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政府,最迟下午你的乡邻和亲人都会知晓!”他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是早晨六点三十分,离上班的时间只剩半小时。”
“啊!请不要通知我父亲,他有病,受不得刺激,求求你!”她蓦地跪下,两只膝盖寸寸向他移去。
“不通报?这不符合程序,也是种严重渎职呀!小芹,你真的让我很为难,我也想帮你……让我想想,也许还有办法……”冯老三故作深思地闭上眼睛,实际上他的心在这一刻窃喜万分,一头美丽的小猎物一步一步踏向他布下的陷阱,马上就将享受美味。
“……谢谢你,请一定帮我洗脱罪名……”因为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一改绝望,脸上显现出几丝期待。
“你肯定你还是处女?”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先是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点头:“是的!”
“怎么证明你是处女?嫖客说他上过你,整整三小时,难道他说谎?他有什么必要说谎,完全不符合逻辑呀?对不对?”
“可以去检查……医院……对,我们马上去医院,医生会作出正确判断的。”她对扳回败局越来越有信心,脸上浮现起小片小片的粉红色,像桃子一样艳丽。
冯老三脸上忍不住掠过一丝阴笑,叹道:“据我所知,从我们去医院到拿到检查结果,至少三小时以后,而档案将在半小时后抵达派出所,时间不够呀!”
她脸上色变,慌张中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摇晃着,求道:“您帮我证明,您可以的……”
“我帮你证明?”他一脸“糊涂”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处女,我又不是医生……”
诱饵一步步抛出,只等鱼儿上钩。
顺着他的话题,加上她又处于极度失神中,脱口而出,“您可以帮我检查……”
这话一出,她几乎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羞涩和耻辱双重打击着她的灵魂。
“不好吧。”他非常为难地摇头,“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医生和法医专家,这种事情鉴定不来……”
“卫生课上老师都有讲的……您……”
“学这个东西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说这是专门给女生上的课,我还真没认真听……”他遗憾地再次摇头,为了进一步摧毁她的堡垒,他缓缓起身,叹息道:“没办法呀,我们要依照法律办事,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我……可以教您!”白小芹说完后自己也为这个大胆的话呆愣,旋即满眼都是耻辱的泪水。
冯老三多么老奸巨猾,他明白明白浅尝辄止的道理,真要逼急了她,也许有前功尽弃的可能——
他装出一副很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一再坚持……那么我免为其难,就当补一堂生理卫生课吧!”
见他真的答应,她反而不知所措。
“你到底想不想洗清罪名?时间不多了,要么就快点,别浪费我时间。”他不耐烦地指着长方形的审讯桌道:“只是确认一下而已,应该会很快吧。”
大概是被他的“暗示兼威胁”提醒,她犹豫着爬上桌子,躺直,闭上眼睛,伸手向裤带……
一对颤抖的小手慢慢解开皮带搭扣,然后慢慢拉开,露出白色内裤的边缘,不知为什么,她的手蓦地有所停顿,竟然又向上拉回一点。
冯老三知道这是大戏的最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一边向桌子走去一边说:“时间真的不多,抓紧时间检查完我马上电话拦截档案,否则……”
她的睫毛猛颤,小手扯着皮带扣在犹豫着。
他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裤子往下一扯,顿时露出凝脂白玉般的一段小肚子和大半条内裤——
“不……请让我再考虑……”她的双手紧紧地护在裤口上,侧着脸喃喃央求道。
他小声的怒喝,“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是你求我帮你检查,你要放弃就早说,昨天被嫖客摸胸捏大腿怎么没见你羞涩,现在为了证明清白,反而装贞洁,我他妈的还不愿意碰你呢。”
说着,他义愤填膺地装出转身离去的动作。
冯老三高的最后一击彻底摧毁了她的防线,她像是豁出去了般,倏地抬高腰身,闪电般的度将裤子带小内裤同时捋到了腿弯处,随即双手捂嚎啕大哭起来。
金杨再也忍不住了,飞快地起身冲向楼下,仿佛慢了半刻世界就要坍塌似的。
就在收押室传出冯老三温柔的劝说声时,金杨“诓咚”一声踢响大铁删,“冯老三,你个狗日王八蛋,给老子马上开门!” , a
第三章【我愿意!】
“谁呀,咋咋呼呼的,麻痹……”他不无愤怒地拉开门,看见金杨的一张冷脸,微带尴尬地楞了楞,然后讨好地上前伸手,“小金,不,金警长你好!哎呀,半夜吵着你了,真不好意思。谢谢你借地方我们审讯,为了兄弟警务区之间的情分,我们这次抓嫖的全部罚没款归白山警务区……”
金杨二话没说,抬拳砸向他的鼻梁,然后一脚踢向他的裤裆。破口大骂道:“冯老三这个畜生,你女儿再过几年,年龄也和她差不多大,你竟然也昧着良心伸出黑爪……**地怎么不去检查你女儿的**,嗯!”
