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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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引力-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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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被变态狂盯上了吧?”

时南听得毛骨悚然:“别、别乱说。”

或许真的是她没睡饱,感觉出错了,然而过没两天的某个晚上,她自个吃完晚饭沿路走回公司,更觉得她的怀疑不是错觉,她确切地被人跟上了!时南不敢回头,她害怕惹怒跟纵她的人反被伤害。

心里盘算着应付方法,要真的正面交锋,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比速度,她要比跟踪她的人跑得更快,二是比力气,她要比那个人更能打。

最糟糕的是,她压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万一杯具地遇上莫小云所说的变态狂,又是个跑得比她快,气力比她大,那真的完蛋了。

当下她

 26、第二十六章、跟踪 。。。

想挑人多的地方走,然而心慌意乱,步伐竟然不听使唤,越来越急,越来越慌不择路,下意识很想摆脱跟踪者,却不小心绕进了寂静的巷子。

四下无人,害怕已经没有用了,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奇}时南咬一咬牙,{书}深呼吸口气,{网}叫自己务必冷静,然后捡了根丢在路边的不锈钢水管,瞬速拐进暗角处静候。

从刚才偶尔辨识到的脚步声来推测,是个男人,身材起码比她高个头,力气估计是拚不过了,她必需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发制人。

快狠准,一招就要把对方击倒!

此刻难以自控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急得仿佛要跃出胸口,时南缓缓地把紧握着的水管高举过头,以投影在地上的那道影子,揣摩着他的身高,在最短时间内拿捏出一个能制胜对方,又不会严重伤人的角度,以待千钧一发之间出手。

在这几秒之中,天地间似乎万籁俱寂,只有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传来,他沉稳地、慢慢地走近,她冷静地、默默地数着,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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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伤人 。。。

纪时南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小孩在成人的言教下学习着、模仿着,耳濡目染造就出部份性格。时南的妈妈离婚后虽然仍然爱她,偶尔也有打电话来跟她聊聊天,可是毕竟亲近的时间不长,她几乎是跟着父亲过,学着父亲做人。

小朋友的妈妈说,女孩子,要像小花朵般讨人喜爱,所以说话时声音要放轻,举止也要斯文有礼。

而她,时南不知道父亲是否忘了,还是男人真的不会教她做女孩子,只三不五时耳提面命地对小时南说:“时南,做人呢,要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么?”她似懂非懂。

“嗯,必要时,该出手就出手,别让自己吃亏。”纪政握拳头往前一舞:“女孩子嘛,没多大力气,揍不死人的。”

要是父亲知道,她把人家揍进了医院,会不会后悔曾经对她说过的这番金玉良言?

一阵兵荒马乱,时南将被打到的人扶了上车,直接驶到附近的医院。

医生过来查看,微微惊讶:“是你?”

他没回应,皱起那道坚毅的眉毛,安静地坐在那里配合医生检查,时南攥着手心,咬紧了下唇,紧张得连透气也都忘了,听着医生说:“表面没有伤痕。”又问他:“有没有昏眩、呕吐的感觉?”

他脸色不怎么好,嘴唇动了唇,时南没有走太近,只能从唇形推测他说了“没有”两个字,她的心放下来,但是没一刻又被医生提了起来,医生摇头叹气,然后对护士低声吩咐了几句奇﹕【书】﹕网,让护士扶着他离开,估计安排去做CT这类检查。

这是不是意味着很严重?

她抓住要去巡视病人的医生问:“医生,刚刚那个病人……”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挑眉问道:“被什么打到的?”

时南垂下头,艰难地说了两个字:“水管。”

“水管啊?”医生的尾音拉长了,然后不赞同地劝告时南:“我说这位太太,我们做医生的一向不主张家暴,而且夫妻打架呢,出动水管也太不人道了,不小心错手,那可是会把老公打死的。”时南的脸色很难看,这什么医生,在她焦急无措的节骨眼上还幽她一默。本来只是打算打他肩膀,制止对方对她不利,没想到拿不准角度,位置弄错了。

她被他的胡乱称呼弄得顿失所言,半晌后哽咽地问:“医生,他有没有大碍?严重吗?”

