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又有些不对的感觉,但是很模糊,似乎是有某种事物在围绕着自己展开的感觉。
他甩甩头,仔细感觉,却找不到什么。
周小渝觉得十分怪异,自己的身体变化,拳路变化,感应越发诡异了。在早前的时刻,还能时常分辨好像有人跟着自己,那是清晰化、具体化的很小的感应。但是现在,却又对一切很模糊了,范围也很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点左右的时候来到近郊外皇岛水乡。
皇岛水乡的格局和景色十分别致,那是处于城市北面郊外的一个广阔的人造湖,周围被山环绕。
人造湖的水面漂浮着许多人造“岛”,岛非常小,以木材搭建而成的十分别致的雨停形式。
漂浮水中给客人以其他地方不能的享受,那是一种感觉。
在岸边修建有全透明的一个接待厅,厅前停下车,当即有服务生代为泊车。
周小渝走入明亮的厅堂中,前台的一个年轻女人微笑道:“先生预订了岛吗?”
周小渝摇头道:“没有,我找人。”
那个MM在液晶屏上查阅着道:“请告诉我客人的姓氏。”
周小渝道:“宫本。”
那个MM很快找到了信息,点头道:“他在岛上等您,请跟我来。”
跟着她由后面穿出去就是湖边,仿佛码头似的的木台,深入湖中一段。
跟着走到尽头有许多小舟,另一个年轻女人指引着周小渝坐到小船前面,后面的MM轻轻滑动着浆,朝湖心驶去。
静静的听着泛舟湖面的悠扬水声,周小渝感觉好了许多,心旷神怡。之前那模糊的感应消失了。
他想了想,没回头,话却是问后面划船的MM的:“可我还是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后面的MM不轻笑一下道:“什么都可以干。有人在这边谈生意说秘密,也有人在旁晚的时候来这边吃鱼看落日。我们老板说,这里是个特殊的平台。除此之外,客户需要什么我们就提供什么。只要客户想得到,我们就做得到。”
她想想又十分八卦的道:“我告诉你啊,有次下很大的雨,我还专门穿上斗笠,划船送一个中年女人来湖中喝茶,好奇怪。”
周小渝微微愣了愣,随即低声道:“不奇怪,那是一种感觉。来这里也是一种感觉。这里的特点就是‘感觉’。”
后面那个MM笑道:“先生你的神态语气很像我说的那个女士。”她又道:“每小时四百块的小岛,当然有感觉了。”
“!”
周小渝赶忙低着头,不敢装酷了。老板给的奖金原来只够在这里溜达一小时呢。
岛和岛之间的距离开阔,相互并不成为妨碍。
顷刻,小船划到中央处的一个小木岛。看去甚至比一个普通卧室还小点,以雨停的形式漂浮水面上,随着平缓的湖波轻微荡漾。
雨停呈四方形,中央放着一台矮矮的小木桌,见过两次的日本人宫本席地跪坐在桌边,正在煮茶。
不论茶具还是环境,都已经是精挑细选了,宫本煮茶也有着他的一套体系,静静的,感觉很好。
但是周小渝看的话,始终还是和那个孔渔有着太多差别。
仅仅是一种感觉,有些差距,是任何环境和外在因素都弥补不了的。
接近的时候,周小渝自船头轻跃,然后轻轻的踏上了小岛,小岛受到外力而轻微的摇晃,却非常之小,小到划船来的MM几乎感觉不到。她很意外,这个岛的两个人都是她送来的,两个人上岛都仿佛猫似的。
“不打扰两位了,有需要请使用对讲机,我们会尽量提供帮助。”那个MM在小船上特别提醒。
宫本笑着点了下头,看着MM划船远去。他还是老样子,表面礼节做到了极致,但是他的眼神里总透着一股傲慢意味。
流水声起了落,放下茶壶在炭火上,宫本这才仰头看着周小渝,礼貌的一伸手:“周先生请坐。”
周小渝坐席地坐了下来。他很想有点礼貌的举动,但是实际上,他的确很难做到宫本那种形成自然的极致礼貌。
所以周小渝并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很不满意道:“你说很急我才来的。为此我不能陪老板吃午饭。原来是喝茶呀?”
宫本微微一愣,以较为生硬的中文道:“恕我冒昧,你老板很漂亮,很有魅力。但是陪她吃午饭很重要吗?”
周小渝被他问得也愣了愣,心想,怎么这家伙说话比自己还文绉绉的?真是讨厌得要死。
周小渝道:“事情是相对的。与你喝茶,与老板吃饭。对我而言不需要比较,不在一个量级。”
宫本思索片刻点头:“周先生很有趣。你说的是实话。”他说着再次微微伸手,意思让周小渝喝茶。
周小渝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宫本接着道:“三元是个心胸狭义的人。如果你对上次事件抱有幻想,那么你就错了。他始终在关注你,关注你老板。他让我打你,而我也想和你打一场。这就是我们这次会面的中心话题。”
周小渝好奇的道:“他让你什么时候和我打?”
