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戊仇望着这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弟弟,有点痛心疾首,秦茗的jian夫都在这儿坐着了,可他却毫不知情,还忙着帮她掩盖事实真相,他若是不帮这个亲弟弟做些什么,实在愧对于极度疼爱他的父母。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个女的?就是前几天来家里吃过饭的那个?”
许戊忧愣住了,他本来都打算走了,可哥哥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哥哥明明可以闭嘴的,可他却偏偏这么一问,许戊忧当然明白他是故意的。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一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帮秦茗隐瞒的,他只是吓吓他而已。
许戊忧回过神来之后,连忙点了点头,“是啊,哥,我出去了,要不她等急了。”
许戊忧转身,赶紧走,免得他这个邪恶的哥哥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站住!”许戊仇再次喊住了许戊忧,指着在不起眼的沙发角落里静静躺着的一个女包,淡淡道,“你那个朋友前几天把包落在家里了,你顺便给她送过去吧。”
闻言,许戊忧懵了,傻了,那个的确是秦茗的包,她走得仓促,所以连包都不敢过来拿了。
本来,他可以明天上班的时候带给她的。
但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万一卜即墨认识秦茗的包,秦茗来他家的事不就穿帮了?
许戊忧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不悦地瞪了使坏的哥哥一眼,继而偷偷地瞄了瞄卜即墨。
卜即墨本来就是个性子极冷的人,不爱管闲事,此刻他们兄弟两个谈事,且谈着跟他无关的事,所以他只顾着看着手中的报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听力极好,即使他对他们兄弟的事不感兴趣,但他们的对话还是不可避免地落进了他的耳中。
许戊忧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卜即墨根本没看见秦茗的包。
而且,秦茗的包外观普通,或许他没那么心细,根本就不知道那是秦茗的包。
许戊忧警告地看了许戊仇一眼,大步朝着沙发走去,“她是个健忘的人,没办法,我这就拿去给她。”
许戊仇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对于善良的老弟,他也不想做得太过分。
一切就看他们三个人的造化了。
许戊忧忐忑不安地一步一步朝着秦茗的包所在的位置走去,当秦茗的包落在他的手里时,做贼心虚的感觉在他的胸腔里升腾到了顶峰。
卜即墨就坐在距离他不到三步的侧角位置,只消随便看过来一眼,就会发现秦茗的包。
许戊忧拿包的左手微微颤抖个不停,考虑到他转身之后左手会靠向卜即墨,他及时将包转到了右手。
那样的话,他的腿还能将包挡住大半。
成功将包转移到右手的那刻,他正常的右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至始至终,许戊忧没敢朝卜即墨多看一眼,也没朝他那个恶劣的哥哥多看一眼。
但他还是感觉得到,他那个喜欢看戏的哥哥正好笑地看着他,一眼不眨。
等他送秦茗回来,一定好好地跟他算算这笔账,有他这么做哥哥的吗?
许戊忧拎着秦茗的包转身,身体僵硬地企图走出沙发这片区域。
不知是他实在是太紧张的缘故,还是老天爷也不愿帮他的缘故,又或者是许戊仇一直在心里诅咒这个包的缘故,许戊忧的小腿非常悲催地撞到了茶几坚硬的转角上。
因为他想要逃离的欲:望太过强烈,所以拿出了极大的行走力道,当腿部撞到茶几的时候,痛得他立即俯下了身去触摸小腿,嘴里不可遏制地发出后悔已晚的“哎呦”一声。
这个时候,饶是再冷情的卜即墨,听到有人受伤似的呼痛,也会自然而然地抬起眼皮子看看情况。
所以,卜即墨的眸光首先落在许戊忧的腿上,继而,自然而然地瞟到了那个包。
“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会走了?这么不小心?”许戊仇大步走过来,将许戊忧扶到沙发上坐好,随手抢过他手里的包扔到了茶几上。
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正文 120:这种方式你满意不
许戊忧瞥见卜即墨正眸光深邃地紧盯着那个包若有所思,心里暗叹大事不好!
一把无名之火迅速蹿到了头顶直冒烟,许戊忧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戊仇,“哥你”
亏他还以为哥哥收势了,谁想到他从没打算放过秦茗?
哥哥是不是算准了他会以这种方式出糗?
哥哥是在以这种方式破坏他与秦茗假扮的关系吗?
凭着对自家兄长的了解,许戊忧实在难以相信,已经在口头上成全了他跟秦茗的哥哥,还会阳奉阴违地这般使坏!
若说哥哥对他跟秦茗没安好心,刚才他只须直接说出秦茗在许家就行,不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若说哥哥对他跟秦茗没有坏心,他不该非但不帮自己掩藏秦茗的包,还将秦茗的包放在了卜即墨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方!
