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秦殊晏坚持。
俞知何拒绝,歪着头笑了,厚重的镜片下,微微泛着棕色的瞳眸里闪着细碎而明亮的微光,“谢谢你的好意,你要谢我,这一顿早餐就够了。如果我喜欢,我可以自己攒钱去买。”
009:俞知何,跟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秦殊晏抬手捋了一把自己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乌黑浓密的发丝根根分明。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拉着俞知何走出早餐店,坐进车里。
身旁的女人双手交叠着安静的置于腿上,从上到下,无论是上衣还是长裙,身上没有一处名牌。低眉顺眼的坐在副驾驶位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柔软卷翘的眼睫像是安静的花蕊,颤巍巍的挂着晶莹剔透的朝露,在下眼睑上覆下一片清浅的阴影。
秦殊晏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出声儿来,慢悠悠的开口:“俞知何,跟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必你那么辛苦。”
这话如同平地里一声惊雷,俞知何正在心里跟着他敲击的节奏默默的数着,心想着,这怎么干坐着,还不走?闻言猛地抬起头,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瞪着两个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全身紧绷的像张拉开了弦的弓。她微微张着嘴,却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漏出来,如同秦殊晏给她施了定身咒一般。
“你听不到,还是听不懂。”秦殊晏再次开口,语气淡然的就像是在问,嘿俞知何,你喜欢吃蛋卷么?我给你买。
明明是敞篷的跑车,空气却诡异的凝滞,沉甸甸的朝两人迎头压下来。半晌,俞知何还在考虑着怎么回复,秦殊晏突然拍了一把方向盘,“哈哈,俞知何,你太单纯了。”知何怔愣的表情僵在面上,还未能从刚才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他鬼使神差的加了句,“关夏,是我女朋友。”
秦殊晏靠在方向盘上,撑着脑袋,侧头看向俞知何,她明显的松了口气,两肩也松懈着垮了下来,温柔的笑着,接受了这个说辞,“你装的真像,我都要当真了。”
“那你当真啊。”他倾身过去,一手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手贴在知何耳侧的车窗玻璃上,就这样以极*极亲密的姿态压在知何的上方。知何甚至能够数清他浓密的小扇子似的睫毛有多少根,夹杂着烟草味,消毒水的幽淡的香水味似有若无的蹿进她的鼻息。她向后仰头,抵死在椅背上,无奈的笑着,“一点也不好笑了。开车好么?”
在秦殊晏纹丝不动的凝视中,知何不自然的抬手将落在颊前的碎发拾到耳后,连呼吸也放得更加清浅。秦殊晏终于有所动作,扯过安全带环着知何系好,他顺势抬手,在她的发顶胡乱的揉了一把,将知何原本柔顺的发丝弄乱。他坐直身体,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的路况,驱车行驶在车水马龙之中。
秦殊晏低沉而华丽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在这纷杂的大街上,夹杂在从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中涌入俞知何的耳内,“小哑巴,我没开玩笑。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你可要抓紧了。我不介意你再来找我,但是下次可就要提前预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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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机会不是随时都有,你可要抓紧了。我不介意你再来找我,但是下次可就要提前预约了。
俞知何浑身打了个激灵,身子一僵。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过了那么久,言犹在耳。
她攒紧胸前的安全带,缓慢而僵硬的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疑惑的眸光里带着万分的探究,是不是他,两年前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知何十分不确定。对于两年前的那天发生过的事情,除了男人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其余发生过什么,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她统统不记得。
记忆里总是会掺入幻想和虚化。对于莫名的进了别人的房间被人吃干抹净,这样丢人而又难以启齿的事情,俞知何,又怎么会想要刻骨的铭记?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同时不断的催眠自己没人会知道这件事,那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告诫自己一定要忘掉。 更何况,对于八百度近视却找不到眼睛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弱点。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自己看不清东西上面,其余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个被打上马赛克的片段。若不是男人临走时在她光裸的臀部拍了一巴掌,这句话,也许也会被俞知何虚化掉。
俞知何抬手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皱着眉头,想问却问不出口。也许只是个巧合呢?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总不能碰到一个人说了相同的话就怀疑他是那个男人。可如果真的是他呢?
她的欲言又止全数落在秦殊晏眼角的余光里。秦殊晏勾起唇角,戏谑的说道:“怎么,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准备答应?”
