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晏将她扶回自己的房间,倚在*头,半躺着,从原先知何住过的客房里取出一件女士睡衣帮她换上。
他取过浸了冷水的毛巾在知何的脸上贴着,知何打了个激灵,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睛,秦殊晏将手机举着手机,诱导着知何打着手势,只要知何一闭上眼睛想要睡觉,他就恶搞似的用冷毛巾去敷她的额头和脸,让知何再次清醒过来。
好不容易半睡半醒的将秦殊晏要求的所有手语完成,知何终于身子往下一滑,拢着枕头压在脑袋下面,侧转着身子沉沉的睡过去。
最后一个镜头是秦殊晏抱着知何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秦殊晏满意的从头看了一遍视频,点了发送。
知何是被秦款儿摇醒的。小姑娘眯着眼睛站在*边,不停的摇晃着知何的胳膊,“妈妈,妈妈,该吃早饭了。”
知何揉了揉额角,发现她在秦殊晏的卧室里,还换过了睡衣之后,心里一凉,转身往*的另一边看过去。
棕色的*品另一端有了褶皱,枕头也凹陷下去,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秦款儿还抓着她的手臂,“妈妈,今天我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爸爸说今天要跟你去结婚。爸爸还教会我三个汉字,说那是你的名字了,俞…知…何。”她松开知何,用手比划着大小,“这么大的小簿子上,还是暗红色的,好丑的本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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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款儿【揉眼睛】:好困哦,大早上拉人家起来说这么一大堆话,好讨厌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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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结婚证上你笑的好傻
秦款儿还抓着她的手臂,“妈妈,今天我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爸爸说今天要跟你去结婚。爸爸还教会我三个汉字,说那是你的名字了,俞-知-何。”她松开知何,用手比划着大小,“这么大的小簿子上,还是暗红色的,好丑的本本哦 ̄”
知何彻底怔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姑娘,打着手势反问她在哪里看到了那个暗红色的本本,秦款儿昨天第一次喝酒,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被她这样反复的问,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抓着*单不停的绕圈,直到把*单拧成一段麻花,再也扭不动,才停下来,她尖声叫着,“妈妈快点给我梳头发!”
直到坐在民政局的椅子上,知何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别墅拉到这里。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对面的工作人员,她呆呆的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外无数对等待领证结婚的幸福小情侣,各个脸上洋溢着幸福期待的表情,还有女孩不停的向办公室里张望,似乎幸福即将到来,一刻也等不及。
知何仍旧思绪恍惚,手被紧紧的牵在秦殊晏的掌心中,他微微发烫的体温透过两人紧密接触的肌肤不断的传过来,知何的手心都沁出一层汗珠,像是水洗过一样湿湿黏黏。
她抬头看他,秦殊晏的眼细长,眼角微微上翘,眼眸深邃如暗夜,蕴藏着无穷的星光,一眼看进去,如同漂浮在无尽宇宙,再也无法逃脱。
隔着一桌之隔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资料,什么也没问,就直接让他们两个照相,准备办证盖戳。
从她牵着昂首挺胸的小公主秦款儿从楼梯上走下来,秦殊晏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用无声的行为来引导掌控着这一切。
不知他提前跟秦款儿说过些什么,往日活泼的像打了兴·奋剂精力过剩的秦款儿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偶尔抬起头想对她说什么,连忙捂着嘴巴悄悄的像贼一样扭过头去,拽一拽秦殊晏的裤腰,伏在他的耳边低语。
世界都开始安静下来,连空气中的尘埃也放缓了下落的速度,这让知何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像秦殊晏常说的那样,不仅仅是哑巴,还听不到别人讲话。
当悍马发动引擎的声音震动耳膜时,她迟疑着去拍秦殊晏的肩膀,秦殊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知何想要说什么都被一股隐形的力量全部淹没在喉间,消弭的无影无踪。
闪光灯一闪,在她的眼前划过一道白,知何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睛。
工作人员正在往新办好的结婚证上盖戳,红色背景前,秦殊晏笑的格外魅惑人心,而她只是傻愣愣的睁大眼睛对着镜头,因为卸去了黑框眼镜,眼睛甚至聚不了焦,呈现出一种散乱迷茫的状态。
知何想,跟秦殊晏在一张照片上,她这幅样子可真是白痴到了极点,简直是瞎了这张结婚证。
结婚证已经盖好了一张,电光火石之间,知何突然起身,将那张还未盖戳的身份证抢在手里,转身就想往办公室外跑。
秦殊晏一直小心翼翼的防着,知何表现的也很安静和乖巧,两张结婚证也已经盖好了一章,谁会想到知何会突然发难?心里一放松,眼看着小哑巴就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这么让知何跑出了办公室。
工作人员看着新娘,不,准新娘落跑,有些傻眼,这可是秦殊晏秦二爷,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他?还有人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落跑的。
“二爷,你看这……”
秦款儿眨巴着大眼睛,一手抓着秦殊晏的裤腰,使劲拉着他向外,“爸爸,妈妈跑了哇,她为什么跑呢?我很乖很乖,今天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呀!”
