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雅摇头:“没什么,你们帮我杀了吧。我回家就熬汤,味道也很好。”
“也行,我让我儿子帮你杀,稍等一下!”老太太把鱼放进盆子里,然后大声呼喊在屋子里厨房忙碌的儿子。
在等待的过称中,苏静雅跟老太太随便聊了起来。
老太太说:“你大着肚子,就别乱跑了,现在下雨路滑,万一摔倒就麻烦了。你现在是孕妇,按理说应该是你老公照顾你,怎么反而是你照顾你老公?!连买菜,他都不陪你!”
苏静雅听了这话,心里简直酸死了。
不过,她却勾唇笑了起来:“他工作太忙了,你也知道在美国,想要生存下去有多艰难。”
“说得也是,不过,你以后还是注意点,别乱跑了。看你的肚子应该快生了……”
……
提着一篮子的菜,苏静雅本想打车回去的。可是……算了算,今天买东西已经超出预算了,外加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她决定还是走回去。
只是,本来大着肚子行动就很不方便,又提着一篮子的东西,她几乎走不了几步就会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
脚踝已经消肿了。皇甫御之前给她的药,消肿止痛的效果非常明显,只要不是故意把重量全部负担在右脚上,脚踝也察觉不到痛意,行动也挺方便的。
第五次休息的时候,零零星星的小雨,明显越来越大了。
苏静雅害怕淋浴感冒了,所以加快步伐往回走。
或许是路面太滑,她一个没踩稳,脚底一滑,苏静雅一个踉跄,手里的篮子“啪~”的一声重重掉在地上。
皇甫御站在她的身后,远远地看着试图弯腰下去捡,却实在蹲不下去,最后只得一点点蹲身跪在湿漉漉肮脏的马路上去捡。
一一把散落在地的蔬菜鱼肉捡起之后,她又艰难的缓慢站起身,提着篮子离开。
皇甫御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黑眸,平静得没有丝毫的风波。
见到苏静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头,皇甫御这才转身飞快的没入一条小巷……
东西虽然摔坏了,但是,苏静雅心情却依旧很好。
回家之后,她匆匆换了件衣服,看见马上就要到午餐时间了,于是动作麻利的洗鱼洗菜。
在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皇甫御却坐在地下室内,冷漠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苏静雅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忙碌着。
对于一个特务,一个杀手来讲,安装撬锁、安装监控器,不费吹灰之力。
皇甫御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便把一切都搞定了。
中午十二点二十,苏静雅熬好了鲫鱼汤,小心翼翼把三条鱼全部装进保温桶,然后将煮好的米饭,以及三个菜,装进便当盒里,随即苏静雅嗅了嗅香喷喷的饭菜,心花怒放的盖上盖子,然后瞄准皇甫御去买便当的时间,提前两分钟出门,打算像以往一样先放下便当,然后敲门,最后飞快的……闪人。
然而这一次,她捧着便当走到门口,来不及蹲身放下,铁卷门突然“哗啦~”一声,被人凛冽一下提了起来。
苏静雅当场被吓傻了,目瞪口呆地望着站在她的面前,俊脸又黑又沉的男人,半晌她才微微缓过神来。
木讷将怀里的保温桶和便当往他面前一推,苏静雅扬起一抹甜美可爱的笑容,柔声道:“欢欢,你的午……”餐。
然而,“餐”字不容出口,皇甫御忽而抬起胳臂,“啪”的一声将她怀里的便当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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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章:【只爱你】那你跟她,上。床了吗?!(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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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章:【只爱你】那你跟她,上床了吗?!(第一更)
木讷将怀里的保温桶和便当往他面前一推,苏静雅扬起一抹甜美可爱的笑容,柔声道:“欢欢,你的午……”餐。言睍莼璩
然而,“餐”字不容出口,皇甫御忽而抬起胳臂,“啪”的一声将她怀里的便当掀翻在地……
苏静雅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惊惧惶恐的瞪大眼眸,呆滞地望着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男人。
很忐忑,很不安,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事,惹得他如此不开心榭。
心脏“咚~咚~咚~”狂跳不已。
“欢……欢欢……你,怎么了?!”苏静雅颤抖着嗓音,弱声询问,怔愣垂眸看向湿漉漉的地面被打翻的鲫鱼汤和饭菜,她顿时委屈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皇甫御的脸色极其难看,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旋即冷嘲热讽问道:“苏静雅,你知道‘不知。廉。耻’四个字,怎么写么?!坨”
苏静雅听了,眨了眨泪光盈动的大眼,有些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在说她‘不知廉耻’吗?!
