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主持人一句话还未讲完遥控已被钟礼信拿起,随着他的一句“心宜几点上课?”画面已经跳向下一个频道。
“两点整,待会还要算好时间早点叫醒她,别迟到了。”
两人在沙发上偶尔说几句闲话,钟礼信不时把手指滑入林乐儿纤细柔滑的发丝内把玩着,“真不想眯一会儿?”
“不要!”吐出这两个字后林乐儿抬头看男友,他只是望着她笑。
“笑什么呀……”
“笑你也跟心心一样不爱午觉。”刚才还批评心宜不睡觉,现在她自己说不要二字的神情不也是个大小孩,他忍不住抓起一小束发尾戳戳她饱满脸蛋。
“啊别,痒……”林乐儿左右偏头闪躲,躲不过后干脆直接转个身把脸埋到钟礼信腰间,“我这样子好像鸵鸟。”她快快抬头说完这句又把脸藏起来。
“好啦,不逗你了,我的小鸵鸟快出来。”两人在沙发一角玩闹着。
林乐儿醒来后眼前上方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只无措一秒后她环顾周围,原来自己正在钟礼信的大床1上,被子枕头上似乎还有他熟悉的气息,她立刻安定放松下来。
咦,不对,心宜呢,大大的床1上只有她自己一人。再转头看向床头旁边的小柜,自己的手机下正压着一张字条。
“还说不要,一转眼就跟心心一样。时间到了,我先送她去学校。”微笑着把字条攥在手心,林乐儿倚在床背继续闭目养神,正迷迷糊糊间听见大门好像传来声响,她一个激灵翻身下床,几步来到穿衣镜前,边整理衣衫和头发边自嘲原来怎么也逃不过“女为悦己者容”这句古话。
来到客厅果然是钟礼信进屋,正把一袋东西放下到餐桌,“快来吃,应该还热着。”
“什么呀?”林乐儿疑问。
“好东西。”他拉开椅子把她轻轻按坐下来,“中午你没吃多少,这个一定合胃口,上次回来就心心念念还要去和记吃汤丸。”
林乐儿解开袋子,还是热腾腾的,只是从和记到他家虽不远但也不算近,“你是不是飞车回来的?”
钟礼信微微一怔的同时心头却热热的,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友第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他摸摸她脑袋,“还不相信我车技,快吃,待会凉了。”
“下次不要啦,太不安全。”林乐儿虽收敛起笑容心里却开出花朵。
两个腻在一起的光景连时针的滴嗒走动似乎都比一个人时更快,眨眼之间他们就又要出门。来到培训学校门外,已有不少等待的家长聚集在此处。
钟礼信刚刚走开接听电话就有人跟林乐儿搭话,“你是沈心宜的家长?”跟她聊天的是名保养极好的中年妇人,“我侄女跟沈心宜同班,上次我看到你跟她妈妈一起来接沈心宜。”
林乐儿微笑,“你好,那你也是来接小孩的喽。”
“是啊,今天就你一个人,沈太太呢?”林乐儿还未及开口,那妇人倒自己笑说道:“噢她应该去孟太太那帮工了,瞧我这记性,是我让她去的自己倒忘记了。”
林乐儿这才明白对方是好心介绍姑母兼职工作的那位家长,刚准备开口时钟礼信已快步走回到她身边,他与那妇人四目交投时,她抢先发问:“林小姐,这位是?”
“噢这是我男友,他姓钟。”林乐儿热心为这位好心人介绍,“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巧了,我先生跟他同姓,叫我钟太太好了。”
这时一班小朋友列队走出校门,林乐儿只顾看向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位钟太太微笑间嘴角的戏谑和钟礼信点头时眼内隐忍暗藏的点点怒意。
“礼信,走啦。”心宜也在队列中,林乐儿急急拉过钟礼信,钟太太在他身后对她点头微笑示意,林乐儿也对她挥挥手告别。
等待绿灯时林乐儿看到旁边一辆车驾驶位置坐的正是钟太太,“就是刚刚那位太太介绍姑母兼职的。”她随口说起。
“陌生人介绍,薪酬还很高,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没想到钟礼信却第一时间回了这么一句。
林乐儿不由略感奇怪,“礼信你好像一向不爱管别人家闲事,今天倒想得多了……”
“你家人怎么能算别人。”钟礼信扯出一个笑容。
“嘴真甜。”林乐儿夸男友,下一句又给自己定定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说姑母也只做这几个周末,下个月雇主就移民了。”
来到姑母家楼下,钟礼信正准备解开安全带,林乐儿开口:“礼信,你先去前面路口倒车等我吧,我把心宜送上楼就回。”她心理还没有准备好让他见到姑母等亲戚。
“也好。”钟礼信点头,“心心,来给叔叔一个goodbye kiss。”
