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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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宜饮-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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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这一路,异常的沉默,沈学东只是推着宜饮的轮椅,到停车场,才抱她上车。

他抱她的姿势,让她想起,其实那一夜完事后,他也是这么抱她去浴室的,那时,她头昏昏沉沉的,莲蓬头的水慢慢地倾泻,他拿着浴球很轻很轻地擦拭她的身体,她很模糊地听到:小鹿,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

也许是那晚的不安和翌日早上的失望让宜饮忘记了那句潦草的誓言,可是想起又怎样呢?沈学东的女人,就她一个吗?明显不只。

车上的气流很压抑。

比起外面的雨水,这里温暖很多,但这种极差,让宜饮觉得难受。

沈学东一言不发,眼睛看着前方。她不开口说难受,为了掩饰,她看窗外,只是忍住咳嗽的冲动,憋得透不气。

沈学东还是看着前面,狠踩油门,这女人,肯定又不肯去医院,只能先送她回家。他透过后视镜看她,双夹病态带着病态的红晕,微微上翘的眼角边缘有泪痕,这女人真让人揪心,难受也不说!他无奈,不动声色地开了车窗。

宜饮家的那幢的电梯修好了,他在后面推着轮椅。

8楼,直达。

他推她到他家门口,他走得很急,把她晾门口就走了。

宜饮不回头,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眼泪像是受了疼以后自发自动地汹涌而下。

他急着去找另一个女人。

陆女士居然还没回来,家很大,大得发空。

突然而来的寂寞,突然而来的失落,宜饮拿起电话,打给谢思盈。没想到,响了一声就通了。

“小盈,睡了吗?”

“没呢!还在拼歌。宜饮,你怎么也还没睡,都2点多了,这不是你一贯的作息啊,你被你们台长炒了?”

“最近瘸了,不上工,病假、年假凑一块了,多轻松。”

“什么!?瘸了?你骨折了?”

“恩。膝盖骨折。”

“Shit!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没和我说,你当我死了?你给我等着,我卸了妆来找你。”

宜饮刚想说不用了,电话就被谢思盈直接给挂了,她倒不担心谢思盈杀上门来训她,谢思盈从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宜饮听她的话,都是一半一半。

宜饮去浴室洗了脸,想洗个澡,衣服接受雨水的洗礼后,和身体贴在了一起,黏腻得让人恶心。可是膝盖的纱布,宜饮叹了口气,只好作罢,去房间换了件棉制睡衣。

宜饮换好衣服,觉得麻烦就直接坐在轮椅上,在客厅了看了会电视。

凌晨的电视,都是海外剧,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韩剧,就是年代久远的红色革命剧,百无聊赖,宜饮拿起沙发上柔软的抱枕,靠着眯了会。

突然电视里突然高 潮的悲催音乐,把本就浅眠的宜饮从睡梦中惊醒,宜饮皱眉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了3。

距宜饮打给谢思盈电话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以以往小盈风风火火的性子,再加之听到她骨折,半个小时估计是她的上限,今天都快一个小时了都没动静,太诡异了。

继续缠绵催泪的韩剧,剧中的女人遭到初恋男友的抛弃,哭得很凄惨。

宜饮觉得自己很像麻木不仁的围观群众,看着这样的场景居然无动于衷,没有一丝泪意,宜饮的泪点其实很高,但是,自从碰上沈学东以后,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遍体鳞伤,泪水几乎是自发自动的,不受控制。这男人绝对是走“虐心”路线的,不然怎么把她的泪点给搞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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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饮拿着遥控,把所有的电视台都问候了一遍。

突然,门铃喧嚣起来,按得很急,宜饮腹诽:小盈这妮子,不知道 3点多了吗?照这样的按法,这栋楼的人都不用睡了。

宜饮赶紧推着轮椅去开门,丫的,这妮子和她的门有仇!

她打开门的时候,楞了,依旧硬朗的面部线条,微微上挑的单凤眼一动不动地紧抓着她的视线,是沈学东,怎么会?

宜饮无措地看着他,沈学东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在隐忍些什么,话也不说,就径自走进她家。

沈学东在客厅踱着步子,好象在找什么东西。

等宜饮反应过来,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静寂得让她心慌,显然电灯是沈学东关的,他到底想干吗?

