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和王进再一抬头,便见到了楼上窗边现出林娘子哭成泪人一般,却是如见救星似的惊喜的看着二人喊道。
“二位叔叔救我!”
紧接着便在一边又露出来高衙内那惊愕的脸庞,但这小子反应倒快,一看清楼下的形势便往后一缩没了踪影。
郑飞知道高衙内定然是准备要跳窗逃跑去了,想了想立刻作出决定,放弃了派王进去后面再追截高衙内的念头,因为王进如此痛恨高家之人,这高衙内若落在他的手里,难保王进一时冲动便结果了他!
如此可就打乱了自己的一切计划了!
日后自己定然会收拾高衙内,但为了顺利收伏林冲,这高衙内现在可绝对不能有事!
郑飞想定便故意行在前面拖了拖与王进上楼的速度。
二人上到二楼,便见楼上除了哭哭啼啼的林娘子外,在窗边正巧有高衙内正探出一半的身子,眼看高衙内就要钻出窗外。
郑飞见状心中虽然也不情愿,却也正只能无奈的等待高衙内逃跑成功。
但就在此时,却是说时迟那时快,身旁王进猛地大喝一声,顺手便抄起旁边桌上一只花瓶用力扔了过去!
于是……就在郑飞惊讶的目光中……那只花瓶不偏不倚正巧砸中高衙内的半截身子!
只听高衙内发出一声痛呼!接着便身子一晃就从窗边跌落下去!
又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与高衙内的惨叫声同时传来!
郑飞赶忙来到窗边,就见那高衙内正一瘸一拐的拼命朝胡同口跑去。
只是……。
待郑飞看清不禁心中一跳!
我晕~高衙内的一条胳膊……怎么好像是骨折了……!
131,豹子头不听劝告,花和尚终至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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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和王进正在劝着林娘子,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怒喝。
“娘子,你在哪里!”
自然是林冲的声音,接着便只听一阵上楼梯的声音传来,林冲快步冲进了屋内。
林冲往屋内一看,待看请郑飞和王进二人先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娘子已一声痛哭扑在了他的怀中。
“夫君,你可来了!呜呜……”
林冲赶忙宽慰起林娘子来。
“夫君,”林娘子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林冲道,“多亏了两位叔叔及时出现,否则……我清白定然不保!”
林冲这才反应过来,啊呀一声一步上前朝着郑飞和王进跪倒拜道,“多谢两位兄弟再次搭救贱内,这恩……林冲真是还不了了!”
郑飞和王进赶忙上前扶起林冲,郑飞笑道,“林教头切莫再说,我和王哥刚刚在街上偶遇嫂夫人惊慌走过,我二人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谁料竟碰见这事!这也是天意,饶是老天派我二人来此保得嫂夫人清白。”
林冲感激的点点头,接着便急怒道,“可是那花花太岁高衙内所为?他人呢!”
郑飞一指窗户道,“待我和王哥打跑他的爪牙,上得楼来那厮已经跳窗逃跑了,并不曾捉住他。不过……他一不留神摔下窗去,好似是摔断了手臂。”
“怎不摔死那厮!”林冲怒道,“还有那陆谦,竟勾结那厮算计我们夫妻二人,卖友求荣,无耻至极!我这就去结果了他!”
说罢转头便欲走,郑飞知道林冲现在可不只是说说气话了,肯定是真要去杀了陆谦,赶忙拉住他道,“嫂夫人受惊过度,那厮此刻定然已经躲藏起来,还是先安抚嫂夫人为重!”
林冲又是气得一声大喝,豹头环眼,燕领虎须的脸上一片气愤至极的怒色,还真有几分豹子的样子,“我先砸了他家解解气!”
郑飞点点头,“我跟你一起砸!砸完他家送嫂夫人回去后,我再陪你去找那陆谦,将他剖心掏肺!”
林冲看着郑飞,眼中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连三日,郑飞果真天天陪着林冲在满汴梁城内转悠。
当然,一切都是无用功,那陆谦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迹。
郑飞虽早知如此,但为了一泻林冲心中怒意,还是继续跟着林冲到处去找。
终于,在林娘子担忧的劝慰下,林冲的气渐渐消了些,也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林冲与他娘子对郑飞和王进又一番感激自不在话下,郑飞看得出,林冲对自己的感激是发自肺腑的,恐怕只差一个引头二人便能磕头结拜。
一切也都在按郑飞的计划进行着,可郑飞的心,却有些不安稳起来。
因为……高衙内可是被摔断了手臂呀!
相比于本应发生的被林冲只是一吓,这次可是实实在在的受了重伤!
以那高太尉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会放得过伤害高衙内的人吗?
