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看到许久未见的亲人,锦年朝着他们跑过去。
“哎……”苏父苏母将锦年拥在怀里,虽都是强硬之人,在这一刻也有点变得感性起来。
一阵问候,关怀以后,苏父看到了站在离锦年不远的人。
“这位是?”苏父的眼神射向白锐谦。
“爸,他是锐哥哥啊……”锦年走回白锐谦的身边,将他拉到苏父苏母的面前。
“伯父伯母……”白锐谦轻笑,一如当年。
“哟,是锐谦啊,瞧我们这眼神,真是……快认不出了……”苏父苏母打量着,时隔四年,虽然没有大的改变,但是改变还是有的。比如说他的眉宇间多了一分成熟……
“锐谦啊,这些年过的还好吧?你妈妈呢?”招呼他们坐下,苏母问着锐谦的家常。
他们原来的关系本是极好,现在分开这么久,未生疏,苏母还是那般将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还好,我们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近几天才回国,一回国我就来找年儿了……”白锐谦简单的说了说,便直奔主题。
“嗯!你们多久未见,见见也好,不过啊,年儿她已经嫁人了啊,以后还是少见为好,不然……”苏父的面色变了变,直接挑明。
“那个……伯父”白锐谦正想开口,锦年却突然站起来“爸,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我想和你们说,我要离婚……”
轰,宛若一道雷炸在苏父苏母心里。
苏父当场就站了起来“苏锦年你在说什么?”
“爸,我要离婚。”显然父亲已经震怒,但是锦年还是毫无畏惧的重复。
“胡闹!”苏父大吼一声“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任你想离就离。”
“竟然爸,你知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那么当初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让我嫁的时候可想过?你逼迫我嫁给一个甚至到现在我都还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时可想过?”锦年咬牙,小小的身子有些颤抖。
“谁说你没……”苏父一激动差点就要说出龙少邪的名字。
苏母轻声咳嗽拦着他将出口的话很是镇定的道“年儿啊,你的老公只是最近比较忙无法抽,身,要是你想见,我们马上联系,离婚,这是万万不可,你要知道这对我们苏家和他们男方的名誉是多大的。”不愧是景源的副校长,说出来的话,头头是道。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丈夫冷落也好,锐谦回来也好,竟然你嫁了,生是他们家的人,死也是他们家的鬼,离婚是不允许的。”苏父强硬的说道。
“伯父……”白锐谦刚想插嘴。
苏母便打断他的话“锐谦啊,一直以来,我都将你当亲生的儿子看待,也曾以为你和我家年儿会走到一起,但是你离开了,而年儿嫁人了,所以你也别纠缠不轻了,我家年儿是有老公的人……”
白锐谦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初她也希望年儿嫁给他,但是如今呢?年儿已经嫁给龙少邪了,从学校里传来的种种,加上她亲眼所见龙少邪对年儿的好,她现在觉得还是龙少邪适合年儿,他是真的爱年儿的,尽管他还没有让年儿知道他就是她的老公……死要面子的让他们做父母的帮着瞒着,势要她女儿的心。
不过,苏母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光,现在出了锐谦,他也该沉不住了!
☆、第八十章 父亲以死相阻【二
窗外雪还一直在下,洋洋洒洒,将所有的景物覆盖。
“年儿……”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寒冷,而在E市的某一黄金地段的某一公寓里,气温却是急剧上升。
白锐谦拥着锦年躺在床上,以一种男,上,女,下的姿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锦年的颈项,引的她闷闷的娇哼了一声。
“真的想好了吗?”倾身而下,唇舌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离,带着似有若无的挑,逗之意。
“嗯……”早上和父亲母亲争执的画面又传入她的脑海。
“年儿啊,嫁了就嫁了,就算你当初不愿意,现在也已经嫁过去了,事情已是定局,离婚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要是你要离婚,那么你就别在进这个家门,我们苏家没有你这么丢脸的女儿。”母亲父亲动怒的容颜,伤人心的话一幕幕,一句句在脑海里回放,回放,锦年忍住将从眼眶流出的眼泪,坚定的点点头。
不能离婚,那么她便出轨,反正那个所谓的老公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不能与心爱的他相守,那么就将最美好的自己献给他,让自己在他身,下,绽放,只为他。
柔软的大床上,暗色的灯光中,眼前的女人面容异常的柔美,白锐谦不禁微眯了眼线。将吻印在她的脸颊上,伸出了舌头,将她的脸颊舔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手微捧住她的头,另一只手伸在两人之间,开始解她的衣襟,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脖弯里,吮,吸着她的馨香,开始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颈项。
锦年低下头,看着在得到自己允许后,在自己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热,浪的男人,伸出手指绕上他的发丝。
情,欲的网已将两人网住,陷在里面不可自拔……
“少爷!少奶奶的母亲刚刚来电了!”
