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了两口,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在楼下等你。”
他坐在客厅里,烦躁的吸烟,并没有等太久,晓冉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最新款的香奈儿夏装,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韵。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无论何时,她都干净的让人心疼。
她在他面前停住脚步,淡淡开口,“先送我去学校吧,下午我有一节舞蹈课。”
“嗯。”陆霆钧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车子一路在D大校门口停住,晓冉推门下车,却被陆霆钧牵住手臂,“就这样离开?”他邪魅的笑,修长的指尖点了下腮边。
晓冉的手紧抓住门壁,僵持着不动。陆霆钧无奈耸肩,在她唇边轻啄了下,才放她离去。
她站在门口,目送着黑色大奔在视野中消失,才转身叫了辆出租车。她下午的确有一场舞蹈课,但她已经没有心情。
“姑娘,要去哪儿?”司机问道。
“向前开吧。”晓冉淡淡的说着,目光茫然的看向窗外,突然发现D市这么大,她却无处可去。原来,她安晓冉的生活是这样的空白,家与学校,两点一线。
出租车绕着D市转了大半圈,最后在山脚下停住,晓冉推门下车,一步步向山上墓地走去。冰冷的墓碑上是程向北年轻的脸庞,晓冉单薄的身子贴着墓碑,无力的闭上了眸子。她真的是很没用,每一次受了委屈,只会躲在向北哥哥这里哭。
浑浑噩噩间,好似作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是湛蓝的天空,绿绿的稻田,十七岁的晓冉和二十岁的程向北并肩依偎着。她的向北哥哥抱着吉他,哼唱着一首最流行的歌曲。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睡梦中,晓冉嘤嘤的哭泣着,为什么爱情不可以像歌一样,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三年前死的不是她,为什么最爱她的人死了,而她却还活着。
温热的指尖轻抚上她流泪的脸庞,程浩南半跪在她面前,剑眉紧锁着,伸出的指尖忍不住颤抖着。“晓冉,醒一醒,别睡在这里。”
晓冉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一双明眸,眸中雾气弥漫。“浩南哥,你怎么在这儿?”清澈的眸中一闪而过错愕之色。
程浩南略带苦涩的一笑,将她揽入怀中。“这些年一点儿也没变,受了委屈就跑到向北的墓碑前哭。”
“我没哭。”晓冉有些困难的牵动唇角,却倔强的不让眸中泪留下来。
一时间,彼此沉默,只有山间的冷风呼嚎。晓冉铅白的指尖抚摸着墓碑上男子年轻的照片,心也跟随着沉入了低谷。现在的安晓冉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呢,她那么脏,那么脏……
“晓冉,你还好吧?”程浩南沉声问道,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疼痛。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践踏,而他却无能为力。没有人知道他昨夜是如何在煎熬中度过,好似万箭穿心一般。一夜未眠,他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
晓冉突然间收紧了手掌,尖锐的指尖深陷入皮肉,一张小脸苍白的几乎没有了血色,唇角嘲弄的上扬。“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要活着。我的命是向北哥的命换来的,即便是死,我都没有资格。”
“晓冉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应该将你一个人丢在街上,不应该,让陆霆钧将你带走……”程浩南将她的头按在肩上,沙哑的开口。
晓冉眸光一沉,有些生硬的推开他,“你,你都知道了?”她颤声问道,双手紧抓着领口。忐忑的摸样,如同受了惊的小鹿。
“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车尾。”程浩南俊颜难看了几分,整整一日一夜,他都活在悔恨与自责中。当时,他虽然记住了车号,但要找出车子的主人的确花了些时间。后来,人是找出来了,却是他动不得的。
“冷了,我们回去吧。晓冉,从今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晓冉纤弱的身体。
晓冉略带苦涩的笑,微合起眸子,一串剔透的泪珠悄然而落。以后吗?她已经没有以后了。安晓冉的世界,从昨夜之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浩南哥,你可以答应晓冉一件事儿吗?”
