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眼角泛出了些许泪光,氤氲在浓密的睫毛上,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她抬眼看着申臣,声带稍稍地有些被压着,“不......咳咳......不是要缓解紧张么,当然要......咳咳......要一口气喝下去。”
她辩解,而申臣的脸则是更加黑了一些。
见路迟迟绕过他,走到吧台前,拿起那瓶红酒,看了上面的红酒名,扯了一下嘴角,往杯子里倒去。
“一杯不够缓解,让我多喝几杯吧,到时候你想我怎么伺候你都行。”
醇香的红酒落口中,却让她品尝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苦涩。
她在心里苦笑了起来,拉图蓝爵,红酒中最贵的品种,喝起来本不该是这样的味道才对。
虽然她喝不起拉图蓝爵,可因为高媛媛喜欢红酒的缘故,她也尝过几次拉图蓝爵,明明不是这样的味道。
为什么会这么苦,这么苦呢?
到底是心里苦,还是这酒真的很苦?
她已经分不清,只是希望能将这红酒喝光了便好。
看着她一杯一杯地喝下去,申臣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一些。
这个女人是真的渴死了么?还是真的紧张到不知道红酒的后劲有多大么?
该死的,她竟然拿着这红酒当开水一样喝。
凝眉,伸手将路迟迟手上的酒杯给夺了过来,“不准再喝了。”
路迟迟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傻傻地笑了起来,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通红,很明显已经开始醉了。
“呵呵......你好小气呢......”
她笑着趴在申臣的身上,抬眼,视线模糊地看着申臣那张铁青的俊脸,继续道:
“一......一瓶拉图蓝爵而已,对......对你来说又......又不贵,干......干嘛不让我喝......”
今晚暂时放过你
“一......一瓶拉图蓝爵而已,对......对你来说又......又不贵,干......干嘛不让我喝......”
脚下软了几分,她忙不迭地伸手抓着申臣的双臂,又一次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咦?申......申臣,你......你的脸怎么晃来晃去的,你......你是不是喝醉了啊?脑......脑袋也有两个......呵呵......”
说到这,她顿了顿,轻轻地打了个小酒嗝,然后,又神秘兮兮地凑近申臣耳边,道:
“哦~~我......我知道了,你......你是异形人对不对?会......会变......变出好......好多头来......”
身子又软了几分,申臣不敢松手,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生怕自己手一松,这个蠢女人就会摔倒在地上。
该死的,几杯红酒就醉成这样,酒量那么差她还敢喝这么多,还这样在他身上磨蹭,就不怕真把他擦出火来,把她给烤了吃了么?
“路迟迟......”
“嘘......”
路迟迟迷离着双眼,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姿势,继续傻笑着凑到申臣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你放心,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我帮你......帮你保密。
嘿嘿......你别不承认,你......你要不是异形人的话,我......我在心里骂......骂你金钱豹,你......你怎么会听到......”
她开始不满地撅着嘴,趴在申臣的身上,迷迷糊糊地停了一会儿。
看着这样毫无防备地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申臣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一喝醉就把自己心里的话全给暴露了。
眼底不知不觉间燃起了几分笑意,他低眉看着路迟迟,见她不再说话,而是就这样趴在他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俯下身去,将路迟迟抱起,往床chuang上走去。
轻轻地将她放到床chuang上,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眉头再一次蹙起。
伸手将被子拉过给她盖好,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不太安分的睡眼,压低声音道:“今晚暂时放过你,下次你再敢喝醉了试一试。”
“嗯......好热啊,脸好热,申臣,我的脸好热......”
迷迷糊糊间,路迟迟那抱怨的声音再一次传出,手,扇着自己的脸,粉fen嫩的双唇撅起,着实有些诱人。
看着申臣又不由自主地浑身燥热了起来,“该死的,路迟迟你这个混蛋!!!”
他对着醉酒中的路迟迟低沉咒骂了一声,起身走到浴室,接了一盆温水拿过毛巾从浴室里出来。
却见路迟迟整个人从床chuang上摔了下来,还来不及去拉住她,她的脑袋就直接撞上了床头柜上。
可真别给撞傻了
却见路迟迟整个人从床chuang上摔了下来,还来不及去拉她,她的脑袋就直接撞上了床头柜上。
“啊呜~~”
低低的呼痛声从路迟迟的口中传来,下一秒,却又见她蜷缩着身子,直接躺在那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睡着了。
“这个死女人......”
