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在想着旧情人。”吴胜军问,“当年要你下手,你不敢。人走了你后悔了吧,肠子都霉青了吧。”
“先提她的人可不是我,念念不忘的也不是我,当年想追求的人也不只我一个哦。”
“到了,”叶老师打断说,“我跟小凡先上去,你们在车里等着吧。”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我跟叶老师下了车穿过医院大堂,从住院部坐电梯来到5楼。一出电梯刚好看到小晴在服务台跟护士聊着天。
小晴看到我样子有点惊谅,“这么早就来了。”
我说,“是呀,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
“你就是小晴。”叶老师先开口了,“我是杨凡的老师。”
小晴伸出手跟叶老师伸出的手握在一起,我连忙介绍:“叶老师,我的班辅老师。听说你妈的遭遇特来看看。顺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小晴问了声好,带我们来到她母亲病房。
她母亲还是老样子。在病房没呆多久叶老师叫我们出来。他拉着小晴说,“是这样,杨凡很担心你,做为朋友这是很应该的。只是,你们在这边好像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办事也不是很方便。出了这么大事情,也真难为你了。”
叶老师顿了顿接着说:“我现在有两个朋友就在下面,一个交警队的,一个是律师。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想请他们帮忙帮你处理这件事。”
小晴看着我,她眼睛里充满着疑惑。
我说:“叶老师是个热心人,听说你的事很同情,想帮一把。我们在这边不熟,找个熟人好办事些。”
叶老师说:“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如果觉得不合适,或不需要我们做什么,也无所谓。我是看杨凡最近学校任务又多,又要往医院跑。除了精神上给予安慰外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自作主张找同学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们一行三人出了医院,上了那辆等候在门口的警车。
叶老师把小晴介绍给了他两位同学。
于是,我们找了间附近的饭店吃饭。
杨昆向小晴仔细地打听了,发生车祸前后小晴母亲的一些情况。交警吴胜军也从同事嘴中打听到了车祸那天的一些具体细节。叶老师看了下腕表跟吴胜军说:“军子,送下杨凡回学校吧。下午还有课,就别耽搁了。”
“嗯呢,杨凡走吧。”吴胜军拿了车钥匙出了饭馆。
“小晴,杨律师,那我先走了。”我看小晴打消了疑虑,也放心了。
吴胜军开车把我送回学校。时间刚好能赶上上课。
跑到教室,李艳瑕叫我坐她身边。
“你确定这位没人坐?”我求证问,“不是小何的位置吧!”
“你坐呀,”她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两本笔记,“这是你要借的笔记。说好了,要抄的我帮你折好了,不许乱翻哦!”
我向她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以人格保证,绝不乱翻。”
“对了,中午班辅找你什么事,看你们急急忙忙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她的笔记我还得满足她的好奇心。女人啊!唉!
我说:“班辅有同学在交警大队,我托他帮帮忙,问下我高中同学她妈的交通事故怎么处理。”
“哦,那怎么处理的。”她点点头,“你同学她妈醒了没有?”
“暂时还没醒。”我指着她笔记问,“什么时候还你?”
“你最好今天晚上还。晚自习后我来取。”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她意见,“你也不用担心我乱翻你笔记了,我把我的笔记给你,你帮我抄了成了。”
“这主意也亏你想得出来。”她嘴巴嘟起来往上翘着,调皮中带着几分可爱。
这时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走了进来。
数学老师是一60开外的老头,头发虽然没白中间却全秃,他把左边脑门的留长了梳到中间盖住那片不毛之地。他时不时会用左手把耸拉下来的几缕头发往头顶上抹。他一般只讲半节课,后半节他会在外面吸烟。为这他有个美丽的理由:让我们好好消化消化他上半节讲的内容。
我趁他吸烟,抄着班团给我的笔记。正抄着,班团递了张纸条过来。
“另一本我来抄吧,不过你得好好谢我哦?”
我在她纸条下面写道。“你想怎么谢都可以。要不晚上请你吃饭。”
她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我便把另一本要抄的笔记递给她。
数学课之后是体育课。体育老师叫我们自由活动的时候,我把所有男生召集起来。当然,莫小生不在此列,请他我面子还不够大。
选了几个平时爱好运动的,分成两组进行对抗训练。一组我当队长,另一组高柏飞当头。我跟高柏飞打赌,谁输了,谁晚上请客吃饭。我想高柏飞就是赢了他也得请我吃饭。
我们在球场练球,女生们果然在场外呐喊加油。这令球场上的男生们分外买力。连那些未能进球场的兄弟也很来劲。不过支持我们队的女生明显多一点,这使高柏飞很不爽。
有女生们的支持,本来落后的我队,后来居上反超了高柏飞队。
高柏飞他们队大叫不公平,说他们不是输在球技和配合,他们输的是人场。
我说,输就是输,战略战术的运用,打赢了就是硬道理。
我私下里拉着高柏飞说,“这饭你可请定了,除了你和我之外其他人你先别请了。到时还有位神秘人物出现,你就等着瞧吧。”
高柏飞抱怨:“就你魅力大啊。情圣!!!”