“听不明白?!”皇甫御单挑一道好看的剑眉,旋即讥诮地勾唇,语气挖苦到令人发指,“也对,像你这种智障女人,听得明白就奇怪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得浅显一点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只会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罢了。我喜欢的女人,最起码是个聪明的女人,要样貌有样貌,要头脑有头脑,身材要高挑,比例要完美,而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哪一点配得上我?!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就这么一点眼光,一定会看上你?!”
苏静雅脑子晕眩的厉害,明显还没完全消化皇甫御刚才讲的那一大段话。
他刚才说了什么?!
说他与别的男人一样,喜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
那当初呢?!
他不是说,她再蠢,他也喜欢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配他吗?!
皇甫御不屑瞥了眼,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如纸的女人,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继续冷声打击:“你以为你偷偷摸摸给我准备便当,我就会感动,就会感激,甚至爱上你?!苏静雅,你觉得我皇甫御是鼠目寸光的泛泛之辈,如此好收买的吗?!所谓‘自不量力’、‘没有自知之明’,就是为你量身订造的吗?!”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皇甫御已经重新钻入地下室,当他再次出来时,怀里抱了六个保温桶和六份快餐,噼里啪啦全不砸在了被春雨淋湿的肮脏路面上。
苏静雅这时才看清,原来,她花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每天辛辛苦苦跑遍大街小巷买食材熬的补汤,他一口都没吃。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苏静雅觉得自己的心,被他用刀无情的戳了无数个洞,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视线,渐渐朦胧模糊,她直直地盯着那些被掀翻的保温桶,旋即再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扭头看向一脸冷漠,没有丝毫温度的男人,她颇为受伤,黯哑失声艰难地开口:“我只是想要照顾你而已,只是想帮你准备三餐而已……”就像世界上最最普通平凡的妻子,享受最触手可得的权利,为自己心爱的丈夫准备三餐。
“不需要!!”皇甫御不等她把话讲完,便冷声打断。
瞄了眼眼泪簌簌下滑的女人,皇甫御在钻入地下室之前,没心没肺的又补充了一句:“别以为住在我的隔壁,就可以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你,住在隔壁,我没有权利驱逐你,但是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想再见到你,明白吗?!”
在皇甫御去拉铁卷门的那一瞬,苏静雅惊慌地问道:“皇甫御,难道,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皇甫御僵了僵,漆黑深邃的眸,直勾勾地睥睨着满脸是泪的她,沉。吟三秒,然后淡淡地出声:“其实,也谈不上讨厌……”
听了这话,苏静雅刚要会心一笑,回复他:不讨厌就好。
只要他不讨厌她,她就会努力,会让他慢慢爱上她。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够好,长得又不漂亮,但是她可以保证,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爱他。
然而——
笑容还没展露出来,皇甫御寒冷得就像在冰窖里冻过的言语,低沉的继续传来:“准确来讲,是……非常讨厌。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很恶心!!所以,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旋即,铁卷门“哗啦啦”一声被无情的拉上。
苏静雅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此时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头晕目眩,耳畔有悲伤的轰鸣嗡嗡作响。
苏静雅不知在原地愣了多久,她才微微的缓过气来,只是,有了知觉的她,心里更难受。
心脏,好似被无数根毒针,狠狠地扎着,她痛得全身都在抽。搐,连呼吸仿佛都凝固了。
好不容易方才停歇的细雨,忽而又淅沥沥的飘落下来,天空好像与她一样也受伤了,落下了委屈伤心的泪。
冰冷的小雨滴,砸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冷得她马上就要冻僵了。
许久许久之后,苏静雅才慢慢地蹲身,动作僵硬、颤抖的把地上的保温桶一个又一个地捡起,然后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回到地下室。
夜,来得很迅速,来得很凶猛,让人惊慌失措、措手不及。
苏静雅没有开灯,只是空洞着眼眸,不知道望着什么,久久发呆。
地下室的光线,本来就不好,加之没有开灯,更是黑得翻天覆地。
苏静雅蜷缩在沙发角落,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没有生命、没有情绪、没有思维的雕塑。
打从坐在沙发上开始,她便一直用自己自己的右手,死死地抓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拽得很牢很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稍稍有些安全感,才能抓住皇甫御对她许诺过的誓言,才能留住她与皇甫御之间的过去似的。