“……”维持斜躺那个姿势已一夜的龙少邪听到管家苍老的声音,抬起眼扫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夫人在电话里说……”管家顿了顿后将苏母的原话传达给龙少邪“说少奶奶今天早上有回过家,她提出要和少爷您离婚,并且现在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据苏母对少奶奶的了解所说,有可能少奶奶她会……”
管家话止,只听见,碰的一声,靠着龙少邪手边的台灯碎裂。龙少邪手上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血再次喷涌而出。
“少爷,你的手…”看着少爷下床,不顾伤口就往外面走,管家被这样的他吓到,有些担心的出声。
“滚开……”踏着沉重的步伐,龙少邪神情阴冷的走了出去。
“嗯……要我……”娇,喘,声,越来越大,锦年情,迷,意,乱的喊着。
“嗯……”男人应着,半抬起身子。
“年,真的准备好了吗?”忍着,他最后一次问。
“嗯……”突然失去温暖,锦年不满的轻哼,全身绯红,惹人爱怜。
看着她轻颤的睫毛,白锐谦再次低头吻她,这个女人,注定是自己的啊!就算再怎么样也只能是自己能拥有的呢!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
在两人都准备好了,就将要合,为,一,体的时候,被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阻止了他们突破最后一层防线。
“该死!”白锐谦停下动作,难耐的低吼,却还是将手边锦年的手机拿了起来,给了锦年。
再急也不在这一时,但若是他知道了急就急在了这一时,那么他会在这关键时刻停下吗?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没有那么多如果,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停了,所以……
锦年看着手中突然塞进的电话,面色更加红润,却还是接起电话“喂……”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气喘。
“喂!年儿啊,快回来,你爸,你爸他……他高血压犯了……你快回来一趟吧,快点回来……”“快点!”母亲哽咽的催促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看着接完电话后待了的锦年,白锐谦将她搂进怀里,忍住欲,望,轻吻她发丝。从电话里母亲告知的事件里回神,锦年的眼里流出眼泪,推开白锐谦,颤抖着手快速穿好衣服。
“年……”看着锦年反常的行为,白锐谦有些急了的扯她的手臂。
“我要回去……我妈说,我妈说,我爸犯病了……”甩开白锐谦的手,锦年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跑。她此刻的心很乱,自责快将她淹没。
爸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现在突然犯病,肯定是因为被自己气的。
回忆想起模糊的小时候,父亲将她举过头顶逗她开心的事情,父亲教她拿笔写字,陪她吃饭玩耍的事情。锦年的眼泪就止不住,亲情的枷锁将她紧紧的缠住,她快呼吸不过来……满屋子的空荡,白锐谦坐在床头,有些颓废的吸着烟,女人哭泣着离去的那幕在他眼前放映,那个场景居然让他有一种生离死别,从此陌路的感觉。甩甩头,不再去深想,她只不过回去看看父亲而已,她会回来的,他们之间的爱情禁得起时间的考验,他要相信她。拿起摆在手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电话被接起后,白锐谦便道“泽亚出来陪我喝几杯吧!”
苏家大宅,主卧室门口
锦年抬起步伐一步一步跨入,每走一步心就沉一分。
终于还是站到了苏父的面前,她低着头不去看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只是忍住心里的酸涩,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你还回来干什么…咳咳…你给我滚……滚……咳咳……”一看到锦年,苏父便激动起来,大声吼着。
“你别动,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动气了”苏母担心的看着苏父,手在他身后轻拍。
“年儿,还不快来给你爸认错,还是说你非要气死他才甘心?”
“爸…”听到父亲虚弱的吼声,母亲哭泣的声音,锦年哽咽着喊,向着他扑过去,跪在他的床边“爸,爸,你别生气了,是年儿错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苏日辉没有不讲信誉的女儿……”闭上眼睛,苏父老泪纵横。
“爸……爸……”颤抖着手,锦年握上苏父那双起因常年拿枪而磨起了老茧的手“爸,对不起,是年儿不乖,让你丢脸了,年儿不离婚了,年儿不离了!”其实在走进苏家大门那刻,更或者说跑出锐谦公寓那刻开始,她就知道她不能任性了,知道了面对父亲这般的坚持,她就会妥协的了不是吗?