可都已经过去三天了,高太尉那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郑飞原本就已经计划好了若是有事,立刻便带林冲几人躲藏到燕云会中去,然后再将林冲带上岐山,虽然这样一来林冲诚服自己的程度会降低许多,也好过他被盛怒之下的高太尉杀了的好。
可……高太尉那里却悄无声息!哪怕是派人来捉拿真正导致高衙内受伤的自己等人的行动也没有。
难道是高太尉自知理亏?绝无可能!高太尉要有这等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唉!现在是越没动静,郑飞的心里便越没底!
就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样。
郑飞也曾委婉的对林冲表达过他的担心,但林冲却始终认为自己身为朝廷军官,又与高太尉常得相见,此事又是高衙内理亏,高太尉顾虑影响是不会怎样自己的。而且自己一干亲朋与岳丈张教头都在汴梁,自己若是突然弃官逃跑也定然会连累他们。
所以,林冲没有听从郑飞的劝告,而是继续留在汴梁,照常每日去军中任职教授功夫。
郑飞无奈,也只得选择继续“暗中”保护林冲一家。
不过,郑飞从此便常去林冲家里做客,明着求教枪棍功夫,暗着继续拉深感情,又是两日过去了,一切依旧风平浪静,众人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
但郑飞相信,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的!
这一日,郑飞刚刚进得回龙街的屋中,推门一看便是一愣。
只见屋中除了王进三人外竟还多了一人,正是那燕云会的张复!
张复朝着郑飞恭敬一拜道,“恩公,雁门县来了消息。”
郑飞闻言立刻急道,“我智深哥哥如何了?”
张复道,“雁门县分会长赵员外传信来说,智深大师本就是他介绍上得五台山文殊院的,他亲自上山去寻,却已被告知智深大师已离开文殊院去往东京大相国寺一月有余。”
郑飞心中顿时一惊!
一是惊得那个曾被自己恐吓威胁的赵员外果然是燕云会的人,二是震惊于鲁智深果然早已离开文殊院往东京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却始终未曾到了这里!
他该不会……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郑飞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复见郑飞面色不对,便知趣的告辞而去。
郑飞来到窗边看着外面,心下一片沉重!
王进等人一直是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想劝郑飞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屋内的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庞万春立刻下楼去开门,待看清门外之人又是一愣!
门外居然站着的还是张复!只不过在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人,正是济世坊的那个伙计李良吉。
张复朝着庞万春抱拳道,“在下刚刚碰见来此送信的兄弟,有件事要告诉郑恩公……”
还未等他说完,郑飞已经快步走下楼梯来到近前急问道,“又有何事?”
张复朝着郑飞抱拳道,“刚刚店里来了位和尚,他留下一个口信便走了,他说……”
郑飞的心不自觉的乱跳了起来……。
“……他说,郑恩公要找的人已经到了大相国寺……”
还未等张复说完,他只觉身边人影一晃,郑飞已经夺门而去快步朝北面而去。
我的鲁大哥啊,你可算来了!
132,鲁智深冷对元觉,六兄弟结义菜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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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郑飞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一阵无法言表的激动,忍不住动情大声叫道。
就见那人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便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尽是复杂的惊喜!
“兄……兄弟!”
郑飞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脑海中将他对自己的诸多好一闪而过,心中竟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突然变了。
不过……此刻什么都无所谓了。
郑飞加快脚步朝那人走去,那人也大步走来。
临到近前,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彼此上下打量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一声抱拳道。
“哥哥!别来无恙!”
“哈哈!兄弟,洒家可想死你了!”
此时此刻,在东京汴梁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子,那个命中注定应该来到这里的人,终于出现在了这里!
鲁智深接着奇道,“兄弟啊,你咋在东京?又是咋知道洒家在这破烂菜园子里的?”
郑飞笑道,“小弟日夜思念哥哥,早前曾派人去五台山文殊院给哥哥送过信,却被告知哥哥已离了文殊院往大相国寺来了,小弟也赶忙赶往这里,却没有寻到哥哥,小弟便想了些法子留意大相国寺,这不,哥哥一来小弟便知道了。”
鲁智深哈哈一笑,“好兄弟!当日你曾说与洒家必有再聚的日子,洒家被逼离开文殊院时还以为从此与兄弟再无缘相见,却不料竟真如兄弟所言得以再见,哈哈哈!兄弟果真没有骗洒家!”
郑飞也是笑道,“咱们兄弟自渭州离别,两次失散又两次得见,此乃天意!定是叫你我兄弟之情不散!”
鲁智深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天意!”
郑飞奇道,“小弟听说哥哥早已离了文殊院,为何现在才到了汴梁?”
