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宇一言九鼎,离开医院后,带着庄浅和她的一群朋友直奔目的地去提车,即使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却无半点睡意,平时的冷峻表情也犹如冰山融化,再也维持不下去,笑得煞是明显。
庄浅和江昊宇坐在了劳斯莱斯里,由冷清月开车,而二位老人已经回家,剩下的就是年轻人的天下,欣赏完车里的设备才提议:“喂,要不咱晚上去唱歌吧?”今天就想出去嗨一下。
就在江昊宇点头答应时,冷清月笑了:“庄浅,你们是没事,我和老板可能扛不住,要不这样,待会买车时节省点时间,大伙也不用回家了,我在酒店订几间房,休息到晚上六点去吃饭,八点去唱歌?”
是哦,怎么忘了这家伙一晚没睡?
“这样最好了,我也想睡会午觉,那午饭就直接在酒店里吃吧。”他们去的必定是五星的,里面肯定可以点餐,然后到房间吹着空调,吃着美食……怎么感觉像是在旅游呢?
江昊宇敲着二郎腿,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抚摸着庄浅的小腹,里面住着他江昊宇的孩子,以后得一手牵着一个,如今这种亢奋的感觉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吧。
“庄浅!”
“干嘛?”某女这才发现被吃豆腐了,本来是想打开的,但感觉到对方并没亵渎的意思,于是就由他去了。
男人忽地伸手将女人的脑袋拢向自己,不知是不是过于兴奋,到了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地步,干脆在那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后依旧不顾对方反对,将那小脑袋固定在肩头,自己则看向了窗外。
好吧,情难自禁了,怎么办呢?每次跟这家伙在一起,都感觉年轻了十岁一样,如此美妙的感觉,在云儿身上都不曾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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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前天我是在写不下去了,抱着本子冲了出去,告诉门口的人严重扰民,结果起了争执,当时气昏了,忘了手里拿的是笔记本,一怒之下就把本子给扔了,然后施工的还在施工,而我电脑屏幕整个就花了,拿去修要得一个星期,没办法,昨天又买了一个,亲们以后扔东西时先看看手里的是什么,冲动是魔鬼。
☆、第七十章 同床共枕
原本还在想座驾颜色的庄浅蓦然僵住,事情来得过于突然,且好似只发生在三秒之间,要不是男人的大手还按着她的侧脑,真会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侧脸被迫紧紧贴服着对方的肩膀,即使那抹温度很薄弱,依旧无法消退,甚至正在逐渐加温,到最后已烫得足以灼伤肌肤的地步。
感觉耳根子都开始发烧了才尴尬的抬眼,比起自己的紧张,男人似乎要显得自在很多,仿佛窗外有什么旖旎风景正吸引着他,眸子眨也不眨,但外面只是一些向后番外的车辆,并无其他。
江昊宇用搭在车窗上的手磨蹭着下颚,女人那炽热的视线无法忽略,只得向下斜睨,不久前才大言不惭的跟兄弟们说庄浅不可能害羞,想不到这家伙只因一个亲吻就面红耳赤,还定定的看着他,瞬间被搞得有些不自在。
“看什么?”
庄浅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没错过对方微红的脸庞,江混蛋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摇摇头:“没什么。”
某男干咳一声,继续看向窗外,接下来就是永无止尽的沉默,大拇指不受控制的摩擦着女人的耳坠,仿佛能听到双方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那种感觉奇妙得不想有尽头,若是能一直这么维持下去该有多好?
第一次他亲庄浅没被打,其实这家伙对他是有感觉的吧?如此一想,心跳频率就更难以掌控了,莫非这才是异性相吸吗?那就难怪那么多人想谈恋爱了。
冷清月不断瞥向后视镜,越来越觉得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就说吧,他们一定有戏,只是差个机会而已,如今机会来了,便一拍即合,好事是好事,但能不能别在单身者面前秀恩爱?看着都肉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找个肩膀靠靠。
一路上,车内谁都没再说话,甚至连咳嗽都不曾,好似深怕打破这难得的温馨。
庄浅其实坐得很不舒服,这个姿势太憋屈,可也没挪动分毫,心里既甜蜜又惶恐,这是江昊宇第一次单纯的亲她,第一次为她而脸红,第一次和他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起,哪怕没有半句情话,却比在床上的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美好。
但她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洪笑天说得对,江昊宇私底下是那种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在外不论多阴险狡诈,在她这里都没有过捉摸不透的阴暗,讨厌她时就是讨厌,不会笑里藏刀,高兴时就是高兴,会表现出来。
得知是双胞胎后,他难掩心中的狂喜,因此亲了她,多半还是为了孩子,如果没有孩子,他还会为了她这么做吗?