我说:“回去冲凉吧,晚饭由你请哦。”τ║ ㄖx t徔 儚λィ—论ǘ坛ˇ
高柏飞拉着我说:“那一起回宿舍呀。”
我分开他的手,“你先回,我去找个人。”
高柏飞回宿舍了,我找到班团李艳瑕时发现她正跟莫小生聊着什么!
莫小生先发现了我。我感觉他的眼光并不友好。
我并不是找他的,也没在意,走过去把事先写好的纸条递给李艳瑕。
“不打搅你们聊天,我先走了。”
我回到宿舍,高柏飞已冲完凉,正在穿衣打扮着。
“你知道请谁了,要不要打扮得这么公子哥?”
“鬼知道你还叫了谁,就这身衣服我都穿了N年了。”
“哦哦,你先去学校后门那家‘下里巴人’订好位,我们呆会就来。”
第十三章 佳人有约
“干嘛让我先去,一起走不行?”高柏飞说。
我笑笑说:“叫你先去,自然有先去的道理。”
找了毛巾,衣服,香皂,桶去了洗澡间,高柏飞也先走了。
洗完澡,穿戴毕,来到校园后门等着李艳瑕来赴宴。
从后门去街上吃晚餐的学生不少,都是吃不惯学生饭堂,而口袋又有几个钱的主。我在那站了短短几分钟经过十几拨人。
李艳瑕姗姗来迟。看得出来,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与平时判若两人。一路走来,回头率还挺高的。其实她穿着也颇为朴素,一条牛仔裙配一件粉红衬衣,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平时扎的马尾不见了,直而乌黑的头发在一阵阵微风的抚摸下显得很瓢逸。不过我还是觉得扎马尾的她要更可爱些。
“让你久等了,”她跑到我身边带着娇喘。我说:“你是?”
“少装了,”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低着头一脸害羞状~(@^_^@)~。
我仍然把奉承话说了出来,“你不说话还真没认出来。这身打扮可要把男生迷死,女生嫉妒死了。”
“那你还不去死,”她的脸由白透红,倒是挺好看的,嘟着小嘴说,“好啦,少贫啦。去哪呀?”
我说:“看来你这‘阳春白雪’今天要受委曲了,那就请你屈就去‘下里巴人’家坐坐。”
她说:“也不用去那么高档的地方哦。在街边麻辣烫随便吃点就好啦。”
“今天可不行,我担心要为接下来发生的交通事故负责。”我说,“改天你穿得不那么光艳照人了,再来路边吃吧!”
我和李艳瑕来到“下里巴人”饭店时,只见高柏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在门口徘徊着。当他发现我带着李艳瑕时,有点傻眼了。本来想说的话生硬地咽了回去,有点结巴地向李艳瑕打着招呼。
李艳瑕说,“这么巧呀,你也在?”
我看高柏飞有点尴尬以及莫名其妙的样子,我想高柏飞心里肯定想说,“那里是巧了,特意在这里等着你们的。”
我打断了高柏飞刚要说的话,“不是巧合,他在等我们。”
李艳瑕“哦”了一声。
我接着说,“组织篮球赛本来是他的份内事,现在我们俩个帮他操办了,特摆宴席谢客来的。”
李艳瑕狡黠地说:“那你不是还欠我的。”
我捎捎头皮说:“嗯,那是……”
趁李艳瑕走在前面,高柏飞用中指狠狠地捅了一下我的后腰软肋处。我差点呼喊出来,一个转身扭住他左手不放。直到李艳瑕回头问高柏飞话我才松手,“坐哪?”
我们在订的位置上坐好,有服务员来问是否可以上菜了。
高柏飞问李艳瑕喜欢吃什么,叫她点一个。她看了看加了个辣子鸡。
于是高柏飞叫服务员先上汤然后再上菜——这是广州人的习惯。
我们刚喝完汤,服务员送来两瓶啤酒,高柏飞叫她退了换上三瓶椰子汁。
这小子原来还想跟我拼酒。
我们边吃边聊,高柏飞不知突然想起什么!说:“我想起一个笑话,班团听不听!”
李艳瑕说:“说呀,别太逗哦!”
