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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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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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走,别给我耍花样---”随即,对方无情地踢了她一脚,一个吃痛之下,她不由得呻吟一声。

然而身后的卫戎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用力地推着她往前直走。

叶初云茫然地望着前方那一对同样被押解着的夫妇,心底的寒意始终驱散不去----

一步一步,三人被押着渐渐走出站台。

路两边,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此星罗密布的岗哨,却是插翼也难飞。

眼看着要被押上一辆军车,忽然间,她后脑受到一下重击,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昏过去之前,她只凄凉地想到,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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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被绳索捆着,一条铁索从天花板垂下来,将他高高地吊起来,身子被逼悬着空,只有脚尖能着地。

温兆岳望着这姓顾的男人,望着他缓缓地将手中那条长长的皮鞭塞进一个水桶里头,温兆岳只觉得背梁一阵恶寒。

他知道这桶内的水都是撒了大把大把粗盐的。

那个姓顾的男人冷冷一笑,将泡了水的皮鞭拿出来,缓缓地走到他的跟前,冷然地望着他,随即,将那滴着水的皮鞭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两下,带着明显威胁的意味,随即这人淡淡开口道:

“姓温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人到底是谁?”

望着那条长长的皮鞭,温兆岳心里害怕之极,他似乎已经感受到这东西抽在身上的痛楚了,但他还是一瞪目,死死地咬着下唇,硬是不吭一声。

“啪!”的一声,皮鞭毫不留意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

他闷哼一声,只觉得皮肉似生生被撕了开来,他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块,这一下的痛楚远远凌驾于他的想象,但他依旧倔强地咬紧了牙关。

见状,顾任远的双眸闪过一丝狠劲,扬起手中的皮鞭再度无情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这一次,他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鞭接着一鞭落下,鞭鞭都是往死里抽。

每一鞭子都是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顿时,刑室内响起一声声凄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斗伏大牢。

第八章:暗处的眸子(一)

耳畔尽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之声,除此以久就是一声声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不曾间断。

叶初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跟前的铁栏,脸色一阵的戚白。

她所处的牢房与刑室似乎很近很近,因为那扬起落下的抽鞭声以及温伯父那声声骇人的惨叫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响直来一般。

那饱含着无尽痛楚的惨叫声让她害怕之极,她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住铁栏的指节都发白。

瘫坐在她身旁,一身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妇人,明显也被这动静惊骇到了,此刻如惊弓之鸟一般缩着肩膀,泪水模糊,已经由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如今的泣不成声了。

这个中年妇人是如此悲恸,叶初云无力地坐在地上,静静地望着她,身下是冰冷之致的地面,此刻她的心却是冷飕飕足以与这地面的温度相媲美。

虽冷,但她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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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继续啪啪啪地往那皮肉上招呼过去,那个被吊起来的人已经被打得皮开内绽,那一声声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无力。

顾任远抽打得右臂发酸,却依旧不敢有丝毫的含糊,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始终站在阴暗处默默地观刑。

然而任由他如何抽打,这铁架上的人就是嘴硬,一句求饶的话也不曾有过。

于是他发了狠地抽,直到那人已没了惨叫的力气,这才将手臂放下,但见皮鞭上已鲜血淋漓,一滴滴的红血的血水沿着鞭子的尾端往下流---

一滴---两滴----

没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刑室内一片的死寂。

这时,站在阴暗处的高大身影缓缓地往前踱了几步,一身戎装的身影渐渐暴露在灯光之下。

淡黄的灯光照射在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身剪裁贴身的锭蓝色戎装笔直地套在他身上,军帽的阴影下,一双黑眸深邃凌厉。

这男人的五官像刀刻一般的刚毅,有一条刀疤从他眼角两寸开外,一直沿伸到发鬓深处,这条刀疤为他那英气的脸孔增添了几分刚冷然之色。

这个男人模样只有三十出头,然而他眼底那股凌厉的眸色却有着四、五十岁之人的阴沉之气,让人不敢逼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顾任远连忙将手中的鞭子放下,回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向这男人走过去,说道:

“钧座,这老家伙嘴硬得很,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属下是怕若再如此打下去,恐怕他的命就没了。这人该如何处置,请座指示。”

那男人冷冷地抬头望着这个被吊在正中,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老男人,眸底闪过一丝的冰冷,半晌后,他冷冷吐出一句无情的话:“将他泼醒,继续打。”

第九章:暗处的眸子(二)

“是!”