“要等看报告。”他没空扯谈,走了开去。

病房是单人间,门虚掩着,从隙缝看到病房里只点亮了一盏暗灯,时南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最后鼓起勇气推门进去,那个人半倚靠在病床上休息。

程之诺。

是他。

她一步一步,悄悄地走近,不知是不是太累,还是受伤,他闭上了眼睛。

出现在后巷里的人不是谁,是这张闭上眼就能绘画出来的脸孔,也许受到莫小云的话影响,往那有的没的打转,想先发制人地阻止自己受到伤害。

于是手一抖,打了下去。后来才看清出现的居然是程之诺。

对于受袭,程之诺明显也是意料之外,他一手抓着她随手捡来的武器,睁大眼直视着她,他第一句对她说的话,竟然是:“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她前头走,他后头跟着,她在明,他在暗,她绕道摆脱,他亦步亦趋,时南觉得,跟纵这指责未免太不靠谱。不过她被吓坏了,陡然看到出现的人是程之诺,连她也反应不过来,怀疑这次是不是造梦。

毕竟她曾被梦境忽悠了无数次。

当时她说不上话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拉着他的手,一直往前跑去,然后把他推上了她的车,一路飞奔医院。

她整理好凌乱的大脑,俯身轻轻地问:“之诺,你还好吗?”出口以后,一股酸涩流过心田,当然不好了。

程之诺依然闭上眼,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禁不住眼眶一红,她差点伏在床边哭了出来,咬着唇想了遍,转身出病房去找刚才那位医生问清楚状况,却绕了几个圈也不见人,唯有掉头回到病房。

推门进去,程之诺已经醒了,倚着床沿坐,病房里也多了一个女人,她穿着灰色西服,站了在病床边和程之诺说话,看模样估计是他的助手。

程之诺感受到门被推开,他浅浅地抬眸看着站在门边的纪时南,静待她缓缓走近。

“你的伤势……”时南迟疑地开口,她想解释:“当时我以为你是……”她没有说完,程之诺转离目光,想起什么般偏头对站在身旁的女人说:“邓秘书,你记下来。”

她点头,程之诺说一句,她用笔在本子里跟着写一句,都是交代公事和回覆几个要打的电话,然后,他的声音止住了。时南盯着他,他也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打量着她,惹得她撇过目光,她听到他沉厚的嗓音不高不低地对秘书说:“记下,纪时南。”

时南的心随着这声跳了跳。

这个名字在他嘴里说出来,那么的流畅,听进她心里,却是百感交杂尝不出是苦还是甜,他继续冰冷而平静地把她出生的年月日,住址,还有她公司的名字和地址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时南楞住了,惊讶地睁大双眼,她公司的地址又长又拗口,连客户也老是弄错,他却毫不犹豫清晰地念了出来。

然后,她听到程之诺对邓秘书说出那句把她瞬间冻掉的话。

“替我控告她伤人。”

邓秘书正书写的笔尖微微顿了顿,她抬头看着老板,程之诺却脸色如常,抬一抬手改正地说:“该是控告她故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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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见面 。。。

那一晚,莫小云和朋友吃饱喝足回家,她怕吵醒睡着的纪时南,轻手轻脚走进房子,忽然被沙发的一团黑影吓到,连忙开灯,才知道是抱着膝瑟缩一角的纪时南。

她双眼发呆地盯着前方,没有目标,也对她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

莫小云唤了两声,看她不理她,抛下钥匙,凑近问:“咋了?公司出事?”

良久,时南才静静地说:“今晚,我看到跟纵我的人。”

莫小云吃惊:“真遇上色狼了?”

“是程之诺。”

她稍微松了口气:“你朝思暮想也是希望见到他啊。”她看时南脸上全无欢喜,知道出了状况,小心翼翼地探问:“他,他对你做过什么?”

时南收拾心情,倒了一杯暖开水喝。

握着温暖的杯子,那颗不踏实的心渐渐归体,她说:“是我对他做了点事情,我把他打得躺进医院。”她语气淡淡的,但莫小云听到这异常血腥的答案后还是僵在那里,接不上口。

“之诺说要控告我伤人。”

莫小云觉得这世界太复杂了,她头痛地组织了一下,然后握拳一拍手心,恍然了。“原来你千辛万苦要找程之诺,就是为了把他揍进医院,这是多深沉的爱啊!”

时南暗着脸,她所以被吓得误以为遇上色狼,或多或少是她在胡说八道,时南没好气地澄清:“我是错手打伤他的。”想起医院里的程之诺,时南的心如入冰窖,抱着头苦恼地说:“怎么办?他要是有后遗症怎么办?”

莫小云拍拍她的肩,“别慌,你先告诉我详细情形,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拿什么打伤他的?哎,程之诺是个男人,又长得比你高大,你还能把他打伤……不是我不挺你哦,我说纪时南,你老人家也太生猛了吧!”

时南眉头一压:“我有请阁下表达那么多意见吗?”

“好吧,你挥拳打他的?”

时南摇摇头。

“无影腿?”

时南再度摇摇头。

“我知道了,是包包。”看时南依然是摇头,她提高声音:“别告诉我是用手机敲的,那很容易把人打残。”

“是水管,三十吋长,不锈钢。”

莫小云听后吸了口气:“纪时南啊,他怎么不告你谋杀?怎么说都该告谋杀了!”

