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人推门下车,跟着适宜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150。对不起
“小照!”在一条小巷口处,明少远伸手扯住了林照。
“你放开我,明少远,你无耻,居然让我来看你这般的情。爱表演!”林照握紧拳头,拼命地往着明少远的胸膛袭打过去。
男人却不为所动,只等她一遍接着一遍地打着,直到她的气似乎泄了不少,整个人都瘫软着往他怀里倒去,方才伸手环住她。他掌心轻抚着她的发端,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味道,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小照,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说到这里,顿觉胸口内一阵气血翻涌。他连忙咬咬牙,伸手轻轻一推林照:“小照,赶紧离开这里——”
“你不说,我也会走的!”林照咬牙,看着男人正紧盯着她,那一双眸子沁着让她惊惧的光芒,她心里一惊,失声询问:“你怎么了?”
“别管我,走!”体内的药似乎已经发生了作用,明少远却不得不强行忍耐着。他的额头,因此而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那双平日锐利的眸子,染上了迷离之色。他跨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揪林照的手腕。
女子吓得惊退两步,掌心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中了药……”明少远咬着牙,掌心按压在墙壁上:“赶紧走,否则我指不定会对你做些出格的事——”
“你是不是中了媚。药才会对柴薇薇那样的?”
明少远点头,看着女子那秀美的脸上浮出一抹担忧之色。他心里一热,忍不住便跨前几步,伸手想去拉林照。
林照却快速后退,摇着头颅道:“少远,如果是这样,我不怪你。薇薇毕竟是你的未婚妻,你跟她做什么……也都是应该的。你现在既然中了药,要么就去医院,要么就回去找她吧——”
“你明知道我对她并没有那份心!”明少远咬牙,额头的汗如线条一般流了下来:“小照,我——”
“不要说!”似乎意识到明少远有什么话要与她说,林照急急摇头。她咬着下唇,眼见男人的眼睛都已经变得腥红,心里怕极,一步一步不断地往后倒退:“少远,你不要对我说——”
“为什么?”明少远咬牙,掌心捂着墙壁,指甲几乎要往着那些灰土掐进去:“你今天会伤心地来找我,不是因为东方信伤了吗?小照,你与东方信已经不可能了吧?如今舒娅回来了,他不要你了!”
“什么?”林照闻言,有些吃惊地看着明少远:“你说……舒娅回来了?”
“先前你被你父亲囚禁,他却去了苏黎世找他的旧情。人。”明少远一声嗤笑:“小照,你真的觉得他那样的男人,可以托付终身吗?”
“不,阿信是不可能那样对我的……”可是转念一想,他都已经向她提出分手了……并非是他们xing情不合,只是因为舒娅回来的缘故吧?林照想到这里,眼眶都红了:“我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吧?”
明明,她那么努力,可什么都得不到——
明少远快步走过去,伸手便搂住她:“小照,你的努力只是用在了错的人身上,你——”
他说到这里,突然便咽了咽喉咙,随即掌心沿着女子的后脑勺用力一压,狠狠地吻住了她。
林照微惊,感觉到男子舌尖正使力去橇她的嘴唇,她“啊”一声,却被男人伺机而入,狠狠地席卷了她的唇舌。
“不……”嘶叫声音被男人咬得破碎,明知道此刻男人已经失去了理xing,女子却还是不断地呼喊着,试图他能够放开自己。可惜,结果并不如她所愿,男人甚至更加用力的按压住她,甚至还上下其手了——
有恐惧之色在林照的眼底慢慢沁出,她拼尽了全力都没有办法去推得开男人,渐渐地,她已经开始绝望。
便在此刻,一声轻斥传了过来。同时,女子纤细的手掌探伸过去,揪扯住明少远的后衣领,把他用力一拉。
林照很快便得以自由,她看着眼前救护她的女子,眸中闪过一抹茫然之色。
“他现在已经没有理xing了,你快走!”适宜冷冷地扫了一眼惊呆在原处的林照,沉着声音道:“快!”
林照摇了摇头,但见明少远转过脸又是盯着她,心里一惊,在适宜微微向她瞪眼之时,一咬牙,便往着巷口的另一端飞奔而去。
明少远本欲去追逐,但教适宜横过脚步去挡住。他的眉目一冷,沉声道:“陈适宜,你找死!”
