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以初皱眉。
“滕柏涵如今的藏身之处。”
以初一愣,“你知道?”
“有些线索而已,只不过还有个地方想不通。我知道你聪明,给我做个参考吧。”说着,他的手上多出了一张纸,在她面前一晃,又立即收了起来。
以初冷眼看他,“如果我说不呢?”这个滕柏倾也不是个好东西,她不认为他口中能有什么好话,他想的无非就是利用而已。
滕柏倾耸了耸肩,“你要是帮我看看这纸上到底有什么线索,我再附带一个消息给你,告诉你,你身边还有谁是内歼。”
“你说什么?”以初大惊,除了一个东方和,他们身边,还有人是叛徒吗?不,不可能的,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他们最最亲近的人,一直都是共同进退的,不可能有什么内歼。
滕柏倾嗤笑了一声,“你别不信我,你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你想有第二个像你爸爸一样,因为不知名的危险而丧命吗?东方和一开始,可也是你们最信赖的人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要不要做决定权在你身上,我在厨房后面的小仓库等你。”
他说着,起身离开了。
白以枫一直在和过来慰问他的亲人朋友点头致意,倒是一时之间没注意听滕柏倾他们的对话,只知道他似乎在以初的耳边说了不少的话。
见他离开,他这才抽空问了一声,“他说什么了?”
“哥,我去一趟洗手间。”以初站了起来,她没回答他的话,却必须去一趟堆满她和白以儿小时候的玩具的小仓库。滕柏倾这个人虽然不可取,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和滕柏涵作对,滕柏涵有些东西掌握在他的手里也不一定。
他说得对,她不会希望再看到第二个人想爸爸一样,被他们信任的内歼给绑架了,她不确定下一个是谁,或许是大哥,或许是……裴陌逸。她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必须过去确认一下,她已经失去不了了。
裴陌逸几乎在她起身的瞬间便皱起了眉,本来想跟上去,见她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便只能拉过一边的骆佳倾嘱咐道:“你跟着她,不要让她摔着或者被人撞着了。”
“是。”骆佳倾点头,三两步跟了上去,一跟过去,才发现以初并不是打算进洗手间,而是绕过了厨房,往旁边的小仓库去了。
她胸口一紧,急忙跟了过去,随即,看到了站在以初跟前的滕柏倾。
“呵,不是说单独谈谈吗?怎么还带了保镖来?”滕柏倾嘲讽的看了一眼骆佳倾,有些不悦。
以初眨了眨眼,很快明白,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耸耸肩答:“佳倾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当着她的面说也是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外人了?说不准我说的那个内歼就是她呢?”
“内歼?”骆佳倾一愣,随即感觉脖子后面一痛,整个身子瞬间麻木,下一秒,人也紧跟着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以初眸光陡然一厉,豁然回头,看向手中拿着麻醉枪离他们五步之远的楼父。
“你……唔……”
以初瞪大了眼睛看向用帕子捂住她口鼻的滕柏倾,看着他表情逐渐的狰狞,感受到自己身子渐渐的瘫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抽出腰间的刀片,朝着他的手划了过去。
他一吃痛,帕子一松,以初急忙挣脱,只是想喊已经喊不出来了,帕子上有迷。药,她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下一秒,整个人躺在了骆佳倾的身边,昏迷了过去。
滕柏倾捂着手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简单的用手帕绑住流血的地方,这才低头,看了想晕过去的以初,叹气道:“对不住了,滕柏涵那个畜生抓了朵琦,他要拿你去换,我别无选择。”
楼父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疲累,“走吧,晚了我怕朵琦会出事。”
“恩。”滕柏倾将以初抱了起来,楼父走到一边,将仓库旁边堆着的一个大娃娃给拿开,露出一个小隔板。他一使力,那隔板便被拉开了。
楼父和他对视一眼,双眸闪过一丝喜色,“看来滕柏涵说的果然没错,这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小块的通道,严丽如那个女人想不到这么不要脸,开辟出这么一条道来和情郎幽会,如今,倒成了我们带走白以初唯一的路了。”
滕柏倾探过头看过去,隔板被拉开后,便是一个半人高的出口,出口的另外一端是不用了的白家佣人房,至于为什么不用,那就是严丽如的问题了。佣人房也被严丽如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入口,那是方便潘医生进来的路。
滕柏倾抱着以初同楼父一块钻出了佣人房,果然,再外面,便是白家大宅的后面围墙了。
两人对视一眼,将围墙的空心砖块给拿了出来,随即,抱着以初一块离开了白家大宅。
而此刻正处于肃穆庄严的白家大宅内,没有人注意到仓库里面发生的小插曲,只是家属谢礼少了一个人而已。
只有裴陌逸,内心越来越不安,明明只有一两分钟,他却觉得以初已经离开了很久似的。最终还是忍不住让寒水月去看看,只是看后的结果,却让他大惊,当即失措的闯进了洗手间。
没人,半个人影都没有。
裴陌逸走出来,急忙查看附近的厨房,也没有人,他分明没看到有人走出来,可是初儿人呢?