纪时南脸色非常难看,“公司开业几个月,现在才有点起色,平衡了公司的亏损,缴了房租,我怎么可能有钱跟他打官司?”

莫小云忍俊不禁:“你倒是可怜……”

“我要是被告破产了,你还有小秋、苏苏统统喝西北风。”

莫小云这才知道不妙,收起幸灾乐祸:“程之诺伤得重不重?去找他和解吧。”

纪时南睡不着,脑子像是一团被打了千万个结的毛线球,张开眼看到程之诺,闭上眼同样看到程之诺,还有莫小云有意无意的一句说话:“时南,程之诺他跟踪你干吗呢?”

跟踪?

先前她被程之诺受伤的事打扰了,心思都放在他伤势,现在静下来才想到这一点──程之诺在跟踪她。他要不是跟踪她,怎么熟悉她哪条路走过、哪里工作、住在哪里……她耳边反覆地,一遍遍地回放着医院里他的声音,半夜里,稍尔睡过去,仿佛看到医院被遗忘了的一瞬,程之诺靠在病床上,督了她一眼,眸子里含着难解的情绪……

第二天纪时南赶到医院,程之诺早就办了出院手续。

出来时她在廊道遇上昨晚那位医生,他双手插在兜里,朝时南微笑点头,时南上前满脸担忧地问:“医生,昨晚姓程的那位病人……”

医生浅笑:“他?”他仿佛想了想,然后说道:“他暂时来说无大碍。”

暂时?那是说真有后遗症么?

“不过呢,”果然,医生的话还没完,时南的心被这声“不过呢”提起来,咬着唇专注地听,医生苦口婆心说下去:“以后可说不准,毕竟人就是用血肉做的嘛,又不是铜皮铁骨,能受几次伤害?太太,以后对老公好一点,你老公长那么好看,打歪了实在浪费。”

她纳闷,这人的医术见识不到,嘴巴倒是厉害。

唯有先回公司处理工作,直到下班时份,她才开车到成林大楼外,员工们自旋转门走出,先是人流拥挤,渐渐变得零落,后来只有看门的大爷在慢悠悠地踱步,估计今天程之诺是不回成林了。

不知等了多久,一辆车子在她身旁驶过,时南听着电台放的歌,没注意到。

那车没拐进马路,而是停泊在附近。

时南怔了怔,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看了眼,然后,收回目光再次懒洋洋地趴在方向盘上。

那车子以龟速慢吞吞地移了两步,又停了两步,来回经过好几次,明显地停在附近。

天气变凉了,黄叶铺满一地,间中有阵风吹来,卷起几片打到石墙上,时南盯着那些残叶翻腾、旋转、落下,伏在暗黑的一角,不知以后何去何从。

在她附近的一双眼睛沉了沉,方才已经六度打着车灯高调路过,难道还要第七度路过?他抿着唇,禁不住按了下去,黑夜的长街已经亮起灯,这一带是商业区,下班潮过后显得特别宁静,这下突然而起的喇叭声好不吓人,也成功地把纪时南的注意力从枯叶牵引过去。

时南回头,依着车灯的薄光照清楚驾驶者,她意外地定住了。

是程之诺。

他下车朝她走过来,敲敲她的车窗。

纪时南降下车窗,尴尬地问:“是不是挡着你了?我开走。”

“停到前面可以。”

他给她指引了车位,纪时南停好下车,程之诺精神不错,之前想的脑震荡、瘀血压着神经线导致四肢残疾或者突然瞎掉,这些有的没有,看来发生的机会率不高。

她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放下了,情绪也好转过来。

自从他离开以后,她一直渴望找到他,于是斩断了所有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异性关系,一门心思来到成林,为的就是想接近他,抓着他说出那些埋藏在心底里的说话,而今终于见面了,那些话却像是被盗取了般,只剩下一团空白。

千言万语,哑口无言。

手机铃声划破两人的沉默,程之诺接过:“……嗯,今晚我不去了……”彼端似乎问他为什么,程之诺淡然地应:“遇到个人。”那边的好奇心没有减少,又问,他的目光缓缓移到纪时南脸上,挂线前,他平静地给她加了个形容:“打伤我的人。”

时南突然觉得这个夜晚,阴风阵阵。

程之诺收起手机,微一沉吟,对她说:“既然来了,上办公室坐一会。”

时南点点头,尾随他进大楼,踏出电梯后,秘书部一个女孩正准备下班,她没预算到程之诺突然上来,连忙上前问有什么吩咐,他却让她先下班。

他朝纪时南扬手示意先请她进办公室,时南踏入,突然,背后“咯”的一声响,办公室的门被锁上了。

程之诺神色自若地说:“坐。”室内有空调,他脱下西装,挂起,倒了一杯水喝,回头问她:“你喝茶还是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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