波澜不惊,从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俞知何摇摇头,看向前方的路况,再过一个街区,就到了她租住的小区。她指了指方向,示意秦殊晏拐进去。
秦殊晏的坦然,并不能打消俞知何心里的疑问。只是,她不敢问,也不想再问。问了,又能怎样?秦殊晏是关夏的男朋友,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她与关夏从高中相识,是最要好的闺蜜好友。在她居无定所,没有工作和收入,险些流浪街头的时候,是关夏收留了她。她吃关夏的,喝关夏的,洗澡也用的是关夏的浴室,就连自己的工作也是关夏给的。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是,或不是,没有任何意义。她不能跟秦殊晏牵扯到任何关系。
俞知何打开房门的时候,客厅里从电视里播放出来的女声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不要走。”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正拿着抽纸擤鼻涕,听到门响,转头看了一眼,“知何你回来了?电饭煲里还剩着粥,你自己热一热吃了吧。”话还没说完,她就继续专心的盯着电视,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在知何经过沙发,准备走进厨房的时候,许橙身子一歪,抬起一条腿,“噗”的一声放了个特别臭的响屁,她一手捂在鼻子前使劲的扇,“哎呦,这电视剧太虐了。哭的我肠胃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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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橙:谁不收藏?我放个屁崩晕她。】
011:你真是好福气呀,男朋友开着玛莎拉蒂
俞知何微不可查皱了皱眉,脚下步子速度不减的走进厨房。这种情况,她已经见怪不怪。放屁,打嗝,打呼噜,许橙在家里毫无形象可言。两室一厅的房间,许橙是她的室友,跟她一起分摊房租。她也就只有这些小毛病,忍不了也得忍。在许橙之前,知何曾经也跟别人合租过,那人连招呼也不打,拿起知何的衣服就穿,穿完直接团成一团胡乱的扔在沙发上,半夜带着男人回家厮混,最后竟然还偷了知何的钱包偷偷跑路。比起那些个奇葩,许橙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不拘一格这个词语,不仅表现在她的不顾形象之上。每次有什么好东西,许橙也总会习惯性的给知何留一份。
知何将剩下的粥盛出来,放进冰箱里,洗过锅碗之后,便回房休息。
电视的声音被人有意的调低,但还是透过单薄的门板,隐约成一片模糊的低分贝噪音。
在这细密的声音中,知何辗转着,不知何时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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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秦殊晏再也没有出现。
关夏从楼上缓步走下来,精致的妆容冷艳而性感,超短的包臀裙紧紧的裹在身上,妖娆妩媚的曲线尽显无遗。
前台早有男人等候多时,看到关夏出现,带着微笑站起身来,来牵关夏的手,面上丝毫没有久等的不耐。关夏女王一般挑着眉,施舍似的露出极浅的微笑,将手置于男人的掌心,任他牵着走完走后几级台阶。
知何微微讶异,她不是跟秦殊晏是恋人么?怎么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知何跟着走了几步,司机早已开门静候,男人的手掌垫在车门顶端,请关夏上了车。
知何微微瞪大眼睛,无比清楚的看着关夏在那男人的脸上印下一吻。
关夏走了不久,那辆极拉风惹眼的玛莎拉蒂,困兽一般低声嘶吼着,一个急刹,停在美容会所门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哎,你看,关总刚走,这儿又来了一个男人。”两个前台小姐低声议论着。
秦殊晏单手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人高腿长,没几步就迈到知何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关夏呢?”
俞知何不自觉的退后半步,稍稍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男人强大的气场带着压迫感。她从工作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关夏不在。”
“不在?”秦殊晏挑眉反问,视线在店里环视一周,然后落在面前低着头的小女人身上,她的个头只及他的肩膀,安静的像只沉默的鸵鸟。
男人勾唇,邪魅的一笑,拉开知何的手臂,将那一大捧红玫瑰不由分说的塞到她的怀里,“送你。”
那红玫瑰被秦殊晏单手抱进来的时候,并未觉得有多重,知何却不得不两只手臂紧紧环住,才能让花不掉下去。 她惊愣的看着秦殊晏走的干脆利索的背影,送她?送她!