咬牙咒骂了一声,将水盆放到一边,他提步走上前去,将她抱起,额头上已经撞得有些淤青。
眉头蹙起,他想将她抱到床chuang上去,却听到怀中传来那极度不满的声音:“别动啦,我要睡觉......别动......”
小手挥舞着,跟着,紧紧地拽着申臣的手,不让他有所动作,跟着,脑袋又枕在申臣的手臂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小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面对这个时候的路迟迟,申臣却有些无奈了起来。
想动,却又不忍心动,看她难得安静的睡颜,不忍心吵醒她,便只好摆着这样的姿势让她躺着。
低眉,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女人,他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条线。
手,情不自禁地轻抚着她微烫的两颊,唇,轻轻地覆上她的额头。
刚碰上,却见怀中的人猛地挣扎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酒味从路迟迟的口中传出,吐出来的秽物全部到了他赤luo裸的上身。
“路迟迟!!”
他气得咬牙,路迟迟根本就感觉不到。
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浴室跑去。
“啊呜~~~”
在申臣还是来不及抓住她的时候,她的脑袋直接撞到了浴室的门上。
“这个混蛋......”
咬牙咒骂了一声之后,他起身,也顾不上身上那脏污之气,走到浴室边上,推开门,带她走进了浴室。
见她趴在抽水马桶边上,吐个不停。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她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拿过毛巾擦去自己身上的那些秽物。
“呜~~~好难受~~~~”
见她趴在马桶上,像个孩子一般地呜咽了起来。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
没好气地责备着她,这边伸手拿过洗漱台上放着的矿泉水,递到她嘴边,“来,先淑下口。”
路迟迟的大脑处在一片混沌的状态,申臣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好不容易将该吐的都吐完之后,申臣才将她扶起,走出浴室。
“呜~~申臣,我好难受......难受......”
脑袋枕在申臣的肩上,抽噎了起来。
“我知道。”
低低的声音,夹着几分心疼地从申臣的口中传来。
他一边搀着她在边上坐下,一边拿着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污渍,“在这里坐着,别再摔倒了。”
落下这对路迟迟来说没有多少用处的吩咐之后,他才抽身走到柜子边上,拿起里面备用的药箱,重新走回到路迟迟身边。
“先涂点药。”
额头上被撞了两次,淤青更加明显了一些。
这个女人,本来就蠢得跟猪一样,要是再这么多撞几次,可真别给撞傻了。
睡觉就不疼了
这个女人,本来就蠢得跟猪一样,要是再这么多撞几次,可真别给撞傻了。
他在心底暗忖着,这边已经在掌心擦了些药,往路迟迟的额头上按去。
“啊~~~疼......疼......”
路迟迟疼得在申臣的怀中挣扎了起来,却被他紧紧地禁锢着。
“别动,路迟迟!”
“疼......别按了,疼......”
“不准动!”
“......”
就这样,这上药的过程以一种大战的方式给结束了。
路迟迟撅着嘴,泪光闪闪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申臣那“残忍”的模样,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一般。
看似醉了,又似清醒,看似清醒,却醉得一塌糊涂。
只是这副欲哭出来的模样,倒是真让他的心里添了了几分怜悯,走上前,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身子,低声道:
“好了,不擦了,回床chuang上睡觉。”
说话的同时,已经俯身抱起她,朝床chuang上走去。
褪去了她身上的脏衣服之后,他也无心再去观赏她身上的美景,又或者是刻意地避开了那双引起犯罪的目光。
给她拉过被子盖好,看她又安静睡去了之后,他才放心地走到浴室,给自己清理了起来。
身上满是酒味,好不容易才清洗干净,刚走出淋浴房,便又听到了外面传来路迟迟的呼痛声。
“啊呜~~”
“该死的,又摔倒了!”
咬牙咒骂了一声,也来不及擦干身子,他已经快步从浴室里开门跑了出来,果然,路迟迟已经摔到另一边的床下去了。
脑袋直接撞到了床沿上,此时像个受了伤的小孩,伸手揉着额头,坐在地上,撅着小嘴。
“这个女人......”
