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满眼都是烟火的绚丽之姿,耳边听着它们发出热闹的绽放声,夜色里拥抱的温度下,是否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悄然地改变?
卓嘉越抬起腕表看时间,在午夜零点来临之际轻轻地倒数:十、九、八、……三、二、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红包礼物都拿来!”
“喂,你很扫兴耶。”
“哪有,人家是小孩子,当然可以要礼物啦!”
“好,我给你礼物,不过你要闭上眼睛。”
方槿荨虽然觉得有可能上当,可还是依言合上了眼睛,一秒钟之后她便深深地明白自己被耍了。
“呜,你骗人——”
卓嘉越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含住她的樱花唇瓣,将“礼物”逐渐深入。
方槿荨没有挣脱,只因为她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了他一双眼睛里的狡黠和笑意,他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那是孩子才会有的笑容。
这样的卓嘉越是她没有见过的,若是换了别的小女生,一定会忍不住地想去在乎,想去抚慰,想为了那个笑容而去付出。
心思微动,方槿荨因那个念头吓了一跳,嗬!一定是被这个男人浪漫的手法给感动了吧!哼,说起来,他在对付小女孩的确是有一套的呢!
方槿荨不知道卓嘉越到底买了多少烟花,总之那铺满夜空的美丽画面好似永远不会停歇。
卓嘉越把方槿荨拉进车里,开了一瓶红酒和她对饮,他脸上还带着那满足的喜意的笑颜,他的手轻轻滑过方槿荨的小脸,不知为何此刻他有了倾吐心事的渴望。
——卓嘉越的父亲有着常人没有的生意头脑,加上小时候吃过苦,所以对赚钱有着强烈的追求欲望,男人有钱了,总会变坏,卓父也一样,他的女人非常多,大大小小的老婆情人数都数不过来。
卓嘉越的母亲就是众多女人中的—个,他的母亲虽然漂亮,而且是那种男人一见就会迷上的类型,但她的出身太过贫*,就像是麻雀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而灰姑娘的梦想往往是嫁入豪门。
在那样的家庭里想要保住自己地位,想要受到关注,甚至为了自己儿子将来分到更多的财产,他的母亲都要学会怎么往上爬,用肮脏的手断来得到一切。
不光是他的母亲,他父亲所有的女人都抱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争权夺势,那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仇人,每个人都要担心随时会被亲人给干掉。
他就生长在那样的环境底下,看着那姿色各异却都手断百出的女人们像舞台剧般上演着一出又一出的戏。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厌恶那些女人的,也许是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吧,他从此便对女人产生了极大的仇视心理。
即使是对自己的母亲,他也不知道之间的亲情到底有多少。
他没有数过自己有多少的兄弟姐妹,只知道和自己一样拼了命要在父亲面前表现的人很多,他们每个人都必须踩在亲人的头颅上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样的人生,怎么可能会拥有快乐呢!
卓嘉越过了二十八年没有感情的生活,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奢望拥有什么狗屁爱情,可是在这个除夕之夜,他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孤独的滋味,他是那么想要有一个人陪着,一个他爱着的,也爱着他的人。
在方槿荨说出什么之前,卓嘉越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别开口好吗?方槿荨,我清楚你想说什么,但是请不要急着推开我,至少让我把这么珍贵的情绪维持到黎明到来之前。
知道吗?每年的这个夜里,我都会一个人去维多利亚港看焰火,这个时候的香港真的很美,比任何时候都美,看着它们漫天竞相媲美的样子,我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唯一孤独的人。”
在卓嘉越说话的时候,方槿荨的目光一直未离开过他的脸,看他时而平静得像是诉说别人故事般说着自己的家庭,又时而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里。
以前并未特别留意他的样子,只觉得这个男人过于阴郁会让人不由地产生抗拒的心理,可这一刻在他嘴角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是迷人的男子。
“方槿荨,你知不知道二十八年来我得到的最大的礼物是什么吗?”
因他认真的痴迷的神情,方槿荨心中噔噔乱跳起来,不该出现的羞涩也浮现在脸上,她听见自己傻傻地轻轻哼了一声,嗫嚅着说:“什么啊?”
