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记不住的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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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记不住的过眼云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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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强势也太危险,明明是碰不起的人物,偏生就招惹上了。
“你觉得呢?”咬住下唇,她倔强的仰起头来,逼自己对上他的眸子。
他这样的男人,你越逃避,就越是无所遁形,倒不如索性直面。
果然,薄暮景眉梢微挑,似乎讶异于她的大胆,抬起一手轻触她的脸颊。
看着他的动作,江夏的心都拧紧了,刚想阻止,可他却已然收回,动作轻飘飘的,好似只是给她抹去脸上的浮尘。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当年小江儿温柔可人,如今也是这般倔强要强了。”声音里带了几分喟叹,他的手从她的一侧滑落,顺势揿了电梯按钮。
空间的一拉开,她瞬间轻松了很多,铺天盖地的压力也消失了,忍不住回他,“薄先生又何尝没变。当年志在游历四方闲云野鹤的小男孩,如今却也成了争权夺利的个种好手!”
他又有什么资格嘲讽自己?彼此彼此,谁好过谁,强过谁?
薄暮景眼角的余光从她身上撇过,抬脚走进了电梯里面。
犹豫一瞬,她也跟了进去,本来想问关于薄暮秋的事,可是现在这气氛,似乎也不适合张口。
电梯门徐徐关上,他却忽然转身,将她强逼至角落里,眸中迸射出骇人的光芒,“争权夺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争权夺利?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不惜逼得别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甚至就算是多年的朋友,也不曾放过!这,就是最真实的争权夺利!”
江夏瞪大眼睛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从再见他起,似乎他就没有一口气说过那么多的话,都是冷冷的,淡漠的,这样激烈的情绪,让她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景……”薄唇颤了颤,那个名字就恍惚间这样从嘴里滑了出来,那么的自然。
一瞬间,仿佛多年尘封的记忆就这样被拉开了闸门,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薄暮景脸色微怔,下一秒,他的唇已经覆盖上来,强势的咬住她微颤的下唇,霸占她的甜美。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她来不及反应。
眨了眨眼,面前是他超放大的脸,脑中一片空白,被他抵在电梯墙壁上不能动弹,任他予取予求。
这一吻狂放而激烈,分别这些年的隐忍和难言全都揉入进去,江夏觉得自己的唇,火辣辣的疼,可他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双手紧紧的捏着她的肩膀,几乎要捏碎了她。
窒息,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她觉得几乎喘不过来气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叮!”,电梯到达了底楼,上下略一沉顿。
她的大脑,也在那一瞬清明起来!
翛然,薄暮景放开了她,喘着粗气,电梯门徐徐打开。

  ☆、011、信任托付,因为是你

眸光将她锁定,他直起身体,不紧不慢的把领带调整了一下,这才走出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唇上刺痛,走出电梯深吸一口气,方才的一切,恍若梦境。
等她回过神来,薄暮景已然坐定在沙发上,长腿自然的架起,似乎在等待她自己过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定了定神,坐在他对面的位子,将自己的裙角拉下拢紧。
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动作,抬手,却是取走了她面前的一杯咖啡,看到她明显的神色一滞,然后又松懈,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他根本是在打太极,“要喝点什么?”
“水。”她继续问,“为什么要救我?”
“想救,就救了!”偏头招了招手,“给江小姐一杯白开水。”
江夏才发现,不知何时,开门的那个老太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一会儿,一杯白水就放在了她的面前,望着那只苍老布满皱纹的手,下意识的看向那老人,她只是低垂着头,深深的纹路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
喝了口水平复一下,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薄暮景手中一直端着咖啡杯,望向她的目光颇有些玩味,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一个极为不相干的问题,“我听说,你的心理学学的还不错?”
“保研,导师指定我做过相关研究,还算不错吧!”轻描淡写的回答,也曾引以为傲的学业,也是为江城第一名媛这个称号贴金的资本,如今,只怕众口铄金下,导师也不愿认这样一个学生了吧。
“做过实践吗?”他浅抿了一口,继续问。
“一点点。”
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完全陷入了他问,自己答的循环。
若不是古堡森寒,若不是情况特殊,这会是一个久别重逢,老友叙旧的美好下午。
然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是暖风和煦。
“给你个机会!帮我心理辅导个病人,做好了,我给你所有我承诺过的!”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可是——
“为什么是我?”江夏拧起眉,觉得他是在耍自己,“凭你薄先生今时今日的能力,想要请到世界上最知名最有能耐的心理医生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坐正身体,把杯子终于放了下来,抽了纸巾擦拭着不小心沾到的咖啡渍,“我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我给你足够的信任,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治疗谁?”江夏试探着问,“秋秋?”
他深吸了一口气,以手轻轻的摩挲着太阳穴的位置,微微的,颔首。
只是那么轻轻的点下头,但是江夏的心头也是一沉——还真让她猜中了!
主要是,方才薄暮秋的神情实在有些不太对劲,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自己叫了她的小名,她也没有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秋秋怎么了?”她问道,记忆中那是一个笑容明朗胜似繁华的女孩子,发生了什么,居然需要心理治疗?

