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到我时他笑着走上前伸出手,我以为他是要接过我手中的行李,不想他竟给了我一个扎扎实实地拥抱。
此刻的我除了吃惊便是顾及身后的明思。我挣出他的怀抱,他也毫不在意,抬起手来为我捋顺额前的头发:“车上累了吧?”
我点点头回头寻找明思的影子,一回头便看到他就在我身后两米处的地方注视着我们。那表情像是在笑又不像笑。我的心里一阵难过,但是又忍不住安慰自己,是我想的太多了。
陈嘉文也看到了明思,朝他笑着点头。
明思还不知道陈嘉文跟去我家的事,我装模作样地将他介绍给陈嘉文:“这个是我老同学,你们上次见过的吧。”
陈嘉文伸出手:“你好,多谢你照顾晓蕊。”
听到这话,明思愣了一瞬,随后释然地笑了,也伸出手与面前的陈嘉文用力地一握。
看到陈嘉文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我指了指那个方向对身旁的明思说:“一道把你送回去吧!”
“是啊!”一旁的陈嘉文附和着。
“不用,我的车就停在附近。”
“这样啊。”我的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那好,回头联系。”
我们挥手道别,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我们终于不再是一国的了。这场景让我不无惆怅。突感手臂上一紧,陈嘉文一手拎着我的行李箱一手握着我的手臂,拖着踉踉跄跄的我往停车的地方走。
我狼狈地跟了几步,被他抓着的手臂被攥的生疼。
“你轻点,疼死了!”
对我的怨怼,他根本不予理会。最后我生气地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他回过头来怒气更胜地看着我,那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霜,完全没有刚才的温柔。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都是做给明思看的。我负气地从他手上夺过行李箱,气鼓鼓地想要发作,可刚一开口气势就弱了:“你弄痛我了。”
我痛恨自己这没有骨气的表现,可是在他面前我怎么也彪悍不起来,或许是还不自在,或许是真的怕他。陈嘉文也不理我,只是又拿过行李箱干净利索地将它往车子后备箱中一放,然后径直走到车门前,他回头看我一眼算是招呼我上车。这是什么人啊?明思在的时候装温柔装体贴,人家刚走他这边就原形毕露,凶巴巴的也不理人,阴霾得让人不安。我看了看已经合上后备箱,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本来是满心期待的回到这里,想不到一回来就遇到他这样,心情的郁结自是不用多说了。
车子里冷冷的,身旁的人更是冷得让人窒息。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专注地开着车。车子进入市区以后我才发现它并没有朝着我家的方向驶去。
“这是要去哪?”我满心疑惑地看着陈嘉文。
他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嘴里淡淡地挤出两个字:“我家。”
“那个……还是先把我送回家吧。”我对他的这一举动有些不明所以,心里止不住地恐慌起来。
他并不理会我的抗拒,我鼓了鼓气提高嗓门:“我要回家!”
他回过头冷冷地看我一眼,这不容拒绝的一眼,让我不得不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跟着他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精彩滴留在明天吧嘿嘿嘿
撒花撒花~亲爱的们我不要小霸王,我要撒花~~
35
35、35 【我们更近了】
陈嘉文打开玄关处的一个鞋柜,利索地换了鞋进了卧室,根本不理会站在门口的我。待他进去后我打开鞋柜一看,才发现鞋柜里全是男人的鞋,并且仅有的一双拖鞋已被他穿走了。他再次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将大衣和毛衣脱掉,只留一件白色衬衫,领带也不见了,领口解开了三个扣子,衣服下摆散在裤子外面,看上去很闲适随意的样子。
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喝了几口才注意到我还站在门口。看到他看我,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他这才意识到没有给我换的拖鞋。他走过来将拖鞋脱在我面前自己只穿着双白色的袜子走回沙发前,我换上了他的鞋,鞋子很大,我的脚在里面空荡荡的。
他自顾自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知在忙些什么,忙完了又坐回沙发看杂志,完全当我是空气,那把我带过来干什么?这样想着,一股火气就从心底窜了上来。
“我要回去了。”我拎起大衣起身往门口走,不就是行李么,我还不信你会那么无聊一直扣着。听到身后的他貌似也跟了过来。不能再当我是空气了吧,我咬牙切齿地想。听到他的脚步声我更加得意,大步走向门口,身后的他却像一阵疾风一样冲上来扳过我的身子把我压在墙上,我听到自己的肩胛骨撞到墙壁上的声音,这声音不小他也应该听得见,可是他却并没有因为心疼我而稍作停顿。
他不由分说地吻住我的嘴,这个吻没有半点的温存,倒像是在惩罚。我有什么错?我撇过头,避开他的吻,他便顺势吻着我的脖子,那不是往日毛毛雨般的轻柔,他时不时用牙齿磨着我的皮肤,我感觉得出他在控制力道,但那却是刚好到让我疼痛的力道。
我挣开桎梏着我的手,用力地推他:“你疯啦?!”