“裴少,你过来看看。”寒水月忽然惊呼,在仓库边大惊失色。
裴陌逸心里乱了,急忙跑过去,却发现骆佳倾一个人昏迷在仓库里面,而整个小仓库里,别无他人了。
他的心陡然往下沉,初儿,被带走了?他猛然回头看向歪在一边的大娃娃,再看向没将隔板放回原位的半人高的出口。几乎连去叫醒骆佳倾的时间都没有,一弯腰便钻了进去。17902444
寒水月眉头拧得紧紧的,急忙接了一杯水浇在骆佳倾的脸上,“佳倾,醒醒。”
“唔……以初,糟了,以初……”骆佳倾眼睛都没来得及完全张开,整个人已经惊跳了起来。
寒水月急忙压住她的身子,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是滕柏倾,那个混蛋。”该死,他要怎么跟裴少交代?他明明嘱咐她好好的看着的保护着的,结果人就在她手上出了事,她太不谨慎了,没发现身后居然站了人。
“裴少已经从那个出口追过去了,整个白家的出口都被看着,看来他们是从这里离开的。”
骆佳倾咬着牙,身子发软的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你帮我通知其他人。”
“诶……”寒水月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来不及阻拦,就见她咬着唇狠狠的拧了自己一下,从出口钻出去了。
。。
第223章 跳车
骆佳倾顺着所能看得到的线索一路追过去,然而,她最终看到的,只是裴陌逸身体僵硬的站在远处,盯着前方漫无边际的车流,一句话都没说。
“裴少。”骆佳倾垂首,自责的不得了,她的大意,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的面前被带走了,这是她犯得最大的错误。
裴陌逸死死的抿着唇,双拳紧握,表情阴沉沉的,心中却急的不得了。
半晌,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双眸赤红,“谁干的?”
“滕柏倾。”
“这混蛋,找死。”裴陌逸几乎是从齿缝总蹦出这句话的,骆佳倾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严厉的肃杀之气,那模样很恐怖,几乎像是要毁灭一切似的。
她想,滕柏倾完了,不,如果以初出了什么事情,恐怕不止是滕柏倾,甚至是整个滕家,楼家,以及和他们有关系的都会波及遭殃。
没有人知道裴陌逸真正发火时会有多么恐怖的后果,尤其是关系到他最在乎的以初,他那表情几乎能毁天灭地。
“回去。”
“是。”骆佳倾咬牙,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是赶紧找到以初,救出她才是首要之事。
而此刻的以初,却早就被滕柏倾开着车子,一路飞驰,朝着郊区开去。
那里停着一辆面包车,滕柏涵就坐在里面,他身边还坐着滕家的园丁,那个如今唯一一个帮助滕柏涵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后座绑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楼朵琦,嘴巴里塞着白色的布条,让她直接躺在椅子上。
滕柏倾的车子很快过来,以初被抱了下来。楼父匆匆跑到面包车前五步之远,紧张的问:“我女儿呢?”
“你放心,在后面好好的。”滕柏涵下车,看了他们一眼,对副驾驶座上的那名滕家园丁说道:“你去把人带过来。”
“是。”
滕柏倾看了他们一眼,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交人。”
滕柏涵冷笑,表情嘲讽,“你还敢跟我谈条件?你觉得你有那个立场吗?”
‘咔咔’两声,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滕柏涵拉开面包车后座,将枪口对准倒在座位上的楼朵琦,微微抬起挑眉,抬起下巴看着他们。
楼父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忙回头扯了扯滕柏倾,“赶紧把这女人给他,快点。”
“可是……”滕柏倾犹豫的皱了皱眉,“他要是反悔怎么办?”