那两个前台小姐满脸艳羡的转出来,围在知何身边,“哎呀,知何,你真是好福气,男朋友又高又帅,还开着玛莎拉蒂耶!连送玫瑰都送这么……一大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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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俞知何,你不是故意的吧
那两个前台小姐满脸艳羡的转出来,围在知何身边,“哎呀,知何,你真是好福气,男朋友又高又帅,还开着玛莎拉蒂耶!连送玫瑰都送这么 ̄一大束。”
知何还没能反应过来,无声的张嘴怔忪着“啊”了一声,抱着怀里的花束就像抱了一大把窜着火星的木炭条。两手被占的满满当当,那句“他不是我男朋友”卡在嗓子眼,比划不出来,也不能打字告诉别人。
等她终于腾出手来,可以向别人解释这个所谓的“误会”的时候,会所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客人,大家都热火朝天,脚不沾地的忙碌起来,谁还有工夫看她比划?
要说解释,知何也解释不出来什么。这人,一来就问关夏在不在,然后把花塞给她就走。难道要告诉别人,男人,是关夏的。花,是他送她的?
下午,关夏来了店里一趟,知何告诉她,秦殊晏来过送了束花给她。知何正要去把花抱过来,那束花被她好好的插在花瓶里。关夏一把拉住她,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她淡然的说道:“不用去拿了。我过来看一眼,就走。”
来接关夏的车子已经不是上午的那辆,连男人也换了一个。知何回头看了一眼那束玫瑰,热烈的像团火焰,灼到了她的眼睛。她低下头,眨了眨眼,以此缓解自己干涩的眼球,顺便让自己忽略掉关夏与男人之间亲密的举动。
不知道秦殊晏是故意为之,还是就该他这么倒霉,每次都踩着关夏被别的男人接走之后的点来会所。
秦殊晏一扬手,直接将带来的花束砸进知何的怀抱里,“关夏呢?”
知何微微吃力的抱住,明明他单手抱进来的时候,看起来那么轻松,步履潇洒,*帅气,在她怀里,就像是抱了块分量挺足的大石头,她不得不向后微微仰着下巴,来躲避已经挤到她笔尖的花朵。玫瑰、百合、郁金香、紫罗兰,不带重样。
知何摇摇头,示意关夏不在。秦殊晏挑着眉头,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打量她老半天,懒洋洋的开口,“俞知何,你不是故意的吧?”
她疑惑的看向他,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她故意干什么了?
秦殊晏撇了一眼她怀里的花,知何身量娇小,这花能把她压的矮了小半截,连半张脸都埋在花束包装纸画面,就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他抬头,朝着前台招了招手,早在那儿看了大半天的小姑娘连忙颠颠的跑了过来,尽管已经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关总的男朋友,也忍不住两眼冒红心,“秦二少,有什么能帮您的么?”
秦殊晏夺过知何怀里的花,“你嫌沉啊,我让别人帮你拿,噢不对,应该是帮关夏拿。”
长臂一伸,直挺挺的递过去,唇角微微弯起,“这个,可以帮我拿走么?”
小姑娘忙不迭的点着头,紧紧抱着怀里的花,激动的好像这花是秦二少是送给她的一样。
这可是赫赫有名的多情二少啊,那些八卦周刊上出镜率最高的男人啊,身边的女人比她怀里的那一大束花的花瓣、花蕊连着花梗加一块还多。可是,这并不影响全城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骛。秦二少,堪比超模的完美身材,桃花眼,明星脸,对女人更是出手大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如狼似虎的往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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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二爷误终身呐
013:工作?难道我不是客人?
秦二少一挥手,小姑娘眼中的光亮立时暗去一大半,恹恹的抱着花走回前台。
他转身,走了几步,一个旋身倚进大厅的沙发里,修长的双腿相互交叠着,手臂向后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懒洋洋的抬眸招招手,示意知何上前来。
“每次我来,你都告诉我关夏不在,”他猛地拽住俞知何的手腕,,将她拉近,欺身前来,“还说不是故意?俞知何,你是不是想跟着我,却又不好意思明说?没关系啊,我不介意你现在说。”
知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险些跳起来,她下意识的往前台看了一眼,挣脱开秦殊晏的手。秦殊晏从善如流的松开手,她却因为用力过猛,酿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涨红着小脸,嘴唇微动着,用口型无声的反驳道:“谁故意的?明明是你运气不好,总是挑关夏不在的时间来,笨蛋。”
她“说”的很快,自以为一般人不能从嘴型中判断出她所说的话。前面的几句,秦殊晏确实看不懂,可是最后那两个“笨蛋”的口型,他却看的清清楚楚。
“嘿。”秦殊晏不由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