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优先,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晚我请客!”
“咳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晴久笑着回答,却将菜单交给了季美黎,“美黎,随便点,他有的是钱。”
季美黎接过菜单,看着上面咂舌的钱数,心里没了底,毕竟小康家庭与财阀世家不能同日而语。
“你们点吧,我都成,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她又把菜单推了回来。
苏以城挑挑眉,接过菜单,叫来侍者,熟练的点了几份餐,“三份义式香煎肋眼牛排,三杯红酒,还有一个大份水果沙拉,就这样。”
“她是不是报纸上那个女人?”
“好像是啊!”
“听说她还是名媛闺秀呢?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儿,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八成啊,是不甘寂寞。”
“肯定是啊,上流社会的人,哪有几个正常的,都是空虚寂寞冷的,哈哈哈。”
隔壁桌的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的望向隔壁桌,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脸上,餐厅里本来就静逸,她们说的话几乎全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苏晴久一开始没发现什么,可是隔壁的讨论趋势愈演愈烈,甚至是盯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越来越放肆,已经到了她忍无可忍的地步。
她的人生信条一直是,人可以善良,但绝不是任人欺负。
她推开椅子走到隔壁桌,“请问几位小姐是在讨论我吗?”
“你是苏晴久吧!”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后,再次证实了她就是报纸上的那个女人。
豪门放荡女
“我是苏晴久,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先去看看新加印出来的晚报,再来问我们有什么问题吧!”说完,几个女人再次掩嘴低笑,好像在嘲讽她无知愚蠢。
季美黎一早就以保护性的姿态站在苏晴久的身后,看到那几个女人脸上不屑的表情,小宇宙爆发了,“擦,你们几个笑什么?一个个猪脑粉面,小三气质浓厚的女人,有什么好笑的!”
几个女人愣了,诧异的看着季美黎,好像在惊叹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粗鲁的女人。
“美黎算了,你去帮我到外面买份晚报吧!”苏晴久怕她控制不住火爆的脾气,便将她支开。
她走后,苏晴久将双手支撑在圆桌上,一脸云淡风轻,“几位小姐,临走前我多说一句,笑话人不如人,莫说我不知道报纸上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轮不到你们几个来嘲笑我。”
她的话让几个女人顿时变了脸色,一个女人率先拿起包,不屑的冷哼,“真以为自己还是千金大小姐呢,不过也是个陪着政府官员睡觉的鸡而已。”
“砰”一下,女人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领着另两个女人走了出去。
如果是以前的苏晴久,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理论,可是时间推移,变化的不仅是她的容貌,还有她的棱角,她已经被这个世界磨平了。
“小久,什么事你们要说这么长时间?”
苏以城坐在原地等着她们,女生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看隔壁桌的女人陆续的走了,他才过来。
“没什么事,女生之间的小吵小闹。”苏晴久一语带过,避重就轻的回答。
回到座位上,她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美黎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美黎怎么还没回来?”她站起身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推开椅子,跟着站起身。
“好!”
公共报摊前。
“谁准你卖这份报纸?这上面都是假的,我可以告你侵犯他人隐私。”季美黎狂声怒喊。
报摊的老板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小姐,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就是靠卖报纸吃饭的,再说,如果没做过,心虚什么?”
“反正你就是不许卖这些报纸!”
话落,季美黎像个愤怒的狮子般,将整个报摊横扫,动作格外迅猛霸道。
报摊老板见她举止疯狂,怒气不由的更加滋生,“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愤怒的抬高,挥落的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制住,向后一甩。
“哐”的声,老板肥硕的身子应声而倒。
苏以城俊颜黑若寒夜,褪去优雅后,好像换了一个人,此刻正狠狠的盯着报摊老板。
好不容易把他盼出来了
苏以城俊颜黑若寒夜,褪去优雅后,好像换了一个人,此刻正狠狠的盯着报摊老板。
苏晴久赶紧跑到季美黎的身旁,慌张的打量她,“美黎,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松了口气,悬空的心落了地,视线微低,满地散落的报纸上的巨幅头条蓦地砸入她的眼中。
她低身,不敢置信的捡起来,双手颤抖的问,“这是什么?”
报纸上,一男一女紧紧相拥,一条白丝绒被子虽然挡住了大部分春光,男女的脸也看的不甚清楚,但是这分明就是她和慕北川。
这照片是他拍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很烦跟她扯上关系吗?他不是怕落人口实吗?