卓嘉越眼里跃着比快乐还要多的火光,此时无关欲望,却能让他感觉到心里即涩又酸的疼了疼,像是说着誓言般地道:“小荨,是你,你就是上帝赐予我的礼物,你打开了我的心,让我体会到对一个人着迷的那种快乐,小荨,你是我的天使……”
方槿荨该笑着骂他恶心肉麻煽情,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地指责他的滥情,可最终她只是垂下眼帘,不敢直视那过火了的眼神,似怕被那过份的热烈灼伤。
眼前让他已经陷入爱河的少女,此时心思难猜,在他表白之后,她便安静得像不存在般,可有谁知道呢,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她在,他的心里便是满的,只有看到她,他即使身无分文也是充实的。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他终于知道他也可以爱一个人,那么深地迷恋一个人。
焰火有熄灭的那一刻,每年的今夜,他都会从兴奋慢慢地跌进无尽的黑暗中,那寒冷真的极刺骨。
新的一年到来前的这个夜晚,当他抱住她,抱住他心中的爱情,他不再觉得孤单失落,不再将一个人的背影留给婀娜浪漫的维多利亚港。
陷入爱情会是一件可怕的事吗?方槿荨为何会那么害怕自己掉进别人织起来的情网呢,她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永远不变的感情,有着血缘关系的双亲都离开她,她还能相信谁呢!
静静等待黎明到来的这个不一般的除夕之夜,想来不论是方槿荨还是卓嘉越,将来又过去多久,也不可能忘掉了吧!
天亮了,新一年的白昼开始了,方槿荨挥别了她的花季十六岁,迎来了十七岁的春天。
关于方槿荨想弄到一批枪械的事情,卓嘉越让方槿荨回去等消息,他必须回香港联系有关方面的渠道。
回到位于L市的别墅,因为和贺蓝白同属一片住宅区,所以窜门的机会也多了起来,撇开蓝妈妈对方槿荨的热情不说,只说说当贺蓝白踏进方宅看见某人的表情吧!
“你你你——牧——牧哥,不不,牧先生,你还活着!!!”
贺蓝白如同见鬼般地拿手指着坐在轮椅出来见客的一牧,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贺蓝白立刻便把手给放了下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
方槿荨嗤嗤地笑起来,冲一牧眨眨眼睛,然后冲贺蓝白道:“喂,有没有那么惊讶啊,他这堪比老强的生命力要是死翘翘了才奇怪咧。”
“你——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方槿荨耸耸肩,没有过多地纠藏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事过去了她便不会再想着拿出来当聊天气似地说,现在只需要让贺蓝白接受一牧还活着的事实便对了。
贺蓝白也不是那么没定力的人,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以前并没有见过一牧,但黑道中一直流传着这个男人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只要是混黑道的都拿他当神来崇拜,所以知道一牧的样子也并不稀奇。
转到正事上来后,方槿荨便把计划灭掉银刀会,成为J省黑道第一,重振虎啸帮的意思明明白白告诉了贺蓝白,如果在见到一牧之前,贺蓝白听到方槿荨这样说,一定会觉得她疯了。
可一切都在看到一牧之后改变了,贺蓝白可以不相信方槿荨有这个实力,但是一牧却是绝对的黑道之神,即使这男人坐在轮椅上,可只要给他抓住一点机会,都会有重新回到巅峰的一天。
方槿荨见贺蓝白完全倒戈后,又拿出已经和一牧谋算好的第一个计划。
省城和L市之间隔着一条江河,因为河中常年积满了泥沙,所以河便叫做流沙河,而盘居在此处有着一个和银刀会是联盟关系的流沙帮。
因方槿荨派人散泼容达谣言,说他这黑道大哥不得人心,又处处竖外敌,于是大大小小的帮派都蠢蠢欲动开始和银刀会对着干,唯有流沙帮暗兵不动,据传流沙帮的帮主杨新曾经是容达的手下,似乎还救过容达一命。
方槿荨首战便选择了流沙帮,她要拿下此处做为据点,因为是省城和L市之间交界处,地理位置相当好。
贺蓝白将眉头拧一拧,虽然此刻动手是非常好的时机,可流沙帮和银刀会之间关系太密切了,而且会打草惊蛇。
“贺蓝白,如果说拿下这个盘口,我把它归到你的地盘下,你还干不干?”
