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事业趋之若鹜的社交名流附庸风雅的盛会。
景莘不在乎自己被炒作成什么样子,只要宣传能带来客源,客源能带来金钱。
过程中遇到了许多阻力,更多的是助力,除了作品大卖之外,景莘的实力也受到了专家的肯定。权威摄影杂志都对她的作品持赞赏态度,娱乐新闻业,更把她打造成被渣男背叛却以德报怨,自强自立,有情有义的伟大女性。
这中间,卜光与小白都使出浑身解数去帮忙,对社交摄影界一颗新星的诞生,可谓是功不可没。
折腾了一场,挣来的钱几乎全部用来为焦典还违约金。倾家荡产地填坑,却还是差了一大笔。
焦典的全部家当,还是要拿来拍卖。
景莘带着无力回天的挫折感,偷偷躲在拍卖厅的角落,看着焦典的东西被人一件件买走,自己只拍下一张价格没那么天文的胶版唱片。
拍卖会是齐季给焦典的最后一个现身机会。他没出现,娱乐圈的诸位才终于直面,当年光辉熠熠的巨星,终于陨落。
带着满心的失落与遗憾,景莘回家时着实嚎啕了一场,对光圈叫了句,“能做的我都做了,我不欠那个魂淡了。”
光圈被狗仔女的爆发吓炸了毛,躲得远远的跑到厨房去求清净。景莘抱起缩成一团的焦点,带着哭腔抱怨,“这么多天杳无音讯,他会不会是出意外了呢?”
肥猫被勒的差点断气,喵喵抗议几声无果后,轻轻说了句,“是出意外了。”
没错,说了句。
景莘吓得没当场就把怀里说人话的出声扔出去,哆嗦了好半天才整理心情对抬头望她的猫对视,“我是不是病了?刚才怎么听见你接茬了。”
猫咪翻了白眼,平日里那些讨喜的小动作也就集体不见,反倒端出只人类才有的臭屁架子,“说出来你千万别害怕,其实我就是焦典。”
景莘无法不害怕,嘴上也开始胡言乱语,“焦典?艳照门的焦典?”
猫咪满头黑线,“是,艳照门的焦典。”
“你你你,你怎么变成猫了?”
“我我我,我被个处心积虑的狐妖打回原形了。”
“谁?”
“言亦桐。”
“他为什么要打你?”
“为了抢夺我身上的阴阳妖符。”
“阴阳妖符是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煞星乱世之时,身边跟着五魑魅五魍魉,这个传说你听过没有?”
“当然听过……”
“于人界行走的灵异,若非阴阳师,皆不容于世间,这个你有知道?”
“真有灵异的说法?”
“怎么没有,魑魅魍魉有道行脱了本身,要离开人界去地界修炼。留在世间,会冒着被阴阳师或收或除的危险。”
景莘听得入了迷,竟没发现,自己在同一只猫,讨论志异的真相。
☆、嬉笑怒骂
“你有阴阳妖符,你是阴阳师?”
“妖符被那狐妖抢了;我现在的身份;很尴尬。”
“这也有抢的?”
“原本是不能,只是……妖界的两只阴阳符有些蹊跷。狼妖符没什么;猫妖的那只是狐尾……言亦桐那孽畜才有机可乘。”
猫妖的为什么会是狐尾?景莘完全糊涂了。
“阴阳妖符;不会就是在你肩膀上的那只帅气无敌的纹身吧?”
“你怎么知道?”
错愕的表情现在一只猫咪脸上,说不出的怪异;也有道不明的可爱。景莘不自觉地搔它下巴,“我见过你和言影帝的那张艳照。看着挺像是前戏;原来是他压着你要抢东西。”
猫咪闻言;吹胡子瞪眼睛;小爪子恨不得即刻伸到言亦桐身边挠死他。
“那平时你脱衣服;怎么看不出来纹身?”
“纹身只有我动用手段时;才显现的出来。”
“怪不得你说你和言亦桐势不两立。”
肥猫眯眯眼,“我和他的宿怨,由来已久。前辈将妖符传给我时,他就试图抢过一次,还将我打回原型,之后机缘巧合我被个小姑娘捡回家收养,着实过了一段悠闲日子。”
答案呼之欲出,景莘已有预感,“我当年养过的那只猫……就是你?”
“是我啊,直到你恶作剧把我扔到水里淹死为止。”
“我……我不是故意的。”
吞吞吐吐的辩解,自己都觉得无力。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幸得我是猫妖,有九命,因为你的恶作剧,机缘巧合借尸还魂成了焦业成的独子,阴阳妖符也顺利覆身。”
景莘长舒了一口气,多年的郁结竟被这么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心中的惆怅难以言明。
无论如何,似乎是不会被秋后算账了。
“之后……你怎么又被言亦桐盯上了?”