我说,“他的笑话你不能当笑话听,当笑话听就不好笑了。”
高柏飞开始讲“一个人在沙漠里快要饿死了,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捡到了个神灯。神灯说:‘我只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快说吧我还赶时间。’那人说:‘我要……老婆……’话还没说完,神灯立刻变出一个美女,然后不屑的说:‘都快饿死了还贪图美色!可悲可叹!’说完消失了。那人最后吐出一个字‘……饼。’”
见我们都没笑,有点讪讪地说道:“你们不知道广州有种老婆饼吗?挺不错的。”
李艳瑕这时笑了笑,“你应该做好铺垫呀。先跟我们说说老婆饼呀。”
我也笑起来,“他的笑话就是让人家玩味。”
“我讲个给你们听吧,”李艳瑕笑着说,“一天在超市,看见一个对条码扫描器很好奇的人。他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摸了下,只见屏幕上显示猪蹄8元。他又把脸凑过去看,结果显示:猪头肉5元。”
我想强忍着不笑,但还是“扑哧”连饭也喷了出来。
高柏飞真笑假笑兼而有之。
高柏飞止住笑对我说:“现在轮到你了。”
“呵!”我说,“讲笑话比赛呀!”
李艳瑕掩着嘴说:“人家都说了,你也该有所表示吧。”
我想了想,“有倒是有一个,就怕说出来不但笑不出来,还会吓出一身冷汗。”
“切。有那么夸张吗?”高柏飞不信。
我于是开始讲。
“从前有一个人,他有一个女朋友。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她。
可是有一天,他女朋友无情地离开了他,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给他。
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挽着手逛街,他是痛不欲生,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终于有一天他把他女朋友给杀了。
本来打算杀了女朋友之后他就自杀的。可是将死之时又没了勇气,感到生命的可贵。
虽然没死成,从此以后他就天天被噩梦困扰着。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女朋友赤身露体,披头散发,红舌垂地,十指如钩来向他索命。”
李艳瑕听到这里一阵发毛,“咦!”了一声。
我没理她接着说,“噩梦把他折磨得形如销骨,一天他找来一个道士已求摆脱噩梦,得到心灵慰藉。道士要他做三件事:
第一,把他女朋友的尸体好好安葬。
第二,把她女朋友生前穿的睡衣烧掉。
第三,把藏起来的血衣洗干净。
所有的事情必须在三更之前完成,要不就会有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他遵照道士的嘱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仔细。可是那件血衣怎么也找不到了。
马上就要三更天了,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把地毯都打湿了。
就在将要三更天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那件血衣。可是不管怎么怎么搓也搓不掉血迹。
这时候外面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窗户也被狂风拍打的左摇右晃,玻璃辟哩叭啦打碎掉在地上使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突然,所有的灯全灭了,整个屋子一下陷入一片漆黑。”
李艳瑕忽然叫起来,“你不要讲了。别讲了。”
我说:“就快完了呀,真不听了。”
高柏飞正来劲:“快讲,接着说。”
我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闪电中,只见他女朋友穿着那件染满鲜血的睡衣,眼睛里滴着血,满脸狰狞的指着他历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洗不掉血迹吗??’
那人被吓呆了,椤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女朋友继续说道:‘因为你没有用雕牌洗衣粉呀,笨蛋!’”
说完高柏飞笑得直不起腰来,李艳瑕也笑了,不过看的出她大舒了一口气。
高柏飞好不容易止住笑,竖起大拇指:“我服了你,人才。”
李艳瑕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你这哪是讲笑话,不吓死人才怪。”
“这是笑话哦,”我一脸的无辜,“在笑话书上看的。”
“好啦,快点吃完吧,”李艳瑕说,“都快晚自习了。”
一看时间真不早了,匆匆吃完。高柏飞结了帐,一行三人回到学校。
李艳瑕说想回宿舍拿点东西,叫我陪她去,说都怪我讲那笑话,一个人不敢走夜路了。
我不好推托,高柏飞说,“那你们去,我先去教室了。”
我和李艳瑕并肩走着,便问她,“莫小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好像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李艳瑕说,“其实他也是个挺热心的人,只是好像与你们有代沟,他的思想超出你们一个世纪。”
我说:“哦,他跟你倒聊的挺合的来的呀。”
李艳瑕赶忙解释说:“不是啦,是我找他约稿来着。我参加了培蕾文学社,F大学的校刊就是这文学社主办的。对了,你也得写一篇文章给我哦。差点忘记了这事。什么题材都可以。”
我说,“我文章很差的哦。哪能上校刊呢!”
“你就别在我面前谦虚了,”她又嘟着嘴调皮的样子,“你的高考作文是满分谁不知道呀。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啦。”
我莫名其妙,“我高考作文是满分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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