卜即墨将这对兄弟火光四射的眼神交流看得一清二楚,终于打算加入他们的对话之中。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只包是秦茗的。”
极为肯定的语气!且带着质问的张狂!
许家两兄弟面面相觑。
许戊忧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许戊仇却满口诧异地开了口。
“秦茗?怎么可能?墨,你认错了吧?这只包确实是我老弟的一个女性朋友的,想必这种包满大街都是,被不同的人拥有也很寻常。”
闻言,许戊忧极其意外地望着自家哥哥,他这是吃错药了?
刚刚明明摆出一副要把秦茗揪出来的架势,这会儿却帮她掩饰起来?
难道是他看在他老弟小腿撞伤的份上,所以心感愧疚地决定痛改前非了?
许戊忧当然不明白他心思复杂的哥哥,对于秦茗可没那么大的善心。
许戊仇那是相当信得过卜即墨的眼力劲与判断力,所以才说些废话刺激他更为确定这个包的主人究竟是不是秦茗。
果然,卜即墨不屑地瞟了许戊仇一眼,继而身子前倾,将秦茗的包拿在了手里,作势就要拉开拉链。
许戊仇赶紧佯装紧张地说,“墨,这包真不是秦茗的,未经女主人同意,你就这般贸然地打开她的包,举止恐怕不妥吧?若是看了姑娘家不该看的秘密,人家要挟你对她负责一辈子,你负得起责任吗?”
卜即墨懒得再看许戊仇一眼,却不咸不淡地吐出肯定的三个字,“负得起。”
一语双关,未能真正理解其内涵且震惊不已的人,当场只有许戊忧一人。
许戊忧今晚对哥哥真是失望、恼怒到了极点,这种玩笑能随便开么?
包的主子就是秦茗,卜即墨不确定难道哥哥也不确定?
哪有人打趣一个叔叔去娶自己的侄女负责一辈子的?
许戊忧兀自认为,一旦真相揭开,这样的尴尬无论是他还是卜即墨都承受不起,于是他忍着小腿上的痛站了起来,进一步阻止他发现真相,“总裁,这只包真不是秦茗的,还给我吧,我要拿去还给他了。”
卜即墨斜了许戊忧一眼,量他也不敢扑上来阻止,从容不迫地拉开包,将里面的钱包拿了出来。
最后,卜即墨从钱包里抽出秦茗的身份证抛在了二人面前。
“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这个女性朋友不但与秦茗的包相同,甚至连长相、身份信息都一模一样?”
其实卜即墨根本不需要拉开这个包,就能确定这个包是秦茗的。
秦茗的包上并没有特别的标记让他确认,但他一眼看过去,就能对它产生特别的感觉。
这种叫作直觉的东西,尤其与秦茗有关的,他绝对不会忽视。
况且,这两兄弟怪异的反应也足以让他确定,今晚秦茗就是来了许家。
他坚持拉开包,不过是想尽快有力地拆穿他们的谎言,好早些将秦茗抓出来。
两兄弟终于哑口无言。
卜即墨将包扔回到茶几上,站了起来,冷声问,“她人呢?”
许戊仇摊摊手,作无奈状,“大概是跳阳台去了,唉,她拿着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也是被逼无奈。”
卜即墨闻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许家两兄弟开始激烈地争吵起来。
“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跟我作对?你知不知道总裁对秦茗很严格,不喜欢她跟我谈恋爱?现在秦茗在我家的事被总裁知道了,不但秦茗会受到他的责备,我也很难继续跟秦茗再好好谈恋爱。哥,我是你亲弟弟,如果你真心见不得我跟秦茗在一起,你就不该放狠话跟我打赌!”
“呵,是我孤陋寡闻了,你知道墨为什么不喜欢你跟秦茗谈恋爱?”
“是他觉得我还配不上秦茗,但是,他不是没有给我机会,我对他一直心存敬畏与感激,现在,我背着他跟秦茗谈恋爱的事万一被他发现,你让我怎么有脸面对他?”
“我的傻老弟,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老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是为了你自己好吧?”
“老弟,我如果有心拆散你们,我如果想得到秦茗,今晚上我不会逼着你们接吻。”
“那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还是那句话,将来你自会明白。”
……
许家的院子虽然足够庞大,但秦茗若是个认路高手,绝对能在卜即墨发现她的包之前,成功地逃离许家。
可是,她是个真正的路痴,而路痴又处在光线黯淡的晚上,可想而知后果有多凄惨。
一幢别墅的正门只有一个,按理说很好找,可秦茗不是被一道锁着的篱笆门阻挡,就是被一条小河沟阻碍。
千辛万苦地,在秦茗兜兜转转地探索了多条冤枉路之后,终于气喘吁吁地找到了正门的位置。
靠在许家院门的石柱子旁边,秦茗回头望了一眼。
许家的别墅静悄悄的,只有一楼有灯光亮着,没有汽车开出来的声音,她安全了。
正准备举步离开,秦茗的手机响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是许戊忧。
一接通手机,许戊忧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秦茗,你到哪儿了?”
