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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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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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长久盯着那两张照片和那些短信,视线逐渐模糊。

握着手机的手指泛得青白,她背过身去,泪水顺着眼角滑过没入了发间。

……

“你真的可以吗?”

叶和欢坐在驾驶座上,担忧地望着下车的白筱:“还是请一天假吧。”

从昨晚开始白筱就有发热的征兆,尽管吃了药,但叶和欢还是放心不下,可白筱坚持要来艺术中心上班。

“只是一些感冒的症状而已。”白筱透过车窗冲叶和欢挥手:“如果扛不住我再打电/话给你。”

叶和欢明白昨天医院的偶遇虽然白筱嘴上不说,心里终归是难受的,与其关在家里胡思乱想,来艺术中心跟那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待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办法。

“那好吧,要真的难受了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等叶和欢离去,白筱脸上的笑容才疏淡下来,拎着小提琴进了艺术中心。

琴房里,白筱坐在边上看着那些半大的孩子有模有样地拉着小提琴。

她的身体不适,感官方面也变得迟缓,因此没有注意到琴房的门被悄悄地推开一条缝,一双肉肉的白嫩小手扒拉在了门框上,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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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看亲子互动,小白跟郁小三正面交手第一回合!

出现在门外的孩子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回家后大家记得练习。”

等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白筱才浑身松懈地靠在桌边,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她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却瞄到门口晃动着一道小黑影。

白筱定睛望去,发现门外躲了个小孩,探着个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

金色的阳光为那微卷的头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白筱心下当即有了底,只是她也奇怪,郁景希的课在昨天,理应今天不该出现在这。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白筱没有精力再去考虑这些,又看了眼还背着书包扒拉着门框偷偷往里瞧的孩子,本烦乱的心情得到缓和。

等白筱整理好琴谱出来,门口已经没了郁景希的人影。

她四下看了看,又在教室外站了会儿,直到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才回办公室。

“白老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要是病了就回家休息吧。”

杨老师下课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出白筱不对劲。

白筱趴在办公桌上,喝了口开水润喉,哑着嗓子问杨老师:“郁景希报了两天的绘画班?”

“没啊,他是周六的课。”杨老师不解,“怎么突然问起他?”

白筱摇摇头,勉强地笑了笑:“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挨到中午,白筱的头晕症状越来越明显,眼看着撑不住,她只好请假回去。

艺术中心旁边有一个药店。

白筱买了支温度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给自己量体温。

没多久进来一对年轻情侣。

女孩脸色惨白,咳嗽个不停,她的男友立刻买了药过来,倒了杯开水小心翼翼地喂她,一边温柔地责怪:“这么大一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说你怎么办?”

“那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女孩靠在他身上,幸福地闭着眼,“就像狗皮膏/药一样。”

白筱怔怔地望着他们,眼圈有些湿红。

温度计显示38度5。

白筱又坐了会儿,等晕眩感过去才离开药店。

……

她刚随着人/流刚进地铁站,手机就响起,是裴家老宅的电/话。

白筱接起,那头传来蒋英美焦急的声音:“筱筱,祈佑有没有跟你一块?他奶奶突然晕倒了,我们正在救护车上,祈佑的手机打不通……”

“妈你先别急。”白筱捂着自己滚烫的额头,安慰裴母:“我马上就联系他。”

“好好,那我先照顾你奶奶!”

挂了电/话,白筱立即打电/话给裴祁佑,处于短信呼状态。

她只好打电/话去公司,秘书却说裴总不在。

白筱靠在墙边,头晕目眩,她想了想,又重新拨了裴祁佑的手机号码。

这一次,电/话居然奇迹般地通了,响了几声就被接起:“喂?”

听到裴祁佑像是刚睡醒的声音,白筱张了张嘴,电/话那头却响起一道撒娇的女声:“祈佑……”

小英雄救美

通过电磁波传送而来的声音,就像蜜蜂狠狠地蛰在白筱的中枢神经上。

几乎是刹那间,她就掐断了电/话。

白筱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手机在手里频繁地震动,她却仿若未闻。

前方乘客匆忙地来来往往,周遭尽是嗡嗡的吵杂声,白筱蓦地上前汇入了人群中,那一声娇媚的“祈佑”不断萦绕在她耳畔,眼前越来越暗,呼吸声却越来越清晰。

她的肩膀被狠狠地撞击,然后眼前一黑,身体因为惯性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白筱想要站起来,可是脑袋却格外沉重,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喘不过气来,手指微微动了动,却提不起一点力气,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影影绰绰的身形不停在跟前晃动。