“不是他盯上我,是我盯上他。原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收拾他绰绰有余,谁想那千年老妖果真有些本事,三番两次打得我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才说魑魅魍魉不可逗留人间,言亦桐怎么能明目张胆在人界这些年?”
“我同你说过,那狐妖的情人丢下他升高位了,老鬼成仙之时,并未将阴阳鬼符传给继任的阴阳鬼师,却藏了私心留给狐妖。那妖孽揣着鬼符在人界逍遥了这些年,直到最近……”
“最近怎么了?”
“一年多前,阴阳鬼符让他做人情送给了恩人,他自己失了屏障,才心急想要夺我的妖符。”
这也太……
景莘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呆若木鸡地消化一只猫硬性灌输给自己的无语信息。
“现如今……怎么办呢?你还变得回去吗?妖符还夺的回来吗?”
“妖符已被他夺了去,我既无心夺也无力夺了。言亦桐持鬼符那些年,也算是个称职的阴阳师,不如放手由他去吧。来找你那天,我真的受了重伤,也说不出人话。将养了这么久,伤势好得差不多,兴许也变得回人形了。”
“那快变回来啊。”
“这是我最后一条命了,要是变成人,就再也化不回猫了。”
听罢这句,景莘也有些犹豫,焦典这个模样,又可爱手感又好,变回原来的个头指不定又要故技重施地欺负她。
“这么样也挺好,你就先保持吧。”
狗仔女言辞含混,焦典怎么会不了解她那点小九九,“要是由我选,我也想变成猫多跟你撒几天娇,只不过,被诬陷了这么多天,总该为自己正名。”
“你说艳照门?”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你是被诬陷的?”
小猫闻言,又吹胡子了,“别人问这个也就算了,你也问这个。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拜托,我们交情不深,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知道。”
焦典不乐意了,“你摸摸良心,凭你追人的实力,要是你跟我的那几个月我真的去胡搞,会一点把柄不不露?”
这算什么?变相地恭维让她消除戒心?
景莘眨巴眼,有理有据地反驳,“我是凡人一个,没那个本事抓得住阴阳师的把柄。”
猫咪恼怒的喵了一声,举起小爪子示威,“就算我是阴阳师,也不可随意使用灵力,否则岂不乱套了。”
狗仔女翻个白眼,“一天之内,能接受这么爆炸性解释的我已经表现的够开明了,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要知道。”
焦典有些颓然,整个身子缩成个毛团,背对景莘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代表他生气了。
虽然猫咪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景莘却告诉自己要不露声色不示弱,千万不要被他的卖萌收买。
耍脾气谁不会,你做我也做!
“你也不用给我脸色看,这些天你过的幸福安逸,我却水深火热:自己老公弄出了跟应召女郎的艳照视频,全天下流传,他人不见了,留下我收拾烂摊子受尽千夫所指,你让我跟谁抱怨呢?你知不知道我都长白头发了呢?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去卖器官了呢?”
焦典的耳朵动了动,终于有回头的意思。
“就事论事,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要跟我闹别扭,还是要说正事?”
猫咪转了个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面对景莘,“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我用一辈子补偿还不够吗?”
景莘最受不了煽情的桥段,红着脸一笔带过,“后半辈子当牛做马的听我差遣吗?我受不起。少说废话,那些艳照到底是怎么来的?”
“还能怎么来的,用幻术迷惑人心的,除了言亦桐那妖孽,还有谁?”
“你不是才说过魑魅魍魉不可随意动用灵力的吗?”
“言亦桐是千年老妖,道行怎么一般,他变成我的模样,风花雪月地乱搞,就是为了掩饰我的失踪而做的铺垫。”
“这么说他是早有预谋?你不会一气之下找他报仇吧?”
“那妖孽这么折腾,早晚一天会惊动上神,不用我报仇,也会有人料理他。”
“那你就白白受冤枉了?”
“也不是白白……最要紧的东西无论怎么样都会留在身边。万众瞩目时,眼盲心盲看不清,如今众叛亲离,才知孰轻孰重。”
“焦典……”
“经此一役,娱乐圈我就再也呆不下去了,不如趁此机会回焦氏继承家业,也算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这……真是你所愿?要是当初你想从商,也不会用同家里闹翻的代价,成为签约歌手了。”
猫咪蹭着身子钻到景莘怀里,“游戏玩的久了,规则都熟知,也就失去趣味,与其浑浑噩噩的浪费时间,不如找个新游戏重头开始。摸索,适应,驾驭,直到得心应手的过程,奋斗中所获得的成就感,才是我喜欢的。”
这人的适应能力,是有多强?
