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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雾气蔼蔼,枯黄的草地,凝结上一层薄薄的冰渣。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的枪响,在安静的狙击场,一遍又一遍的刺耳响起。
白拓双手插在裤兜里,出现在狙击场时,赵毅立即上前,将铁网门上的电闸关闭,亲自替白拓开门。
“二哥,你来了!”
狙击场是皇甫御在别院最喜欢的消遣场所,平日只要有时间,无论春夏秋冬,隔三差五就会练习射击。
更不管心情好与坏。
担心有人进来捣乱,所以,狙击场用铁网包围起来,每天二十四小时都通电,哪怕皇甫御在距机场里练习。
白拓冲着赵毅扬了扬眉,算是打招呼,然后心情愉悦朝着此刻正趴在地上,瞄准三百米远外的目标射击的男人走去。
“三弟,大冬天光着身体射击,挺拉风的嘛!”白拓不怀好意地戏谑开口。
金木水火四人,异口同声喊道:“二哥!”
“嗯~!”白拓轻哼一声,旋即悠闲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认真射击,却鸟也不鸟他的皇甫御。
清晨明媚的阳光,穿过朦胧的雾气,投在皇甫御健康的体魄上,与他好看迷人的小麦色肌肤交相辉映。
白拓看着皇甫御那一流的身材、那结实紧致的肌肉,身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感叹:自愧不如啊。
白拓一向不喜欢迷彩服,觉得穿军装的男人,实在太做作了,而那制服也太难看得打紧。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皇甫御穿迷彩服,那是相当的帅气,相当的逼人,相当的霸气和威武,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观、世界观啊。
当然了,他认为迷彩服好看,仅仅只限在皇甫御穿上的那一刻,一旦脱掉,立即打回原形。
世界上,任何一个俊逸的男人,都比不上皇甫御穿迷彩服那英俊袭人的架势,气场足得让所有的男人自卑,打从心底不敢穿迷彩服。
“啧啧~,三弟,你这一身肌肉,到底怎么练的?皮肤颜色也不错,应该没少晒太阳吧?偷偷晒的?裸晒?”白拓顺手接过金鑫给他倒的一杯威士忌,一口喝掉大半,“给二哥说说呗!”皇甫御好似没听见,依旧只专注于三百米远外的靶子。
早已习惯皇甫御一旦不开心,或者认真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不爱说话,白拓并不放在心上,仍然自顾自地说:“诶,应该是裸晒吧,不然……颜色怎么可能那么均匀!”
“三弟,这大冬天的,又是大清早,你不穿衣服起来练射击,还趴在地上,到底是怎样?不管咋的,至少也穿个马甲吧!”白拓大刺刺地说话,乍听之下是关怀,可是,细细斟酌会发现全是调侃。
“……”皇甫御抿着薄唇,忽略掉白拓的话,瞄准目标,扣动扳机,“嘭~”的一声,将插在苹果上的一枚小小硬币射飞。
白拓带头鼓掌,赵毅他们也跟着拍手叫好。
“三弟,定力不错啊!枪法也越来越准了!”白拓笑嘻嘻地说,但是睨见皇甫御上膛,瞄准下一个目标,准备开枪。
一而再再而三被忽略无视,用白拓的话来说:二哥也是有自尊的。
默默叹了口气,他就不相信皇甫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淡定和无视,所以——
“诶,三弟你看,那不是苏静雅吗?”在皇甫御扣动扳机的刹那,白拓突然惊奇地开口。
“嘭~”的一声空响,子弹从枪管直直射了出去,打在人体模型上,而与皇甫御瞄准的硬币相差了整整三十公分的距离。
情不自禁扭头看向狙击场的入口,可是……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人。
皇甫御冷眼看见白拓眼底浮现的戏谑坏笑时,这才知道被他耍了。
脸色黑了好几分,皇甫御拉长着俊脸,气愤的上膛,然后“噼里啪啦”连续射击。
白拓见皇甫御生气了,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得寸进尺,他调笑道:“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三弟在假正经吧,一句话而已,就走心了!看吧看吧,不认真了!”
赵毅和金木水火几人,站在一旁,看着打从起床到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皇甫御,俊脸终于一脸酱紫,俊脸又黑又臭,他们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笑,就送你们去玩玩我的那群宝贝!”皇甫御冰冷的声线,骤然响起。
赵毅他们一听,立即敛住笑意,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见皇甫御终于开口说话了,白拓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哈哈大笑一阵,话锋一转,又绕了回去。
“三弟,别练了,起来吧,地上凉着呢,穿件衣服再练。你身体里的火气,到底是有多旺啊,大冬天的匍匐在地,草地上还结着冰呢!”
