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色长裙女孩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照的?”傅荣棋转向孙依柔。
孙依柔从厨房里出来,“这是我们的全家福,那时候,我们的爷爷还在,你看,我爸妈多年轻。”
“这个是谁?”傅荣棋指向那个衣着绿色长裙的女孩。
“她是我姑姑,说起来,她的名字跟我的名字还很像,她叫孙依瑶。不过,我都没见过她,就算见过也不记得了,都失踪好多年了。为什么问起她?”
“她长得像我母亲。”傅荣棋双眼一闪,淡淡地说道。
【129】意外
孙依柔惊讶地张嘴,随即,才喃喃地说道,“不对,我现在认真看,怎么像……”
傅荣棋不答,拿了行李,很快离开。
一个月后,傅荣棋的桌上,便多了一份私家侦探送过来的资料。
傅荣棋看着上面的资料,目光越来越沉。
下午,傅荣棋便来到了傅轩的地盘,傅轩看到傅荣棋,脸色微冷,“你找我什么事?”
“傅轩,我要你离开以蔓。”傅荣棋直接无视倒茶的小妹,冷冷地说道。
倒茶小妹的手一抖,立即放下茶壶,像逃跑一般,逃了出去。
傅轩的双眼冰冷,“不可能,傅荣棋,你别再打我老婆的主意,从小,我便没有父亲,而你抢了他,别以为,我老婆,你也可以抢。你要是这么喜欢痴心妄想别人的老婆,不如老老实实地找个女人谈恋爱。”
“傅轩,当年以蔓会嫁给你,并不是有多喜欢你傅轩,更不是因为缺钱而嫁入傅家。我和她恋爱三年,当时追求夏以蔓的富家公子何其多,愿意娶夏以蔓,并承担债务的亦不少,韩宇算一个,梁惜天更是为了夏以蔓差点跳楼。”
傅荣棋淡淡地说道,“当年,很多人是因为她太受那些人的喜爱,才会怀疑她是因为贪慕虚荣,传言她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玩暧昧。其实以蔓她,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即使她家里破产,急需要用钱,对于韩宇和梁惜天的帮助,以蔓都拒绝,更拒绝了我,我当时,以为她是想要得更多。但是,其实都不是。我们分手后,她嫁给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轩双眼冰冷,“不管你在这里,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些过去的东西,以蔓她不会去在意,她拥有的是和我的现在。你们已经结束了,所以,傅荣棋,人要学会忘记,更何况,当初,还是你甩的他。”
傅荣棋的眼里带着一丝悲凉,“是我甩的她吗?不是。其实是她自己的选择。傅轩,我只能说,她那时那样做,为的不过是不让我伤心罢了。但是,她嫁你,你真的以为,是因为他们家破产,傅奶奶逼婚么?”
傅轩双眼微沉,“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只说这些,我不奉陪。”
“以蔓她,嫁入你们傅家,不过是为了抢回自己的东西,争取一个公道罢了。”傅荣棋突然冷冷地开口。
傅轩冷冷地瞥了傅荣棋一眼,“如果你有神经病,最好去神经病医院治疗,在我这里抽风,怕以后会变成疯子,到时怕是再去神经病院,也治不了啦。”
“傅轩,一个傻子,别说是正常的,就是跌胳膊缺腿的的女孩也不会愿意嫁。夏以蔓是因为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抢回自己的东西,你一个傻子,她当时既然有那么多选择,怎么可能会选择你?因为傅奶奶的援助吗?笑话,因为爱上你?别做梦了!”傅荣棋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傅轩摇头,“我终于明白,蔓蔓当年为什么会被你甩了,你心里也病得不轻,没想到我们俩兄弟,都是别人眼中的病人,为世俗所不容,我之前心病郁结,你怕也是……”
傅轩一脸同情地看着傅荣棋,“你还是去医院,好好地检查一下脑袋。我想,虽然我们从小没有在一起长大,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弟弟,但是,要是你疯了,我们傅家,也会影响声誉。”
“傅轩,你别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是个傻子。以蔓的母亲,并不是刘兰。她的父亲,也不是夏至南!傅轩,我奉劝你,立即和以蔓离婚,否则,我不会让她再呆在你身边,我会替她报仇的。”
傅荣棋极其强势地说完,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傅轩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傅荣棋,跨进车里,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傅轩神情疑惑,双眼追随着那辆小车,而后,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
*
