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伊莎拜拉派信使去附近交好的贵族求援的第十三天,带着求援条件出去的信使回来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刚睡下又起床的原因。
17个派出去的信使同一时间回来了8个,两名侍卫把他们带到就退了出去。
信使一字排开站在房内,满面风霜的样子,伊莎拜拉感谢道:“辛苦你们了。待会儿下去每人到拉法尔总管那里领一枚金币吧。”
8个信使一同感激道:“多谢夫人。”
伊莎拜拉期待地问道:“那么,情况怎么样?”
8人面面相窥,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在伊莎拜拉的注视下走出队列。
“弗洛兹伯爵大人说他们也同样承受着勃艮第的压力无法帮助我们。”
“罗德兹伯爵大人他们的军队正在北地为法王作战实在没有办法。”
“维尼萨伯国害怕得罪勃艮第公爵不敢派兵支援。”
“普罗旺斯伯爵说如果男爵夫人愿意提供12000佛罗林,他们便愿意派兵北上。”
“道芬的王室大臣说没有国王的命令他们不能征召军队。”
“波旁、奥弗涅公国遭到了勃艮第的进攻,他们都爱莫能助。”
偌大的法国竟然没人能够帮助内维尔男爵一族,伊莎拜拉惨淡地一笑,忽然醒悟到身为女主人的她不能露出无助的模样。
“这些信使获知的消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伊莎拜拉首先想到,要是城内的居民知道了这一消息就要发生恐慌了,“找个借口把他们派出。”
“里昂附近的贵族不能帮助我们,那我们就到更远的地方去。安茹、奥尔良,到那里去。你们今晚出发。”
“遵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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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里昂之围 二
德意志到意大利,途中途中自然要经过处于德意志王国最下方的瑞士诸邦。瑞士位于阿尔卑斯山脉北部与南部的意大利隔山相望。科尔宾印象里瑞士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国度。背靠披上银装的阿尔卑斯群山,宁静祥和的小镇点缀于山间终年不冻的大小湖泊,乡土气息的农庄有白雪掩映下的木屋,有条不紊的农场。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提起瑞士人,对他们印象有雪山、手表、军刀等几个特别深刻的代表物,当然也少不了对瑞士人能成为万年中立国的好奇。去过瑞士的旅客看到瑞士人生活在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里自然也想着是环境造就了他们万年中立两不相帮,其实是没能力帮也不想帮的性情。
有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群衣衫凌乱骑着快马夺命狂奔的队伍闯进科尔宾视线。鲜艳的旗帜无不显示这支队伍原来显赫的身份,贵族、领主。在这伙人后面是一群手持长矛哇呀呀乱叫的山民。
领路的匈雅提让随同的其他4个人退到瑞士蜿蜒山路的一边,晦明变化的连绵山峰成了最好的隐蔽,一行6人的身影被挡住了。
在马背上眺望越走越远的背影,直到烟尘把踪迹覆盖,匈雅提这才皱着眉头告诉科尔宾从他们眼前路过的乱民应该是属于这边地区的山民。
瑞士人爱好和平的善良印象立时四分五裂,可以想象科尔宾的嘴巴可以有张得多大,眼睛瞪得有多圆,感情被伤害得有多深。
不过想到此一时彼一时,科尔宾很快就合上了嘴巴跟上了骑马慢慢前行的匈雅提。
科尔宾唤了一声汉斯,一个带着眼罩的独眼龙来到他身边:“你回去告诉后面的人路上小心安全。”
独眼龙在两年前于洛林的山峰上被整成了狂信徒之一就一直被尼迪塔斯安排在护卫队队长的身边接受调命。此行科尔宾、匈雅提就带了他、祖克萨斯和两个扈从披星戴月地赶路打算先车队一步抵达意大利,在后面车队赶上来的时间里找好意大利半岛内的雇佣军头领谈好价钱,缩短回其中可能耽搁的时间。
独眼龙调转马头就要出发,匈雅提却开口说道:“大可不必,有着洛林公国的护卫队守着,这里的山民胆子还没大到无端端得罪一个公国。”
淡淡薄纱似的水气雾气罩住山坡,山间小路旁的静谧深沉湖水隐约间透出一股寒气。拢了拢肩上的羊绒斗篷,抬目望去,连绵的山麓的边缘是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
“我认识那面贵族旗帜。”勒住缰绳的匈雅提停在破旧的路牌前冷不丁地冒了一句话,“那是韦切尔德。我们曾经在陛下麾下一同服务,他因为伦巴第的战功被国王陛下封到了瑞士山区的瓦莱州作为没有子嗣的瑞伦男爵直系继承人的舅舅来继承领地。”
科尔宾笑道:“结果被自己领地的领民追赶得落荒而逃。”