“我现在也可以反悔。”滕柏涵缓缓的抬高枪口,对准楼朵琦的手臂便是‘砰’的一声。
“啊……”后座的女人陡然惊醒,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身上的冷汗,更是瞬间便爬满了整个脊背。她有些痛苦的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车外,对上自己的父亲时,瞬间禁不住大哭了起来,“爸,救我,好疼,救我啊。”
楼父爱女心切,哪里还管得住管不住滕柏涵会反悔,他只知道滕柏涵这人丧心病狂,连自己的母亲兄长都杀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他女儿的命,他只能顺着他,只能顺着他。
因此,他回头一把将以初从滕柏倾的怀里夺了过来,蹭蹭蹭的上前几步,直接交到了那个园丁的手上。“好,好了,人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女儿了吧。”
那园丁直接抱着以初上了车子,将她也塞到了后座,放在了楼朵琦的身边。
滕柏涵缓缓的将枪收了起来,车门一拉,人已经上了副驾驶座,对着恼恨跑过来的滕柏倾和楼父笑道:“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将人给放了,现在,她还是我的护身符。”
“滕柏涵,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给我回来。”滕柏倾气的脸的黑了,表情狰狞的朝着他飞快跑了过来。
佳一看体睁。只是纵使他的教程再快,依旧比不过园丁急速倒车的速度已经飞驰而去的车影。
“啊——”滕柏倾大喊一声,猛然垂向一边的树干,狠狠的踢了一脚。
滕父痛苦的蹲下身,想到女儿鲜血淋漓的样子,心脏疼的受不了。
楼朵琦很痛,哭得停不下来。她从小锦衣玉食的,什么时候受过这么严重的枪伤,别说那让人闻之欲呕的血腥味浓重的要死,就是手臂上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吓得她不轻。
以初就是在她如此激烈的哭声中给吵醒了过来,滕柏倾给她下迷。药时并不重,她就只觉得脑袋有些痛,昏昏沉沉的,歪坐的身子刚想直起来。却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低喝声,“闭嘴,再哭我就杀了你。”
“我,我疼……”滕柏涵的狠厉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从前就算滕柏倾让她和他保持距离,但是彼此见面,也会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哪里想得到如今他居然如此狠毒直接开枪射杀她,他太恐怖了。
滕柏涵偏过头去,看着她冷笑几声,“疼?这点疼你就受不了了?滕柏倾的女人,除了长相和家世之外,简直一无是处。看看你身边的白以初吧,她腿上中了一枪可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取子弹连麻醉都没用,照样健步如飞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1d7tZ。
这就是她们之间最大的区别,白以初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尤其是她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以初暗暗冷笑,没想到他对她的评价还挺高的。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经过他上辈子的调教,她恐怕也是受到一点点疼就受不了的。
楼朵琦皱着眉头,忍着疼痛看向身边的以初。蓦然,见她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做了个手势。
她一愣,有些明白过来,随即,挪了挪身子,却依旧泪眼朦胧的看向滕柏涵,说着话,“滕柏涵,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从前明明很温和的,你这样伤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以初暗暗点头,对,就是这样,转移他的注意力。
以初是没有被绑着的,当初被滕柏倾迷晕过去时,便直接抱了过来,因此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
果然,滕柏涵听着她如此天真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回过头去了,看着车前的道路冷冷的说道:“只要是刺激滕柏倾让他没有好下场的,对我来说都是好处。今天你要是死在这里了,说不准,你们楼家和滕柏倾也就成了死对头了,到时候,他滕柏倾就成了你父亲报复的对象,你说好处多不多?”
楼朵琦一愣,身子陡然一僵,以初帮她松绑的双手差点错开,有些脸色暗黑的皱了皱眉,随即,便听到楼朵琦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要杀了我?”她不傻,这话听着便知道他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你已经对我没有好处了,你说呢?”滕柏涵冷笑,一回头,忽然见到以初楼朵琦微微一动的手,脸色大变,拿着枪便对后面开了一枪。
以初将楼朵琦一推,大喊,“跳车。”
随即,自己猛然拉开身边的车门,在疾驰的车速当中豁然往外扑去。
“停车。”滕柏涵大喊,压根就顾不得撞到头慢一步打开车门翻出去的楼朵琦,表情狠厉。
车子在划出二十多米后堪堪停住,滕柏涵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对那园丁交代道:“你去追那姓楼的女人,要是再敢多出花样,直接给我杀了。”
“是,少爷。”园丁火急火燎的下了车,往楼朵琦的方向追去。只是楼朵琦跳车的地方正好是个下坡,她一翻身便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园丁想快速的追上去,明显的要慢很多了。
滕柏涵表情阴沉冷冽,飞快的往以初刚刚翻车的地方跑去。
以初跑的并不快,她腿上有伤,再加上刚刚中了迷。药,人还是处于虚软无力的状态。
她本是打算等到车子开到稍微密集一点的地方再寻找机会跳车,就算偶尔有个人或者环境复杂一点。没料到滕柏涵眼睛那么锐利,看到了楼朵琦动作的手。17903367
没办法,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她只能抓紧,跳车。
只是这地方太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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