“好。”程浩南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无论发生了什么,晓冉在他心中,永远是圣洁的女神。即便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答应的。
“我和陆霆钧的事,别让我家里人知道。”晓冉平静的陈诉,双肩却在隐隐的颤抖。
“嗯。”程浩南有些艰难的点头,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即便晓冉不说,他也会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即便,她被陆霆钧占有,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他还是要娶晓冉为妻,一生一世的爱她。
入夜,陈浩南送晓冉回家,对于晓冉一夜未归,浩南只简单的敷衍了句:向北忌日,晓冉喝多了,住在我家。安父与安母没有丝毫的怀疑,程浩南的为人,他们十分了解,也很是信任。
“晓冉,赶快去换衣服,你外公从北京回来,今晚我们到陆家的别墅吃饭。”陆婉化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得体。
“妈,我有些不舒服,我先上楼休息。”晓冉低头说道,去陆家,不可避免就要与陆霆钧见面,而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那个男人。
“你外公几个月也不回来一次,别耍性子。”陆婉拉着女儿手臂,硬是塞进了车里。
“晓冉,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安程远与晓冉坐在后面的位置,他伸手抚摸了下晓冉额头。
“哥,我没事。”晓冉拉下他手臂,淡淡的回了句。
陆震川并不常回D市,但每次回来,必须要和一家人吃一顿团圆饭,在陆家,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饭桌上,依旧静悄悄的,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陆霆钧坐在陆震川左手边的位置,与晓冉正巧是对面。而她一直埋头吃饭,刻意的忽略头顶那道炙热的目光。
饭后,陆佳敏与陆婉姑侄二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徐子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晓冉托说身体不舒服,向楼上走去,刚经过二楼的转角,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扯入了旁边的一间客房。砰地一声,房门合起,晓冉被迫困在坚硬的墙壁与男子胸膛之间,吞入的气息是属于陆霆钧独有的古龙水味儿夹杂着淡淡烟草香。这种味道,如同梦魇一般,晓冉永远也忘不了。
他的鼻尖与她想贴着,唇角邪气的扬起,语气中尽是暧昧,“想我了吗?”
晓冉淡漠的侧开头,避免与他气息相贴,然后,冷淡的开口,“不想。”
陆霆钧轻笑,难得的没有动怒,但出口的语气却夹杂着莫名的寒气。“没心肝的丫头,我可想你想的紧,告诉我,今儿一整天都做什么了?嗯?”
“陆霆钧,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的行踪没必要和你报备。”晓冉冷淡的嘀咕了句。
陆霆钧依旧在笑,笑靥却越发邪魅阴寒,指尖随意的勾起她下巴。“安晓冉,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而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离程浩南远一点儿,万一惹我生气,后果可很严重的。”
“你跟踪我?陆霆钧,你凭什么!”晓冉怒目而视。
“凭我是你男人。”陆霆钧将她紧按在门壁上,动作利落的掀开她身下的裙子,急于寻找发泄的出口。他说想她,是真的想了,整整一天,他魔障了一般想念着她的身体。想着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摸样。
“陆霆钧,你疯了是不是!这是陆家。”晓冉胡乱的阻挡着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臂。
“我等不到回去。”陆霆钧呼吸急促了起来,哗啦一声解开了腰间皮带的金属扣。炙热的坚。挺一得到释放,便寻找到温热的源头,挺身挤入她狭小的穴道。男子的闷哼伴随着女子尖锐的低喊,屋内的冷气开到最大,却止不住炽热的欢。爱气息弥漫。
他在她身上寻求最原始的欲。望,而晓冉被他困在怀中,嘤嘤的哭声一直不曾停歇,等他发泄够了,她几乎筋疲力尽,柔弱的靠在他胸膛急促喘息,秀发微凌乱,脸上纵横交错着泪痕。
他利落的整理好彼此身上的衣物,修长的指随意的穿梭在她发丝之间,单薄的唇片有意无意的轻吻过她面颊。“像这样乖乖听我话多好,何必非要和我扭着,万一我不高兴了,连累安凌远遭殃,你说多不好。”他语调随意,却专横霸道之极,晓冉紧咬着唇片,怒极,却越发的沉默。
“我先出去陪老爷子下几盘,你乖乖回别墅等我,如果我晚上回去见不到你,明天安凌远会在哪儿,我可不敢保证了。”他轻笑着,低头啄了下她唇片,才开门离开。
碰的一声门响后,晓冉的身体顺着墙壁瘫倒在地,双臂紧紧的环住身体,漂亮的眸子,却是一片空洞。
即便再不情愿,当晚,她还是骗父母说学校有事,然后去了陆霆钧的别墅。她的一辈子已经毁了,又何必再让安凌远与林烟蓉跟着不幸。如果这是上天对安家的惩罚,那么,她甘愿承受所有的后果。
夜幕笼罩下的花园别墅,空荡寂静的可怕,晓冉赤脚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一身单薄的雪色绸裙,纤弱的身影,犹如一缕幽魂。她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八二年的拉菲,价值不菲。
