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笑道:“向南两里路左右就是管子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晕,还真有管子城……孙宇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烈。他忍不住对公孙瓒道:“主公,敌军势大,恐不能敌,咱们要不先暂避其锋?”
公孙瓒对孙宇一向言听计从,听他开口,公孙瓒柔柔一笑道:“好啊,咱们就后退避避吧。”
她还没来得及发命,旁边突然有人道:“主公不可。”孙宇转头看去,说话的是白马义从的队长王门。
王门对公孙瓒恭敬地道:“主公,咱们这次来是为了把乌丸赶出幽州的,若是在这里退缩,长了乌丸军的威风,灭了自己的士气。那……咱们这次追击岂不是功亏一篑,乌丸大军仍将在幽州里四处杀人放火。”
旁边的严纲听了,也觉得有理,她也道:“王门说得也有道理,敌军虽众,有两万骑乃是丧家之犬,在主公的‘白马’助威下,我们的五千白马义从足够打败他们的四万大军,无须退避。”
公孙瓒听了他两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她又不想拂了孙宇的意思,于是转过头来,用柔婉的语气道:“寻真先生,你觉得他们两人说的有道理吗?”
孙宇其实也觉得两人说得有理,何况他的不详预感来自NM01提供的三国史事,自己那个时代的三国史事在这个世界里能否应证他根本没有把握,如果因为莫需有的怀疑而错过战机,致使幽州百姓置身于蛮族侵扰之下,他自己也不能安心。
他叹了口气道:“我其实也觉得他们说得有理,我只是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当不得真。”
既然孙宇都这么说了,公孙瓒再无迟疑,她大声道:“传令全军,布锋矢阵迎敌!田豫将军,你去左翼。严纲将军,你去右翼。寻真先生,你与我一同率领中军。”
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一声喝令下,排成了“T”字的锋矢阵,如果NM01现在飞到半空中去观看,就会发现白马义从的阵形很像一个箭头。
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久之后,乌丸大军出现在了前方的草原上,在乌丸大军的前面半里处,还有几个公孙瓒军的斥候在拼命打马回奔,乌丸军的斥候也在后面拼命追赶。
等到两军在望,乌丸军齐齐吃了一惊,怎么公孙军的斥候还没回去通报,公孙瓒就早已知道我们要来似的摆好了阵?
一面“丘”字大旗压到了半里外站定,乌丸军中飞出一将,大笑道:“我乃乌丸勇士丘力居,公孙瓒,你可敢与我一战?”
孙宇定睛一看,这丘力居是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妇人,身上披着狼皮袍子,头上插着几根五彩的羽毛。容貌很丑,皮肤也黑黑的。她背着一张大弓,手上拿着一把长枪,在阵前哈哈大笑。
见她如此嚣张,公孙瓒军中打马飞出一将,乃是田豫,只听田豫大骂道:“丘力居,你笑什么?来会会我田豫的‘破虏’吧,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田豫的“破虏”专克北方蛮族,乃是北蛮的克星武将技。没想到丘力居并不怕她,反而笑道:“你有‘破虏’,我也有‘袭汉’,谁怕谁?”
原来丘力居的武将技“袭汉”是一种专门针对汉族的武将技,与田豫的“破虏”正好是完全相反,但威力相当。
两骑撞到一起,田豫和丘力居的身上同时闪起红光,“破虏”和“袭汉”两对红字几乎挤成一堆。
双枪并举,两把铁枪的枪杆一交,火星四射,两将的身子同时一僵,这一枪交击,两人拼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占到便宜。
“还有点本事。”两人心中都暗间一惊,不敢再大意,挺起铁枪在阵前翻翻滚滚地斗了起来。
孙宇心中大感有趣,田豫和这个丘力居还真是旗逢对手了,各自的技能都是针对型的武将技,偏偏两人在这里碰上,这一场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这一场架打了半天,还真是分不出胜负。看得两军阵中的士兵都不耐烦了起来,严纲拍马舞枪,向前冲出,大声道:“田将军,我来助汝。”
她身上红光一闪,“枪将”两个大字顶在头上,人马划起一道红光,向着阵前杀去。没想到乌丸军中居然也冲出一将,手上拿把长刀,大声道:“以多打少,不要脸么?我张举来会会你!”