秦殊晏站起身来,在她的头上摸了摸,看着办公室大开的门,微微愣神,他扯起嘴角,微笑着,“没有,你很乖,她……”
他顿了顿,回身将那张盖好戳的结婚证塞进自己的裤兜里,“是她不乖。”
知何不敢回头,在一对对等待中的情侣们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跑出民政局,一路狂奔着,直到拐过一个转角,才靠在墙壁上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因为喘息,整个身子都在大幅度的颤抖,她颤着手,缓缓松开收紧的手指,摊开手掌,那中国红的小本就躺在白希的手心,格外喜庆。
靠着墙缓缓下滑,知何翻开结婚证,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单单看着秦殊晏的微笑,脚下发软,迈不出去,也回不了头。
她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结婚证的边缘,指节发白,将头埋在膝盖之中,眼圈干涩着,在黑暗中瞪大。
俞知何,如果你现在还在认为,秦殊晏他只是玩玩而已,那你真的是心盲眼瞎!
半晌,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知何倏地抬头,眼眶红了一圈,头发有些凌乱,将来人吓的往后一跳,退开半步,“小姐,你没事吧?”
不是秦殊晏。
知何难掩失落的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身来,因为蹲得太久,腿脚发麻,痛的难以起身,只好微微弓着身子,朝着路人摇摇头,挤出一抹微笑来向她道谢。
她攀着墙角,转过身像民政局的门口看过去。秦殊晏的悍马早已消失在门口的停车位上。不知所踪。
知何苦笑,谁让你爱上了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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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款儿坐在儿童椅里,不满的抓着松松的安全带不停的上窜下跳,嘴巴翘起,“我没有不乖啊 ̄我很乖的!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为什么妈妈要跑呢?那我以后还能叫她妈妈吗?我是小孩,我都可以这么乖,她是大人,她为什么要跑呢?她是不是害怕自己不乖,所以爸爸,你会打她屁股吗?”
秦殊晏的眉头随着秦款儿的喋喋不休越发皱紧,他打着方向盘,变换了车道,遇到红绿灯,在十字路口停下,淡声斥道:“闭嘴。”
秦款儿本来就不高兴,一扭头,仰着小下巴,盯着车顶使劲瞪眼,“哼!又不是我不乖,为什么要我闭嘴?说不定是你惹恼了妈妈,所以妈妈才跑的!”
秦殊晏深吸一口气,红灯变绿的时刻手机在副驾驶座上响起,他缓缓开车驶过十字路口一段距离,才带上蓝牙耳机,划开手机接听。
余邵痞痞的笑声从耳机里传来,戏谑的笑道:“秦二爷,秦二公子,听说您去结婚了?恭喜恭喜啊 ̄”
秦殊晏冷冷回道:“有屁快放,别扯这些没用的。”
余邵在电话那端抱紧身边的女人,还腾出一只手剔了剔眉骨,“对了,上次不是跟你的那个宝贝小哑巴,啊,就是你现在的小老婆,她来我们公司签了一份合同。”
话说到这里,余邵便故意停下来,想等秦殊晏来问,偏偏秦殊晏对他这无聊的把戏置之不理。等秦殊晏再次转弯之后,余邵只好自讨没趣的接着开口,“合同里写明三年之内,俞知何不准结婚,否则要赔违约金。”
“多少。”
“五百万。”余邵微微坐正身体,眼角带着笑,还不忘在身边的女人下巴上捏了一把,“宝贝儿,今天能给你赢回来好几件衣服呢!”
秦殊晏冷冷的撇着嘴角,“不多。”
余邵一拍大腿,“是啊,才五百万。这不是怕再添了零,就会让小哑巴以为她上当么?谁知道下面人说,她只问了一句,便再也没提。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应该多添几个零,直接让你输破产,哈哈!”
“做梦。她又不是女明星,现在女星还靠结婚来组团吸金,一个小小的美容助理为什么不能结婚?”