她永远记得,在法国举行婚礼的前几天,皇甫御把这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试戴一下大小,她很好奇钻戒的形状怎么那么奇怪,非常的抽象。他却告诉她,这枚戒指是两颗心,交叉重叠在一起,表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场合,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心里,亦不管发生什么变故,她永远是他心目中最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凡缺了她,哪怕是一点点,他的心便是不完整的,人生便是残缺的、千仓百孔的。
那枚钻戒,丢失了,不知道皇甫御是扔了,还是藏起来了,抑或是只是没有收拾好的遗落在某个世界她不知的角落,她让韩亦他们帮忙找过,翻遍了皇甫御去过的任何住所,都没有找到。
好在,那枚钻戒的照片,早被人拍了照片发布在网上,所以……她才能纹在手指上。
只是,誓言,犹回荡在耳,但……他却让她滚,滚离他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她。
戒指,刻在她的手上,又如何?!那枚真正的钻戒丢了、不见了,皇甫御也丢了、不见了,她拿着这枚戒指,还有什么意义啊?!根本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一直安安静静、神情呆滞的苏静雅,突然情绪激动的,发疯发狂的嚎叫大哭,情绪完全失控,她用力的去抓去咬自己的无名指,尖锐的指甲和贝齿刺破她的肌肤,不过短短的几秒时间,她的无名指便血肉模糊得惨不忍睹……
而心烦意乱的皇甫御,洗了个热水澡,心境终于稍稍平复了些,刚准备躺床上睡觉,谁知却听到隔壁突然传来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惊得他立即从床上坐起来,不能遏制的就要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就要往门口冲。
只是,跑了几步,理智回归,他又面无表情重新躺会床上,强迫自己对苏静雅的一切不闻不问。
行为,他倒是用自己强大到惊人的自制力给控制住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没有丝毫波澜的平静心脏,不知何时住着一个完全不受他支配的暴戾魔鬼,整整一晚,都在狰狞地死缠着他,发疯发狂的嘶吼嚎叫着,其悲凉痛苦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苏静雅歇斯底里的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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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凌晨三点,皇甫御躺在床上,听到隔壁的地下室,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或许是苏静雅哭累了,终于停止了哭声,或许是睡着了。
皇甫御“咚~咚~咚~”惴惴不安狂跳的心脏,终于稍微平静了些。
本想闭上眼睛睡两小时,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直折腾到早晨五点。
听着床头的闹钟发出“嘀嗒~嘀嗒~”的提示音,皇甫御浓密的剑眉,瞬间凛冽一皱,散发出无尽的寒意和杀气。
只迟疑了三秒钟,随即他动作麻利的跳下床,走到墙角开始换衣服,然后进行简单的洗漱,准备好刀枪,他便急急就要出门。
那女特务说得很对,作为杀手,时时刻刻都要面对被暗杀的危险,时时刻刻便要做好随时死掉的准备;一名优秀出色的杀手,是不应该有情感与牵绊的。
一旦有了牵绊与情感,便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
那样的话,面对杀戮,极有可能心慈手软,后果只会是:死在对方的枪支子弹之下。
毕竟干这一行,大家心知肚明的一个教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打从选择帮3AH杀第一个人开始,他心里就很清楚:他今后的人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别无选择。
如此一想,皇甫御躁动的心,瞬间又变得坚硬如冰起来。
只是,拉开铁卷门的那一瞬,他一眼就看见苏静雅就像孤魂野鬼一样,伫立在门口。
凌晨五点,天色还未亮,很暗很暗。
远处唯一一处能照到这条巷子的路灯,不知何时坏掉了,所以……小巷内愈发的幽黯,却透着一种诡异的死白。
空气中窜动着寒冻刺骨的冷风,“呼呼”地狂啸。
苏静雅披头散发,穿着单薄的白色裙子站在幽黯里,显得极其的狼狈凄惨、极其的失魂落魄。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皇甫御第一次愣了许久许久,这才缓过神来,没好气地大吼道。语气中,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狂风怒火。
苏静雅空落落的眸子,微微闪了闪。
她僵硬着身体,苍白着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一点点朝着皇甫御走去。
直到她靠近,皇甫御这才发现,她连拖鞋都没穿。不由得,心里的怒火,愈发旺盛,熊熊燃烧得连他的头顶,在如此阴冷的清晨都要冒出滚滚浓烟。
在再次出口冷嗤的时候,苏静雅却抢先他一步,沙哑着嗓音,用分外虚弱纤细的声音,小声喊道:“老公,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皇甫御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此刻正弥漫着无尽的怒气,他横了她一眼,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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