方槿荨这话一出,贺蓝白那英俊小生的脸便是一窘,大概是诱惑太大,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贺蓝白是个官家子弟,他身边的圈子有一大部分都来自官宦之家,于是他总能打着官方的旗号来为自己谋利。
虽然年龄刚满十八岁,可他也已经有了四五年的帮派历史了,他底下的兄弟有一小半都还是在校的学生,凭着年纪小,可以瞒天过海地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方槿荨没有放过贺蓝白脸上的表情,趁热打铁道:“你地头熟,而且流沙帮离你的地盘近,只有拿下那一处,那这一带基本上都是你的了,当然,主意我给你出,但行动的人手你自己搞掂,而且,我可以保证一点,这次我们的行动,容达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原因方槿荨没有说,别看银刀会和流沙帮是联盟关系,还有一个什么关于杨新救过容达一面的谣言,但方槿荨就是知道容达不但不会救杨新,反而希望杨新死在别人手里。
布置好行动的两天后的深夜,贺蓝白的人已经分散地*流沙河周边的区域。
杨新年近四十,是个老混混了,说实在的,除开最近两年的风光外,前面的二十来年,他一直都处在银刀会的最底层混日子,他的身手一般般,力气一般般,胆气一般般,连长相也一般般,他自己都无法找出自己的一个较为突出的优点。
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受到容达的重用呢,大部分时候他是容达的面都见不了的,可这世上的事呢就是那么巧了,三年前J省黑道最疯狂血拼的那一天,不知是不是福灵心至了,他被杀得正疯狂的兄弟一推,就好死不死地站到了容达的左侧半步之处。
容达当时在干什么呢,正和另一个神话人物开打呢,两个J省大哥大打得难分难解,势必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来,可容达再怎么狠,也敌不过另一个家伙的神器啊,就那么轻轻一扫便足以要了任何一个人的命。
那金光灿灿的神鞭如龙似蛇般挥过来的时候,杨新还在犯傻,他能那么近地欣赏两位大哥的打斗,已经幸福得发晕了,还哪里来得及去分辨那鞭是冲着什么方向来。
等杨新感觉到鞭威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对付的不是自己,是容达呢,哦哦,天哪,容达可是自己的老大,他不能死,他死了,银刀会就完蛋了,银刀会一完蛋,那自己怎么办?
杨新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发现自己突然被身边的一道力量一扯,那力量简直堪比野猪,那速度也快得不可思议,杨新甚至来不及看是谁扯得自己,就被更强悍的重击给痛得懵了。
他发誓,他一辈子都没有尝过比那玩意更能让他痛苦的力量了,金光之后的痛楚让他眩晕过去,不过在倒下的时候,他还是瞟了身后一眼,他的大哥容达未伤及一毫,当然啦,那金鞭打在他身上呢,人家达哥怎么可能会疼。
后来他在医院里住了足足三个月,几个兄弟都说,他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要不是他替达哥挡了一鞭,那躺下的一定是达哥。
他是达哥的救命恩人呢,他想着达哥指不定要拿什么来谢他,升他的职位或是奖励一大笔钱?想着想着就三个月了,可达哥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杨新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达哥评理,他一定要弄个一官半职来做做,为银刀会卖命那么多年,他认为自己有那个资格。
一切都在还未见到达哥还被赶了出来之后明白了,杨新才知道此时的达哥已经称霸J省了,可是达哥称不称霸都和他无关,他不当失去了饭碗,还成了无业游民,要知道混混也是份有头有脸的工作啊!
被赶出银刀会的杨新,终于胆气壮了一回,他和几个同样对容达失望的兄弟一起,在他自己最熟悉的流沙河大干一回,不知是不是时来运转了,他还真的一举拿下了整片流沙河。
做上了大哥的杨新当然也不是两年前的杨新了,他的流沙帮表面上有着银刀会撑腰,可少有人知道他和容达之前真正的恩怨。
他和容达如今的关系,似乎存在着一种不约而同地默契,就是谁也不招惹谁,两家相安无事地各自为政,其实杨新和容达一样,都巴不得对方早点完蛋。
“新哥,*姐来了。”
“嗯,让她进来。”
夜总会的包厢里,杨新左拥右抱的好不逍遥,此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光看长相还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可再往下看时就能发现,这女人TNND怎么就长那么大的*,简直像两只特大号的圆滚滚的足球。
“小新哥哥,您可算想起人家啦!”
*姐因为有这大*的特长,所以点她台的男人还不少,所以一般人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见到她,可人家杨新不一样,他是一片儿地的老大,他要什么样的女人只需要吱一声就行了。
杨新因为尝过这女人大*的滋味,所以对她的兴趣也正浓,这不,这大过年的,连家都不回就来夜店了。
*姐一来,其他女人都得靠边站,所以很快杨新旁边的位置被清空了。
杨新把*抱进怀里,感受着那丰硕的两只足球带来的重量,同时享受着女人两只手双管齐下的抚慰。
“小新哥哥,听说你又买了一座宅子?”
“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哪有,人家这不是关心新哥您嘛!”
杨新笑得分外志得意满,最近他的心情好呀,原因无他,他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容达的痛苦之上的,现在整个J省的黑道都闹腾得厉害,银刀会外有敌兵,内有匪患,顾此失彼的情势下,出事只是时间问题。
流沙帮很快就能迎来全盛的时期了,杨新此时不动作,不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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