一名卫戎会过意来,将那桶撒了盐的水提将起来,直往那奄奄一息的血人身上泼了下去。

温兆岳身子猛的一阵痉-挛:“啊……”张开嘴巴惨叫一声,他只觉得每一道新鲜的伤口都在这一刻疯狂做乱,齐齐肆虐,仿佛数千支针同时往他皮肉内刺下,直痛得他混身打颤。

盐水像火一般烧着周身那横七竖八的伤口,原来迷糊的意识也生生被逼出几分清明来,他呻吟着抬起眼脸---

在看到那名一身笔直戎装,好整以暇地单手叉腰,站在不远处观刑的男人的脸孔之时,他双唇一抖,一脸惊惶地张口道:“是---是你---,你---你竟没死!”他喊出来的声音无比的沙哑,透露着无尽的惊愕与恐惧。

那男人闻言,只是表情淡淡地扬了扬嘴角,没有理会他,却是侧头望向候在一旁的顾任远,冷然地吩咐道:

“他要是再不肯开口,就给我打,死里打,打死不咎。”临了还加上一句:“别让他死得太轻松!”

温兆庭闻言,混身是伤的身子又是一颤,绝望地闭上双眸。

落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自己定是要死得难看的。

报应?这是报应吗?他惨然地想着,但见这个男人吩咐完毕后,看也没看他一眼,背过身来,被侍卫们簇拥着冷然地走出刑室。

顾任远赶紧对着他的背景立正敬礼,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顾任远回过头来,那双眸透着寒光,他转头对着一旁几个行刑的卫戎指挥道:“听到了吧,给我继续抽!”

“是!”一名卫戎不敢有半分松懈,快步上前,将顾任远手中的那带血的皮鞭接了过去。

没一会,那啪、啪、啪的鞭子声再度响起来。

惨叫声声声不绝于耳,直到天明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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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耳的鞭子声已许久没再响声,四周一片死寂。

叶初云只觉得臀部以下一阵的麻痺难受,她缓缓地呻吟一声,已经将近一日一夜滴水未进,此刻她只觉得喉咙无比的干涸,咽咽唾沫都是有刺痛感。

她不安地移动了一下臀部,轻微的声音将身旁那原本已哭得昏了过去的中年妇人惊醒,但见她身子猛的抽搐了一下,随即慌慌张张地坐直身子。

这中年妇人身上那套质地极好的水蓝色旗袍被地上的灰尘弄脏了,已经不复先前的优雅,那盘起的发髻也变得松夸夸的,她一醒过来,就一脸慌乱地望向铁栅栏外,眼角的泪痕尚未干透。

下一刻,她一把上前紧紧地抓住叶初云的手臂,急急地追问:“初云,没有声音了,是不是已经行完刑了?”

第十章:暗处的眸子(三)

叶初云手臂一顿,挣脱了她的手。

温夫人因她的动作而微微一怔,苍白着脸看着叶初云脸上那冰冷的神色,下一刻,她垂下了头颅,不敢看她的眼睛,良久,方听得她低声说道:“初云,我知道,是伯母对不起你。”

叶初云却是不言语。

温夫人长长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初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的,我相信,若换着你是我,你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天下没有一个为娘的能眼挣挣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枪杀的。”

她话间刚落,就听到叶初云沙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就要牺牲我了吗?我也是我娘的孩子。”

“我---。”温夫人双唇抖了抖,好半晌才道:“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菁儿死得那般惨,我不能看着蔓儿也落这般下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对你犯下的罪,也只能下辈子偿还了。你要恨我,就恨吧。”

叶初云闻言,惨然一笑,她望着这个向来慈蔼的脸孔,说道:“如今已经这般了,我要怨要恨又能有何用?”

温夫人侧着回望她,喃喃说道:“初云,我对你是有愧,但你也要想想,当初你父母开罪了大帅,大帅是下了道命令要枪决你们一家子的,要不是你温伯父,你和你哥哥早就随你爹娘去了,你且说说,这三年多,我和你温伯父,还有温家上上下下都待你们两兄妹如何?如今,你能替蔓儿送命,也不算冤枉!”