  ☆、012、沉痛过往,难以启齿

“你不需要问,你只要知道,能让她重新开口说话,过一个正常女孩子的生活,就足够了。”
对于过往,他似乎并不想再提,只提要求。
江夏眼皮都不眨,“抱歉,我做不到。”
他眸光陡然加深,“我给你这么丰厚的报酬,你都没有兴趣尝试一下吗?”
轻轻摇头,她叹了口气,“不是我有没有兴趣,如果你肯配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秋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想,我是没有法子做到的。”
薄暮景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衡量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只不过推托之词。
“我只是学心理学,不是神仙。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去帮她?”顿了顿,她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难不成,让我自己去问她?”
“不要问她!”他忽然很紧张的样子。
或许是反应太过激烈,他自己也察觉了,轻咳一声,又恢复到那个淡淡然的样子,“如果你不想让她更加封闭自己,最好,不要去问。”
这样的遮遮掩掩,江夏好奇心被引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天,似乎暗了下来,古堡更加阴森了。
此刻一点光芒都映照不进来,他的脸在幽暗的光线下晦暗不明,轮廓线条依旧分明,却仿若素描出来人像涂重了几笔,阴影重重。
江夏一直盯着他的唇,很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说过了,而自己没听到。
良久,她隐约听到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喟叹——
“她看到了一些事。”他似乎不想提起。
认真的想了一秒,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什么事?”
“我父母如何惨死,如何一夜之间家破人亡。”顿了下,“从那以后,她便如此了。”
虽然他面色依旧平静,阴影下也看不清微妙的变化,可她依旧能察觉他的痛楚。
那种难以言喻,深入肺腑的痛楚。
自己都觉得心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手指微微的颤抖,幸好此刻没有握着水杯,不然一定是落在地上粉碎的。
“什么……”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嘶哑,清了清嗓子,“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
记忆虽然痛苦,经历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当那个豁口打开以后,继续下去,也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江夏还是吃惊不小,“十年?那时候秋秋才……十三岁?!”
“确切的说,是十二岁零九个月。”更正了一下她的说法,那日他不在家,不然也许会葬身那火海,也许会变得跟小秋一样也不一定。
“是谁?抓到了吗?判刑了吗?”她忍不住追问下去。
十二岁,一个小女孩,亲眼看着父母惨死而无能为力,也许还受到了凶手的恐吓,能逃出生天也许是父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的。
薄暮秋从来都是开朗外向的,遭逢这样的打击,封闭自己真不算是最坏的选择了,难怪会成这样。
他没有再回答,又恢复到那个冷冷的样子,“总会付出代价的!”
忽然,眼前一片光明,视线亮了起来,压抑感瞬间都减轻了许多。
古堡的灯开了,她几乎差点以为这里是没有灯的。
“现在,你都知道了。你没得选择!”
抬眼,看向她,他静静的说。