金杨之所以这样大张声势,也是为了造势!即使闹腾开了,他也站在上风。其实他也可以一次将冯老三整死,永不得翻身。可是代价太昂贵,白小芹以失去贞洁的代价换去胜利,这不值得。
趁隔壁他两手下没赶过来前,金杨将他踢翻在地,狠狠地照着他的腰来了几下猛的。
冯老三到也硬气,直到他的下属抢出来将金杨拖开,他仅仅低哼了几声。
两个狗屁下属嚷着要替他们领导报仇,小黑也冲出来,四个人在狭窄的阳台上推推搡搡,就差挥拳头。
“都住手……哎!你小子有种,下手真狠……”冯老三呵退了手下,扶着墙壁摸着裤裆,冲两名手下说:“你们走,让我和金警长单独谈谈。”
小黑也在金杨的示意下离去。
金杨盯着疼得半跪而坐的冯三幺,冷冷道:“我他妈的不和你讲大道理。你要玩游戏,行啊,请遵守游戏规则。**的今天做的事情,还是人吗?人家几乎到了卖身救父的惨绝边缘,你不救她也无人怪你,你利用你的虎皮生生逼迫一个纯洁少女……”金杨越说越来气,抬起手掌“啪”地猛煽了他两耳光,打得他再度瘫软坐地,低声呻吟。
他痛苦地抬起头,低声叹息道:“我是错了,我应该将她们拖回沙河审讯,然后就没你也没我什么事……”
金杨反而不怒了,再怒,再动手,打出个什么几级伤残来,优势便转换为弱势。
他向冯三幺走去。
冯老三捂着裤裆喊道:“你要干什么?有话好说,都是一个系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没准以后有求我的时候……冲动是魔鬼啊!”
“麻辣块块的,这话应该老子跟你吼才对,你有什么资格吼这样的话?”金杨拧住他的衣领,拖到审讯室,然后倏地关上铁门,哐当上栓!
白小芹两眼失伸,白痴般地蜷缩在角落里,望着射灯默默流泪。
金杨叹了口气,将冯老三扔在地上,默默坐在房间里象征权威的椅子上。轻声道:“冯老三,你自己说,这事情怎么解决。”
冯老三脸色惨白地抬头,两只眼睛闪着愤怒的光芒。半晌,他低下脑袋,“事已至此,她还是完整的她,我一没**她,二没使用暴力威胁,是她主动要我替她检查的……你说要怎么样呢?金杨,做人要留三分余地,别把路走绝了。再说,你就是捅到天上去,我也顶多写份检查,我在系统的能量你是清楚的,将来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金杨起身冲了过去,抬脚……狠狠地踢向墙壁,怒骂道:“我日你姥姥,王八蛋子,孙子,你不就是仗着有个检察长父亲吗?老子拼着脱下这身皮不干,今天也绝不放过你。”
冯老三突然死瞪着我道:“你是不是早看上她了?否则大半夜你急着奔丧啊,行,你若看上她,我让你。好吧。”
金杨现他和这样的畜生无法进行任何沟通,怒着狠狠拍打他的脑袋,吼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脑子里全装着狗屎呀?你对人家造成多大的伤害,你个狗日的也算个执法人员,远知道心灵的伤害大过**。”
见金杨收手,他抬起上半身,看了看金杨,又看了看墙角的白小芹,忽然冷笑道:“我们都是做这行工作的,不必说大话。即使我没有诱惑她,她的下场就会比现在好吗?难道她就没责任,她若再聪明点,再坚持些,不要求我替她做妇科检查,我也许会放过她,即使她没有实际卖身,但她的确有行为意识,这个餐馆也等同妓院,她卖是时间上的问题,好,我排除私心,把她也送入劳教所,她很有可能会和一群浑身带病的娼妓,和一群吸毒女住在一个号子里,她的那层膜她们会很感兴趣并每天乐此不疲,她的命运之轮就会转向她们,她们的现在就是她的未来,关于这样的情形我看得太多。”
金杨懒得继续听他说话,拿出手机,放出那段视屏给他看。
他的脸色变得很惊奇,直勾勾地看了两分钟,低头道:“关了吧,你说,需要我怎么做。”
金杨忽然问白小芹:“你父亲治病需要多少钱?”