可是为何,在说出这翻话的时候,她的心如此疼痛?
是为谁?为自己还是为那段连告别都来不及的爱?
☆、第八十一章 强,占,你是我的
天空灰的像哭过,离开你以后,并没有更自由,酸酸的空气守住我们的距离,一幕锥心的结局像呼吸般无法停息……
—【退后—周杰伦】
冬季的天空总是黑的很快,雨水伴着雪花飘落砸在地上融合成冰霜。
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里,锦年只觉得心里涌上一阵阵难过,这个房间虽然是自己的,但是却是四年前和他一起布置的。
全是暖色系的色调,全是温暖如他的颜色。
躺上床,放任电话里男人录的搞笑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不伸手接起电话,已经答应父亲放开,那么就算疼痛也要忍耐。
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再想他了,睡觉吧!睡着了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心也不会疼了。睡觉吧!睡着了,有可能这就是一场梦,而梦醒了,她的锐还会在……
眼泪随着她的脸颊滑落就像是窗外飘着的雪落着的雨,一直不曾停过……
第二天,锦年和父亲母亲打过招呼以后,便回去学校上课了。
这样的她在苏父苏母眼里看来看似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这个女儿被他们逼到了,只是想起昨夜那个少年那般信誓旦旦的承诺和当初早早就许过的承诺,他们将心疼放回心里,只愿那个俊美如斯的少年能像对他们承诺的那般给他们宝贝幸福!
有几天没回学校了,学生们看到她都非常热情,只不过那些17。8岁的少年少女们脸上的热情并没有感染到她,安安静静的上完自己的那几节课,她冷漠而又疏离的走出校门,和以往的她格外不同,学生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她,她也无动于衷,其中除了在上高三(一)班的语文课时,她的眼神瞟过那个空荡荡的座位时,有一瞬间的闪神之外,再无任何波动。
包包里的手机还在震动,从昨晚开始,就几乎从未停过,隔几分钟就响,因为上课的原因,她将铃声调成了震动,但这小小的震动声还是影响着她的情绪。
身边的私家车一辆一辆地开了过去,校门口几乎汇成了车的海洋。
在那一片车海里,她便看见了不远处停靠着的那一辆熟悉的小车—银色的车身,流线型的完美设计,靠在车上的男人,穿一袭白色风衣,脚上是一双价格高昂的手工皮靴,几米,太远,她无法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与神色,只能看到落日的余辉射在他温暖的脸庞上,及他身后那一排被雪套上外衣的树,印出大概的一个轮廓。
看着他的模样,锦年定住了脚步,努力了一晚上,坚强了一白天的冷漠快全盘崩溃,只觉又有冰凉的液体滑过脸庞的感觉。
想迈向他的感觉是那么强烈,想拥抱他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但是不能,脑海里父亲苍白的面容闪现连同自己跪在父亲面前以父亲的生命作为代价的名义起誓的一幕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的步伐。
她和他缘尽于此,再也回不出最初的模样。
擦掉眼角的眼泪,锦年抬起手想招一辆的士离开,可是就在抬头看向马路的瞬间,白锐谦将视线转向了她。
隔着茫茫人海,隔着万千的声音,她只听见空气中传来一阵温柔的低语“年儿……”
但是隔了不过一日的光景,却让他们再也无法找回。
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一堵无法跨越的墙,无论彼此怎样努力都是空白。
听到他的低语,锦年像是逃命似的往人海里车海里冲,只妄想躲过他。
然而她的速度岂是可以和白锐谦比的,不过几分钟,她便被白锐谦扣在怀里,抱上车。
“你在躲我?”呼吸还未平稳,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便在她头顶散开。
“没有!”抬起头,勇敢的望着他,武装自己,他曾经说过,她是最会武装自己的高手!看,双眸里没有一点一点的脆弱,全是冷漠而疏离,的确是个伪装高手。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看到我的车子不过来?”怒吼转为温柔的语气,那语气让锦年的心里再次泛起一阵阵疼痛。
“白锐谦,我们分手吧!”从未想过,有一天分手,和白锐谦分手这几个字会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锦年想着竟有些想笑,可是却又不知道该笑什么?
笑自己?笑他?
空气里的气氛开始沉默,近一个世纪的沉默,随后是压抑不住的疯狂,白锐谦疯狂的捶打方向盘,没有问她为什么,他只是一拳又一拳的跟金属拼命。
血染红了金属,锦年不曾拦住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甚至连眼睛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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