林乐儿抱起心宜,小脑袋瓜灵活伸入车窗在钟礼信脸颊印上响亮一吻,完了还不撒手,对着他耳朵说起悄悄话,林乐儿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片刻后她再度与钟礼信会和,他提议过海吃晚饭,“当然好,不过今天我要坐渡轮过去。”林乐儿玩起了新花样。
“鬼主意多,那过去以后走路吗……”
“我不管,随便公车地铁都行,就是不想进那不见天日的海底隧道。”林乐儿耍起赖皮,“我想吹海风。”
进入渡轮码头,她领着钟礼信来到无窗的下层,“这样才能好好吹海风嘛。”林乐儿喜欢在沙滩上看海,也喜欢像现在这样近距离身处在大海的怀抱,钟礼信看着她满足的表情,心想真是一个有大海情意结的女孩。
正是暮霭沉沉的时候,她倚在他肩头静静看向外面,对岸华灯初上,一片宁静祥和。一阵海风拂面吹来,钟礼信握住林乐儿有点凉意的手掌,而她也因为这双温暖的手,从此对于这个美丽的城市不仅仅是看客,也有了一份因为爱人的归属感。林乐儿感怀,这算不算是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在想什么?”钟礼信低头就发现林乐儿此刻正微微咧开的嘴角。
“想你……”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最动人的情话,他在她额角深深印上一吻。
短短十分钟不到,渡轮已经驶到海港对岸,其实不赶时间的话,它真是既悠闲又方便的渡海工具。
林乐儿正准备往公车站的方向走去,钟礼信已挥手拦下一辆红色的士,“饿了,这样快些。”
果然不到一刻钟他们就已经坐在餐厅的座椅上。
“礼信,你是不是把我当小猪喂啦。”两人携手从餐厅出来时林乐儿忍不住说笑,“不要坐车了,我们慢慢散步走去码头吧。”
“好咧,遛遛我的小香猪。”她抗议也没用,谁叫自己先说出这个字的呢。
从街头放眼望去,半空尽是食肆、商店和玩乐场所的招牌,地面上则是人流滚滚的样子,带着直逼人心的市井气息,林乐儿无意间瞥到路旁白底黑字的街名,很熟悉的四个字,原来她之前早已在歌曲中听过它的大名,只是没想到这条街是真的存在。
忍不住哼起歌来,拖着钟礼信的手,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就如歌中所唱,“在百德新街的爱侣,面上有种顾盼自豪。”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摩天轮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冲新晋~ 文名也改了,觉得这样更贴合文章主题:)
转个弯拐到另一条道上,视线才看向前方林乐儿就发出一声“哇”的惊呼,天际尽头是一架摩天轮,被夜色映衬得分外梦幻,闪着五彩的光芒如同一个绚丽的巨大花环。
“走,我们前去看看。”她拖住钟礼信小跑上前。
“十足的小朋友,还爱玩这个。”钟礼信虽这样说,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地跟住她上前。
摩天轮正好一圈转动完毕,除了带着小孩的大人,三三两两走过来的几乎都是一对对的情侣。林乐儿眼里的艳羡是藏也藏不住,“想不想……”“好啊好啊!”于是结果就是他话还没说完,她已是迫不及待啄米鸡似的点头。
随着摩天轮缓缓转动上升,可以清楚地眺望荣岛两岸。林乐儿这边兴奋雀跃,但没多久就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却是异常安静,一直都是她在说个不停。
“怎么啦,礼信。”她过去牵住他的手,手心一片冰凉,只一秒林乐儿就似乎与他心有灵犀般的顿悟,“啊你是不是畏高,早知就不坐了,我也不是非玩不可。”
“没事,你看下面我看你。”钟礼信只是兀自微笑,看在林乐儿眼里却开始心疼,不知道是不是畏高的人强装出来的镇定。
“你闭上眼睛想象在地面上。”她面对面轻轻拥抱住他,“噢不,想象现在我们在家里熟悉舒适的沙发……”
钟礼信合上双眼,用心感受自己怀里此刻贴心的柔软。
“礼信,我们到顶了,好漂亮。”她讲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撩拨在他耳旁,“不过你不要睁眼噢,我讲给你听,你左手边是钟楼,右手边是海滨长廊……”
林乐儿在钟礼信耳边絮絮低语,使他忍不住睁眼赶走无边的黑暗,这才发现在高处凝望世界的感觉确实不同,在这样的甜蜜中已经忘记畏高,幸福得仿佛随时能吻到头顶星空,不过星空再美也不及此刻他眼前的风景。
“唔……”于是下一秒她还未及说完的语句被一个深深的湿1润的亲1吻堵截住。
一百多米高的摩天轮旋转一周需半小时左右,这以前他从来不会涉足的玩意,只因为有她在身边,从此一切都不同。
“刮风了,我们直接打车过海?”