“……”皇甫御皱着英挺的剑眉不说话。
水淼打从一开始,就不敢说完。昨晚在夜总会那么一闹,他也没有好果子吃,被修理得体无完肤。
只是,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憋了一早晨没说话,他早就忍不下去了,觑见白拓一直一个人说话,担心把白拓闷着,他立即接下白拓的话:“二哥,三哥不是火气旺,而是欲。求。不。满,欲。火无处发泄,憋得慌,所以……趴地上灭灭欲。火——”
“噗——”
“噗——”
“噗——”
“噗——”
“噗——”
……
此话一出,就连一向淡定、“憋”功极强的赵毅,都忍不住“噗~”了出来,在场除了皇甫御和水淼,每个人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行。
水淼刚要哈哈大笑,谁知,皇甫御黑洞洞的枪口突然一转,直挺挺地对准了他。
吓得他双腿一软,欲哭无泪地笑着说:“哈哈,呜呜~,三哥,淼淼跟你开玩笑的,错了……”
水淼拉着自己的耳朵,就要跪下,皇甫御却冷冷地命令:“过去!”
“去哪儿?”
“……”皇甫御用眼神示意,水淼立即连滚带爬跑到三百米远的靶子处。他以为皇甫御让他帮忙摆正靶子,谁知——
“拿一枚苹果!”
“好!”
“含在嘴里!”
“是!”
“立正,向右转!”
“……好!”
……
水淼按照吩咐做,咬着苹果笔直站在那里。
当眼尾余光瞄到皇甫御的枪口,再次对准他的时候,他吓得双腿一软,大声求饶道:“三哥,不要开枪!三哥,淼淼知道错了!三哥……”
嘴里咬着苹果,水淼的嚷嚷声,口齿不清。
瞄到皇甫御真的要冲着他开枪,水淼索性扔掉苹果就往白拓身后跑:“二哥,救命啊,三哥要杀人灭口啦!”
“赵哥,救命啊!三哥又发疯啦!”
“鑫哥……”
……
云姨捧着电话出现在狙击场的时候,水淼正惨不忍睹的被架在十字架上,脑袋、胳臂上都放着苹果,嘴里还叼着一枚。
“……大少爷,您的电话!”
对于这场面,云姨已经见怪不怪了,平静地看了水淼一眼,上前将电话递给皇甫御。
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射击,皇甫御也有些引兴意阑珊了,他将狙击枪扔给白拓,低声说:“二哥,让你过两把瘾!”
话毕,他披着赵毅递上来的毛巾,接过电话,转身往主宅走,低声地问:“谁?!……有什么事?!”
然而,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郑君南的声音时,他步伐猛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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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就让女佣将楼下的报纸,通通抱进房间。
围着大床来来回回转了N圈,她眼睛死死盯着报纸、杂志等等,却始终不敢上前打开看。
万一……看到皇甫御跟许诺一订婚的消息,怎么办?!其实,不看也罢。
昨晚,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苏静雅很泄气地坐在梳妆台前,盯着床上的报纸和杂志发呆。
良久,最后,她还是鼓足十万分的勇气,战战兢兢随意抓了份报纸,倏然拉开,并且连忙闭上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才一点点、一点点地睁开眼睛。
然而……
全是商业性的报道,她翻了翻,并没有看见娱乐报道。
于是,她有闭着眼睛去抓另一份报纸。
可是,依旧没有关于皇甫御和许诺一的任何报道。
“咦~?!新闻去哪里了?!”
苏静雅困惑地挠头,跪在柔软的床上,将报纸和杂志里里外外都翻了,但是仍旧没有任何线索。
“会不会是因为消息太突然,来不及报道?明后天才会出来?”苏静雅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最后,她又快速打开电脑。
报纸慢,那网络应该快。
然,她翻遍了整个网络,也没有看见皇甫御和许诺一结婚的报道。
“到底怎么回事?”苏静雅纳闷得眉头都快拧起来。
而,相对于她的困惑,某人却气得炸毛了。
许诺一翻遍了所有的报纸、杂志,又上网翻新闻,别说跟皇甫御结婚的消息了,连以前她和皇甫御的新闻都没有了。
“啊~——!!!”
“啊啊啊~——!!”
