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整了整西装外套,他俯下身,钻进了那辆标识着尊贵身份的加长宾利,依然是一副慵懒而悠闲的姿态。
路迟迟也跟着坐了进去,而后,车子发动,朝他们住的那家酒店驶去。
车子在那一座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停下,司机下车,为他们开了门,在他们下了车之后,被自动离去了。
三人来到那如宫廷般的酒店大厅,路迟迟的脑子里还纳闷着申臣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申臣的脚步突然间收住了,
路迟迟的脚步一个没收住,便直接撞了上去。
嘟着嘴揉了揉额头,她有些不满地抬眼看向申臣,正要开口责备,却见申臣低眉,又一次对她露出了一抹同商会大楼外对她露出的一模一样的微笑。
路迟迟的身子都禁不住抖了两下,跟着,便听申臣道:“差点忘记了,你缺了一样东西。”
“缺......缺东西?”
路迟迟被申臣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顺着他投向自己的目光,她迷惑地低下头来。
见自己的打扮并没有什么异样,便抬眼看向他,开口问道:
“缺了什么?”
大神给她的礼服
“缺了什么?”
她傻傻地问道,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便见申臣的长臂已经揽过她的肩膀,霸道地往电梯口走去,“到我房间我就告诉你。”
“喂......喂......,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呢。”
路迟迟被他的手这么一搭,浑身瞬间僵硬而显得不自在。
她一边拖着身子,一边挣扎着想要从申臣的手中逃出来,却见申臣并没有坚持,而是顺势停下了脚步,侧目看着她,深眸微眯,道:
“你想让我动口?”
啥?
路迟迟的大脑骤然一停,刚刚还叫嚷着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紧跟着,回想起先前某人说的“动口”的定义,她的身子再一次禁不住抖了好几下。
跟着,目光扫了酒店大厅那么多来往的各式各样的人群,眼珠子一瞪,立即对申臣狠狠地摇了摇头,“不......不用。”
谁不知道这只金钱豹说的“动口”是什么意思?
她可不想某人无耻到又像上次那样,前脚刚说动口,后脚就给她来一个巅峰的吻。
他不嫌引人注目,她还嫌呢。
算了,反正在这地方,也没人认识他们是谁,搭就搭吧,总比被他强吻了好。
这样想着,她便在申臣的怀中安分了下来。
见她不再乱动,申臣的眼底升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狡黠之意甚重。
极不情愿地被申臣带进了她的房间,这座豪华的套房内,被收拾地十分整洁而干净。
放在床chuang上的是一个包装极为精致的小礼盒,此时刚好落入她的眼底。
眼眸子茫然地眨巴了两下,她将目光投向申臣,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脖子上的领带,而后,慵懒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懒懒的眸子看上站着一脸茫然的路迟迟,伸手指了指床chuang上放着的小礼盒,道:
“把那盒子拿过来。”
路迟迟回神,“哦,哦。”
生怕又会惹申臣生气一般,路迟迟此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便听话地跑到床边将那个精致的礼盒给拿了过来,递到申臣面前。
申臣接过,眼神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跟着,打开盒子的盖子,落入路迟迟视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礼服。
没有过分繁杂奢华的设计,简单却优雅,即使路迟迟礼服这一块接触得不多,也一眼能看出这样的礼服出自名家之手。
只有名家设计的礼服,会在那看似简单的外表下,衬出那极为不同寻常的高贵和典雅。
路迟迟愣了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脑子里又开始乱七八糟地幻想了起来。
金钱豹不会是打算把这礼服送给她吧?