“不好……”只因知道他爱她宠着她,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两个字,“从这边沿着大道走过去,应该很快就能到码头。”
果然,他没有说不,只是搂紧她往那个方向前行。
“我还要坐下层!”无惧秋夜的凉风,林乐儿是一门心思要跟大海亲密接触,钟礼信给她戴上外套帽子后两人牵手摇摇晃晃往最后一排座位走去。
不管城市如何飞速向前发展,渡轮总似乎还停留在时光深处,眼前磨损的地板,木质的坐椅,塑料的挡雨无不在诉说着往日的情怀。
渡轮缓缓驶离岸边,伴着轰鸣的马达声钟礼信看向对岸的五光十色,当年的自己也是在同样的声响中第一次渡海到另一边,凭着一手一脚只为拼命满足温饱。只是那时他是孤身一人,而现在身边多了一个她。
林乐儿本看着水面的波光粼粼发呆,感觉到身旁的人一瞬间搂紧自己的力度后,她回过头看他。钟礼信的眼神远远的,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林乐儿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完全不了解,但尽管如此她却也清楚明白以他这样不惑的年纪,绝不会是没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不说她就从来不问,或许她爱的只是现在的他。
只是现在这一刻钟礼信的神情,却让林乐儿无端端有点舍不得,她伸出手,指尖划过他下巴上硬1硬的须根,再划过他温热的双唇。
钟礼信没有察觉林乐儿早已回头在细细凝视他,现在的小动作才把他从遥远的思绪拉回到心上的人身边。
见男友的眼神回到自己身上,林乐儿手指间的玩耍却一时没能收回,指尖仍是轻扫着他的嘴1唇,“调皮,再动我就用它惩罚你。”钟礼信捉住那只不听话的小手,没想到林乐儿却主动迎上来,舌1尖抓住他唇1齿间的一隙松动闯入,生涩却顽皮地四处游走。
最初的惊诧流过后他更加热切地回应她的柔情,霸道却温柔地一点点攫取过主动权。
“小坏蛋,突然袭击。”再不舍也必须松开她,只是双唇还不甘就此离开,于是紧密贴住她耳畔留下这句说话,低语间的热气逗得林乐儿又酥又痒又想轻笑。
林乐儿原先偶尔也会对在公共场合亲亲抱抱的情侣不以为然,现在才发现原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会忍不住想跟他发生肢体接触。不过最重要的是今晚他们身处最后一排座位,本来就只得寥寥数人的船舱里船尾更是无人。
归家时钟礼信怎会轻易放林乐儿立即离开,两人在她家楼下又拥抱着说了一阵缠绵蜜语。说话间林乐儿把手伸进男友外套怀内,想像以往那样把玩他身前的领带夹,找了两次都没命中目标,这才想起由于是周末钟礼信身着的是休闲衣装。
不过这倒间接提醒她另一件事,“礼信,你在这等等,我上去有东西拿给你。”在钟礼信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注视中林乐儿风风火火消失在楼道内。
几分钟后楼道内又立刻传来她哼着歌儿回来的声音,“噔噔噔噔!给你的。”林乐儿献宝似地掏出纸袋里的物品,“就当迟到的生日礼物。”
递到自己手里后钟礼信看清原来是衣服,“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你穿肯定好看,只不过那时我们还没……”林乐儿说着突然停住,展开衬衫在钟礼信身前比划着,“大小应该合适吧。”
而他看着面前的人欲语还休的样子,早已猜到几分,却偏偏还要逗逗她,“刚刚你说我们还没什么?”
“后来我们在一起后,跟嘉莉逛街时又看见它,我就第一时间下手了嘿嘿……”
看着林乐儿被自己挑起话头后,就又忘记害羞恨不得把全程转播给自己知道的率真劲,钟礼信只觉得从她口里讲出的“在一起”真是他此生听过最温暖的三个字,他突然好奇起这个小女子是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心思。
“这怎么可能有个精确的时间嘛。”听了这人的问题林乐儿嗔怪道,随即又搂紧他,“也许是你修长的手指尖,也许是你突然笑起来的感觉……”她的语气似轻叹但却认真,是他耳畔最温柔的乐章。
离开女友返回独自一人的空间后钟礼信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一串烟圈后按下那个久已不拨打的号码。
“钟礼信,这么晚打来不会是想跟我叙旧吧。”韦彤正在浴缸泡1澡,手机却一直放在旁边,他这个电话甚至比她预计的还晚了不少。
“你是怎么结识乐儿家人的?”她拿起酒杯咽下一大口红酒,果然他是如此开门见山,连一句多余的问候也不想与自己多说。
“有钱能使鬼推磨。钟礼信,你本人不也深谙此道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隐忍的不耐。
“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女友做什么,孟太太你也认识。”听他着急她就有几分隐隐的快意。
“以后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钟礼信不想与韦彤再纠缠下去,“时间不早,我不打扰……”
但他未说完这句完整的话就被她打断,“礼信,什么时候我们三人约上你大哥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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