“肉圆!”一道稚嫩奶气的男孩叫声灌入她的耳膜。

白筱缓缓地眨了眨眼,她好像看到地铁翼闸门处,一个背着大书包的孩子跪趴在地上,嗖嗖两下就爬进了站,然后朝她冲过来,身边跟了一条白狗撒腿跑着。

……

白筱彻底晕过去的那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裴祁佑二十岁的那张脸。

从她四岁开始,裴祁佑的名字就贯穿了她的人生。

过往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有裴祁佑的痕迹。

十六岁那年,大半夜她高烧不退,裴祁佑背着她从半山别墅一路跑到医院,她躺在床上病恹恹地挂点滴,他就像一棵笔直的树站在床边举着点滴瓶,不吃不喝地陪着她。

都说当人面临绝境的时候,只要回想美好的记忆就能熬过去,但白筱却不敢去回忆。

每回忆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绝望又会多上一分。

……

白筱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白茫茫的墙壁,还有鼻间充斥着的消毒药水味。

头疼得到缓解,但喉咙还干干地,整个人软绵绵地没力气。

她抬头盯着天花板,保持了这个动作一刻钟,然后撑着床想坐起来。

可是,当她发现旁边沙发上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宽大的沙发上,睡着一个孩子,四肢大张,小皮鞋被他蹬掉,露出一双白花花胖嘟嘟的脚丫,卷卷软软的乌发下,一张白嫩的小脸染着红晕,粉红的小嘴微微开着,打着轻微的鼾。

一条奶油色的斗牛犬被压在小家伙的右脚下,像是跟主人心有灵犀,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睡得正香。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转头看到护士进来,白筱下意识地做了个“嘘”的动作。

护士看看沙发上极具萌态的画面,又瞧瞧脸色憔悴的白筱,捂着嘴轻笑,走到床边,压着声音对白筱道:“你儿子累坏了吧?”

一听这话,白筱就知道护士误会了,刚想解释,却在听了护士接下来的话后顿住了。

“他才多大的孩子,就这么懂事,又是跑到这儿挂号,又是挤到哪儿缴费,那条狗也好听话,你是不知道,他自己拿着单子去缴费,让那条狗看着你,只要谁多看你一眼,那条狗就汪汪大叫,连医生都不放过!”

一人一狗

“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我们护士站的人都羡慕死你了!”

护士替白筱拔了针管,又歆羡地瞅着孩子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

白筱穿鞋下床,到沙发边蹲下,旁边的斗牛犬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却只是瞟了眼她,然后又闭上眼趴了回去。

回想起自己昏过去前听到的那声“肉圆”,白筱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你叫肉圆?”

斗牛犬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呜噜了一声。

白筱不禁弯起嘴角,尔后低头仔细打量起酣睡中的孩子。

长而翘的睫毛在他的小脸上投下扇形阴影,说不上来的惹人怜爱。

她碰了碰郁景希露在外面的脚丫,厚厚的脚板又滑又软,还有些冰凉。

起身回到床边,拿了被子刚盖在郁景希的身上,搁在床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个不停。

白筱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一颗心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直接按了挂机键,打算去卫生间洗个脸,手机却再次响起来,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震动。

沙发上的孩子哼唧了一声,细淡的眉毛蹙了下,又翻了个身。

白筱先替郁景希盖好撩开的被子,才拿着手机走到病房外的廊间:“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细微的呼吸声,安静了半晌,才传来裴祁佑的声音:“中午你打给我……”

“你奶奶病了,”白筱打断了他,“被送去人民医院急救,妈让你过去一趟。”

说完,白筱就挂了电/话,抬头却看到郁景希光着脚站在病床门口。

“肉圆”摇着尾巴跟在他的身边。

一人一狗,四只黑漆漆的眼睛巴巴地瞅着她。

……

裴祁佑握着手机站在医院走廊里,听筒里的“嘟嘟”声在耳边萦绕。

又站了会儿他才转身,脚步却随即一顿。

蒋英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背后。

“妈。”

蒋英美望着他:“刚才是不是跟筱筱打电/话了?”

裴祁佑收起手机,往病房里瞧了眼:“奶奶怎么样了?”

“祈佑,筱筱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过得不容易,她是你的老婆,你要对她好点。”

裴祁佑没有出声。

蒋英美看他这样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也较之刚才严厉了几分:“外面那些女的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子不着家?如果有一天筱筱被你气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裴祁佑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面无表情地越过裴母进了病房。

……

白筱半跪在地上,一只白胖的小脚丫被她握在手里,用纸巾轻柔地抹去脚底的污垢。

小家伙任由白筱擦着脚,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从大书包里捣鼓出一袋奥利奥,小手捏着饼干吃得正香。

我爸爸叫郁绍庭!