……
许诺一气得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噼里啪啦”全砸了,最后,冷静下来后的她,直接给神秘莫打电话。
“气息很乱,太过愤怒,小心伤肝伤身体!”淡漠的声音传来。
许诺一气愤得小脸都变得扭曲了,她咬牙切齿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新闻一条都没出来?神秘莫,你一定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呵~”神秘莫磁性的嗓音,悠悠响起,“我说你这个女人蠢,你还不承认。你以为皇甫御和郑君南是吃素的?!你以为记者采访了,新闻就必须播出来?!在春城,娱乐媒体还没有如此猖獗过。”
“你的意思是:新闻是皇甫御和郑君南一起镇。压的?”许诺一脸色越来越差,直到彻底失去了血色。
“……”神秘莫,只是浅笑不说话。
许诺一挂电话的前一秒,神秘莫的声音再次响起:“咱们联手合作,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男人,前提是你也必须替我拿到我想要的!”
许诺一头晕眼花,完全没有任何分辨能力,但是……关于这个敏。感的话题,她还是保持着超高的警惕。
她冷冷一笑:“神秘莫,收起你的如意算盘。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不会跟你合作,做出任何伤害皇甫御的事情!”
话毕,她“啪~”的一声,重重挂断电话。
捂着胸口,她有些无力的坐在床上。眉头皱得很紧很深,漂亮的大眼,却迸射出可怕的红光……
她必须尽快出手,不然……这次,真的败给苏静雅了。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允许苏静雅和皇甫御在一起!
许诺一握了握拳,目光盯在床头上那张用电脑合成的有她、有小暖、有皇甫御的全家福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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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皇甫御端起茶杯,嗅了嗅,才将茶水含在口中来回过滤一遍,最终吞咽入喉。
郑君南淡然地盯着皇甫御,端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御少果然名不虚传,难得有年轻人懂得品茶!”
“郑先生才是内行,真正的高手,我在郑先生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的泛泛之辈罢了!”皇甫御儒雅笑着,说着客套话。
却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郑家的环境。
郑君南听了,哈哈大笑道:“郑某已经是个糟老头了,哪里敢跟你们年轻人相比?自古以来,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不都是这个道理吗?”
“郑先生言重了,自古以来,还流传着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皇甫御端起茶杯,动作儒雅地轻抿一口,一脸的享受,最后似笑非笑地盯着郑君南。
而郑君南端着茶壶的手,不由一顿,微微诧异,最后只得爽朗大笑起来。
“郑某来春城已有一段时日,承蒙御少照顾,‘异尊’才得在春城顺利开业,一直想找御少来家里做客,只是御少贵人事忙,不方便叨扰。今日,御少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郑君南跟皇甫御一直礼节性的寒暄,暗夸明赞。
皇甫御轻轻松松应付着。
郑君南向来孤高自傲,经济实力和江湖地位都摆在那里,从来不轻易巴结谁。
今天无端给他打电话,他倒是想看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时常听小女提起御少对她的种种好,尤其是她在孤儿院时,御少对她照顾有加,郑某在这里代替小女向御少表示感激。”
“郑先生言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力’一样,是相互的!”皇甫御淡淡地说。
苏静雅趴在床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盯着天花板,转来转去。
她真的想不通,非常想不通,那些新闻去哪里了?!
正当她纠结得快要挂掉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她低声喊道,有气无力。
小女佣端着银耳汤进来的时候,看见苏静雅还睡在床上,于是开口问道:“小姐,你还不起床吗?家里来客人了,郑先生吩咐了,一会儿午餐让你下去一起用餐!银耳汤放哪里?现在喝吗?”
“……”苏静雅脑子向来不够用,一直在纠结新闻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和那个能力去纠结其他的?!
她翻了个身,抱着跟她一样大的布熊,含糊不清地说:“不想下楼吃午餐!你一会儿让厨房给我准备一份送我房里。我听音乐,胎教,没时间!”说着,她就要去拿耳机。
小女佣却面露难色,咬着嘴唇说:“可是小姐,今天的客人,不是一般的客人,郑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你下楼!”
“谁啊?”苏静雅漫不经心,随意地问。
“御少啊!”小女佣将银耳汤放在桌子上,转而开始收拾房间。
苏静雅脑子完全转不过来,随口说了句:“御少是谁?不认……”识。
然而,话还未说完,在彻底明白“御少”是谁时,她愣了愣,眨巴着大眼,良久才“倏~”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去,一脸激动和不敢置信地问:“你说是谁?!御少?!哪个御少?!是那个余家集团的那个余少?!”
小女佣被苏静雅狠狠吓了跳,惊悚地盯着苏静雅,弱弱地说:“御少,春城还有第二个吗?!”
“是皇甫御吗?皇甫御来家里了?他来家里做什么?!”苏静雅一下热情似火的询问。
小女佣只觉惊悚。
在彻底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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