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小鹿这副伤心的模样,李辰心底是非常高兴的。小鹿会这么伤心,除了说明她开始在乎他,还能说明什么呢?他已经成功挤进她的心脏的一个小角落了吧。虽然解释起来头疼。
小鹿要说没被李辰眼中的诚挚感染,那她的感官系统就太迟钝且不近人情了。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诚挚,才让她一直信赖他。甚至在迟安良离开以后,她变得那么依赖他,直到现在,虽然刚才那一幕是很让她难过,但是心底,终究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不然,她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她盯着剧本,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瞄一眼蹲在她腿边的李辰,“那你想好,这部戏给谁演了吗?”
李辰立刻作答,“今天早上,这部片子的导演和制片人都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想请丁洛出演女主角。正式的合约谈判,我已经交给丁洛的经纪人负责了。她现在大概还不知道。”
“她和我一起来的公司。”小鹿嘟着嘴,还一脸的怨怪。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想给李辰正正名,让大家知道他不是“耙耳朵”总裁?好心没成想碰到一场闹心!
“我说呢。我的小祖宗怎么能突然出现了,敢情带着向导呐!”李辰一脸谄媚。悬着的心这时候才终于放下了,小鹿看样子已经不纠结王紫依那事了,难过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那我要惩罚你!”小鹿突然说。
“好好。怎么惩罚?”让他给她磕头赔罪他都心甘情愿呐。
小鹿眼睛微微一眯,一只手就闪电般狠狠揪住了李辰的耳朵,“我听说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怕老婆。也就是说,在他们眼里,我是个恶婆娘。为了不担这个虚名,我今天把这名声坐实,恶一回!看以后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啊?”李辰耳朵遭袭,立刻哀叫,“小祖宗,谁敢说你恶婆娘,我缝住他的嘴!哎哟,您轻点儿,祖宗。疼!”
可不疼么?小鹿又不是在逗他玩儿!还敢喊疼?再上一只手,一手揪一个耳朵。左扯右拉。上提下拽。
嗯哼。荷鹿这时候身体里潜藏的暴力因子大爆发了。李辰被她折腾的呜哩哇啦连连惨叫。荷鹿越听他叫越有施虐的快感,揪耳朵不过瘾,又掐脖子,捏脸。两个人从沙发上,倒在地板上,李辰被压在下面,荷鹿跨在他腰上,听着李辰躺在地板上亦真亦假的惨叫,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荷鹿折腾够了,手也累了,才放过他。软软的趴在他胸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发泄过怨气之后心间一片安宁温暖,坦然撒娇,“哥哥。以后你不能允许别的女人靠你太近!”
李辰的手抚在她的后背上,柔情满腔,“坚决不让。”
“你也不能摸别的女人!”她抬起头,认真凝视李辰,举起自己的左手给他看,无名指上的鸽血红宝石婚戒在她指间熠熠生辉,“你要记清楚你是我丈夫。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李辰平躺在地板上,双眼望着屋顶,声音庄严的像在宣誓,“我刻在心上,小祖宗。我李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不叫荷鹿感动?他的声音太感性了,里面的浓情,简直能溺毙了她。
她软体动物一样蠕动着,爬到他的眼前,双手支撑在他的头两侧,视线下垂,盯住李辰的眼睛,嘟着嘴,眸光潋滟,说:“哥哥,我们今天晚上……做吧?”
她那件芒果黄色的连衣裙,因为她跨着的姿势的关系已经缩上她的腿根,黑色的天鹅绒丝光裤袜将荷鹿的腿包裹的紧致而圆润。
李辰此刻心里在暗暗大呼救命。
这就是一只鹿妖精。要妖气有妖气,要纯澈灵气,也不用假装就能从身上从她的眼睛里散发出来。
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做吧?真实并且坦率。绝不扭捏。就是让你为她痴迷,为她倾倒,为她死而后已。
☆、第十七章 绵长之吻
荷鹿其实这时候已经明白了李辰为什么会流鼻血了。如果不是过分禁欲,这鼻血只能是照着他的鼻子,给他一拳头才能流出来吧?