嗯,应该是的,不然,他干嘛在楼下说她缺了样东西,然后就带她来房间给她看这个呢。
这样想着,眼神又询问般地投向申臣,见申臣的眸子也在这个时候投向她,眼底微微地带着一些笑意。
甚至,这样的笑意跟往常她见到的那些阴阳怪气的笑容截然不同,竟然......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如春风般柔和而温暖。
大神送的衣服好好看
她的心,颤动了两下,几许悸动的涟漪在她的心底逐渐蔓延开来。
见申臣对她扬了扬手,出声道:“过来。”
与此同时,他也已经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自然且不显半点做作地将路迟迟的手拉过,朝更衣室走去。
路迟迟则是一脸的迷茫,从头至尾都是被动地被申臣给带着站到了那一块锃亮锃亮的镜子前。
她的身后,站着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申臣,那双宽大的手掌正分别从身后搭在她的肩膀上。
两人以这样让人不觉瞎想的姿势站着,此时看上去却是那样的登对而夺目。
似乎这两个人天生就是该这样站在一起一般,那么得耀眼,那么得吸引眼球。
路迟迟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站在她身后的申臣,一时间,看得有些痴迷了。
直到申臣那磁性而魅惑的嗓音响起,才将她的痴迷给瞬间打断了。
“把这礼服穿上。”
他开口,手上此时已经多了那件一开始还躺在盒子中的黑色晚礼服。
路迟迟不知道申臣要做什么,听他这么吩咐,也傻呆呆地礼服接过,对申臣点了点头,“哦。”
从头至尾,她都像是处在云里雾里一般,甚至连自己的衣服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换好的,她都没怎么在意。
当她再一次出现在镜子前的时候,身上已经褪下了一开始穿在身上的黑色西装套装,此时的她,因为身上那衬着典雅跟贵气的黑色晚礼服而显得高贵温婉。
就连她自己,都被镜中的那个女孩给看的有些愣住了。
申臣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幽深的瞳孔显得格外得火热,犀利地在路迟迟的身上游走着。
好看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路迟迟看着,看得......有些入迷。
他站到了她面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她细嫩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声音因为干涩的喉咙而显得沙哑,却更是多了一些诱人的性xing感。
他低眉望着路迟迟,往日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一些光彩,声音喑哑道:
“我一直都知道,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声音中,莫名地夹着些许回忆,听上去悠远而空灵。
路迟迟没有听出他口气中的异样,只是他说的话还有此时的动作,让她微微垂下的睫毛轻轻打颤着。
申臣的气息离得越来越近,周围的温度都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升高,将他们完全笼罩在这样的火热当中。
但见申臣那修长而修剪干净的指尖轻轻地挑起了路迟迟的下巴,让她稍显无措的眸子跟自己的深眸对视着,像是要将她完全融进这一汪深潭里一般。
慢慢地,申臣的脸靠得更加近了一些。
立体的薄唇终于在下一秒,轻轻地覆上了路迟迟的唇。
一刹那,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此时完全静止了一般,有的,只有两人紊乱而毫无规律的心跳声。
跟前几次不同,这一次,申臣的吻显得温柔而小心翼翼,像是担心会吓到路迟迟一般。
情难自禁!
跟前几次不同,这一次,申臣的吻显得温柔而小心翼翼,像是担心会吓到路迟迟一般。
他的吻,轻而柔,双唇在路迟迟微张的唇瓣上轻轻摩擦着,感受着彼此的温热。
下一秒,强而有力的手臂绕过她僵硬的腰际,将她紧紧缠绕着,霸道地带向自己的怀中。
两人的吻,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开始慢慢地加深,加深......
路迟迟的手,也开始主动地伸向申臣的脖子,脚尖踮起,战战兢兢而稍带着些许淡淡渴望地回应着申臣的吻。
呼吸,变得短暂而急促,彼此身上的温度也火热得像是在沸腾燃烧着。
即使,这样的火热有多么得不合时宜,即使,彼此的心中都有隔着各自的一条勾,可此时此刻,却谁都不愿意率先放开手。
就算是要在这一刻彻底得窒息,也心甘情愿地只为在这一刻而永远沉沦。
两人如此忘我地吻了好久好久,几乎是忘记了这样的吻到底持续了有多久,最后,还是申臣率先放开了她。
迷离的双眼夹着欲罢不能的欲yu望,漆黑的眸子深邃得几乎看不进他的眼底。
他安静地看着路迟迟,往日阴鸷而冷厉的目光带着些许他不愿为外人道的疼惜跟爱怜,由始至终,都归于——
情难自禁!
最后,他看着她,轻轻一笑,伸手将她鬓角那稍显凌乱的发丝撩向一旁,轻轻拍了拍她尚未褪去滚烫的脸颊,道:
“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终于,路迟迟从痴迷中回过神来,看到申臣已经转身拿起他随手放到一旁的领带往脖子上带去,那模样,似乎对刚才的事并没有多少放在心上。
路迟迟的眉头皱了一皱,回想起自己刚才那一记情不自禁的回吻,想起申臣远在家里还不能走路的太太,竟然多了一份罪恶感。
手,下意识地碰了一下刚刚被申臣问得有些微肿的唇瓣,她再度蹙了下眉头。
看向申臣那自然而不以为意的姿态,她竟然越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读懂申臣心中的想法了。
抿着唇,站在原地看了申臣半晌,才见他回头,朝她走了过来,声音不似先前那么沙哑,此时明亮而干净。
“还傻愣着干什么,别忘了你要请我吃饭赔罪!”
