她,但那又怎样,她要离开就要离开,即使流浪街头,她也不想再次回到那里受侮辱。
只是无论身体还是心都好痛……疼痛的腿越来越疼,拖都拖不动。
夜已经深了,倦鸟归巢,却只有她还在街头流浪,无处可去。
“刺刺!”
就在她拖着腿准备过马路时,她的侧方传来一个车轮胎急速摩擦地面的声音。
侧头一看,随着一个刺眼的光芒刺痛了眼睛,她下意识心惊而起:一辆车子正朝着她急速驶来,虽然司机在试图刹车,但那车子的速度不是一时半会减得下来的。
☆、第19章 该死,他竟然心疼她
车灯玄白了冷溪苍白的脸,她看着急速驶来的车惊傻得瞪大了眼。
难道最终的结果是她的身体随着车子一起飞出去,她还没有来得及爱,就已经结束了!
那一霎那,冷溪的头脑轰然一响什么都空白了,仿佛下一刻,这个繁华的都市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刺!”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火花。
在距离冷溪脚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终于停下了车身。
冷溪惊傻得半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刚才,差一点,她就死了吗?
车子霎时停下,驾驶座上司机因为惯性的驱使,猛烈的向前撞击了一下,头撞到车窗玻璃上,撞出一个青紫的痕迹。
陵寒顾不上脑袋上的疼痛,低咒一声,愤怒的抬起了头,却见到冷溪那个女人还傻傻的站在他的车前方。
该死的女人,她走路都不会看路的吗?这样横冲直撞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他的车子是性能极好的宝马,刹车稳固性高,恐怕她早就飞出去,血肉模糊了!
陵寒怒得咬了咬牙,打开车门就下去了,一把揪起愣然中冷溪的手腕,“死女人,你就这么想死!”
仿佛白天她站在天台,怕她跳下去那股担心和莫名的恐惧回归,陵寒胸腔是怒火燃烧,恨不得将她化为灰烬,免得看着心烦。
却不料,看到她清灵幽媚的眼里是仿佛隔绝一世的怅然和惊吓,他的心瞬时一顿,丝丝缕缕的疼痛感油然而生。
她的眼清媚幽泉,却透着无尽的荒芜,小巧的瓜子脸此时红肿得像个桃子,她的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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