正是明白了这个,所以她感动,她心疼,这个男人太在乎她的感受了不是吗?虽然,她痛恨李俏和穆寒的阴谋,将她和他绑在了一起。但是,他多么无辜,他不知情,他被姐姐用她的方式爱着。把他当做需要照顾的弱者。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对他来说,太不公平。同时也是一种耻辱………已经长这么大,却依然把他当做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孩童般耻辱性质的保护。
荷鹿的手指,温柔地从他的英气的眉上轻轻抚过。唇,渐渐低了下来。
“鹿儿……”李辰才叫出这个名字。小鹿的唇便贴上了他的唇。
缠绵的吻,由小鹿掌握着节奏,与他,令人心悸地展开。
自从结婚以后,李辰便再也没有碰过她的唇。现在,被小鹿的主动深深震撼着,感动着。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这蚀骨的甜美。
这是他深爱的女人,这是他曾经认为新鲜一阵就会遗忘的女人,相处久了就会厌烦的女人。
但是,将近五年的痴心不改证明,他此生注定为她沦陷,为她痴狂。
他承接着她的热情。情愿做个俘虏,被她压在身下,被她驯服。直到,她的手臂再渐渐无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娇哼着寻求他的帮助。他才怜惜着缓缓起身,在地板上坐着,将圈住他脖子的这只会勾魂摄魄妖法的妖精鹿,紧紧地抱在怀中。唇,没有一丝分开。
他不否认,荷鹿已经用灵巧的唇舌勾出了他的魂魄。
这是至今为止他们进行的最长久,最投入,最忘乎所以的一个吻。如果不是被突然的开门声惊动,他们还不知道要进行多久。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李辰的身后传来,“不过,这是办公室。你们如果要亲热,应该锁好门或者另寻他出。”
李辰抱紧怀中妖娆的娇妻,分外不满地回头,看到门口的人,无奈愤懑地哀叹一声。转回头,望着怀中小鹿被他吸吮的像雨后玫瑰般,娇嫩欲滴的迷人娇唇,真是,气得要死!他还没品够这张小嘴儿的美妙好不好?!穆寒你个该千刀万剐的!
荷鹿的眼中则因为这个悠长的吻而蒙上了一勾人的迷离艳色,她坐在李辰怀中,视线正好对准门口。看到矗立在门口的那道黑色身影。她搂紧了李辰的脖子,勾魂摄魄的朦胧醉眼望着那个人的眼睛,嘴角上扬出一个妖娆的弧度。然后放松紧搂李辰的双臂,和李辰娇俏甜笑着对视,像只快乐的成功偷到了腥的猫,“你忘了锁门呀,哥哥。”
李辰还沉浸在那个销魂蚀骨的长吻中。又被这样荷鹿这样娇俏的笑容一激,回头就对着穆寒吼:“哥!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干嘛偏偏这时候来!”
穆寒没事人一样,潇洒地踱步走进来,径自在他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机器人一般,言简意赅,“有急事找你。”
李辰不情愿地和此刻诱人的娇妻分开,小心将她在沙发上安置好。他可没忘记,她的脚还伤着呢。又怜爱地拢了拢她的头发,亲亲额头。才离开她,向办公桌那里走过去。
“什么事?”他整理着衣服,在办公桌后面坐下。视线还不舍得从荷鹿那边收回来。哦!看他小祖宗的那张小嘴儿哟,红红润润还肉嘟嘟的,玫瑰花瓣来Q弹小果冻。哦哦!迷死个人,真想扑过去再亲两口!
穆寒怡然端坐在他前方,翘起二郎腿,静静盯着他。直到他转回视线,才冷声问:“姐姐派我来问你,你和,弟妹有消息没有。”
“就这事啊?”李辰简直要膜拜穆寒了,“这就是你说的急事?哥你确定不是在跟我说笑?”
“就是这件事。姐姐很着急,所以,这就是急事。”穆寒认真地点头。
“那也至于,让你亲自跑一趟?”大材小用的过分了吧?
“你们都多久没回家了?”穆寒皱眉。
李辰想了想,“才一个月而已嘛!”
“今天晚上回去。姐下的命令。因为知道李小少爷诡计多端。所以派了我亲自来接。正好,你们现在都在,一会儿下了班,直接跟我走吧。”
荷鹿静静地听完他们的对话,缩在沙发里,蔫儿了。又是孩子的问题来了!从结婚开始,李俏就关心这一个问题了。每次回去吃饭,这成了饭桌上的必聊话题。而她就每次都不出声,让李辰各种理由打马虎眼。
这好不容易李俏最近忙的晕头转向,没空关心她的肚子。才让她有了将近一个月的清净日子。这怎么又来了?!
呜呼哀哉!看来今天晚上回去,又该跟她斗智斗勇了。
下班了。穆寒开着车将两个小的,押向李家大宅。
路上,李辰心情颇好的跟穆寒说着公司里的人事。而荷鹿就乖乖地窝在李辰怀中,安静地听。
直到,他们两人结束交谈,她才仰起脸,娇声娇气的问:“哥哥,怎么办?”她不要这么早就当妈!这个想法可是很坚定的!
