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都是……臭的。”苏静雅说。
皇甫御点头。
突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就在苏静雅以为他要下床去洗澡的时候,他突然——快如猎豹般压了下开,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沙哑地问:“还臭么?!”
“臭!!简直臭……”死了。
苏静雅很愤怒。
然而,不容她把话讲完,皇甫御突然低头,狠狠封住她的小嘴。
用力吮。吸、啃咬,带着惩罚的意味。
苏静雅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吸得一阵生疼。皮肤表层下的毛细血管,仿佛都要被他吸出来了。
疼得她纤细的柳眉,深深地皱起来。
她抬手,死死撑在他结实的胸膛,卯足全力,欲把他推开。
可是,体重已经恢复的皇甫御,对于她来说,重如泰山。
不管她如何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唔~……疼!”苏静雅艰难从两人紧紧吸附在一起的唇瓣,吐出一个字。
皇甫御却没有停止,而是更用力的吮。吻她。
知道氧气消失殆尽,眼看着她快要晕厥过去,他这才放开她。
苏静雅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黑白分明的眼眸,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意。
“你个王八……”
刚要出口骂他,皇甫御却冲着她扬起一抹极富有威胁性的迷人笑容:“老婆,你说我是王八什么?!是王八蛋吗?!”
苏静雅努了努小嘴,被危险的笑容,吓得魂魄都跟着荡漾。
她摇头,撅着小嘴,非常无辜可怜地说:“没,我是说我是王八蛋,不是你。”
皇甫御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楚楚可怜,却可爱到极大。
他很满意她的表现,抬手长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轻轻蹭着她的红唇,随即喑哑地出声:“这才乖。去给我放洗澡水。动作快点。”
“……”苏静雅听了这话,激动得立马嚷嚷起来,“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我……”去?!
然,不容她把话说完,皇甫御幽邃犀利的黑眸,立即射来,她小嘴一撇,不得不服软,当个软柿子:“哦!!你让一下,我马上去。”
跳下床的那一瞬,苏静雅扭曲着小脸,愤愤不平,双手叉腰冲着他咆哮:“皇甫御,你就是个王。八。蛋,自己想要洗澡,为什么不自己去放水?!你是缺胳臂,还是少腿啊?!怎么把自己搞得跟个残废。似的。”
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久久的在房间里回荡,盘旋。
房间里,安静到死寂。
安静了三秒,随即……
皇甫御脸色顿变,快如猎豹般,从大床上一跃而下,扭曲着面容就朝她飞扑而去。
这女人的皮儿,又痒了。
居然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还骂他是……残。废?!
苏静雅见皇甫御扑过来,吓得惨叫连连,拔腿就朝浴室飞奔而去,然后“咚”的一声把门关上,再麻利的把内锁反扣住。
“苏、静、雅,你不把门打开,我发誓:你会死得惨不忍睹。”皇甫御用力踹了几下浴室门,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而苏静雅死死推着浴室门,小脸贴在门板上,嘴巴,一点也不服软,她说:“皇甫御,你这个愚蠢的男人,除了威胁我,还有什么本事?!以。暴。制。暴,只能出现短暂的太平,时间一长,只会反弹,或者爆炸,这点道理都不懂?!有本事,你让我心服口服啊。”
“……”皇甫御被她这番话,气得俊脸狠狠抽。搐。一个小时前,在韩亦白拓俩人面前的春风得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的从牙缝挤出一句话:“苏静雅,看不出来嘛,嘴皮儿越来越溜了。”也越来越欠抽了。
苏静雅颇为得意:“跟你学的。”
“你的意思是:近朱者赤吗?!”皇甫御挑了挑眉,反问。
“别把自己抬得那么高,是……近、墨、者、黑。”苏静雅毫不客气地反驳。
“……”皇甫御,=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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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你什么时候出来?!女儿哭得这么惨,哭了这么久,你都不出来哄哄?!”
皇甫御第九次敲门的时候,苏静雅仍然将小脸,紧紧贴着门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你哄女儿不是很厉害吗?!你不知道自己哄吗?!哼,我才不出去呢。出去,还不又被你揍得体无完肤,你以为我真那么蠢啊?!”苏静雅翘着小嘴,幽幽说。
“那你打算,在里面呆一辈子吗?!”皇甫御说。
“不会,我等你发誓不会修理我,我才决定要不要出去。”苏静雅。
皇甫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发誓,有用吗?!”