NM01适时报道:“张举,渔阳郡土豪,与张纯联合起兵作乱,自称‘天子’,有私兵9000余人,后与汉军激战,兵败而死。”
这个名叫张举的将领居然也身发红光,头顶跳起两个大字:“骑将”。只看名字就知道,这种武将技的关键在于骑术。果然,张举的马术非比寻常,她拍马舞刀,打横里冲出来,只一瞬间就冲到了场中,挥刀将严纲接了过去。
严纲的武将技“枪将”使开来,一把铁枪有如梨花飞舞,枪花撒得三丈方圆里连人影也看不清楚。但张举的“骑将”控马有如控人,他的马前进后退,奔袭如飞,严纲居然拿他没办法。
这一下“枪将”碰上了“骑将”,又是旗鼓相当,两将打了半天,也是个无胜无败之局。
乌丸大王张纯也忍不住了,她的肩伤已好,此时飞马而出,张弓搭箭,“奔射”,一箭对着田豫射去。
孙宇早已经等了她多时,哈哈一笑,头顶“必中”两个字跳起,张弓搭箭,一箭将张纯的箭矢击落在地。
张纯大怒:“又是你?”她大弓连开,连珠箭发,箭箭直取孙宇。
孙宇也毫不示弱,在NM01的帮助下连放数箭,每一箭都将张纯的箭矢拦截在半空中。
三将对三将,三个武将技对上三个武将技,这下真的热闹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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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软妹子受伤
眼见三将对三将打得热闹,乌丸军中再也抽调不出大将,公孙瓒手下的将领也全部派出来了。
公孙瓒咬了咬下唇,她唯恐自己手下的大将失手被杀,心想:“武将已经拼不出胜负了,干脆挥军掩杀吧,反正有我的‘白马’在,白马义从不可能输给乌丸这些乌合之众。”
公孙瓒高高举起双头铁矛,身上闪现出霸气的蓝光,头顶上跳出两个蓝色的大字“白马”,她身上的蓝光闪耀万丈,一瞬间将五千白马义从全部覆盖在其中。
“白马”一出,公孙瓒的全军立即士气如虹,五千白马义从人人都感觉到力量有如泉涌。
公孙瓒微微一笑,将手中双头铁矛向前一挥,大声道:“保持锋矢阵,突击!”
她话音刚落,在她背后极近的地方突然有一个压抑的男声低吼道:“突击!”
随着这一声低吼响起,一把长矛突然从背后刺入了公孙瓒的腰间,在她后腰刺出个圆形的窟窿,随后那只长矛又从她腰间刷地一下抽了回去,鲜血立即从伤口出迸流而出……
公孙瓒忍住腰间巨痛,凄然回首,只见白马义从的队长王门,手握一把染血的长矛恨恨地看着她。
“为什么?”公孙瓒身上的蓝光渐渐变淡,“白马”两个字在头顶上崩如轻烟,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王门,满眼都是疑问。
王门的眼神狠厉,他大叫道:“袁绍早就暗中找过我,只要我投向她,她愿意给我大笔金钱,破例提拔我这个男人当大官。但是……我仍然忠心耿耿地跟着你,没有给袁绍半分好脸色,就是因为我喜欢你!”
他用尽力气叫道:“可是你呢?就为了这么一个新来的孙宇……你就变心了,不要我了。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
公孙瓒缓缓从白马上摔落,她长叹一声道:“我没有变心,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所以……我喜欢上了谁也不算背叛你……你……你真是丧心病狂……”她一句说完,跌落尘埃,晕了过去。
此时周围的白马义从们已经从巨变中惊醒过来,几十把长矛一起向王门刺去,王门不闪不避,大笑道:“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得不到……哈……”
“扑扑扑扑扑”一阵密集的长矛入肉声响起,王门身中数十枪,瞬死。
这时前方激战的孙宇、田豫、严纲也注意到了公孙瓒被王门暗算落地,三将一起大惊,勒马便向后退。
乌丸大王张纯见机不可失,将令旗一挥,乌丸大军立即冲了上来。
白马义从顿时慌乱了起来,他们早习惯了在公孙瓒的“白马”技能辅助下作战,此时失去了“白马”,这只强军竟然不打自乱。士气在顷刻之间就彻底崩溃,名震河北的白马义从居然打马就逃。
孙宇心中也是一阵乱,但他前世是个科学家,遇事一向冷静从容。微微一乱就冷静了下来,想道:怎么办?公孙瓒是发工资给我的老板,总不能看她死。若是她死了,我又要去再找工作,那么麻烦啊,何况这个软妹子对自己也挺好的,做人要恩怨分明。
孙宇咬了咬牙,打马冲到公孙瓒落马的地方,弯下腰去将公孙瓒抱上自己的战马,横放在胸前。现在怎么办?没了公孙瓒,白马义从变成了废物,若是逃跑,能逃得了多远?不赶紧救治的话,软妹子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突然想起南方两里的管子城。现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先把白马义从带进管子城里,依靠城墙死守,医治好公孙瓒,重振白马义从的士气才是最重要的。
孙宇一只手高高举起公孙瓒的帅旗,拔马向南而走,白马义从虽然溃乱,但是还是用眼角看着帅旗的,一见帅旗向南,白马义从也纷纷打马向南。田豫和严纲在后面断后,诸军丢盔弃甲,向着管子城退来。