叶初云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着实让人心寒。

她不由得别过脸,轻轻闭上双眸---算了---罢了!事已至此,是生是死已经由不得自己,也就不再在乎了。

温夫人见她不吱声,也沉默了下来,顿时,整个牢房一阵的死寂。

时间在沉寂中一点点过去,温夫人开始还算镇定,她以为,刑停止了,她的丈夫就该被送回来的,然而过了许久,都不曾有半分动静。

越是等,她就越是焦虑,每一分一秒都让她忐忑,直到门外响起一声脚步声,她立刻一脸焦虑地望将过去,地只见一名狱兵缓缓地走了过来,一声不吭地往里头丢进来两个白馒头来,转身就要往回走。

温夫人见状,急切地上前伸手扯住他的衣角,神色焦虑地望着他追问道:“大人,求求你告诉我,我男人他现在哪里?”

这名狱兵眯眼望着她的手,一脸的不耐烦,她见状,不由得一惊,赶紧松开了手。

他这才说道:“挨了几百皮鞭,你说他能去哪?”说罢,他冷冷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温夫人会过他话中的意来,微微张着嘴、瞪大双眸,身子一瘫,一头倒在地上。

第十一章:那伸向她的恶心之手(一)

叶初云眼眶一阵的湿意,其实,这事她早就猜到了,外头行刑之时,温伯母哭着哭着昏死过去,但她却一直是清醒的,她非常清晰地听到温伯父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无力,直到最终的沉寂。

温伯父死了,这牢里只有她和温伯母两个女人,却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样对付她们两个女流之辈,但---恐怕也不会手软吧。

想到这,她的心头一窒,只感觉到仿佛有一只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此刻身在牢狱,她知道,是逃不过了。

她心中惨然,却是由始至终不曾再睁开那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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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划破长空的雷鸣声响起,在这一片死寂的空间内显得甚是吓人。

叶初云睁开干涩的双眸,用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坐了起来,她无声地呻吟着,身子无力地靠在背后的铁栏栅。

听耳边传来一阵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她茫然地仰起头,四周漆黑的一片,天花板也是黑压压的。

外头---是下雨了吗?

虽然醒过来了,但她的头依旧昏昏沉沉的,茫然望着前方,眼底闪过一丝的黯然。

已经被关在这里三个日夜了,这三天,没有刑罚,每日都会有人送些粗粮过来,然而,即使没有刑罚,被关这在不见天日的牢中,每一分每一秒却是万分的难熬,她只觉得自己在这三日内似乎都已经死过数回了。

他们不会这样关她一辈子吧?

想到这,一股恐惧须臾间张牙舞爪地向她涌来。

她一阵痛苦地咳嗽起来,直咳得几乎虚脱方休。

她无力地看着前方,她这方动静如此大,那睡在地面,离她不到一丈距离的中年妇人却依旧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叶初云张目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木然地别过脸,她的脑海始终无法忘怀几前天在站台的那一幕,那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她的手臂紧紧地环住自己的肩,那双手臂让她感觉到一阵的冰冷,犹如一条铁链禁锢着她,那个时候,死亡离她是如此的近。

想着想着,她轻轻地伸臂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外头的雨下得越发大了,雷电交加。

可即使雷鸣声震耳欲聋,可躺在地上的妇人却依旧一动也不动的。

良久,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叶初云心头不由得一窒,她仓徨走上前,急急蹲下身来,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唤了一声:“温伯母!”

对方依旧一动也不动。

“温伯母---伯母---”她连唤了她两声,情急之下,手用力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急切地向对方的脸孔望过去,这一看,不由得又是一惊。

虽然眼前一片黑暗,但她透过黑暗依稀还是看到温伯母嘴角流淌下来的血水,在黑夜里,这血也是呈黑色的。

第十二章:那伸向她的恶心之手(二)

她---是咬舌自尽了。

叶初云身子猛得一震,只觉得周身的血都凉了:“温伯母---”她再度喊出来的声线颤抖着,随即她万分紧张地伸手往她的鼻门处一探。

良久,方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顿时她惊慌失措地冲到铁栅栏处,大声叫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她沙哑的声音划破这一片死寂,然而任由她如何的喊叫,都没有一丝回应,焦虑间,她抓起那锁在铁门上的铁链大力地敲打在铁柱上,弄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哐!哐!哐!”

没一会,远处传来一阵呵斥声:“三更半夜的,闹什么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初云急切地探头往前望过去,然而四周一片黑暗,前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不由得急红了眼,冲着那黑暗大声喊道:“救命啊,这儿有人快要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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