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先说。”
“我是说,你要上厕所吗?”
“……”
好,这个开场白,苏桐承认自己屌爆了。
殷天绝没说话,只是掀开被子,示意苏桐坐下。
苏桐听话坐下后,却听他道:“上来。”
“殷天绝我刚已经说过了,不可以、没得商量、坚决不行!”
看着小女人那副义愤填膺激动的样儿,殷先生挑眉道:“我说苏小姐,思想能不那么龌龊吗?谁说上床就是做那事?”
被这男人反倒打一耙的苏桐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真想一拳盖在他那张满是邪魅气息的俊脸上。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反击,人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劲一拽,她一个没稳住,直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不用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咱们可是有一晚上的时间慢慢缠绵呢!”殷先生及其不要脸道。
说真的这瞬间苏桐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直接张嘴,直接朝他胸膛咬去。
下一秒只听殷天绝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随即便是杀猪般的惨叫。
道:“我错了、我错了!”
见殷先生求饶,苏桐这才嘴上留情。
但谁知她刚松开嘴,人家殷先生像是被调戏了的小姑娘般,羞涩的撇过头道:“你咬住人家咪、咪了,要不要换个地方呢?”
第360章 不要太感动!
我倒!
这男人……
这还是往日里那不可一世的冷血刹神殷天绝吗?
活似一发春的小受。
苏桐那是一个没稳住差点一头栽到床底下。
好,你强。
我,跪了!
殷天绝羞涩说道的同时还摆出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仿若在说:“欢迎各种姿势!”
苏桐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殷天绝那两只如铁般的胳膊死死的紧攥着,她又不敢大幅度动作,生怕弄痛他。
“松开!”苏桐道。
“睡觉!”殷天绝霸道的命令。
说罢果断闭上眼睛。
任凭苏小姐在那折腾,人家一副视而不见的样。
苏桐折腾一整,白做无用功,果断也默了。
睡、睡。
她将头依偎在殷天绝的怀里,男人的气息一股脑的灌入鼻腔。
这个男人,这个时而霸道、时而蛮横、时而孩子气、时而痞气无赖的男人。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苏桐无睡意。
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感受着这暂时的温暖。
她没问,他也不曾说。
两人只是这样静静的依偎着,好似一对结婚依旧的夫妻。
不知过了多久。
只听耳畔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他说:“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男人的声音那样的箸定。
抨击在她的心头,仿若一阵暖流流淌而过。
殷天绝,从这一刻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你。
请你不要负我、欺我。
我愿与你一生相随。
转眼,半月的时间恍然即逝。
也就是说他们在这栋别墅已经住了整整18天。
在萧炎的高超医术、苏桐的悉心照顾、他自己本身高于一般人体能的恢复下,基本生活他已经能自理。
当苏桐亲眼看到殷天绝从轮椅上站起来那瞬间简直不可思议。
毕竟一般人伤筋动骨少则一百天,而这男人仅用了18天的时间便能行走自如。
但萧炎依旧叮咛不能进行大幅度运动。
这短暂的十八天,对于殷天绝而言仿若是他在他母亲去世后过的最为快乐的十八天。
如果可以他真想跟苏桐就这样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他坚信总有那么一天,但不是现在。
再快乐的日子终有告一段落的时候。
这日早饭过后,只听耳畔边传来一连串嗡鸣,抬头望去,只见一架直升机从眼前缓缓落下。
当看到驾驶位上坐着的人,只听苏桐讶异的声音底呼道:“萧炎?”
“登机!”萧炎说话间嘴角上挑,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登机?去哪?”
在苏桐还处于一片茫然中时,殷天绝打开机门,摁住她的脑袋将她推进了飞机里,随后自己猫腰钻入。
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机舱门被重重关上。
男人那低沉的声音说了两个字:“起飞!”
在苏桐整个人还处于一片茫然中的时候,在一连串螺旋桨的嗡鸣声中飞机已经再次呈起飞状。
“等等、等等,殷天绝咱们这是要去哪?”这会,苏桐的大脑着实有些运转不过来。
殷天绝神秘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
什么叫做到了我就知道了?