景莘在心中默默赞叹,焦典喵了两声,继续发言,“拍卖会上买了我收藏的,是父亲安排的人。他既然有意同我调和关系,我也要做出相应的让步才是。”
狗仔女当场就傻了,心说我这个整天东奔西跑在外头忙的人都不知道的信息,这整天窝在家里养膘的猫咪是怎么知道的。
“你为了我,拿出一辈子都不愿展出的那些照片……你能成功,受到认可,是我所愿。景莘,你有才华,不该埋没在拍八卦照片上。无论以后你像拍新闻,还是拍风景,都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不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又能怎样?毕竟为了他,她已经跳下河,湿了鞋。
“你变回人以后,立马回焦氏工作吗?说说以后的打算。”
“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我该全心全意地回报你。别的不说,先补一个蜜月旅行吧。”
“你现在这个模样,是想让我抱着一只猫去度蜜月吗?光圈怎么办?”
话到此处,景莘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和光圈是同类……你们俩个不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吧。”
焦典被雷的身子都抖了,“光圈是我养的宠物,我是他的主人。”
哇塞……
重口味!
“你们搞老爷女仆那一套角色扮演?”
“扮演你个头,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光圈是公猫。”
“啊?公猫……你是公的,又养了只公猫,两只公猫,搞同性恋?”
焦典气的要扑上去挠那口没遮掩的某女。
“我说从前你的私生活怎么会那么检点,半个绯闻也无,原来你的爱人,一只都住在你的屋檐下,只是全世界都不知道。”
“景莘,你有完没完?”
“还没完……你们俩,谁上谁下,有想过子嗣的问题吗?光圈对你变成人时有排斥情绪吗?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人是要转行做采访记者吗?
焦典在心里深深地埋怨:狗仔女的恐猫症,怎么就被自己治好了呢?从今以后,连拿住她的把柄都没有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要看番外就留个言。
下一篇现言大家想看谁的,Ash叶,唐蜜,吕诗?
☆、番外1 逗猫记
一大清早就觉得热,胸前像扑这一团火。
景莘是被热醒的;睁开眼就瞧见怀里有只小东西拱来拱去。
做了猫了还这么辛勤耕耘呢!
春梦被打扰的某女气的拎着始作俑者的脖子把它扯开;猝然的用劲让被拎的那位几乎嘶吼地喵了一声。
被扔出被窝的肥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金主翻个身又要继续补眠,惨兮兮地喵喵几声没人理后;干脆收了装可怜的心思;腾跳着又要往人怀里钻。
景莘被骚扰的忍无可忍,拍被而起;将猫咪焦典的四脚分前后拎起。
肥猫被整个倒立,四肢小爪落入两只敌手;像是要被上架的烤猪。
某猫挣扎着叫了几声;实施体罚的某女毫不动容。焦典脑子都充血了才收了猫样说人话;“我错了还不行吗;放我下来吧。”
景莘的困意早就被他折腾没了;愈发地想蹂躏那毛茸柔软的一团,索性对他的哀告听而不闻。
焦典知道自己是踩了老虎尾巴了。
景莘把他倒立后又把个半晕的成品搂在怀里狠狠地揉了好一会。焦典一开始还挺舒服地接受她的亲密,在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又在被揉的差点没脱层皮后终于忍无可忍,“好了好了,别抱我了。”
景莘咯咯坏笑,“一大早往被窝里钻,不就是想让我抱你吗?如今抱了你你又挑三拣四的装清高?门都没有。”
肥猫肚皮朝上地被金主压在床上,肚子的白毛整个摸红了那色女还不放开它。
“痒痒,痒痒,你别弄了。”
最可恨的是她还有意无意搔他肋骨。
景莘越弄越起劲,像个施虐狂一样一笑就笑了整个早晨。待她笑累了,焦典才得翻身。
翻身也没逃出狗仔女的魔掌:肥猫先生的小爪子被金主捏在手里,时不时按一下肉垫露出里头藏着的利爪,“都给你买了磨爪子的玩具棒,你怎么还是把沙发挠坏了?”
焦典的猫脸当场比尿床被抓的小孩还尴尬。它想说变成了猫有许多事都身不由己,挠东西磨爪子就是其中之一。
景莘玩焦典的爪子玩的开心,焦典也被他捏的很舒服。一人一猫慵懒地躺在床上,变相地手拉着手,彼此都觉得很幸福。
直到第三者的出现。
光圈饿了一早上,忍不住喵喵地打破情侣的腻歪时刻。如今的景莘虽然对除焦典以外的其他猫虽有点适应,潜意识里却还是对它们很是忌惮。
当下家养的这只白团,当然也摆脱不了被女主子排斥的宿命。
算了,排斥就排斥吧,就算她排斥也不敢不给食。
光圈真正郁闷的是,自己的男主子非但没时间宠爱它,反倒自己变成个猫日日向人邀宠,装可爱的姿态被摇头邀宠的狗狗还大尺度。
反正它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