“没事。有哥哥在,不怕,啊?”李辰也不愿意这么早让宝贝娇妻生孩子,首先,小娇妻确实还小,其次,小娇妻还没有完完全全爱上他。天时地利人和都还不具备。操之过急也没用。
“你们也得理解一下姐的心情。她自己……”穆寒微微蹙了下眉,从后视镜中看了小鹿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头看了一下车窗外,“你们结婚也半年了。孩子的问题,是可以考虑看看了。别老跟姐敷衍了事。”
“知道了,哥。”李辰轻声答应着,将怀里的小鹿抱的更紧了些,“我们尽量吧。”
荷鹿明显感觉到车里的气氛压抑。穆寒似乎提起什么不该提的。她担心地抬头望了李辰一眼。他的眉间被一片悲愁的乌云笼罩。意识到她在望他,便垂下视线,对着她温柔一笑。荷鹿放下了心,继续做窝在他怀中的小猫。
就这么一路再无话。到了家。
餐桌上,李俏果然又提起的孩子的问题。荷鹿立刻努力吃饭。反正有李辰会解决。
“后天,你们不是就要去度蜜月了么?怀个蜜月宝宝回来吧?”李俏就像急需孙子抱的婆婆,“我听说小谦媳妇就是蜜月的时候怀上的。现在孩子马上都要出生了。而且是双胞胎呢!多好。唐老爷子就是有福,眼看着就能四代同堂了。哪像咱们家?人丁本来就单薄不说吧。这现在,一个有了媳妇不着急,一个马上就三十了,也是不着急!连个女朋友都不交!你们自己说,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儿心?”
李俏这一番话,把在座的人都说进去了。
荷鹿李辰汗颜,穆寒更汗颜,干咳一声,沉声说:“姐。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找的。”这怎么就绕到他身上了?不是以孩子为主要议题的么?
“怎么能不找?”李俏弯弯的柳叶眉一挑,“你说不找还真不找了啊?要说我现在操心鹿儿的肚子,还比不上着急你,小寒。小谦跟你一样大,还有秦山,也跟你一样大,他们俩现在都结婚生子了,就剩你了。”
荷鹿低着头吃饭。心里冷笑着,幸灾乐祸。活该!
李辰也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穆寒被姐姐数落。这是难得遇到的场面啊。不围观实在可惜。
在李辰的记忆里。从小到大,他还确实,就没见他身边出现过除了姐姐之外的其他女人。
“姐。”穆寒的视线隐秘地从荷鹿脸滑过,“我真的不会找了。”
李俏看穆寒神色郁寡,也是了解他的性格,从来说一不二。只得叹了口气,“行吧行吧!随你!”说完,转过脸,看着荷鹿,语气家常,说:“鹿儿。一会儿吃完了饭,来我书房一趟吧。姐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哦。好的。”荷鹿点头应承。心里开始忐忑,李俏是要用杀手锏了么?
李辰见荷鹿神色有些紧张。刚要张口,就被李俏一个飞刀眼神扫过来,“没你的事,小辰。”
晚饭结束。荷鹿乖乖的去楼上李俏的书房。
李辰则守在书房门外,抓耳挠腮。生怕姐姐把荷鹿吃了。他小祖宗胆子小啊!他小祖宗玻璃心,就怕被人凶啊!他小祖宗嘴笨,斗不过姐姐那伶牙俐齿啊!要是哭了可怎么办?!
他在外边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看看书房的门,这都进去多久了?要不要,敲门进去看看?或者直接撞门?
“别转悠了。”穆寒从楼下上来,手里端着杯正冒热气的咖啡,冷言冷语,“姐姐还能把她怎么着?不过就是两个人说说话。”
“不是你媳妇儿,你当然不心疼!”李辰烦躁的没好气。
穆寒一愣,看着李辰依然焦躁地走来走去的模样,淡然一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外边的人躁的要跳脚。
里面呢?荷鹿坐在李俏书房的舒服沙发里,正在安静聆听李俏施展的攻心术。
☆、第十八章 刺青甜血
书房里。李俏站在窗前,双手抱在胸前,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很久之后,她才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望着荷鹿,语调平缓的开口,“鹿儿,或许,你会对生孩子这件事满不在乎。但是,这却是我一辈子的梦想。小辰大概还没对你说过吧?我天生子宫有缺陷,所以,这辈子都没办法生孩子。或许你体会不到这种痛苦。小时候,我也觉得这没什么。但是长大了,我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最残忍的一件事情。
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特别相爱的男人,我们最终没能走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不能为他生孩子。他那时候是不在乎的。但是他们家里执意反对,所以我们最后不得不分了手。现在,他娶了另一个女人,也有了下一代,生活幸福,家庭和睦。当初对我说不在乎有没有孩子那话,大概说的当时是真的,但过后,还是会介意。这是人之常情,我很能理解。
男人和女人,不管年轻的时候怎么样,在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总会渴望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后代血脉。我想让你和小辰快点儿有孩子,就是想你早点生,不会有那么多痛苦,身体恢复的也快。有多少人在年轻的时候,千方百计不要孩子,或者怀了孩子也处理掉,到最后想要的时候,上天却不会再给他们了而留下遗憾。我自己有毛病,所以,我就不想这种遗憾也发生在你们身上。我是真心的希望我这辈子没能得到那种儿女双全的幸福,你和小辰能够得到。”
……
荷鹿不知道怎么从书房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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