好,这一切来的太过于突然完全不给她丝毫心里准备。
更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这男人,总能干些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只是……
“要走最起码给玛丽打个招呼?”苏桐道。
殷天绝没说话,而是透过窗户朝机舱外看去。
苏桐顺着殷天绝的眼神望去。
只见院落里,玛丽正冲他们拼命的招着手,同时大喊:“先生、小姐我等着你们回来!”
只是这声音淹没在螺旋桨的嗡鸣声中,苏桐并未听到。
但从玛丽的神情动作,她依稀猜测到了些。
玛丽,再见!
但这并不是意味着再也不见!
我等待着咱们下一次相聚!
殷天绝并未因他跟苏桐的离开解聘玛丽,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回来。
直至飞机远离别墅升入高空,苏桐这才收回视线,看着殷天绝道:“回国吗?”
从巴黎到华国几十个小时的飞机,他才舍不得让她就这么坐着回去。
回是肯定要回的,只不过现在他带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说:“回,但不是现在。”
“那现在咱们是去?”苏桐挑眉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又是这句话。
她知道,一般这男人认定的事情她很难改变,既然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还不如华丽丽默算了。
为缓解苏桐的无聊,他事先准备了时尚杂志,而自己则是打开了笔记本。
漂亮修长的十根手指在上面快速的敲打着。
当他登陆上邮箱时,里面已经近乎瘫痪了。
从那晚匆匆离开到日本再辗转巴黎,他们已出来了不少时日。
无论是sk国际还是殷氏集团都有大堆的事等待着殷天绝去处理。
尤其在曝光了他就是sk国际总裁mr李后,恐怕每天都有大堆的记者上门去堵截。
人们常说认真的男人最美丽,同样认真的女人也最美丽。
而此时此刻,苏桐跟殷天绝都各自埋头自己的事情。
驾驶位置上的萧炎看着后排座位上的俩人,顿时只觉得自己好似一多余的电灯,当即两行清泪流淌而下。
飞机并未行驶多远,在萧炎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中,两人各自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了神。
“到了?”殷天绝挑眉、问。
“似乎、应该,是的!”说话间嘴角上挑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随着萧炎话音的落下,只听殷天绝‘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
苏桐一脸茫然的看着这正在打哑谜的两个男人。
挑眉道:“到什么了?”
她话刚脱口而出。
只听萧炎喊道:“三!”
“二!”
“一!”
伴随着‘一’字的落下,萧炎直接玩了一个高技术滑翔。
殷天绝拉着苏桐的手十指交叉。
那样紧紧的紧紧的攥着。
英俊的脸颊略显不自然。
“殷天绝,你干嘛啊?”苏桐问。
只听人家非常臭屁道:“不要太感动?”
“我感动什么?你们究竟搞什么名堂?”苏桐一副防贼的眼神看着眼前笑的让她心里直发痒的男人。
第361章 宝贝,生日快乐!
要知道,这里可是万里高空,他要是想做点什么的话,她还真没辙?
总不能跳机?
她不是奥特曼。
奥特曼也没女的!
看着那朝自己越凑越近的男人。
苏桐那是连忙后退,直至身体紧贴机舱门,谨慎的声音道:“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男人笑的阴森。
“那啥、我告诉你,殷天绝这里可是万里高空,你别又想着想那啥,告诉你一不小心咱俩都要杯具的,更何况还有……喂,你别过来,你……”
苏桐话还未说完,殷天绝大手碰住了她的脸颊,然后、然后、然后……转向了窗外。
“殷天绝你发什么神经病?”
听小女人如此一说,别提殷天绝那张脸有多黑了,简直堪比包公。
咬牙,说了三字:“往下看?”
“什么?”苏桐问。
“别让我说第二遍!”说这话的瞬间殷天绝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苏桐一愣,将眼神透过车窗朝下面望去。
惊!
那是……
薰衣草?
薰衣草的花期是在6…8月。
现在都十月了,薰衣草早就收割了,怎么可能会是?
但那下面赫然呈现的就是大片薰衣草啊?
不,准确的说,那是用大片薰衣草组成的图案。
‘心’形!
一个偌大的‘心’形!