宫本道:“本来是昨天,我没答应。今天他再次要求,还给日本方面打了不少电话,给我压力。让我今天打你。”
周小渝第一时间收紧了肌肉,警惕起来问:“那你怎么还不动手?这里的环境也算是个考验,我随时奉陪。”
宫本微微一笑:“周先生别那么剑拔弩张。我是个武士,不是走狗。”
周小渝不是太清晰的道:“你你,你不能说清楚点吗?”
宫本十分装逼的样子,拿起茶壶又给他倒茶,岔开道:“周先生你觉得中国人的伟大在于什么地方?”
“?”周小渝脑袋不禁昏昏的。
宫本继续道:“是汉字。中国人发明了汉字。日本人也用汉字。汉字的魅力除了形象还在于内涵,一些东西不需要说清楚,却有很多有趣的意味在其中。”
周小渝对这家伙不是太感冒,感觉上老被他引着走。虽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周小渝还是不客气的提高些声音道:“我没文化。我不懂。只是明明可以直接说清楚的东西,偏要拐弯抹角。效率低下,愚人者等于愚己,这在我看来是弊端。”
宫本还是不温不火的道:“周先生没有必要每时每刻都针锋相对。换个角度看,假如人类的激进开发是在毁灭世界,那么我们何尝不可将低下的效率看做是守护世界?”
周小渝道:“刀的作用就是要快!一把生锈的钝刀,怎么看都不是优点。至于因为刀快而杀人快。那是用刀人的问题,刀本身无过。我得说,尽管你有一副看似的内家自然心态,但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没法比。形似而神不似。”
宫本本身倒是在刻意的制造对自己有利的话题,却不曾想过要模仿谁。他被小菜鸟这莫名其妙的敲一榔头,倒是回想起在日本的时候,时常和船越老师对坐喝茶,在不觉间被熏陶了不少。
宫本沉思了很久。
周小渝不禁一阵得意。
片刻宫本回神道:“周先生的话很有意思。让我想起看了不久的一部电影。说的是中国人霍元甲。他说,世上武术原本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习武的人有强弱之别。看来,你观点上和他是一致的。”
“!”
周小渝抓头,霍元甲听过,但是还没看过电影呢,提高声音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宫本不慌不忙的道:“他说错了。人有好坏,货分上下,武术当然也就有强弱之别。中国有过令人神往的文化和创造,至今在影响日本。但我们总能吸收,加以改进,不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周先生你怎么看?”
“你是说唐手经过松涛馆道场改进后,已强于国术?”
周小渝说的同时手握桌子一角。一种很特别的力量集中于指部,爆发。啪的一声,实木的桌子角,硬生生让他掰下一小块来。
湖面的微风吹来,将弹起的微小木屑吹几丝在整洁的桌子上。
宫本抬起手,手腕转动的方式也非常特别,轻轻朝桌面一扫,指尖向下,扫开木屑时,指甲快速划过桌面,孜的一声,仿佛快刀一般的在桌面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刮痕。
宫本道:“空口无凭,我当然不会随便乱说。所以今天的见面算作我对你的挑战。我要和你打一场。”
周小渝不是不敢和他战,但是特别受不了这个家伙的“彬彬有礼的傲慢”神态,脑袋里回想起曾经在远州时候邱天伟给自己的难堪。周小渝马上有点赖皮的道:“哼哼,那我问你,我不想接受你怎么办?”
宫本正色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但还为了某些原因,我必须和你打一场。周先生不理解的话,我在把话说明点。三元让我打你,是为了后续的事件。我想和你打,为的是过程。我为武道,而他追求目的。所以我不会让这次武斗用来影响你和邱天伟决斗。如果你答应,那么我们不防推后,放在你认为合适的时间。这是我所能做的。”
周小渝愣了愣,心想,原来他一开始的那些话是这个意思?
周小渝试着道:“我不答应。”
宫本再次拿起壶给他倒水,微微一笑:“一开始我说了,要和你打,是因为我想和你打。你不接受我表示遗憾。我有责任保护三元,却没义务给他咬人。我是武士,不是走狗。”
周小渝现在开始对他有点兴趣了,不太排斥了,犹豫片刻干脆的一伸手:“战书拿来。”
宫本也真的准备了战书,他做人似乎有点他打空手道时候的刻板,因为他始终认为,能认真对待过程和礼仪的人,才能认真对待武道。他从内口袋里拿出信封递给周小渝。
周小渝接下打开看看,歪歪斜斜的蝌蚪似的字体,写的非常简单,最后的下方署名:宫本宝藏。
周小渝道:“你个家伙的字写的真丑啊,比我写的还难看?”