匈雅提汗颜地笑了笑并没有替曾经的同僚韦切尔德去伸张正义的意思,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国王历来对这块背靠阿尔卑斯山脉上方的贫困山区的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控制权也相当的非常薄弱。自苏黎世湖以南的森林四州在1291年签约了反哈布斯堡王朝的永远邦联协定成立了施维茨同盟,德意志国王的手就更少有伸到了,反倒是奥地利大公哈布斯堡家族频繁领兵光顾瑞士山区这块巴掌大又穷又偏僻的山旮旯。
就匈雅提所知最近的一次奥地利公国在1388年又一次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赶路无趣,匈雅提索性就讲着从意大利道听途说的施维茨同盟历史来解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科尔宾止步不动了:“我们不去意大利了。立刻去找个向导到较大的城镇去就地征募雇佣兵。”
匈雅提回想着刚才那一大队瑞士山民从眼前冲过的景象:“韦切尔德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逃离他们的领地。既然他是被赶出来的,此地必定是烽烟四起,各个势力正是用人之际,应该没有多少人手来提供给外人使用的。”
打仗要人手去拼命、打完仗自然要留下人手抢地抢资源,不过能把受到西吉斯蒙德赏识的将领撵跑说明这些瑞士山民真的很有本事,至少比意大利的由贵族统领的雇佣兵要强。
科尔宾想在瑞士征集雇佣兵是他认为可以省去去意大利城邦国度的时间,匈雅提在意大利待过不少日子,见识过意大利雇佣兵的狼藉行为,有的趁着兵强马壮欺压雇主,有的则是出工不出力的混日子。
匈雅提转念一想就改变了主意:“我们在这里行走了大半天,也没见到有什么战事发生,兴许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糟糕。总之在这里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按你说的办。”
当晚,一行人在一座小村镇落脚。贫穷的小镇旅店提供不起什么好吃的食物,甚至连基本的劣质麦酒都没有。几人付过过夜费便在房间里吃过从车队带出来的干粮,勉强度过一日,第二天早早起床,他们在当地找了向导朝施维茨同盟最大的州区走去,有了当地瑞士人做向导,自然免不了要打听一下消息。
几枚银币下去,山民向导几乎把打赏他的独眼龙汉斯当成了圣徒在世,对匈雅提的问话自然是知无不言。
由森林三州同盟前身组成的施维茨同盟正在内斗。拉伦男爵韦切尔德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而德意志国王西吉斯蒙德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更不光彩。就因为有两个不光彩的灯泡散发出无比刺眼的光芒,有着数百年情谊的施维茨同盟出现了裂痕。
起因是拉伦男爵治下的岑登地区的地方贵族起兵造反,他们击败了获得附近萨沃伊公爵家族支持的拉伦男爵韦切尔德,摧毁男爵的数座城堡。眼看就要把男爵阁下绳之以法了。联邦的伯尔尼邦州却庇护男爵韦切尔德。为了这事,联盟内的一个成员和准成员大打出手。老牌成员施维茨邦州和格拉鲁斯邦州、苏黎世邦州和楚格邦州四州企图干预和恢复和平。然而,比之更老牌的成员乌里邦州和下瓦尔登邦州伙同卢塞恩邦州,早在韦切尔德逃跑前就站在了岑登身后。
“也就是说这地方有两个村镇在交战,但其他的都在旁观。”科尔宾大大地松了口气,没有大规模的交火就意味着其他联盟成员邦州有充足的人手提供给他,返回里昂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拥有意大利子爵身份的萨沃伊因为摇旗呐喊支持了西吉斯蒙德一下就嗖地就有了一个公国,骑马跟着向导后面的匈雅提对此稍微感兴趣地问了几句,便一直对向导的男性亲戚十分感兴趣几乎每个问题都离不开你家的某个男性成员都跟你一样健壮吗?
从不知名的小镇走到了乌里邦州人口最密集的城镇。这个在当地山民向导嘴里最繁华的地方都比不过洛林公国的一个小镇。
被城里的居民注视着,到临近城门的旅店放下马匹,口干舌燥的匈雅提把向导打发走。眼看这天才到下午,科尔宾提议先去城镇大厅里面发布雇佣兵的布告。
凹凸不平的路面十分狭小,路边的商铺摆出的货架商品很少。铁匠敲打铁毡的响声叮叮作响,商户的叫卖有气无力。
匈雅提边走边说道:“招募一千青壮,15枚里弗尔银币每人一月的雇佣金。装备武器自备,战后点数敌军尸体一具5里弗尔,战利品可以全归他们。这是我们的底线,不能再升了。”
“一条人命才15枚里弗尔银币?”科尔宾吃惊道。
“15枚银币够让他们趋之若鹜的了。”匈雅提差不多把向导姥姥的舅父的姐夫的儿子都弄清楚了关系,再一路看到这些居民的生活情况,他心里就有了个底,“山区贫瘠,此时既是农闲时期,放着这么多的人手不用,如果他们是真心希望维持同盟就肯定会借着这次机会出租士兵给我们,否则这块山地国度迟早会引发动乱的。但是乌里和其他的州邦凑出青壮数目一定会大于我们所期盼的一千青壮的。我们最多能吸收一千两百再多就不行了。。”
匈雅提是在担心雇佣军见里昂男爵势单力薄可能会反客为主。科尔宾理解的点点头。
问清到城镇里镇长一般都到哪里办公,汉斯在前面开路。很快,一行人推开施维茨同盟最早的成员乌里州行政大楼的木门。
一脸阴狠的匈雅提初一出现在城镇大厅里,那些个捧着公务的下人张口就对身边的同伴通了气:“喂,那人是来跟你追债的吗?”