大的叫人震撼。
还有……
那是什么?
这个偌大‘心’形的下面,用向日葵摆放着几个大字。
是……
宝贝,生日快乐!
哗!
苏桐只觉得下一秒一股势不可挡的酸气在身体里穿梭直冲脑门。
低垂紧攥的双拳弥漫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泪水不受控制的打颤。
就在这时,只听耳畔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宝贝,生日快乐!”
这六个字抨击着她的小心脏。
刹那间,两行清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其实她的内心比孩子还要脆弱。
苏家出事这一年多来她多么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可是没有。
她所能做的就是独自承担这一切。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最不靠谱的男人成为她心灵的港湾。
抹掉脸上的泪水。
从新穿上往日里伪装的盔甲。
转头,漠然的眼神看着眼前嘴角微微上挑挂着得意笑容的男人。
苏桐很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说了三个字:“无聊不?”
刹那间,只见殷天绝那双本洋溢着得意气息的眸逐渐变得阴冷。
这该死的女人,她说什么?
这会她不该敢动的稀里哗啦痛哭流涕吗?
无聊不?
是!
他妈的,他就是太无聊了才干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
驾驶位置上掌控着飞机的萧炎听苏桐如此一说那是差一点一个没稳住直接让飞机一头扎下去。
他想问:“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女人?”
当然,他没有去亲身体验的机会了。
恐怕光想一想都会被殷天绝给灭了。
只是……
要知道如今十月,薰衣草已经收割,他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了这么大片的花海,这女人就算不感动,也该有点正常的反应?这反应是什么情况?
就在萧炎纳闷的时候,只听殷天绝那低沉的声音道:“一分钟的时间,让它们全部给我消失!”
殷天绝不是开玩笑。
此时的他浑身一片黑气翻腾。
像极了那从幽冥地狱爬出的恶魔。
听殷天绝如此一言。
萧炎当即脑海里浮现出两字:烧掉?
一分钟的时间,只能如此了。
拿起手机拨出一号码,很快那边接通,道:“点火、烧掉!”
这四个字刚落。
只听苏桐脱口而出道:“你敢?”
萧炎眉头上挑,想问:“这又是什么情况?”
“殷天绝东西送出了还有收回的吗?”苏桐很是怨念道。
“太无聊了!”
“我喜欢,怎么了?”
殷先生看着小女人那副模样,眼睛缓缓眯起。
下一秒……
苏小姐无比彪悍的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送上自己红唇。
靠!
太激情、太激情了?用不用得着这么激情?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啊啊!
驾驶位置上的萧炎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第一次,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那么碍眼!
好,请尽情激吻的二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不过从苏桐跟殷天绝投入的状况来看,萧炎着实有点想多了。
今天是苏桐的生日、同样是她母亲的忌日。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四岁生日那年,她母亲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大海的画面。
直至那年后她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生日’二字,对于她而言是一挥之不去的噩耗。
她的生日对于苏家人而言是一禁忌。
对于苏政华而言,让他最为感到遗憾的是,自从那日到如今18个年头,每每女儿生日,他不能亲口给她说上一句:“生日快乐!”
这些殷天绝不知道。
苏桐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她是罂粟这一秘密也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他不会知道永远、永远不会知道。
此刻的苏桐痛苦着、并快乐着。
痛快的是往事的抨击,快乐的是这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
这一刻苏桐决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她都信他、跟他。
一生一世永远相随、不离不弃永不分开!
因为让一个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一个女人做的如此之多那是她先前不敢想象的。
他的爱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做、用心的去做!
纵使这一刻她痛的近乎要窒息,但她依旧要去爱!
有个地方,一直向往了很久。它的名字叫普罗旺斯——有人说,“只要你去了普罗旺斯,就不会想离开。因为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薰衣草,花语为“等待爱情。”
纵使那大片的薰衣草花田已经被收割,但苏桐想说,我等到了属于我的爱情!
普罗旺斯对于女人而言是一生中向往之地。
因为这个地方美的叫人窒息。
来法国之前,殷天绝就想着要带苏桐来这里,只是那个时候薰衣草已经收割,后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用大面积的干花,插成了大片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