说完,便往着女子飞扑了过来。
适宜闪身避过,可男人的速度极快,又已经赶了过来,他长臂快速伸出,往着她的肩膀便拉扯而来。
知道这男人虽然中了药,可他的身手还是极其利落的。如今她的腰伤又正是处于复发阶段,适宜知道自己不宜久留,遂起脚往他的肚腹踢去,试图趁着明少远躲避之际,寻找机会离开。岂料,男人并没有避开,反而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脚踝使力一扭。
适宜被他扯住,身子猛地腾空,翻了一个圈,另一只脚快速腾起,往着男人的脸面便横扫过去。
明少远没料到她会有此等身手,一时怔忡。适宜便趁机踹中了他的胸膛。明少远闷哼一声,扯住她脚踝的手快速放开,适宜人还处于半空,趁机以掌心推压着墙壁,一个漂亮的翻转后,稳稳着地。
几个来回的打斗后,明少远似乎消耗了不少体力。他有些微喘,原本腥红的眼睛也渐渐褪去了些许色彩。他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女子,声音暗哑:“陈适宜,你有种!”
“我当然有种了!”适宜下巴微微仰起:“明少远,凭借着你的定力,其实你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不是?你想趁机对林照下手,事后也可以用自己受药物控制而搪塞。你的心太黑了!”
“你不该多管闲事!”明少远的眸中闪出一抹凌厉之色,他往着女子一步一步而去:“这代价,你负不起!”
在他举步之时,适宜便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在周遭蔓延开来。她不假思索,转身便要奔离现场。可惜,明少远的脚步明显要比她快,她方才转过身奔出两步,他已经揪住了她的肩膀。他使力把她一扯,令她的身子往旁侧的墙壁一撞,而后以宽厚的胸。膛把她抵住。
适宜大怒,伸手便要往他的脸面击打过去。可明少远却反应极快,迅速扣压住她的纤腕。
若非腰上有伤,适宜必不会这么快便被他擒住。她眼珠骨碌碌转着,试图想办法逃离。可此刻她双手较对方压住,双膝又被他抵着,完全发不上力。她才想要张嘴咬牙,他却好像看穿她的想法一样:“陈适宜,你如果敢动一下,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不会动她了?
适宜舒了口气,冷冷地盯着他:“明少远,你想怎样?”
“你坏了我好事,你觉得我该怎样?”
“你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压根对我没有任何兴趣,你在意的是林照!”
“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明少远突然便咧唇一笑:“我最近一直在找机会与你单独相处,如今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他说这话时,大掌猛地沿着适宜的下颚一捏,强迫着她抬起小脸,目光与他对视。他深暗的瞳仁里,光影交错,邪佞之色不言而喻:“那就休怪我了!”
说完,修。长的手臂猛地把女子往着巷口深处一推,待女子的后背贴上了冰冷又坚硬的墙壁后,高大的身子便压了过去。
适宜在听得他话语之时便做了心里准备,这时趁机一弯腰,试图避开男人。可对方却好像预测到她有这般动作,竟起脚拦了她。女子稍稍不慎,跄踉一下几乎便跌地不起。幸而,男人的大掌适宜扶住了她,才让她平稳住自己。
感觉明少远是不会那么好心的,适宜微微一愣,抬眼看去,扶着她的人果然不是明少远。
纵然她极不喜这人,可此时此刻,因为他的出现,她的内心深处一下子便平静了许多。原本担心无法逃离明少远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起来,一股安全感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我不就约你出来见个面吗,你非要给我惹些麻烦回来。”长臂沿着女子的后背一环,把她整个身子都紧紧搂抱入怀,男子薄薄的唇瓣一抹清雅笑纹沁出,那锐利的双瞳,如同夜猫的眼睛,一闪一烁着沉暗光芒,幽幽盯着明少远:“虽然不是光天化日,可你想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眼前那男人,浑身上下都积带了一股亦正亦邪的气息。他明明是在笑着,可眼底沁出那抹冷光,却如针锋芒刺,让人不忍直视。这般男人,不必说,也是个人物。
明少远眸子慢慢眯了起来,视线在对方身上巡视一翻,涔薄的唇,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蓝瑞!”男人淡言,一双眸子如电般从明少远下腹掠过,笑得邪气:“我想你现在要关心的事情不该是这个!”
“看来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单纯。”纵然此刻跨下位置已经支起了帐篷,可明少远仍然一脸淡定。那只是因为受药物控制才会有的生理反应,他自能坚持得住。他如今,更关心眼前这突然横空出世的男人。
蓝瑞耸肩,没有说话。
适宜却沿他胸。膛一拍手掌,咬牙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该留下来看一看热闹——”蓝瑞笑,大掌包裹住她纤细的小手,眸光熠熠:“这样的机会很少哦——”
他说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瞥一眼气息微微喘着的明少远。
看得出来,此刻的明少远正要极力忍耐着欲。望的折磨。如果有个人去撩拔他一下,只怕他就会支持不住了。
“我没你这么变。态!”适宜对着蓝瑞翻白眼,屈起膝盖沿他的腿。侧位置用力一顶,听闻男人一声闷哼,便伸出手掌去劈他的臂膊,硬是让他松开了扶着她的手,从他怀里得以逃脱出来:“你要就自己在这里慢慢欣赏,我没时间陪你发疯!”