他拉起她的手,走到门口,而路迟迟也彻底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眼眸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申臣的表情,好几次想要开口问他,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欲言又止地给收了回去。
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怯懦地没有开口问。
总觉得,一旦有些事她问出口了,就会有自取其辱的感觉。
她又不是没看见申臣对他的太太有多百般的呵护跟疼爱,哪怕是在那样欲火焚身的状态,她一个电话,就能轻易地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拉回来。
被申臣带出房间,路迟迟突然间收住了脚步,在申臣迷惑回眸的瞬间,低声开口道:
“我们去哪里吃??”
我的脸面很不值钱?
“我们去哪里吃?”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跟申臣两人的打扮,脑门一紧,突然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只金钱豹把她打扮得这么高贵,很显然,他打算去吃饭的地方非同一般。
天......天哪,这只金钱豹不会是打算找机会坑她一顿吧?
不行!坚决不行!!!
一想到这一层,路迟迟浑身原本松懈的情绪瞬间又提高到了完全防备的警戒状态,漆黑而明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申臣。
光从路迟迟那防备的模样,申臣便已经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当下便唇角一勾,眼眸子带着几分戏谑的模样,朝路迟迟压低了几分。
指尖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她肩上的发梢,道:“把你打扮成这样样子,你说去哪里吃饭?”
果然被她猜中了!
路迟迟的眼珠子再度一瞪,当下便甩开了申臣的手,重新往他房间里走去,“我马上回去把衣服换回来!”
“不准!”
刚往回走了两步,便被申臣给一把拽了回来,“不准换衣服!马上带我去吃饭!!”
霸道而不容置否的语调,又恢复到了路迟迟印象中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金钱豹嘴脸。
“等我换了衣服再带你去吃。”
要是让她穿着这衣服,铁定是要带他去吃那些贵得一顿就要让她卖好几百CC的血才能赚回来的钱。
她才没有那么傻,让这只金钱豹有机会再坑她呢。
一开始已经被她坑了五十万了,然后又被他坑了半箱的水晶钱没还,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再被他坑一次。
“不行!”
申臣的手再一次将她霸道地一拽,足够大的力气让路迟迟根本无力反抗,便直接将她往电梯口带去。
“申臣,你别想我带你去吃那种很贵很贵的地方吃饭!”
干脆,她也不拐弯抹角,为了自己的荷包不被侵犯,她只能再一次惹毛这只金钱豹了。
“普通的地方我看不上。”
“普通的地方味道比那些高档的地方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还比他们做的好吃。”
“我就喜欢去高档的地方吃。”
“你是故意的!”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申臣并不否认,唇角一勾,看向路迟迟那杏眼圆瞪的模样,眯起深眸,道:
“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难道不应该请我吃一顿好的?”
“那也不应该请那么贵的。”
路迟迟死死地抓着墙脚,坚守着自己最后那点阵地,死活不让申臣拽她走。
但见申臣听她这么一说,眼眸眯得更加深邃了一些,隐隐的,融进了几分不悦,声音微沉——
“你的意思是,我的脸面很不值钱?”
该死的,这只金钱豹又开始找茬了!
路迟迟听申臣这么一说,在心里禁不住咒骂了一声。
“总......总之,我是不会去那种贵死人的地方吃的。”
“我也不会去你这种档次的地方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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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叫民 主?
“我也不会去你这种档次的地方去吃!”
如果不是在这一层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要是让人看到这位Z国至高无上的神竟然会幼稚到在这里跟一个女孩子抬杠,恐怕要跌掉上万双眼镜了。
“总之......”
“不准......”
“......”
两人僵直了好久好久,路迟迟还是死死地拽着电梯口不放,就在这个时候,任毅刚好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看到电梯口发生的这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顿住了脚步。
而后,垂下头,恭敬地走到申臣面前,“少爷,路小姐。”
颔首跟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任毅的眼神下意识地朝一直抓着墙脚不放,姿势极度不雅的路迟迟看了一眼。
见路迟迟双腿大张地贴在墙上,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墙角不放,脸因为跟申臣争执而有些泛红。
再看申臣,一手拽着路迟迟的手臂,看上去并不用力,轻松而随意地侧靠在墙上,那张俊逸的脸上却是一副不容知否的姿态。
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
这两人......也太幼稚了吧。
任毅在心里轻轻地擦了擦额角落下的黑线。
“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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