“……”一听这话,苏静雅立马皱起柳眉,细细一想,随后,有些幽怨地说,“貌似,没什么用。”
有时候,不讲信誉,是这个男人的风格。每次答应她的事情,转身就忘了,或是……矢口否认、强言狡辩,说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就是拍着胸。脯保证了,结果……却:死不认账。
他真心想要修理你,发再多的誓,也没用。
“那就对了,赶快出来。”皇甫御的耐心,似乎已经快消失殆尽了。
苏静雅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你就哄哄女儿嘛,平时不是挺厉害,挺会哄的吗?!”
外面,很安静,除了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皇甫御没动静。
苏静雅皱了皱眉头,用力拍了拍门:“皇甫御?!你在吗?!你哄哄女儿啊!!听它们哭得那么惨,你都不心疼吗?!哭坏了,怎么办?!你赶紧哄哄呀?!皇、甫、御——”
“呜呜~,你哄哄女儿啊。”
“王八蛋,你到底爱不爱咱们女儿呀?!”
“混、蛋!!!”
在苏静雅声泪俱下指着他的时候,皇甫御回敬给她的是:‘咚’的一声,惊天动地的摔门声。
苏静雅听着女儿的哭声,一遍又一遍透过门板传入她的耳膜,狠狠地刺痛着她的神经,那男人到好,居然……摔门离开了?!
气愤难当,怒不可遏,苏静雅腥红着眼眸,一把将浴室门拉开,然后愤愤的就要去抱女儿。
然,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还在浴室里,一旁,便有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拽走。
一阵激烈的天旋地转之后,她被人压在了浴室门口的墙壁上。
“不是不出来吗?!嗯?!有本事,你继续给我藏在里面啊?!”低沉并且极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缓慢在房间里响起。
顺便,皇甫御抬脚,把放在门口的微型录音器,一脚踩碎。
苏静雅这时在反应过来:她听见的哭声,不是女儿的哭声,而是这男人用录音器播放给她听,迷惑她的。
“皇甫御,你真够无耻的,你又玩我?!”苏静雅双手,死死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卯足全力欲把他推开。
“无耻?!”皇甫御单挑一道俊逸浓密的剑眉,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邪恶,匪气也越来越凝重,他有些粗鲁掐住她的下颚,然后,抬起她的小脸,气场强大的迫使她正视他的眼睛,神情坏坏地盯着她,补充道,“我会充分的让人知道,什么叫无。耻!!”
还未反应过来,脚底,突然腾空,皇甫御抱起她娇小的身体,用力地按在墙壁上,分。开她的腿,缠在自己遒劲有力的腰上,然后,腾出一只手,勾住她的后脑勺,摁下她的脑袋,便狠狠攫。取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晚上七点。
韩亦,第五次抬手看手表时,神情已经不耐烦到极点。
扫了眼围在足足有四米长的长方形餐桌,人已经到齐了,除了……那一对那啥男女。
“林妈,再上楼去催催,叫御少和苏小姐下楼吃晚餐。”韩亦,低声命令道。
林妈虽说已经年过六旬了,但是平时做事,很干练,手脚也很麻利。
然而今晚,却踌躇起来。
站在一旁,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话。
韩亦,犀利的眸光,直勾勾地射过去,怪异地剜着她:“林妈,你是没听见我在说什么,还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林妈整张脸都皱着,纠结很久很久,在韩亦快要发怒的时候,她才说,“韩总,你们还是自己吃吧,不用等御少了。我觉得,他现在……估计正在忙别的事,没时间吃饭。”
“忙什么?!能忙什么?!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必须下楼吃饭,你再上去帮我催催,就说,是我……要他们下楼吃饭的。”韩亦气愤难当地吼道。
林妈,却站在原地没动。
“林妈!!!”韩亦咆哮。
林妈看着平日向来温和的韩亦,第一次凶神恶煞的样子,全身一颤,她是连忙解释道:“韩总,你也知道,人家夫妻窝在房间里不下来吃晚饭,肯定有他们夫妻间的事情要处理。就别管他们夫妻再做什么了。打扰别人的兴致,真有点不道德。”
“……”
“……”
“……”
……
听了这番话,餐厅陷入一阵可怕的死寂。
而韩亦,嘴角狠狠抽了抽。他木讷地扭头瞄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嘴角抽。搐得愈发厉害了。
现在才几点,居然——
节制点,难道,要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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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点灯的房间,漆黑幽暗到极点。
黑暗中,男人越来越喑哑急促的喘息声,与女人越来越妩。媚。诱。人的娇。喘,缠绵交汇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在房间里盘旋回荡着。
晚上,凉爽的夜风,透过窗户,偷溜而入,卷起米白色的窗帘,在半空中尽情飞舞飞扬。
窗帘,被吹得哗啦啦地响。
苏静雅高高仰起下巴,皇甫御却低头,沿着她线条弧度优美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吻她。
很耐心的,就像雕琢一件最精美的艺术品,亲密地吻遍她身体每个角落。每吮一处,都会留下一个绯红如玫瑰花瓣的痕迹。
苏静雅的肌肤,很白很嫩,皮肤很薄,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便会爱痕蕾蕾。
“……欢欢,我踹不过气了,你别压着我。”苏静雅大口大口喘息,喑哑着宛如小猫般的呻。吟,轻轻柔柔、带着哭腔地乞求。
皇甫御难得言听计从,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微微用力,支起自己笨重健硕且与她密不透风贴合在一起的身体。
低头,他吮住她甜美嫩滑的樱桃小嘴,纠缠住她的唇舌,吻得极其的缠绵。
他黯哑着魅惑人心的声音,问:“老婆,舒服吗?!”