红色的酒液注入透明的高脚杯中,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妖冶的光泽。晓冉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如此昂贵的酒,被她拿来牛饮,当真是可惜了。好比一朵鲜红,本该供人观赏,却偏偏辗入尘泥,可悲,也可叹。
晓冉并不酗酒,只是,心太痛,不得已要用酒精来麻痹。她半靠在落地窗前,墨色的发丝披散在腰际,一张小脸越发的苍白了。转眼的功夫,半杯红酒入腹,头也开始晕沉,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她将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泪顺着脸颊无声的划落。
不是已经醉了吗?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那么的痛。
陆霆钧回到别墅时,看到的是窝在落地窗前那一抹娇弱的身影,她安静的靠坐在窗前,映衬着窗外墨色的夜空,好似一幅凄凉的油画。一双大眼茫然而空洞,脸色比纸还要苍白,脸颊挂着清浅的泪痕,梨花带雨的摸样,让人止不住心怜。
陆霆钧好看的剑眉紧蹙,冷扫了眼晓冉身旁空掉的酒瓶。这丫头还涨行情了,还学会借酒消愁了,这和扇他耳光有什么区别。
“喝够了?知道这酒多少钱吗?”他在她身边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眉宇间是桀骜不拘。
晓冉茫然的抬头,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唇角一抹讽刺的笑,那样娇小的人儿,却骄傲的让人无法忽视。“八二年的拉菲,市价大概在八。九万左右。”晓冉铅白的指尖随意把玩着空掉的酒瓶,樱红的唇片一开一合,目光挑衅的看向他,“陆军长睡个女人,应该也不止这个价吧。”
陆霆钧眉心锁得更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加深邃。“酒量不错,一整瓶拉菲入腹也没有醉。”
晓冉哼笑,铅白的指尖按在心口的位置,唇角一抹讽刺的笑,“我的头脑很清醒,喝酒不过是为了麻痹这里。陆霆钧,你懂得那种感受吗?心痛的好像要停止跳动,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跟着我,你就这样不甘吗?”他半蹲在她身前,指尖轻勾起她的下巴。一双深谙的墨眸,让人辨不出情绪。
晓冉冷冷的笑,漂亮的眸子却浮起一层水雾。“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越是痛苦,你应该越开心才对。”晓冉踉跄的爬起身,赤。裸的双足如同美玉一般莹润。步子却摇晃不稳着,虽然强作镇定,但她真的是醉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不是已经麻痹了吗,还是清晰的疼痛着。
“去哪儿?”陆霆钧扶住她不稳的身子,冷声问道。
“我不过是被你困在城堡中的玩物,还能去哪儿?陆霆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脏,我竟然在我舅舅的身下承欢,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晓冉不想哭的,但为什么泪却止不住的划过眼帘。
“陆霆钧,你已经毁了我,为什么还不肯罢手?从我身上,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就贪恋这具身体吗?”她踉跄的后退,指尖颤抖的去解胸前的纽扣,“好,你想要,我就给你,等你厌了倦了,就放开我吧。”
第77章 固定的床伴
“陆霆钧,你已经毁了我,为什么还不肯罢手?从我身上,你究竟想得到什么?就贪恋这具身体吗?”她踉跄的后退,指尖颤抖的去解胸前的纽扣,“好,你想要,我就给你,等你厌了倦了,就放开我吧。”
陆霆钧眸中染了一层怒气,大步上前,用力扯住她手臂,“那就等我厌倦了再说。”他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紧压在身下,啃吻着她柔软的胸口,如嗜血的猛兽。晓冉吃痛,嘶声的尖叫挣扎,力道气息却越来越微弱,最后,竟昏厥在他身下。
陆霆钧无奈蹙眉,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会扫兴。他轻拥她在怀中,梨花带雨的摸样,让他心口一下子就柔软了,陆霆钧在她唇片上轻啄了下,修长的指温柔的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晓冉,如果你不姓安该有多好,那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有未来。”
话一出口,他竟被自己惊呆了。未来?他唇角一抹嘲讽的笑,他和安晓冉怎么会有未来!他一定是疯了。
…溥…
晓冉还是骗了父母,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父母撒谎,竟然是为了一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搬去陆霆钧别墅的时候,晓冉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东西有些少的可怜。陆霆钧看得直皱眉,立即命人添置了许多,珠宝首饰,名牌衣服,塞满了衣柜,而晓冉对这些却不屑一顾。
陆霆钧问她,“安晓冉,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平淡的说,“我想要你放了我,可以吗?川”
陆霆钧看着她,许久后,他不冷不热的丢了句,“休想。”
她嘲弄的一笑,起身站到窗前,目光飘渺的落在窗外,不知何时,窗外飘起了丝丝细雨,雨滴打落在玻璃窗上,好像上天哭泣的泪。“陆霆钧,我不缺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会期待着你对我腻了的一天。”
陆霆钧的火气一下子就窜起来了,一把扯住她手臂,生硬的将她困在怀中。“安晓冉,一大早的你故意给我找事儿是不是!”
晓冉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