“小爷我就是在这儿等着你呢!还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
秦殊晏扶了扶挂在耳上的蓝牙耳机,“那你等着吧。二爷我还没结婚。”
“哎!”余邵急了,冲着手机喊,“你耍赖是不是!你赢过小爷我那么多次,哪次我赖账了?还不准我现在讨回来?你……”
秦殊晏不再听他啰嗦,直接将耳机扯下来,扔在仪表台上。他的心情莫名的大好,从车镜里往后看了一眼秦款儿,手下打着方向盘,快速的转弯,朝附近的肯德基驶去,“秦款儿,今天带你去吃肯德基,以后见了俞知何,不准再叫小猫姐姐,直接扑上去抱她大腿,喊妈妈,听懂没有?”
他刚才接电话,秦款儿一个人趴在儿童座椅里,下巴磕在扶手上,无聊的扣着真皮沙发上的坐垫流苏,无聊的都快睡着了,一听肯德基,立马眼睛一亮,要不是安全带还束缚着,她能直接从座椅上跳起来,一头磕在车顶上。
秦款儿拍着手,“好啊好啊!除了肯德基,还得给我买巧克力,不准告诉妈妈!以后让我喊妈妈,喊娘亲,喊母妃母后都可以啊 ̄”
秦殊晏微笑着,没有斥责秦款儿的得寸进尺。
不是想结婚么?五百万,对他秦殊晏来说,不足一提。他结不了婚,她也甭想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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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你能跑到哪儿去
不是想结婚么?五百万,对他秦殊晏来说,不足一提。他结不了婚,她也甭想嫁给别人!
知何打车回了小区,才想起来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还在秦殊晏那里,没有钥匙,没有手机,连户口本和身份证件都还在他手里,只有人跑了出来。
现在要她返回去拿,且不说自己还能不能再次跑出来,她有勇气厚的下脸皮好意思跑回到秦殊晏面前都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知何现在浑身上下仅有的就是那张没有盖过戳的结婚证了。她用小红本使劲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了几下,心里暗骂自己,俞知何,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现在连出租车师傅的车费都掏不出来……
知何在驾驶座椅后背的包里拿出意见簿,在纸上写着:“师傅,不好意思,我出来的急,忘带钱包,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给你拿钱好吗?
她将写好字的纸从意见簿上撕下来,递给出租车师傅。
出租车师傅捏着薄薄的小纸片,从倒车镜里连看了知何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回头,苦口婆心,“姑娘啊,你还是叫你家人来送钱过来吧,你就跟我在车上等着,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这个小区的啊,万一你下车跑了,一去不回,我一个开出租车的不容易,大老远的从民政局那把你拉回来,一分钱都拿不到。”
知何尴尬的抬起手在脑门前做了个手势,表示抱歉,她再次写道:“我没带手机。我真的住在这个小区,您一定得相信我。”
出租车师傅还是摇头,“姑娘,我是真不认识你啊,这样吧,你拿我的手机打,然后叫你家里人来送钱。几毛钱的电话费我还是可以让你白使的。”
知何无奈,扶了扶额头,只觉得额头上挂满黑线,到了家门口了,都不能下车,这可怎么破?就算是有手机,她要打给谁,让对方来她家小区门口解救她于这场无钱付车费的尴尬之中?
许橙中午是不回来的。早上出去上班,晚上才会回家。孟一川也有工作,就算她好意思打电话叫他来,孟一川来一趟两个小时,远水解不了近渴,还得耽误工作,再被秦殊晏抓住翘班的把柄,不一定怎么折腾呢。
知何在自己的身上扫了一圈,手腕上,脖颈上光溜溜的,连个稍微值钱可以抵押的首饰都没有,只有手上一张不作数的结婚证……
她拍了拍出租车师傅的肩膀,微微眯起眼睛,偏过头,对自己写的话有些不忍直视:“师傅,这个暂时放在你这儿,我拿着钱回来换好吗?”
出租车师傅一愣,笑了,“姑娘,你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别开玩笑了好吗?你这什么破玩意儿啊,在哪个办·假·证的小摊上办的吧,连章都没有盖,你是不是逗我玩啊,直接叫你家人过来领你吧!手机号码告诉我,我来打。”
知何急了,直接伸手去开车门,准备下车,出租车司机却眼疾手快的按下中控锁,将车门锁上。
“你这小姑娘,看上去挺安静乖巧的,怎么坐了车不给钱呢?”
知何现在真是百口莫辩,更何况她连一张嘴都讲不出话来,听着出租车师傅的苦口婆心、痛心疾首的教育,她头都大了。
她只是想先下车,直接向小区门房的大爷借点钱把车费先付了啊!
出租车司机越说越兴奋,直接从一个简单的付钱的问题谈论到国家当下各种时事,不知举了多少小时候不写好,长大去抢钱杀·人的真实案例,从一个掏车费的小事情上升到了责任与义务,民族与未来的高度和境界。
知何无辜的眨着眼睛,无数次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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