“我……”秦茗没好意思说自己这么久了还在他家大院门外,只好说,“我已经在一条安全的大路上了。”
许戊忧闻言,却叹了一口气,“你的包落在客厅,被总裁发现了,他追出来了,不过应该追不上你了。秦茗,都是我不好,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包。”
许戊忧没有告诉秦茗,卜即墨会发现她的包完全是许戊仇在作怪,他毕竟是他的亲哥哥,他做不到在他人面前说哥哥的坏话。
“没事,发现了就发现了,我先挂了啊。”
“等等,秦茗,你包没带,身上有钱回家么?”
秦茗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管自己身上有没有钱呢,最重要的是赶紧跑到一个卜即墨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她只能信口胡说道,“有,还有一张一百的,你放心吧,拜拜。”
秦茗挂掉电话往周围一看就傻眼了,她这是第一次来许家,而许家所在的位置是在别墅区,这又得再次考验她这个路痴的认路能力。
不过,趁着卜即墨还没追到她,只要她远离许家的别墅,到哪儿都没问题。
当秦茗快要跑出别墅区的时候,后头冷不丁扑上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将她的左手臂一把拽住,翻了个身面对面。
被拽住的刹那,秦茗还以为夜遇淫贼了,谁能想到她跑这么远了还能被卜即墨追上?
他若是用车子追的她还能接受,可他却是赤手空拳地追到她的。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卜即墨眸光森寒地瞪着秦茗,秦茗则低垂着头,偶尔抬眸瞥他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卜即墨开始质问,“为什么不听话?”
他的意思秦茗当然明白,他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从他的休息室离开。
“我又不是受虐狂,为什么要听你话?要我傻傻地等在休息室被自己的亲叔叔强煎么?”
卜即墨沉默须臾,没好气道,“我若是真准备强煎你,昨晚上就强了,还用等到今晚?傻瓜!”
想到今天下午他那发狠的架势,不就是准备将她强煎的么?
秦茗噘嘴,“你真是吓唬我的?”
“我说过,不会破坏你将来的幸福,绝不食言。”
即使被lose折磨而死,他也不会占有她。
昨晚他在玫瑰山庄无情地赶走她,一个是被她气的,一个是想要留场地对付求嘉嘉,另一个是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免得他兽性大发强要了她。
可如果他不解释,她似乎就不会体味到他的真心。
不会破坏你将来的幸福……
是吗?
秦茗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能给予她此生幸福的,这世上就只有他,可他却不明白。
“你从我那儿逃出来,为的就是来许家?”
秦茗抽了抽鼻子,“都说了我逃出来是怕你强煎我,来许家吃饭是我中午就答应许戊忧的,两者之间并无关系。”
卜即墨一把将秦茗打横抱起,回头朝着许家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
秦茗立即挣扎了起来,“你放我下来!你干什么啊?”
“惩罚你!”
秦茗的脑袋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变得昏沉沉地,“有你这么惩罚的吗?”
“怎么,对我的惩罚不满意?”
“……”
秦茗噘着嘴不说话,突地,卜即墨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种方式,你满意了么?”
正文 121:也要你的匈
秦茗羞得一动不敢动,一张脸涨得绯红。
臀上被他重拍过的地方麻酥酥地疼,羞得秦茗懊恼不已。
她又不是不听话的小孩子,他怎么能以这种方式惩罚她?
长辈了不起?她可从来没当他是长辈。
秦茗满眼抗议地瞪着卜即墨,“不准打我那儿!”
卜即墨装傻,“哪儿?”
秦茗默了,这男人就是吃定了她不好意思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强煎都敢说出口,屁股两字还能比强煎两个字难以启齿?”
“讨厌!你放我下来!”
秦茗气恼地挣了一下腿脚,卜即墨再次在她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你还打?”
“你可以学乖点争取不被打。”
秦茗不敢动了,却故意往外撇开脸,远离他的胸膛,借此表示她的排斥与反感。
对此,卜即墨眸光一黯,却未表现出丝毫介意。
“怎么从许家逃出来的?”
秦茗不假思索地回答,“跳阳台。”
话落,卜即墨早就蓄势待发的大掌再次重重地落在了秦茗的臀上。
“你你干嘛又打?”秦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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