鲁智深道,“你还记得那李忠吗?”
郑飞点点头,“可是外号‘打虎将’的李忠?记得,上次咱们还在渭州喝过酒。”
鲁智深道,“俺自出了文殊院,一日路过一地名桃花山,在山下一户人家借宿,晚上听得那户人家哭哭啼啼,一问才知原是他家的姑娘被桃花山上的好汉劫上了山做了压寨夫人。洒家气不过便提着禅杖上了桃花山讨要那家的姑娘,结果,却不料那山上的两名好汉头子其一便是李忠,那厮见我便拜,我问及那事,他说那姑娘性子烈,虽已劫上山来半个多月却始终不肯就范,一直关着并不曾亏待。洒家命李忠与山上另一名头领‘小霸王’周通放那女子下山,他二人连忙照做,却非要留洒家在山上,洒家无奈便在山上多住了些日子。其后路过赤松岭,又两番打斗诛杀了两名霸占寺庙为非作歹的贼人,这才到了东京,刚刚洒家刚被寺庙分来看守这菜园子,兄弟你便寻来了。”
郑飞心中一动,又问道,“哥哥这一路可曾遇到过史进兄弟?”
鲁智深摇摇头,“不曾遇见,怎么?史进兄弟也要来东京?”
郑飞一听,心中的种种不解顿时便都明白了。
果然因为是自己的出现使得鲁智深的人生轨迹产生了些许的偏差,不但使得鲁智深晚出家了些许日子,又使得他晚离开文殊院几天。
结果,他到达桃花山时,本应遇到的周通强娶那刘家女子事件,变成了那刘家女子已经被周通强娶走了半个多月。
而后本应出现的鲁智深暗抢李忠和周通的钱财逃跑的事件也没发生。
更是错失了在赤松岭与史进的再次相遇。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一步“错”,步步“错”!
还好,鲁智深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东京汴梁!
郑飞快速思索一番便朝着鲁智深一笑,“我也不知史进兄弟现在在哪里,只是随口一问,来哥哥,我再为你介绍个人。”
说罢,郑飞先是一指王进和庞万春,“这二人哥哥早已见过。”
王进和庞万春立刻朝着鲁智深恭敬的抱拳道,“见过哥哥。”
鲁智深笑着点点头,“我兄弟到现在还好好的,那日洒家嘱咐你们之事你们果然做到了,好!洒家日后定有法子酬谢你们。”
王进和庞万春连称不敢。
郑飞又兴奋的一指邓元觉道,“哥哥,这位是邓元觉哥哥,也是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但……郑飞介绍完毕,自己原本想象中要出现的两大英雄好汉彼此惺惺相惜、热情而友好的结交场面却没有出现。
鲁智深和邓元觉都只是彼此抱了抱拳,不咸不淡道了声“幸会”便没了下文,就好像彼此之间此前有过什么过节一样。
可是他们之间确实是在此之前都未曾见过的。
王进和庞万春都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二人。
但郑飞却是心中一动,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毕竟如果按照历史本来进程,邓元觉和鲁智深原本是要大战一场的,莫非……他二人分别作为彼此阵营中性情功夫都极为相似却各自独特存在的杀神,于冥冥之中本应就是敌人。如今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两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偏移,但那份命中注定的水火不容却依旧在悄悄的产生着影响!
郑飞的心中不由苦笑一声,暗道但愿这些都是自己瞎猜的胡言乱语,毕竟自己原本应是该被鲁智深三拳打死的,但现在自己不依旧和鲁智深好成了亲兄弟一般?
郑飞收回思绪朝着鲁智深笑道,“哥哥咱们且去寻个地方好好……”
正说话间,突然见十几个人自菜园子里走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鲁智深见状大笑着一指那几人朝着郑飞等人说道,“这几个泼才刚刚想算计洒家,结果被洒家一脚一个踢进了粪池里,如今刚刚清洗干净。”
众人都是一笑,郑飞心中更是一乐,暗道这些泼皮原本就应该被鲁智深降伏,如今虽然鲁智深晚来了这菜园子几日,可这些人注定要掉粪池的命运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十几人来到近前,脸色都有几分的害怕,都立刻朝着鲁智深跪倒在地,其中一个精瘦汉子道,“我等知错了,请师父恕罪。”
鲁智深冷哼一声,“俺还没问尔等都是什么鸟人,为何要算计洒家?”
那精瘦汉子颤声回道,“小人叫做‘青草蛇’李四,这些人都是小人的兄弟,我等祖居在此,平日里只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子便是俺们的衣食来源。大相国寺看守此园的人都拿我们没办法,今日听说菜园子来了位新的师父,我们便……”
鲁智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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