乌丸大军紧随在后,对着白马义从穷追猛打,不肯放弃。不时有人掉队被杀,不时有人被弓箭射中落马,然后被淹没在乌丸大军的骑阵之中。平时可以以一对三或者以一对四的白马义从,此时居然连一对一都成了软脚虾。
“这就叫兵败如山倒……”孙宇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打仗,武将就是一个军队的灵魂,失了灵魂的军队,简直连白菜都不如。
这一追一逃全是骑兵,两里路倾刻就过去了,前面出现一座小小的土城。这座土城的城墙比涿县的城墙还要低矮,顶多只有一丈五尺,也就是4到5米之间,城门很单薄,就像两块薄木板一样。
这座小城就是辽西管子城,城头上有几个汉军士兵在放哨,当这几个士兵看到北方平原上冲来的大队骑兵时,脸色都变成了卡白色。
“敲梆子!派出信使求援!”管子城上的汉军驻兵立即拼命地敲响了梆子,“空空空”的声音在这座小城的上空回响。城南门溜出一骑快马,向着北平飞奔而去求援。
孙宇前胸抱着公孙瓒,后面背着赵云,满身是血冲到了管子城下,对着城上的汉军大叫道:“赶紧开城,放我们进去,后面有乌丸大军追赶。”
“你是何人?”城头上的士兵不敢乱开城。
这时严纲也纵马过来,城头上的士兵认识严纲,赶紧大开城门,将白马义从放入了管子城,随后紧紧关闭城门,搬来大石头堵塞在城门后面。
孙宇赶紧下了马,将公孙瓒抱到一个小屋子里,将她平放在床上趴着,露出后腰的伤口。只见公孙瓒的左后腰处衣衫上有一个枪杆粗的圆洞,洞口还在向外汩汩流血。
孙宇心中并无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想法,他伸手将公孙瓒的铁铠脱了下来,又将她的衣衫撩起,露出她的纤腰来。盈盈一抹柳腰,上面却有一个可怕的血洞。王门的铁矛深入了她的腹腔,按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这种伤很容易造成破伤风,或者内出血,引发死亡。
这时田豫带着一个老医生钻进屋来,急匆匆地道:“这是我在管子城里找来的医生,快让她看看主公!”她一眼看到公孙瓒腰上的枪伤,顿时心中一惊。
那老医生急忙在公孙瓒身边坐下,看了看伤口,叹道:“这种伤老汉也没有十足把握,总之先洗净伤口,止住血……”
“洗净伤口?”孙宇心里一惊,这时代的人洗伤口不会是直接拿溪水或者井水洗吧?那可真要破伤风了,这世界估计也没有酒精消毒水,但至少要用烧开的水来洗。他赶紧开口道:“子龙,去烧一壶开水来,将开水凉到温热再洗伤口,不可以用冷水直接洗。”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看到医生的脸上有点不好看,赶紧又对医生道:“这位大夫得罪了,主公爱洁,喜欢用烧开的水,不是我对你的医术有意见。”
那医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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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军师技“免战”
这时屋外有人大叫:“乌丸追来了,田将军、孙将军,快出来守城!”
孙宇和田豫一起走出屋来,只见严纲已经指挥着白马义从和城里原本的500名守军,将城墙守护了起来,并且调动城中的乡勇,开始向城墙上搬运擂木滚石。
严纲的旁边站着一名中年女人,面相清矍,穿着文士袍服,看样子是管子城的负责人。
孙宇和田豫走到严纲身边,严纲的眼珠子盯着北方平原,嘴里道:“我刚才点了一下军,经过刚才的逃亡,咱们的白马义从损失不少,现在只余到四千三百多骑。另外,求援信使已经出发去北平求援了,我身边这位是管子城的城主魏攸大人,孙将军应该还不识得。”
NM01赶紧报告道:“魏攸,在刘虞手下办事,当刘虞想要攻击公孙瓒时,魏攸劝其容忍,是个和事佬,后来病死。”
孙宇对魏攸抱了抱拳,算是结识了。
这时北方的平原上乌丸骑兵如大网一般扑来,四万大军铺天盖日,声势浩大。管子城里的驻兵全都吓得面无人色,失去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心中惶急,管子城的士气极度低下。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孙宇心想,武将对武将占不了便宜,士兵又没人家多,这仗没法打了……
乌丸大军到了城下,也不聊天对话,几千跑在前面的乌丸骑射立即弯弓搭箭,对着城头射击,白马义从和管子城驻军立即以弓箭还击。
双方箭来箭往,热闹了一阵,也没什么意思,乌丸大军趁着这时候分散到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将管子城彻底地包围了起来。四面城墙都箭如飞蝗,没一块清静的地方。
“如此大军,四面一起攻城,白马义从又士气全失,恐守不过半日。”孙宇担忧地道。
田豫和严纲两人也忧心忡忡。
这时站在严纲身边的魏攸突然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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