我感到他的温润又攀上了我的耳垂,我听到他略带着沙哑的嗓音低声地说:“我是疯了。”
从耳边吹进的阵阵热气让我有些腿软,陈嘉文也似乎感觉到了,握着我肩膀的手用力地向上提了提。
我被他吻得有些气息不匀,但还是不想就此妥协,我又使力推了推他,他却丝毫不理会我这毫无意义地反抗。我的力气都用来做这无谓的反抗了,身体无力地顺着墙壁往下滑,陈嘉文干脆把我横抱起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我顿时有些恐慌,踢腾着腿嚷着要下来。
对我的不配合,他只是置若罔闻。进了卧室,他将我重重地往床上一抛,虽然这床极软,可从那个高度落在床上,无论这床铺的多软,我的尾椎骨也磕得生疼。我不禁伸手去揉我的尾椎骨,站在床边的他却干净利索地脱掉了衬衫。
我见他上来不由得往里挪了挪,他却长臂一伸将我捞了过去。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口腔里漫起一股甜惺,我知道这次是我的。我突然有些委屈,本来是高高兴兴回来的,可他这是怎么了?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就在我脑中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毛衣已被剥去,衬衣也被卷至胸前,他微凉的手指让我不禁一颤。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样小心翼翼,而是直接解开我文胸覆上我的左胸,他用了些力道,所以我吃痛地“嗯”了一声。他却像是受到了鼓舞,手上的动作更大了,我有些难耐,抵在他胸前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良久他抬起头看我一眼,又俯身到我的胸口处,身上传来的丝丝疼痛感让我有些绝望,我清楚地看到他方才的眼底全无半点迷茫,这不是简单的意乱情迷。我感到身下一凉,是他探手进去。我掐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我以为这事应该是甜蜜温存的,却不想竟要在这种情况下发生。难道就顺着他这样?正在我彷徨之际,床头柜上他的手机不安地响了起来,我感到身上的他顿了顿,但这之后他并不予理会。或许就这样了,说不出为什么,我不愿生硬地将他推开,或许就是怕看到他失望吧,但是现在我的并不开心,我觉得这种时候我应该是被关爱的而不是被惩罚。手机铃声终于停了下了,我的刚刚燃起的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这铃声一停下来,在我大腿之间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我努力向上挪了挪,但是无济于事。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陈嘉文终于伸手够过手机,半爬在我的身上接通了电话。我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什么?”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坐在床边有些不安:“等我过去。”
他背对着我穿上衬衫,系着扣子
“你要是愿意就就在这住一晚吧,不过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确定。”说完他竟然略带抱歉地回头看我一眼。
跟他折腾了这么一阵,我再没有力气生气,但也不无难过。
“我想回去,明天就要去公司了。”
他想了片刻点点头:“那我送你。”
一路无话,我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不悦,他却像是有什么心事,应该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吧。上次从我家离开也是这样,我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关心一下,可现在全无心情了。
到了我家门前,我冷冷地与他道别,他的车从我眼前开走,他心事重重地再没多看我一眼。或许一夜过后,一切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第二日我重振了精神准时到公司报道。
“年过的好么?”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董姐。她穿着一件正红色的短大衣,衬得她的气色更加红润。
“很好,您呢?”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说还好,说来我就头疼。”
我不解地看着她,她似乎还在为这个新年而懊恼。
半响,她才委屈地说:“家里催婚呢!”
“哈!这是好事啊,您这么不自觉,该催!”董姐的具体年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也要长我三四岁,这个年纪还么有对象的女孩子着实会成为父母眼中的问题分子。
我见她的食指在我眼前摆了摆:“不要幸灾乐祸,我已经看到了,你董姐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那为什么不找个合适的谈谈恋爱呢?”
“那你为什么不呢?”