可这照片又说明了什么?
一旁的苏以城也看见了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双手握拳,好似在极力的忍耐什么!
“晴久,晴久……”季美黎看到苏晴久悲戚的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
晴久的眼底慢慢渗出泪水,双手死握着报纸,“我要去找他。”
一定是他做的,一定是他。
苏以城的手处于半空中,终于还是没有拉住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绝望的背影,眸光复杂。
市政府财务部。
慕北川静坐办公桌前,终于将电。话的线路拔掉,眉宇间隐隐有着怒气。
显然今天的晚报已经影响到了他,报纸上的那张照片在大哥与他详谈后,他就已经删掉了,怎么会莫名的出现在报纸上?
烦躁的又点起一根烟,他该怎么跟宿梦交代?跟大哥交代?又怎么跟宿氏集团交代?
冥想间,他的手机铃声传来,是***电。话。该来的还是来了。
“喂,美女,怎么会给我打。话。”他状似轻松地询问。
“臭小子,你瞧瞧你做的那件事儿,赶紧回老宅一趟。”然后轻轻放低声音,“宿梦的父母找上。门来了,他们说还没跟宿梦说,你赶紧回来解释一下,不然有你好受的。”
慕北川捏了捏眉心,掐灭手中的烟头,穿上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阔步走了出去。
老宅里,气氛低沉,宿梦的父母亲眉头深锁的坐在魏素眉的对面,怒气显著。
“这孩子是有些不修边幅,辜负了宿梦,待会他回来我定好好说说他。”魏素眉尴尬的解释着。
宿建辉没吱声,则由坐在一旁的张平开口,“魏老太,北川这次太过分了,那个女人是谁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北川还在监狱的时候,我们家宿梦为了他可以说是茶不思饭不想,好不容易把他盼出来了,他就这样,如果这事要是让宿梦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张平说完,竟嘤嘤低哭了起来。
一张护身符
宿建辉伸出手臂,将张平环在胸前,嘴上依然没说话。
“是是是,都是我们北川不好,他啊,就是被我惯坏了,还辜负了对他一心一意的宿梦,反正不管怎么说,宿梦都会是我们慕家唯一的孙媳妇,婚都定了,这个地位谁也不能动摇。”魏素眉继续数落着爱孙,希望可以平衡宿梦的父母。
宿建辉和张平听完魏老太的保证后,两人的眉头皆都慢慢舒展开了,也不似之前那么悲观了。
毕竟得到魏老太的话,就等于为宿梦得来了一张护身符,先不论他们年轻人的小情小爱,单从家族权势地位上来说,放眼整个华海市,也唯有慕家才能与宿家匹敌。
“魏老太,咱们慕宿两家的联姻华海市人尽皆知,出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听说慕家和苏家是世交,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平倚在丈夫的怀里,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几道泪痕,但眸光却甚是毒辣,除草要斩根,对症才能下药,她一语就道出了利害所在。
“我知道我这么说,魏老太也会感觉到很为难。但是慕家对苏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城西的那块地皮已经让苏氏赚的盆满钵满了,我知道如果不是北川点头,那块地皮怎么也不会轮得到苏氏。”
“而且,我还听说苏家那孩子得了一种怪病,依我看……在国内治疗什么的也委实不方便,不如把她送到美国接受治疗,毕竟那的医术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宿梦这两天也快回来了,我也希望风波尽快消散。”
“当然也委屈了苏家那孩子,一个人背井离乡的在美国,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活着才最重要,您说呢?”