他站在浴室门口,又是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模样。
走到她身边,见她泪光闪闪地看着他,一手揉着额头,小嘴微微地撇起,“疼......”
声音低得像个做错了坏事的小孩等着被大人原谅一般。
申臣无奈,伸手又将她扶起,“先睡觉,睡觉就不疼了。”
他像哄小孩一般,哄着她上了床,躺下睡觉。
这边又担心她又会从床chuang上摔下来,他只能在她身边躺下。
听到耳边传来路迟迟那低低的轻鼾声,他又动了下薄唇,而后,不由自主地嗤笑出声。
今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明明是他叫她来伺候,结果,却换成了他来伺候她了,被她折腾了一晚上,竟然连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只是,单单是这样跟她相处着,他的心里便有了这四年来一直无法充实的满足感。
不得不承认的是,只有这个女人,才能给他带来满足感。
侧目看着路迟迟那总算是安静下来的睡眼,他抿起了薄唇,心里却在想到四年前而冷了几分。
起身从床chuang上下来,他走到吧台前,又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
关上房间的灯,借着从落地窗前射进来的朦胧的月光,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红酒,思绪渐渐地飘远了......
恨?还是爱?
关上房间的灯,借着从落地窗前射进来的朦胧的月光,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红酒,思绪渐渐地飘远了——
昨天的事,你忘了吧......
四年前,那一天,这个女人给他来了这么一个电话,他沉默了,然后直接将她的电话给挂断了。
当他再去找她的时候,她却不见了,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一声招呼都没有。
伊曼因为她而出事,四年来,他逼着自己不去找她,将这个女人彻底地从自己的世界里踢出去。
可偏偏,四年,唯一证明他们之间在一起过的照片他犹豫了那么久却依然舍不得扔掉。
因为她,他变得那么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好几个黑夜里,他看着那张照片,都会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他变得这样不似自己。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强迫着自己不去找她,强迫了四年之久,却让他在媛媛的婚礼上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袭紫色的晚礼服,那样得夺目,让他的视线从头至尾都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半步。
她还是像他印象中的那么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媛媛给带走了。
高氏集团成了上流社会中的笑柄,高媛媛虽然不在意,可高家家长却被气得跳脚。
能做出这种事的,恐怕也只有路迟迟这头猪了。
想着想着,申臣发现,自己对路迟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恨?还是爱?
还只是重逢之后的报复心理来满足自己这四年来的空虚?
端在手上的红酒杯被他捏得紧紧的,黑夜中,幽深的目光投向床chuang上熟睡的女人,立体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第二天,路迟迟从睡梦中醒来,脑袋疼得厉害。
敲着脑袋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豪华的天花板。
镶满水钻的水晶灯正对着她的视野,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床垫,身上盖着轻如鹅毛,触感极好的蚕丝被。
天......天哪,她不会还没睡醒,在做什么白雪公主的美梦吧?
路迟迟眨巴着双眼,满眼愕然地从床chuang上坐起,少了那一层被子,脖子间瞬间感到了一种凉意。
迷茫地垂下眼眸,这才注意到自己除了身上的底裤之外,几乎是浑身赤luo裸地躺在床chuang上。
眼眸猛然一睁,她似乎是想到了,侧目看向自己的身侧,果然,申臣也是浑身赤luo裸地躺在她的边上,此时正裹着一条被子。
不用猜测都知道被子下是什么样的春光了。
路迟迟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紧跟着,刺耳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总统套房。
“啊——申臣!”
刺耳的声音吵醒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申臣,让他的眉头有些恼火地蹙了起来。
睁开双眼,见路迟迟一脸惊愕地抓着被子瞪着他,他很快便明白过来了什么。
挑眉从床chuang上坐起,丝滑的被子缓缓地滑落到他的小腹,上身果真是赤chi裸着。
PS:早上更了14章,爷下午有事出去,不更了。么么~~~
摆明了是吃完了她打算再坑她么
挑眉从床chuang上坐起,丝滑的被子缓缓地滑落到他的小腹,上身果真是赤chi裸着的。
路迟迟感觉到一股燥热的液体在她的胸口窜动,她忙不迭地收回了视线。
将目光猛然收了回来,还未等她出声,申臣那慵懒的声音便率先开口了。
“一大早叫我做什么?”
他双手环胸地看着她,挑了下眉毛,那模样自然地似乎就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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