说完,狠狠瞪明少远一眼,转身往巷口走了出去。
蓝瑞的视线落在明少远微微扭曲的俊脸上,薄唇一咧,摇摇头,也追了出去。
徒留明少远一人咬牙切齿。
林照走了,陈适宜也离开……药xing正发作中。他必须,找个方法泄火才行!
*
适宜再无心去万家灯火。
走出小巷后,她本要拦一辆计程车离开,却被追出来的蓝瑞一手揪住她的纤腕,把她往着公路对面扯去。
“蓝瑞,放手!”他的力量颇大,适宜被抓疼,忍不住怒意横生:“你给我放——”
“你再鬼叫,我直接把你丢马路上!”蓝瑞突然转过头,恶狠狠瞪适宜一眼:“今晚你是我的,时间由我支配。”
“我才不是我的。”
“你答应给我解释的机会!”
适宜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瞥一眼近在咫尺的建筑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蓝瑞并没有拒绝,只道:“等我开车过来。”
“不用。”适宜指了一下万家灯火广场:“咱们说在那里说好了。”
“好!”蓝瑞掌心往着风衣口袋斜斜插了进去,率先举步而行。
适宜紧随其后。
二人走到了万家灯火广场,寻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儿落座。适宜指尖沿着眉间轻轻一抚:“你这次来温城,必定是因为有大事要做吧?”
“嗯。”蓝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抽了一支叨在嘴里,拿出打火机便要点燃。
适宜却伸手夺了他的香烟:“你少吸些烟行不行?”
“你还关心我啊?”蓝瑞笑了笑,眉目里有丝状似失落一般的东西存在。
“我不想师傅失望。”适宜只冷冷道。
“嘴硬心软。”蓝瑞伸手往她的额头轻轻一点。
适宜伸手去拍开他,脸色沉郁,仿佛把蓝瑞当杀父仇人一般。
蓝瑞也不介意,只收回了自己的手,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叨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一口,目光幽幽瞥着一片沉暗的夜空:“小师妹,对不起!”
听到他由衷的话语,适宜只觉心尖一疼。
“师傅的事,是我的过错。我有罪——”
“不要说了。”适宜咬牙,冷声截断他:“都是过去的事了。”
况且,他临终前,最记挂的还是你!
蓝瑞侧眸看她:“你真的已经把那些事都忘记了?”
适宜不语,一双眸子深幽难懂。
“小师妹。”蓝瑞突然转过脸,视线紧凝着女子俏丽的小脸,大掌也握起了她的纤手,声音温柔:“我知道你一直因为师傅的事记恨于我,可师傅已经不在,我们不能总活在过去。我不在乎你恨我或者排斥我,可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这话,分明有言外之意。
适宜眉头一挑:“是有人想对付我了吗?”
蓝瑞眸光闪烁一下:“苏黎世雪山的事,你忘了?”
“你……”适宜蓦地想起什么,惊讶地瞪着男人道:“那天,是你?”
蓝瑞并没有作答,只道:“我很庆幸你还活着!可小师妹,你不可能总那么幸运的!”
上回是因为正巧他们滑出了坡道才没有被雪崩淹没,否则——
适宜咬牙,目光死盯着蓝瑞:“为什么当时你不向我表明身份?难不成,为了钱,你就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吗?蓝瑞,这长久以来,你赚的钱还少吗?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事上如此执着?”
“有些事,你不会懂的。”蓝瑞避而不答这个问题:“总而言之,近ri你出入小心些。”
他语气鲜有的认真,态度也极严肃,仿佛在保护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适宜阖阖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纵然她对蓝瑞有再多意见,总抹煞不去他们师出同门这个事实。况且,若非师傅的事,她也未必真会与蓝瑞这般吵闹。他们该是和和睦睦地生活着,不问世事——
可惜,这些只能是在梦中出现的场景。
—————
适宜回到雅舍时候,察看到一道身影从铁栏栅大门匆匆而出。她定神看清那女子模样以后,眉头紧紧一皱,正思索着要不要追上去,可那女子已经快速上了一辆停放在门前的豪华轿车,疾速离开。
适宜眉头大皱,转过脸,但见福伯正一步一步而来。她立即迎了上去,道:“刚才那位是不是柴薇薇?”
“是!她约了夫人今天一起去打高尔夫球。”福伯点头:“四小姐今晚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大晚上的,打什么高尔夫球?你说谎不用打草稿是吧?”适宜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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