张平一连气的说了许多,明里暗里的提示着要将苏晴久驱逐出境。护犊心切,为了女儿,她必须解决掉所有的麻烦,来确保女儿能够平安幸福快乐。
魏素眉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些个年头,怎么会听不出张平话里的意思。她原本还以为张平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急于对付苏家,没想到会这么蠢。
显然,这是她心里的想法。
魏素眉淡淡一笑,眼上的金丝边眼镜凸显了她的雍容气度,“哎,这慕苏两家交好也几十年了,虽然前些年慕家破败,没少看苏家脸色,说到底还是苏靖那孩子不懂事,前一阵他也领着晴久来跟我认错了,你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纪大了,总爱记起旧事。”
“我总是会想起前些个年头,我家老头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啊,他就喜欢晴久那孩子,常常被那孩子逗得哈哈大乐,虽然我们也没表露过身份,她也就当我们是普通的爷爷奶奶,但是那孩子性情真,不爱做那些个阴暗的事儿,我想一定是北川纠缠人家那姑娘,放心吧,我定会好好地教训一下北川,他太过分了。”
老死不相往来
“那孩子性情真,不爱做那些个阴暗的事儿,我想一定是北川纠缠人家那姑娘,放心吧,我定会好好地教训一下北川,他太过分了。”
此话说完,宿建辉夫妇也不好在说什么,这是有意的偏袒还是无意的提醒,他们一时也猜度不到魏老太的想法,只好静观其变。
……
慕宅门口,慕北川的专属车子刚熄火,一抹身影便冲了过来。
“慕北川,你说这报纸上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晴久将手中的报纸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浑身气的颤抖。
慕北川不慌不忙的抓过脸上的报纸,面沉如夜,“我说苏二小姐,汉字你看不懂吗?这么大的标题你也看不见?这明明就写着,“豪门浪荡女酒店陪高官,疑似卖身换取家族集团利益。”
“怎么?这上面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看在你让我睡了的份上,你以为城西的地皮我会签字?”
“你……”她气的脸色涨红。
“我怎么?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别在这出现,现在媒体毒着呢,如果不想在卷进去,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
慕北川毫不留情的说完,便向前走去。刚走两步,便看到了不远处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回身拉过她。
“你干什么?松开我!”她挣扎。
他大力的将她控制在胸前,“别叫,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吗?”
“那也比跟着你这个衣冠禽shòu在一起好,没事喜欢偷。拍人家裸。照,你是变态吗?你心里有病吗?你是不是缺少爱啊!!!!”
“说对了,我就是有病,就是缺爱。从小我母亲便是人人喊骂的小三,我便是最受人挤兑的庶出儿子,从小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而且还蹲过五年大狱,你说我能不变态,能不有病吗,啊??”
慕北川边搂着她边向老宅走去,漫不经心的说着过往,讽刺着他自己,也提醒着他自己,这个女人他不能再碰了。无论是从任何角度出发,他都不能再与她有联系了。
“苏晴久,这件事平息后,你离开华海市吧!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我兴许会忘掉你对我的伤害。”
他的话语虽轻,但是特别有说服力。
“我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如果你不离开,你就等着苏氏沦为其他人的俎上之肉,也等着你的身败名裂吧!”
他一语道出的利害关系正是她所担心的,反正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她就成全大家吧!
“最快什么时候能平息?只要平息我便马上离开。”
“很好,我会动用一切力量马上平息这件事,你今晚回去便收拾行李吧,最晚后天你就可以走了!”
我为我爱过你这件事觉得恶心
这时到了门口,他将她拉到门边,“你就在这等着吧,我未婚妻的父母还在屋里,你不好进去。”他抬起手腕的碎钻腕表,看了看时针,说道,“两个小时以后,你从老宅的后门走就可以了。等我的消息,切记这两天不要出门露面了。”
“放心吧,只要能摆脱现在的一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话说的那么轻,那么淡漠,可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那么的沉重无力。
他深深的看了眼她,便走了进去。她转回身站在门灯笼罩的昏暗下,望着满世界的灰蒙蒙,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门里的谈话声不时飘过来,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但她知道在这件事面前,她终究是个小三的身份,她不能为自己多辩解一句。
夏季的天气变幻莫测,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来。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足够两个小时,她才迈开步子踏进雨幕里。
这个宅子她来的次数不多,但是具体的方位她还是知道的,从正门挪向后门,她走的毫不迟疑。
推开高大的铁门,她走了出去。她知道慕北川会摆平一切,现在只需要两天,她就可以离开这一切了。
她浑身被雨淋湿,有些冷。这时,一道车光突然在黑暗的夜中亮起。一个男人下了车撑着把伞走到她的身前,为她遮住了头顶那片雨水。
“楚旭天,怎么是你……”
晴久看着近在迟尺的俊颜,惊呼出声。
“怎么了?有这么惊讶吗?”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手臂环在她的肩上,为她取暖。
“不太合适吧!”她躲开他的手臂,淡淡的提醒,“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然后,她躲离他的伞下,转身想离开。
刚走了两步,楚旭天凉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不带一丝温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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