傅氏今年施工的一项工程,出现了事故,工人从脚架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成了植物人,工人的家属,在工地上,不依不饶地闹了半天,还说要到傅氏去闹。
关学西汇报的时候,夏以蔓便决定亲自到场。
工程事故,可大可小,要是其他事情,还可以交给经理出面,但是,发生了事故,还有人员伤亡,作为老板,无论如何都是应该亲临现场去安抚的。
再说,工地的施工安全要是有隐患,她也必须要慎重处理。
夏以蔓到了工地,跟着受伤的家属,沟通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家属给稳住,那伤员的家属,狮子大开口,要八千万的赔偿,一分都不肯少,夏以蔓没有面对这样的局面过,倒是关学西上前,三言两语把那家属给震住。
关学西和夏以蔓,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硬是把那家属稳住,让人把那家属先送去医院,先照顾自己的亲人,又商量了一下关于赔偿的事项,才到工地上观察。
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夏以蔓虽然读的不是建筑学,但是,身边有工程师在,自己听了,又补充了不少的意见。
夏以蔓一再强调要注意工程的施工安全,众人见大老板亲自出现,都跟在身后,点头称是。
夏以蔓见周围围着的众人,都想上来擦马屁,自己处理得也差不多了,便也不打算再留在这里。
“夏总!小心!”夏以蔓刚跨出脚,突然就有人大叫,随即一道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将她往前面推。
后面传来一阵沉闷的砸地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
她又惊又惧,满身冷汗,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木板,差点往前摔去,幸好那个推她的人,是把她往人堆里推,她的跟前,有两个民工接住了她,总算是有惊无险。
“哎哟,流血了,真恐怖啊。”有人大声地尖叫起来,“快叫救护车。”
夏以蔓回头,立即觉得心惊胆战,刚才,推她的男人的肩膀上,正汩汩流血,鲜红染了一身的衣服,触目惊心。
地上,掉着一块砖头,上面有砸到后的痕迹。居然是从上空落下来的,因为砸到那人的身上,又掉落在地,但那砖头,还是断成两半,可见其往下坠落的重量有多沉。
夏以蔓惊得面无人色,那施工队的经理,同样面色惨白,刚发生了施工安全事故,现在集团大Boss来视察,居然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还是差点砸在了大BOSS的头上。
经理的身体瑟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荣棋,你怎么会……”夏以蔓惊骇地看着傅荣棋的脸,奔过去,颤抖着扶住他。
“我没事。”傅荣棋惨白着脸,挣扎着挤出微笑,“不过是被它砸到一下,流了一点血,到医院处理一下就好了。”
夏以蔓双手颤抖,咬着唇,把傅荣棋往外面扶,“快,我开车送你去医院,你的车在外面吗?谁有车?立即开来。”
“我不要你开车。”傅荣棋摇头,他的双眼一转,落在了刚才那个伤员家属的身上,“以蔓,让他也跟着一起去医院。”
那伤员家属身体瑟缩,眼里全是恐慌和惧意。夏以蔓并不知道为什么那家属会突然又跑回来,而且神情古怪,她没有时间想太多,“别说话,我们立即去医院。”
夏以蔓扶着傅荣棋往外走,关学西立即去把自己的车开来,把傅荣棋送去医院。
夏以蔓握着傅荣棋的手,“你感觉怎么样?荣棋,你要挺住……”
“以蔓,你别慌,我现在很好,放心,不是太重的伤。刚才我说的那个人,上来了吗?”
“上来了,刚才您说的时候,我就让人把他抓上车。”关学西看向缩在车角落里,一脸惊慌的伤员家属。
夏以蔓这才注意到这个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医院了吗?”
“你们好好地问问就知道了,我觉得,那砖头掉下来,跟他有关。”
“对不起,夏总,关总,不……不是我!那砖头跟我没有关系。”那人一脸的惊慌,说话语无伦次。
夏以蔓的脸一冷,瞬间就想明白,是这个人,动的手脚,砖头才会往下掉。
“你干的?”关学西一脸的阴沉,恶狠狠地揪着那人的衣服。
“不是……”那人吓住了,有些懵地摇头。
“那好,你大概不知道,施工那里,安有监控的,而且,我只要回去,好好地请警察部门调查一下,就能得到真相。”
“对不起……夏总,我不是故意的。是……是那个刘工说,你们资本家都是骗人的,说什么赔偿,到最后肯定会赖掉,说你们资本家只会吸血,现在弄得我弟那样子生不如死,一辈子都毁了,就让你们也尝尝那滋味,所以他看我今天谈判不利,就说要帮我……”
夏以蔓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她万没想到,居然是人为,这一场意外,要不是傅荣棋出现,代自己受过,那她自己,岂不是一尸两命?