白筱捧着一双胖乎乎的小脚,抬头瞧着那张沾了饼干沫子的小脸。

郁景希捏着两块饼干,像一只胖乎乎的小仓鼠用门牙啃着,很是可爱。

“听护士说,一直是你在照顾我?”白筱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小家伙看了眼白筱,又咬了口饼干,口齿不清地说:“不客气。”

白筱一愣,勾起唇角,拿起小皮鞋给他穿上:“上午在琴房门外的那个孩子是你吧?”

郁景希窸窸窣窣地啃着饼干,没有说话。

倒是“肉圆”汪汪地叫了两声,然后转头瞅着郁景希手里的饼干。

“肉圆,你在减肥,所以这包饼干不能给你吃。”

小家伙把饼干往嘴里一塞,白胖的小手拍了拍“肉圆”的脑袋,“你看你,越来越胖,也越来越丑,爸爸已经说了,你要是再胖十斤,他就把你卖给那些狗贩子!”

白筱望着这个故作老成的小大人,失笑,随即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点——

从她醒来到现在,郁景希都只有一人,身边没有任何照顾他的大人。

白筱的视线从沙发上塞满零食的大书包扫向蹲坐在那的“肉圆”,最后落在舔着手指上饼干屑的孩子身上,有个大胆的猜测跳出她的脑海:“你一个人出来的?”

“嗯。”小家伙倒承认得干脆。

“不害怕?”

“以前在拉斯维加斯我也是带着肉圆一起出去买冰激凌,为什么要害怕?”

对上郁景希那双如小鹿般澄澈黝黑的大眼睛,白筱心头一软。

一个五岁孩子只身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身边唯有一条斗牛犬,仅仅是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白筱就感到莫名的心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每次对上这个孩子就会母性泛滥。

“你爸爸不陪你一块儿去吗?”

“他又不常在家,而且……”想起郁绍庭抿着嘴不说话盯着他看的眼神,郁景希的小心肝颤了颤,撇着嘴角嘀咕:“我才不想跟他去买冰激凌。”

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其细心程度确实无法跟女人相比,但其中的艰辛跟麻烦也更甚。

她摸了摸郁景希柔柔的头发,“天色不早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肉圆”已经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咬着尾巴望着郁景希,俨然是一位可靠的“保镖”。

小家伙拿起大书包背上,仰着小脸一双大眼睛盯着白筱:“你真的好啦?”

“嗯,都好了。”白筱微笑地替孩子整理了下褶皱的外套,然后拿过自己的包,却发现包没有被翻过的迹象,皮夹里一分钱也没少,想到护士方才说的缴费,她诧异地看向小家伙,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钱。

郁景希看出她的疑惑,抿了抿小嘴才说:“我就告诉他们我爸爸叫郁绍庭,我爷爷叫郁战明。”

低沉的男中音

“我就告诉他们我爸爸叫郁绍庭,我爷爷叫郁战明。”

白筱看着小家伙不以为然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狐假虎威”的一天。

“不过老师,你知道我家住哪里吗?”郁景希扭头问她。

白筱拉起他的手,小小的掌心,潮潮的,温温的,带着点汗,暖了她的心房。

“我不知道没关系啊,不是还有你吗?”

小家伙听了她的话,不同于往日乖戾难相处的脾气,反握住她的手,一边走一边像个小老头唠叨:“那你可别走丢了,好好跟着我知道吗?”

“好。”白筱莞尔,牵牢他的小手,身后的“肉圆”亦趋亦步地跟着。

……

走出医院,白筱正欲打车,小家伙却盯着不远处的小吃街挪不开双脚。

“老师,如果我说我饿了,你会带我去吃东西吗?”

傍晚夕阳映衬下,郁景希白嫩的脸蛋红彤彤的,睫毛忽闪忽闪得像两片蝶翼,秀挺的小悬鼻被冻得发红,毛绒绒的红色雷锋帽衬得一双眼睛犹如黑琉璃般明亮。

白筱弯腰正了正他戴歪的帽子,莞尔:“当然会!”

“那我们快些过去吧!”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就往小吃街走。

两人刚进小吃街,替郁景希买了五串鱿鱼丝,白筱的!!就响起来。

是艺术中心杨老师来的电/话。

一接起,那头便响起杨老师心急如焚的声音——

“白老师,你今天有见到郁景希吗?”

白筱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乖巧地吃着鱿鱼丝的孩子,问:“出什么事儿了?”

“还不是那小祖宗,大清早的离家出走了,真够折腾的。他奶奶跟保姆一开始都以为他在睡懒觉,等到了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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