应该不是全为了孩子吧?否则他脸红什么?对,他是为她而脸红的。
“这辆这辆,银色的多帅气?”
“我觉得还是黑色的好看。”
“白色好了!”
专卖店内,一群人垂涎欲滴的围绕着那些亮得泛光的宝车转悠,每个人都意见不同,搞得亲自来招待的经理不知如何是好。
江昊宇环胸站在庄浅身边,见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于是眸光大略扫视了一圈,指着一辆银灰色的新款道:“这辆如何?”
庄浅早看花了眼,她压根就不懂什么型号,单纯的喜欢那个标志而已,这一进来,瞬间就眼花缭乱了,加上大伙意见不同,真不知道买哪辆好,顺着江昊宇的手势看去,是她心里很喜欢的款型:“就它了。”
江昊宇说好就一定不会差,上前拍拍车身,以后这就属于她庄浅了。
知道大伙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不要几百万的法拉利,偏偏要这一辆。
其实不难理解,世界上比江昊宇长得帅,有气质有风度的男人多的是,可她偏偏就喜欢这一个。
喜欢一样东西,跟价值无关。
提了车,剩下的就是下半场的行程,碍于冷清月和江昊宇一夜未眠,早早便踏进了酒店,虽然有钱但也不能乱花是吧?于是九个人只要了四个房间,冷清月和江昊宇要休息,一人一间,柳简月和夜飞霜几个女孩儿一间,剩下的就是给杨硕等人了。
本来庄浅是要跟夜飞霜她们一起玩牌的,不过……
“你不是想午睡吗?”
一群人站在电梯口,江昊宇扭头询问庄浅。
不等庄浅开口,冷清月便举手:“别打我房间的主意,我这人不习惯跟人分享睡觉的空间,先走了。”
夜飞霜搂过柳简月也摇头:“我们可没午睡的习惯,下午是肯定要玩牌的,安静不下来,庄姐,反正你和江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了,没什么好避讳的,走了走了。”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也率先走向房间。
“我们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庄姐你不拘小节,但也不至于看着几个大男人赤条条的还无动于衷吧?”杨硕见女人看过来,立马调侃。
洪笑天边往过道走边笑笑:“但我会介意。”
如此这般,不知道怎么了,就真剩江昊宇一个选择了,庄浅不是矫情,而是没记错的话,那房间内只有一张双人床,这都什么朋友?怎么办?结婚是为了孩子,不是情投意合,睡一起当然有问题。
她可不想哪天输得连骨头都不剩。
啧啧啧,她该不会以为他是色魔投胎吧?即使真有那想法,也得有那精力才行,某男无奈的摇摇头,大步前往:“你还真把自己当久旱后的那一口甘霖了?”
庄浅挑眉,双手插兜跟上,的确,江昊宇这种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他要想的话,可以背着大伙叫个女人过来,犯不着来强暴自己,实在是有前车之鉴才这么忧心,开着车都能有反应,能不让人担心吗?
坐在总统套房的沙发里,听着来自浴室传来的淋浴声,庄浅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气氛太暧昧,很难不觉尴尬,毕竟上次也是在酒店,两个人热情似火的痴缠,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为何记忆却这般清晰?
一直不承认是被强迫,原因无他,那晚她很享受,单身了二十五年,人嘛,谁没点七情六欲?没尝试过就算了,当有过经验后,脑子里总会想些限制级画面,此时此刻倒真不怕江昊宇强来,怕就怕自己把持不住。
一个男人,身材咋保养得跟雕塑一样?还记得有六块腹肌,绷紧时,极其鲜明,而且皮肤比她的还要光滑有弹性,摸起来……咳咳,该死,想什么呢?不害臊。
“叮咚……”
“您好,这是你们订的餐。”
庄浅见男人还在沐浴,于是只好自己张罗,将一份份美味佳肴摆放整齐,送走服务生后,自顾自的开始享用。
江昊宇出来时,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边擦拭湿发边靠在门边瞅向大口朵颐的某人,颇为不满的揶揄:“你这什么修养?正主还没到就开始动筷,知不知道很没礼貌?”