  ☆、013、我的尖锐,不曾体会

“你想让我怎么做?”平心静气,她主动问道。
双手一撑,他站起身来,“每周四天,我会派人去接你过来这边,治疗需要的一切设备,我会提供,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她点头,顿了下,“我希望,你也不会忘记你所承诺过的。”
怔了一瞬,他勾唇浅笑,“如今小江儿也成了生意人,谈起生意丝毫不逊色于男人们。”
咬了咬唇,江夏想反击一句,到底是压下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他说道。
江夏走到门口,回身看见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不紧不慢,眸色清冷。
当年那个温润少年,如今淡漠如斯,终是没忍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好尖锐?”
薄暮景明显的愣了下,旋即笑意在眸底晕染开来,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倾了倾身,在她的耳旁吹了口气,“我的尖锐,你还不曾体会!”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花费很大的力气才没有仓促逃离。
看着她,手指轻轻从她的脸颊滑过,“你乖!”
仿佛有电流顺着他的指尖击到了她,后退一步,转身离去。
这一次,薄暮景没有跟上去,站定望着她的背影,小江儿,我既然回来了,势必拿回所有的一切,包括——你!
…………
…………
车子把她送到了江家门口,才缓缓离去。
刚要掏钥匙,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你去哪儿了?”江雪怒气冲冲的样子,她不是没看到那辆迈巴赫,居然还是黄牌的,不用想也知道,那辆车的主人是谁。
虽然没有看到里面的人,可眼睁睁看着江夏从车上下来,后槽牙不由咬得咯咯响。
她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可以这样光鲜亮丽的招摇过市,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
江夏淡淡的扫过她一眼,径直就往屋里走。
被无视更加激怒了她,江雪三两步冲到她的面前,“你站住!你以为伲现在还是当初人人追捧的大小姐吗?凭什么眼高于顶的看人!你知不知道,霍家现在已经从江氏撤资了,所有的进行中合作案也都搁置了!爸爸现在急得头发都白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满意了,杀人凶手!”
蓦地,她抬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目光冷的让江雪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我没有杀人!”她一字一顿的说,强调。
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她讨厌这四个字!
就算法院判她无罪又如何,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案子已经定性了,不找出真相,就永远不会有还自己清白的一天。
“你凶什么凶!”稍稍缩了下脖子,江雪鼓起勇气说,“有本事你让江氏起死回生啊,你对我发火,算什么能耐!”
“江氏的死活,与我无关。”
她的样子颇为冷漠,径直往楼上去走去。
“江夏!”重重的一声从身后传来,江明诚甫进门就听到了这句,“你方才,说什么?”
面色阴沉沉的,疲于奔波却是一无所获。
世态炎凉,如今还有谁肯伸一把手拯救一下?江家从来就没有陷入这样的绝境!

  ☆、014、陈年旧事,幼子寻仇

转身,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顿的重复,“江氏的死活,与我无关。”
下巴微微的抬起,她脸颊上的红肿已经散去,但是指甲划伤的痕迹还浅浅淡淡的在,江明诚的眼神几乎能将她凌迟,但到底是没有动手。
“你以为,你攀上了高枝是么?”他长叹口气,一手撑着椅背,缓缓的坐了下来。
江雪很及时的送上一杯凉茶,并且将空调温度打低了些。
挥了挥手,江明诚示意她先离开,虽然有些不满,她还是狠狠的剜了江夏一眼,这才回房。
“江夏,你知道那薄暮景是什么人?”
问她的时候,江明诚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眸光微敛。
“江城新贵财阀,背景成谜。”她淡淡的说。
这一点,只怕江城无人不知,他入驻的太强势也太迅猛,如同一头蓄谋已久的猎豹,当江城的上流社会惊觉的时候,他已然站稳了脚跟。
江明诚摇头低笑,笑得几分无奈,几分讽刺,“背景成谜?江夏,他是回来报仇的!”
心头一沉,江夏面不改色,“是么?”
见她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江明诚接着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你薄伯伯的儿子,小的时候你常去玩的那家。薄,我早该想到的,这么罕见的姓,怎么可能凑巧只是同名同姓呢!”
一直在摇头,不知道是在叹息自己,还是叹息江氏。
“哦。”她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太过平静的反应,让江明诚起了疑心,“江夏,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不早。”江夏回答,“刚知道。”
是刚知道,不过在法庭之上,她才知道,原来那个风云了江城商业新闻的人物,真的就是儿时的故人。
“小夏,他是来报仇的,真的是来报仇的!”喃喃自语着,江明诚显得有些诚惶诚恐,“江城,注定要有一场风暴了!”
风暴不风暴的,她不关心,只是看着父亲过激的反应,联想到薄暮景那冰霜一般的脸色,忍不住道,“爸爸,就算他要报仇,跟我们也没关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跟薄家的事情有关?”
江明诚的肩头颤抖了一下,猛然抬头,“别胡说!跟我们家,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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