匈雅提逮着一人就问:“镇长在哪里?”
州里的穷到连镇长都在外面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被逮住的人很忠心:“您找镇长有什么事?”
“谈生意。”
一听到是来送钱的,被镇长雇佣的下人眉开眼笑领着众人到了镇长处理公务的房间。
一进去,面对镇长疑惑的眼神,匈雅提从怀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钱袋子在手上抛了抛:“我们需要八百人的雇佣军,你们做不做这笔生意。”
瑞士山区靠近意大利,金佛罗林和里弗尔银币在此地都流通,乌里州里最大城镇的镇长自然也是这个城邦制度国度里的最大实权者,棕发男人细眯着眼睛听到那钱囊里清脆的撞击是金质货币才能发出声音,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巴:“价钱?”
后面的汉斯关上门,匈雅提就把价码开了出去:“我们提供粮食,11里弗尔银币一人,装备武器自备,战后点数敌军尸体一具3里弗尔,战利品四六分。你们拿六成,但我们先决定战利品的归属,如果价值超过我们的份额,我们会出钱支付。”
管着数千无所事事瑞士青壮的大伯迟疑道:“这么便宜?南边的意大利都。。。”
匈雅提神色一敛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拿稳了钱囊作势想要收回口袋里:“南边意大利的雇佣兵战绩赫赫也是你们能比的。要不是我们想快些加入战斗捡便宜,何必逗留在这里早就到意大利去了。不过做不成这笔交易也没关系。反正意大利距离这里也就不过几天的马程。兴许价钱是贵了,但应该比这里的山民要强上不少。”
乌里州邦的议长兼任镇长想了想,考虑到当前整个联盟的情况,他惋惜道:“根据施维茨同盟盟约规定,同盟任何一州遭到外来侵犯时,要互相支援,维护和平;盟约各方发生矛盾时,应由仲裁人裁决。后来盟约规定补充:不经同盟会议同意,任何人不得私自对外协商。除非你们能够说服他们。”
“是吗?那我们就走吧。打扰了。等你们商量好,我都能从意大利找来雇佣军返回领地了。”匈雅提耸耸肩膀转身离开。
第五章 里昂之围三
勃艮第公爵的良心已经坏掉了。
一队来自勃艮第的信使来到康斯坦茨。打马在前段时间刚换了主人的宅邸前走了一圈就听着街边知情人的透露的消息,他们又到了洛林公国找上了洛林公爵。勃艮第作为洛林公爵查理的十几年盟友,几个信使见到公爵一开口就指名道姓要科尔宾,那个内维尔男爵领的继承人,他的父亲正在公国的首都第戎做客便想请身为继承人的科尔宾也一起过去。
无畏约翰欺负孤儿寡母的本事很高明。男爵被俘,那里昂就剩下一个男爵夫人,一旦她的儿子到了勃艮第的手里,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女人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去坚守无法守住的城池?
到时候开出个条件骗男爵夫人投降使城市免遭洗劫,最大程度的保留里昂的财富。再找时间给软禁的起来内维尔家每人弄一杯毒酒,斩草除根完毕,再对外放出一家患病而死的消息,里昂就成了无主之地。
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省钱又省心,勃艮第的几代公爵就没一个是蠢货。
令信使们失望的是洛林公爵手上没有内维尔男爵的继承人,好些时间前,那个继承人就离开康斯坦茨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勃艮第的信使没能完成任务只好沮丧地回去复命。
几天后,洛林公爵在洛林公国的首都梅斯的大公宫殿里被侍卫们送来了几车书籍。
伊莎贝拉自然察觉到了下人们忙前忙后的动静,她走出去一问才知道这些书籍都是来自那个经常碰面法兰西总主教的。
洛林公爵夫人知道私生子的名声并不怎么光彩就没有让女人知道尼迪塔斯与她的真正关系。所以,听到尼迪塔斯去世的消息,伊莎贝拉稍稍惊讶并没感到多大的悲伤,在少女的印象里她只以为这位老人是父亲的盟友、一位和蔼的老人。
问了几句,知道了老人的葬礼极其简约的过程,越来越年长的少女在成熟背后也隐藏着一份狡黠,她就顺口地提起了跟在这位老人身边的小男孩:“竟然他的教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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