她犹如神游天外,蜷缩着的两只脚左右摇晃着。
金杨走了过去,伸手推了推她。
依然没有反应。
金杨提起巴掌啪地扇了她一耳光,打得她身体一个踉跄,然后迅作出反应,嚎啕大哭起来。
金杨蹲在她面前,轻叹道:“晚上那个畜生打了你一耳光,是告戒你,面对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永远没有言权;而现在我给你的一记耳光,是要打醒你,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你不是宁可卖身都要救你的父亲吗?既然连卖身的勇气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我没有要卖身……没有……”她低声辩解。
“那好,先告诉我你父亲治疗的大概费用,多少钱能治好他的病。”
“十一万……”
金杨摇了摇头,“这肯定不是寻常的病,不仅需要钱,还需要抢时间,你即使在好再来每月收入三千元,十一万也得三年,你父亲的病能等三年吗?”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她的声音愈加沉重和悲痛,“我只能期待父亲的病能拖上一年半载,我凑够了笔治疗费就……”
“小白痴!”金杨冷哼道:“你把希望寄托在等待上,是谋杀你的父亲。”
白小芹急道:“我在尽自己全力,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金杨慢吞吞道:“以前没有,但现在你有。”
她听到这里,猛地转过脸看着金杨的脸,哆哆嗦嗦道:“你,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金杨指着冯三幺道:“医疗费由他全部负担,明天就拿给你。他家别的没有,就有钱。”
冯老三没有理睬金杨的讽刺,而是死一般的瞪着他,咬牙道:“十一万换视频,我认了。”
“不,我死也不要他的臭钱。”白小芹的牙齿咬得咯吱响,眼光几乎想把他杀死。
有时当别人站在道路中间分不清方向时,作为警察的职业元素和个人好恶,有必要强行帮他们指明方向。金杨装出失望的表情道:“我以为你够聪明,其实你还不聪明。那点仇恨和人生相比算什么?你难道还没有得到教训:其实你的命运自己从来就掌握不了,我和你在这上面没什么区别,同样如此。我们的不同之处是,我很快便能找到避免再次受伤的方法。而你的人生远不是一场侮辱那么简单,做个聪明女子吧!白小芹!”
不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她的调整能力非常强,亦或不想再和冯三幺这样的魔鬼继续呆在一个房间,她眼中的仇恨逐渐淡化,轻声道:“十一万太便宜了他,我还要学费。”
金杨笑着吹了声口哨,回头对冯老三道:“怎么样,我也不勒索你,再加上四年的学费九万,一共二十万,我可以连手机都附带赠送给你。”
冯老三抽搐着惨白的脸,牙齿颤颤磕磕的道:“成交!”
金杨看了下窗外的余光,道:“天明后你转完帐,我交出手机,你滚蛋!
“不需要等天亮,”他掏出一银包,取出一张卡,“这张卡上有二十一万,二十万给她,算我的赔款,还有一万……算我给你准备的医药费。”
听到他的威胁,金杨付之一笑,不予理睬。接过银行卡,放在手上掂了掂,“太祖教育我们,要知道梨子的滋味,最好是尝一口;要知道卡上的钱有多少,最好是去查一查……小黑,过来!”
小黑应声出现在门口,金杨将银行卡递给他,想了想,又从身上掏出同一银行的卡,“去看看这卡上有多少钱,够的话,划拨二十万到我这个卡号上,一分也不要少不要多,记着没有。”
“好呢!”
金杨扔过摩托车钥匙,“骑车去,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十几分钟后,小黑带着柜员机的转账单回来,金杨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抬手将银行卡和手机递给冯三幺。
冯老三接过手机,动作灵活地拆下手机卡,手指“咔嚓”掰成两半,然后放进嘴里,一阵撕咬,最后竟狠狠地吞了下去。
金杨看得一阵反胃。麻辣块块的,也太恶心了吧。
冯老三走出房门,忽然又转过身,望着金杨伸出中指,阴阴一笑,“后会有期!”
金杨还以中指,眯起眼睛道:“甭废话,就是你肯饶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小黑监视着沙河的警车驶出院子,小跑着回来,看了看蹲在墙边愣地白小芹一眼,欲言又止道:“金头!你今天这事闹腾得,不值,冯家三兄弟占据公检法要害部门,他那位检察长父亲出名的护短,要是报复起来……”
“嗳!嗳!你干什么呢,我的事情要你操心,回去休息吧,你也熬一夜了。”金杨不耐烦地冲他挥手,转身对小芹说,“给,拿好,密码是……咦,你怎么又哭了,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是好孩子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哄人,特别是年轻美貌的大姑娘。只要她们一哭,金杨立马慌了手脚。
“我本身就不是好孩子。他说得对,我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只是还没有下决心。”她的小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一旦父亲那边传来病情恶化的消息,我会马上卖掉自己,我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