宜饮觉得有一股热气向自己逼近,有愤怒,有杀气,有一切黑暗的气息,笼罩了一屋的黑暗,听见他低低的声音:“陆宜饮”

黑暗中,宜饮看不见沈学东的表情,可是听见他这么叫她心微颤了一下, 记忆里,他很少叫她陆宜饮 , 怒极时也只是寒笑着加重语气叫她女人,他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让她觉得很心酸。

他突然抱住她,用一种很不安的抱法,双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良久,他开口:“女人,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你想被我冤枉死吗?女人……女人……”像是梦话一样,重复到无声。尾音带着几分喑哑的苦涩,瞬间把宜饮的心染成了蓝色。

宜饮下意识想要逃避,摸索着想要找电灯的开关,这样的墨色,让她的心太诚实,让她害怕。“沈学东,你说什么?”他问这样的问题,其实宜饮就已经明白他知道了,可是已他的性格会放过“始作俑者”吗?她宁可他永远不知道。这个“黑锅”她背,好过殃及别人。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去触碰开关,几乎是疯狂地嘶吼:“陆宜饮,为什么不说那封情书是谢思盈写的,为什么让我一直误会你?到现在还想替她隐瞒。为什么现在又让我知道,让我内疚到死。”

“你以为我会是那么狭隘的人吗?那一夜,你醉了,可我根本没醉。我之所以说要你偿还,气的是你的那一夜的欺骗,更恨自己无法删除那一夜的记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在那里住下了,床单上有薰衣草的味道,叫保姆洗了很多次都没用。扔了,又被自己鬼斧神差地捡回来,简直把我逼疯了,你成功地折磨我了!”他疲惫地靠在她胸口,透过薄薄的棉制布料,她滚烫的湿意包裹在她的心口,不断扩散,扩散……

她知道,那是沈学东的泪水。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关灯,为什么脸色那么不好。这样骄傲的男人,视眼泪为耻辱,把哭泣当软弱,宁可失血而死,也不愿流下一滴泪。可是她胸前濡湿的一片,明显不只一滴泪。

这股沉默的滚烫暗涌一直在宜饮的胸口曼延,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流泪,说不心疼怎么可能呢?宜饮终于支持不住心中强烈的痛感,回抱他:“沈学东,如果爱情是我生活里最大的赌注,我拿它赌我们的未来!”话语掷地有声,像是宣誓一般。

她挣脱他双手的禁固,摸索着来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旁,用指腹来到他微微上翘的眼角,轻轻擦干他的泪渍。“学东,我爱你!这是我整个下午到现在我都还想说的的五个……字。”宜饮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被沈学东吻住,只好用鼻音。

他流连在她的左耳说:“女人,你怎么总喜欢抢你男人的台词!”随即邪魅一笑:“今夜,作为你的男人无以回报,我们互了心意的第有个夜晚,只好用最原始的肢体语言了。”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今夜他的吻,像棉絮,轻柔地滑过她每一寸肌肤。宜饮觉得自己漂浮在天堂。

每到一处,他都深深吮吻,甜蜜道:“我的……我的……”她觉得自己快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觉溺毕。

这一次,他不急,前戏做足,很温柔,很耐心。最后,还是宜饮几乎错乱的呻吟,鼓舞了他的深入。

高 潮时,她哭了。

他吻去她咸涩的泪水,仿佛体会到了他曾经带给我她的伤害,他低头埋入她的身体:“女人,这辈子,我的高 潮,只留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构建和谐文库,共建和谐社会

二十三章(加番外)

介于某女人还处伤残阶级,沈学东不敢太多次要她,克制了一下,就去浴室冲凉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宜饮已经熟睡,双手抱着胳膊,蜷缩在大床的一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沈学东会觉得特别的心疼。他走进近,开了她床头的水晶灯,调暗些,在奶白色的灯光下,她深深的眼晕和濡湿的睫毛。她紧紧抿着唇,浅浅的呼吸着……

他叹了口气,绞了根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然后把刚才自己匆忙去药店买的药拿出来,把她膝盖处湿湿的纱布剪开,换了药。

沈学东倒了温开水,扶起还迷迷糊糊的她,把感冒药和消炎药送到她嘴边,睡梦中的她很乖,咕哝了一声就吞下去了。沈学东赶紧给她喝了口水,心里想着,这女人,是个睡痴,梦里想要毒死她,一定易如反掌!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傻女人,一个在风雨中等了自己几乎八个小时的傻女人,一个从来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不守护,怎么办?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她身边,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有他,有她,有爱……足够。

金色的晨光透过纱窗映照在他和她身上,彼此缠绕的发丝,很凌乱,却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很柔美的画面,大作的铃声打破了和谐。宜饮皱了皱鼻子,下意识伸手去捞电话,没想到沈学东的手也压了上来。

宜饮睁眼,是沈学东的脸大特写,笑容很深,俊秀的眉毛挑得很高,宜饮迷糊地楞了下,电话被他抢先:“您好,小鹿宝贝热线。我是宝贝的经纪人。如果你是女人,很高兴为您服务;如果你是男人,暂不受理请挂机。”沈学东一副很专业懂得人工话务员口吻。

宜饮避开他的“狼爪”,掐了他的手臂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宜饮气鼓鼓地瞪圆了眼睛,去抢沈学东手里的电话。

“不许教坏我家女人!”也许是起床气爱作祟,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沈学东今天说的话特别的孩子气,像个大男孩初尝恋爱的滋味。

然后把听筒递给宜饮:“女人,巫婆找你!”