话语间,他陡然加速腰部的动作。
完全沉溺在欢。爱。沼。泽的女人,娇喘声顿时一声高过一声的从小嘴溢出:“好重,疼,你轻点,疼……”
“真的疼,好涨。”
“欢欢……”
皇甫御却是难耐的嘶吼了一声,集中精力,卯足全力的攻。城。略。池。
密集的超。高。快。感,如翻天巨浪,一。波。强过一。波狠狠的拍打向她,凶猛的几乎快要把她湮。灭。
难捱之下,她攀附在皇甫御背部的修长手指,更用力地往他饱满坚硬的肌肉里扣了一分,抓出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
“咔嚓——”
“轰——”
惊天巨雷,倏地响彻整个天空,震动着整个大地。
漆黑如墨池般的夜空,划过一道粗大的白色闪电。
被皇甫御狠狠抵在墙角的苏静雅,意乱情迷的眼眸,闪过一丝恐慌,她条件反射的加重搂住皇甫御脖子的胳臂,整颗脑袋往皇甫御怀里钻。
她急切的喃喃呼喊道:“欢欢,你抱我去别的地方。窗户边,会被劈中的。”
“……”皇甫御挑了挑眉,豆大的汗珠,沿着他轮廓刚毅分明的脸庞,一颗颗下滑。飘逸的黑发,早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
听了她的话,他先是没反应,并且没放在心上,只是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击着她,用自己热情的行动来传递堆积在胸腔内,无法言喻的热烈爱意。
“你抱我换个地方,快!!呜呜……”苏静雅见他不动,不由得急了,眼泪都出来了。
借着时不时一闪而过的雪白闪电,皇甫御看清她眼底的泪水,情不自禁低头去吻她,火热的吮干她眼角的泪水,他诱。哄道:“乖,不会被劈中的。这个地方,很有情调,跟你爱。爱,很舒服,很……”销。魂。
苏静雅却不依不饶,大力的挣扎着。
皇甫御用更大的力气禁锢住她:“别动,再动,我都出去了。”
“会被劈的。”前几天,她才看了一个新闻,一户人家里,就被雷劈了,家里还着火了。
“不会。”皇甫御啃咬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地说,“就算会被劈中,也是先劈中我。劈不到你。”
苏静雅听了这话,情绪愈发激动了。
她哭着大吼大叫:“劈中你,还不如劈中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很明显,皇甫御的身体,刹那间僵了僵,好几秒,他才缓过神来。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抱着她,重新回到已经凌乱狼狈不堪的大床上。
苏静雅情绪出来,哭得很伤心,声音都跟着沙哑了。
皇甫御压在她的身上,在黑暗中,俯瞰着她。
虽说没有灯,房间光线很幽暗。
但是,他还是能看见她凝结在长长睫毛上,以及眼尾急速滑落的泪水。
他低头,温柔到极点的,用自己的嘴唇,吮干她的泪水。烫,涩,哭,咸,混杂着浓浓的恐惧……
“欢欢,答应我,你不要死掉,好不好?!一辈子都陪在我和儿子女儿身边,好不好?!”
“我真的很怕,你还会死掉。”
皇甫御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彻底底吓破她的胆子。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打消她心里存在的惊慌,更不知道应该怎样告诉她:他会在,一直在,一辈子在。
所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她,死死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滚烫炙热的体温告诉她,他的存在。
房间里,很安静。
除了雷声,会时不时从窗外迸射而入之外,还有她低低弱弱的抽噎声。
良久,皇甫御安抚道:“怎么还再哭?!意思意思就好了。怎么越来越像女儿,不哄你,就没完没了的哭。”
苏静雅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说:“谁让你刚刚打雷,不抱我进来。”
“不是抱你进来了么?!”
“欢欢,我真的很怕被劈中,尤其是害怕你被劈。”
“不会,房子有避雷针,我不怕被劈,真的。”
“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这辈子干缺德的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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