“跟你需要什么礼貌?”庄浅鄙夷的抬头,再次怔住,不得不承认江昊宇有具足以令人疯狂的身材,因散碎刘海全数落在额前,失去了平日里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冷厉劲儿,却多了份狂肆的张扬,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更显年轻,就像回到了十年前一样。
当时的江昊宇很随性洒脱,为所欲为,从不顾及他人感受,很嚣张,偏偏女孩子们就爱死了他那股霸气态度,从不缺乏追求者。
只是那时候没这身腱子肉而已,瞬间觉得自己在那肌理分明的身材下显得多渺小,难怪一拳打下来会痛不欲生,腿也顷长有力,肤色很白,找不出半点赘肉,想来比上学时更注重锻炼:“还当你步入社会后会搞个啤酒肚出来呢。”
“我有没有啤酒肚,你不是最清楚吗?”男人邪恶的勾唇上前落座,微微倾身,冲对面的小女人暧昧的眨眨眼:“上次没摸够?”通过她的文字描述,明明就对他的身材百万分满意,常年来坚持锻炼也不是全无好处嘛。
“吃你的饭。”庄浅白了一眼,继续享用美食,这里的西餐做得不错,色香味俱全。
江昊宇笑着拿过刀叉,切上一块牛排放嘴里,继续道:“除了在庄家,这还是咱们第一次同桌共餐吧?”见女人不说话,想了想,又道:“我问你,那次我生日,你去闹场,为什么全都砸了,唯独蛋糕还完好无损?”
闻言,某女险些把吃到嘴里的牛排从鼻孔里喷出来,小样,记性不错嘛,可为什么呢?当时明明都陷入疯狂状态了,为什么偏偏就是没去动过那份蛋糕?或许是因为还记得那是江昊宇的生日吧:“我说是怕脏了手,你信吗?”
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喜欢说反话?得,那就反着听吧,既然禁不起逗,那便见好就收,今天不对她出手,不代表以后不会,为了有个荡气回肠的洞房夜,必须把线放长点:“信,我怎么能不信?”
庄浅捏紧叉子,咽下美味后才垂头盯着餐盘道:“虽然所有人都说我妈不好,可在我心里,她是个可怜人,我外公是大地主,家里很有钱,当初整个村子的地都是他家的,我妈还当过几年千金大小姐,身边仆人丫鬟就好几个。”
感觉到故事会很长,江昊宇虽然身心疲惫,却没有要打断的意思,静静凝听。
“如果不是改革,我妈一生的命运都会很风光,毕竟是独生女,可惜天意弄人,外公被枪毙后,偌大家业被洗劫一空,外婆后来也自尽了,我妈当时应该很小,村里没她的容身之处,没人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我只知道她很有才华,师范毕业,不知道她哪来的钱读书,听她的那个姐妹说,我妈是想去当一名教师的。”
“那怎么又会沦落风尘?”如今江昊宇不再轻视那个逝去的人,口气带着少有的尊重。
庄浅长叹:“不是又赶上‘X革’吗?我想她能凭靠自己师范毕业,肯定路途很艰辛,但她还是完成了学业,只是无用武之地罢了,听说欠了很多钱,我想大概是有人资助她上学,才欠下钱的。为了还债,她不得不走上那条不归路。”
江昊宇拧眉,那是挺可怜的,生下来就开始被命运捉弄打压,似乎毫无出路可走。
“先是为了还债,做了个舞女,本来要脱身时,又认识了我爸,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我爸有家室,爱得死去活来,直到发现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后,恐怕整个人都崩溃了,和我爸分手后,她一个人把我生了下来,一方面不想影响我的前途,一方面她是真的对生活绝望了,于是把我送到了庄家,自己自杀在出租屋里。”
“你……”男人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来安慰,半响才抬手拍了拍女孩儿的小脑瓜:“对不起!”
庄浅不解的抬头:“跟你有什么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庄龙毅。
江昊宇抿紧薄唇,苦笑道:“这些事我是真不知情,所以以前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庄浅,对于伯母,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难怪她恨他,伯母在庄浅心中地位崇高,他却一再诋毁,若是那人还活着,肯定不会同意这家伙嫁给他的。
回头到坟前好好忏悔吧。
某女心中一紧,故作轻松的问:“你相信我说的?”
“我只相信庄浅不是个轻易会解释的人。”江昊宇很想给予一个微笑,但想到以前说过的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庄家对你真的很不好吗?”
庄浅呆呆的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原来世上还是有人懂她呢,在庄家,只要她不解释,都会理解为她是默认了罪行,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是都知道了?”他能说出她欠江家五千万,说明老爷子已经把那天的事告诉了他。
“知道的不多,听说你爸……很自利,为什么?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生的。”他搞不懂,父母都说婚宴不请庄家的人,可哪有子女结婚,长辈亲戚不到场的?
“亲生的又如何?我爸的眼里只有名利,必要时为了他的前途,他可以牺牲一切,再说了,他一直视我为耻辱,看到我就看到了他曾经不堪的往事,因此基本能不见就不见,长这么大,他从没主动抱过我一下,都是我粘着他。”
江昊宇愣了:“你每次闯祸他不都有出面吗?”
庄浅点点头:“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