宫本不禁愣了愣,实在不明白这家伙什么意思。。。
宫本依旧还独自坐着欣赏湖光山色喝茶,周小渝则是坐着小船,驶向了湖边。
重新坐回到奔驰车里,准备离开皇岛水乡之际,他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拿出电话打开看,是一个短消息,翻开显示:杜冰在银楼有事。
简单的几个字,看得周小渝心跳不止。
他猛的加着油门往市区赶。银楼是上次老板带着去的杨少鹏的那个地方。而老板本来是要去见谁的,让自己跟去,自己去没去,跑来接受宫本的挑战了。
这么想着,周小渝十分懊恼。
着急归着急,他却也没有忘记一些东西。
从离开水乡开始,那古怪的感应又来了,好像就是有什么在围绕着自己开展。如此看来,水乡的胡中心是个好地方,一望无际,很安全。
一边开车,周小渝照着刚刚那条短信的号码回拨了过去,什么反应也没,空号。
“?”
周小渝愣了愣,甩甩头,继续拨叫老板的,这次,说是无法接通。
周小渝真的吓坏了,更近一步的加快了车速。
孜——
二点的时候,周小渝车猛的停下。
地下停车场处于相对封闭的空间里,这下感应清晰了很多,似乎真有人在跟着自己。
不过这时周小渝顾不了这许多,进入电梯,门关上前,他还看着停着的那辆见过的蝙蝠。
目前来说很顺利,但是等会是不是有一场大战,他也不大清楚。
电梯在顶楼停下,门开,周小渝跨出的时候,走道侧面的两个穿黑色职业西服的人走了过来:“你有什么事,今天这里不。。。”
“走开!”
那人拒绝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周小渝十分粗暴的一掌推开。
一四二、最强PK
周小渝闷头就往里闯。
被他推开的那人退出好远,撞在墙壁上,好半响才缓过气来。
而另外一个,一边拿耳麦呼叫着,一边加快脚步追着周小渝。
周小渝绕来绕去,进入了上次聚会中到过的大厅,这里空无一人。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劲的大叫:“老板!老板你听得到吗?”
没任何反应,但是脚步声开始多了,许多跑动声从走道一头传来,赶来的人越来越多。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穿黑西服的大个子,到近处来不及说话,被周小渝伸腿一绊,大个子当即掌握不住平衡前倾,周小渝借助他的前倾,以肩对胸口,狠狠一下撞击!
“啊!”
那个大个子一百多斤的身体当即倒飞了出去,然后撞倒了几个刚好冲过来的人。
那群人大约七八个,全部气得哇哇大叫,原本打算理论的他们开始破口大骂:“狗日的怎么了,你他妈的疯子,吃错药了。。。”
周小渝不管他们,看其中两人掏出了个近似胶棍一类的东西,一时看不大明白,所以不冒险。
呼——
周小渝退后几步,反身一个摆腿将一个厚重的真皮沙发,直接踢飞起来。
“哇呀——”
那两个那胶辊的家伙被一个猛飞过来的大沙发砸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周小渝一个转身,继续跑。
他顺着走道乱走,一边大叫“杜冰老板”,喊了又喊。却是始终找不到老板。
他偶尔飞起几脚,分别踢开几道门上有各种花作为标志的实木门,却是也没有任何发现。
可以说,上来有好久了,他除了到处破坏打人之外,始终是毫无收获的。
周小渝可被气坏了,越跑越快,到处乱串。
后方的人也逐渐多了些,似乎整个楼层的保安都赶来了,大约十多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追赶他,此时人人的手里都拿着那种拿着怪异的黑色胶棍。
犹如无头飞虫飞串的周小渝,因为地形不太熟悉,终于被前后两拨人围堵在了一个角落。
他拉开架势,环目看了一圈道:“我老板被你们藏哪去了?”
那群大约十多个大汉不怀好意的手持电棍走近,其中一个喝道:“哪来的疯子,你个毛的老板,被老子们杀了吃了!”
“什么!”
听到这句周小渝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就被愤怒冲昏头脑了。
他一腿震地,身形一摆动,如猛虎下山穿了出去,都不用出拳,碰的一下,只是身体撞击,那个乱说话的家伙尖叫一声,喷着血的就临空飞舞了出去。再次把前方两人也一起撞飞。
两边当即涌上四人围过来,四支棍子分别朝不同的角度打来。
呼——
仿佛猎豹的身形微一闪,看似周小渝并没有怎么动,却刚好让其中的两支棍子打偏,同时他往前飞快一腿,啪的一下,把前方一人连人连棍子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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