我?我被董姐问的有些怔怔,陈嘉文的事情我从未打算曝光。董姐对我的沉默却不是这样理解的。
她摇摇头继续说:“就是说嘛!女人一定要有男人才能活得下去?现在没良心的男人实在太多了,我已没有功夫去一一验证其好坏。”她停在办公室门前转身看着我,“所以还是工作吧,至少这不会让你赔得倾家荡产,你付出一些它便汇报你一点,这才是实实在在地为自己!”
我看着她转身进了办公室,那么纤瘦的背影却显得非常的挺拔,她说得没错,为自己!我悄悄地握了握拳。
我将手袋丢在椅子上,探出门外看了一眼,小文的座位还空着。年后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这个丫头!方便惯了的人总是很难适应突如其来的不方便,即便只是泡杯咖啡。
“这毛病得戒!”我一边朝茶水间走,一边念念有词。
“倪经理过年好啊!”
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李烨。嚯!新年息气象,此人终于换了发型。
我看了一眼他的头发,由衷地道了一句:“年轻多了。”
他端着茶杯怔了一怔,随后笑着说:“多谢夸奖。”
我端起泡好的咖啡绕过他出门:“不客气。”
不得不承认讨厌一个人是个非常艰苦的过程,这人若不常常出现还好,他但凡出现都会提醒我我是痛苦的。所以这是为难自己的行为。然而现实生活中总是有一些人入不了我的眼,那么对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学会漠视。我一直努力漠视他的油滑,他的轻蔑,甚至是洪万龄那件事带给我的伤害,我统统都要学会漠视。或许也正是洪万龄那件事已让他有所改变,如果是那样,我的以身试险也显得更有意义。
小文进来时,我正在看上一年度的总结。
“倪姐,咖啡。”
我继续低头看着报表:“有什么东西还落在家里过年呢吧?”
小文不做声,我抬起头看了眼她满脸的疑惑,又看了眼还留着些残底的咖啡杯。
“啊!”她反射性地掩着嘴,“您已经喝过了啊?”
“小姐,您几点来的?”
她竖起食指,满脸堆笑着说:“就一次,倪姐,以后一定不迟到。”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去把季度报表给我拿过来。”
她如获大赦一样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好的,谢谢倪姐!”
看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出来,这疯丫头!
如今的季度报表年度报表就如同上学时的期中期末考试成绩单。每次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真的要看到了又是一副忐忑不安的心情,最终看过一遍还不够,还要反复看,即便已经再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单纯的为看而看。我拿着这份成绩斐然的年度报表忍不住自得。
“您还没看够呢?”
我没好气地白了小文一眼:“这是要分析的,不知道去年哪里做得不好今年就不能比去年做的好!”
小文指了指报表:“那还用看么?给民信的价格太低啦!别的商家知道了还不都得嚷着降价啊?”
我揉了揉额角,这是个问题,但木已成舟!没想到为一个错误埋单竟会是件长期的事情,足见在做每一个决定之前定要三思而后行。
肩胛骨的地方隐隐作痛,无奈那个地方也揉不到,也不敢靠着椅背,只得僵着身子直挺挺地坐着。昨晚的陈嘉文让我害怕,是什么事情让他那样?在我的印象中他虽然有些冷漠可是从来都是个斯斯文文的人,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让我害怕。
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身体有些疲惫,心情也随之郁结起来,一整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黄昏的阳光稀稀疏疏地从百叶窗内射了进来,我时不时地看着墙上的挂钟,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桌上的手机突然不安分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陈嘉文。这一整天里,昨晚的场景都在我的脑中循环播放着,这些画面让我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犹犹豫豫地看着桌上的手机,最后还是没有去接。过了不多久,它又轻轻震了两下,陈嘉文的短信没有太多的内容,只有两个字:“下来。”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这不是我想要的相处方式,我的委屈夹杂着不安和愠怒。我拿出上午看过的资料随意翻着试图分心不去想他,可是不多久,他的短信又传了过来。
“你不出来,我就上去了。”
我并没有打算公开我和他的关系,这会使我的生活更加混乱。我不得已回了条信息给他,谎称我正在开会。良久手机静静地躺在桌上,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我不禁送了口气,还隐隐地有些失望。可是几分钟后小雯神秘兮兮地进来了。
“倪姐,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您才谁来咱公司了?”
我倏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真是说到做到。
一脸陶醉的小文继续说:“您一定猜不到,是鸿云的总经理啊,早就听说他是个大帅哥,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她还在唏嘘感慨中,而我已非常地不安:“他来干什么?”
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