夏以蔓现在才知道后怕,看着傅荣棋身上的血,心一阵阵地狂跳起来,夏以蔓看到傅荣棋的脸色极其苍白,看着外面并不通畅的道路,急得哭了起来,“有没有止血的东西?这血怎么还没停啊?”
“别急,到了医院处理就好了。”傅荣棋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地宽慰她。
夏以蔓咬唇,压抑自己的哭泣,她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比傅荣棋状态还要差。
“蔓蔓,你别紧张,你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你这样子,要是传染给他,可怎么办 才好。
【130】别扭
傅荣棋扯出一丝微笑,夏以蔓手脚颤抖,身体发凉,勉强地笑,“傅荣棋,你为什么会来?要是你不来,就不会……”
“要是我不来,我的蔓蔓可怎么办才好?万一当时没有人给你挡住呢?”傅荣棋脸上带着一丝庆幸,“幸好我来了,蔓蔓,你出事,我会更难受。”
夏以蔓哇地一声哭了,傅荣棋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眼泪一滴滴地落到了傅荣棋的衬衫上,傅荣棋微微地喘气,夏以蔓立即停住哭泣,“很疼吗?荣棋?你忍忍,忍忍就好了。”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小伤……”
好不容易撑到医院,看着医院护士把傅荣棋推进急诊科,夏以蔓才觉得虚脱过来。
医院拿了血库的血替傅荣棋输血,傅荣棋肩膀上的伤,又听说得养个半年才能康复,夏以蔓的心一阵抽搐。
既疼,又内疚。
她记得以前傅荣棋,也曾经是这样护着她,不允她受一点的委屈,一点的小伤。
后来他们分手,他们再见,傅荣棋百般奚落她,那时,她有多恨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傅荣棋那里,因为对她的误码解,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而自己,不解释,不辩解,只一味地以为,如果爱她,就必须懂她。
她那时不明白,恋人,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他不会知道你所有的事情,那时候,就是因为她的不成熟,才会错失了彼此。
夏以蔓想起傅荣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来她与傅轩在一起,其实是恨着傅荣棋的,所以,那时才会觉得傅荣棋不好,但现在想起的,全是他的好。
夏以蔓惴惴不安地坐在外面,觉得浑身无力。
“夏总,你不进去看看他?他醒来了,就想见你呢。”关学西出来,担忧地看着夏以蔓,“夏总,要不,你先休息?检查一下身体?刚才,我看那么凶险,怕不是会影响到胎儿吧?”
夏以蔓摇头,“我没事,我现在就去见他。”
傅荣棋脸色惨白,衬衫被扯了下来,只穿了半边,左手的肩膀,是全luo的,当然,也被厚厚的白纱布包裹着。
夏以蔓在床边坐下,“荣棋,你怎么样?还疼吗?”
傅荣棋睁开眼,看到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底,盈盈情意,“我很好,只是一点小伤,不会疼的。”
“医生说,要半年才能知道会不会完全康复,半年,还是小伤?还是小伤?”夏以蔓一想到傅荣棋有可能会恢复不了,就觉得心里一阵伤心。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死了……”他摸摸夏以蔓的头发。
“你敢胡说!”夏以蔓双眼一瞪,傅荣棋立即乖乖投降,呵呵地笑起来,“好,不胡说,你放心,我的身体底子一向不错,不会有事的,肯定能恢复得很好。”
夏以蔓点头,“我要替你请个护工来,你这样都不方便,傅荣棋,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傅荣棋笑了,“以蔓,我很庆幸,我能救了你。”
夏以蔓点头,又摇头。
“我本来是想跟你谈合作的事情的,没想到他们却说你去了工地,我反正是路过那里,就进来看看,本想等你,又发现这工地有点安静,又没有人工作,你来这里做什么?结果,没想到,就遇到了你……蔓蔓,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上天也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不想让你受伤,所以让我来代过。”
傅荣棋的声音低沉,带着绵绵的情意,夏以蔓的心一酸,有些难受,如果还是他们没有分手前,甚至她还没有结婚前,傅荣棋这样,她一定会扑到他的怀里,好好地哭一顿。但现在,她只能听着,什么也不能做。
“以蔓,你还在恨我吗?”傅荣棋突然开口。
夏以蔓一愣,随即摇头,“不恨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觉得……我怎么会恨你呢?你一直,是我记忆当中的美好回忆。”
傅荣棋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眼,眼底的苦涩和痛意一闪而过,脸上带着苦笑,“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