宜饮接过电话疑惑,她什么时候认识“巫婆”了?这都谁啊?电话那头显然很不满这个称呼:“那个天杀的妖孽,居然敢说我是巫婆?宜饮,你要为我主持公道!这都什么啊。这年头,媒人都没个好下场!亏我昨天半夜还给他落实你们的细节!”

“是小盈啊”宜饮喘着气,几次挥开沈学东不安分的手。最后,沈学东觉得无趣,只好灰溜溜地穿好衣服去洗漱,离去前竟是带着十二万分的欲求不满的宅男表情,让宜饮哭笑不得。今天的沈学东真的一点也不沈学东!

“晕,我还挑晚点打电话过来,都几点了,那妖孽的力量真持久!看来你们好了,昨晚一定是个无比消魂的夜晚,我也圆满了。”谢思盈很奸诈地笑道,宜饮被她笑得鸡皮掉了一地,估计这妮子,在想些什么不纯洁的画面。

“小盈,怎么见到学东的?”这是宜饮心中最大的疑问,她不想谢思盈烦恼,几乎对她和沈学东的事情只字未提,那小盈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找沈学东呢?

“还说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知道‘朋友‘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气死我了!要不是看见一个满身是雨水的落魄男人的话,出现在你的门口,我才懒理类。要不是我的推理能力好,还不能替你们解开误会。我说你也真是,那情书,我写的,就我写的嘛,这黑锅背着很爽吗?这么护我干吗?看那妖孽能比我怎么样?再说了,我觉得吧,那妖孽也就嘴巴贱了点,对你还是不错的,深夜跑遍药店去给你买药,看来,他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不负责任。”

宜饮想起昨天晚上他放下她在门口,急急忙忙跑出去,原来是急着替自己买药,她还误会他急着去找另一个女人,真该死!“小盈,我不是背‘黑锅’,当初,你也是替我不平才会去‘恶作剧’的。”

“你真是个傻瓜,因为被在乎的人骗才是最伤的,若不是你,沈学东不会这样!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只要不是杀觉他全家,估计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再说,我谁啊?谢思盈啊!我会怕他!就他!哼……”谢思盈自顾自地叫嚣着。

“咳咳……我了解你的强悍,这次是我的政策失误,下次我一定向上级您报告!”宜饮知道小盈只是见不得别人伤害她,也不喜欢别人有事情瞒着她,只好先承认错误了。

“准了,这次是对伤残人士的特别优惠,以后如有类似情况,严惩不待!”谢思盈用一本正经的上司口吻说着。

“小的,遵命!”宜饮理亏在先,只好诺诺地应承着。

谢思盈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命令你现在马上去甜蜜,我要去拼酒了,挂了!”

刚想劝她别喝太猛,就传来信号中断的“嘟嘟”声,哎~只能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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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饮觉得早上起来很神奇膝盖居然不疼了,听了小盈的话才觉悟。这男人……真是。

左膝盖缠着厚重的纱布,宜饮只好用右脚一跳一跳地地去浴室。

沈学东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把把宜饮抱起,最后把她放在抽水马桶上。

她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一把从马桶上跳起来,瞪圆了眼睛,几乎从牙逢里一字一顿地吐出字:“沈学东,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厕所,我想刷牙。”

他挑眉,促狭一笑:“女人,听你男人一句话:昨天积压的东西,今天排泄,身心健康!”

“你给我出去,我要刷牙!!”宜饮随手把抽取式卫生纸扔了过去。

妖孽也不怒,捡起卫生纸,就带门出去了。

等她坐回马桶时候,他又神出鬼没地折了回来,听见他可恶的声音:“女人,厕纸是排泄的必需物,千万别抗拒它!”

这间屋子,传出男人放肆的笑声,女人败坏的尖叫……

早餐过后。

“沈学东,昨天被你蒙混过关了,今天给我说清楚,昨晚,你和那女人怎么回事?解释清楚!”吃饱喝足的宜饮开始追究昨天那妖孽昨天的越轨行为。

“昨晚,那女人,那是我的挚爱啊!”沈学东一脸神往。

宜饮看着心拔凉拔凉的,这男人果然one ningt后就变脸,怪自己太傻。



沈学东看着宜饮一脸难过得快要哭的表情,终于不再逗她,捏捏她瘪瘪的嘴唇,说:“傻女人,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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