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都被罚跪了三天,你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不过是木木的跟班,要不是木木替自己顶着,她没准就因为这个纸镇没命了。
她想的太出神,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等她感觉到危险逼近人已经被压在书桌上,而那个满脸戾气的男人正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冷冽的眸子已经露出杀意:“谁准你碰我的东西!”
该死,她不能呼吸了,靠,她不会就这样被掐死了吧,不就是碰了他的东西,至于吗,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进入肺部,很快的,连一丁点空气都呼吸不到了,胡蝶忍着窒息的痛苦,手在书桌上慢慢移动,在触及那个纸镇的瞬间抓在手里,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砸去,她当然没想过用这么一个小小的暗器就能够击退面前的男人,就在他抽出一只手阻挡的时刻,她的身体用力向后躬身,然后一抬脚,巧劲一施力,反手就把慕尘冥扔了出去。
顾不及因为她这一招而失神的男人,她一个劲的呼吸,好像要把刚才缺失的空气全部补回来,烂男人,去死吧,她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嗓子口炙热的疼痛让她难受,一个劲的咳嗽,身体还被那个已经回神的男人强硬的转过去,就看见他的眼里哪还有什么冷冽,只剩下不可置信的焦急:“你怎么会刚才那招的,告诉我,谁教你的…不,不对,不可能有人教你,这是我跟兰儿之间的秘密,兰儿,是不是你,一定是你,不会错的,真的是你。”
胡蝶受不了面前又惊又笑的男人,喉咙的疼痛还没缓解过来,她又被抱进怀里,那双禁锢自己的手把自己好不容易呼吸进去的空气挤压了出来,靠!老娘不想死,她用力拍打面前的男人,想开口让她放手,却发现嗓子根本说不出话来,放手!该死!
凤长空他们四个刚回来就听见少主的怒吼声,凤长空当下就意识到不对了,四人立刻赶至书房,就听见慕尘冥的那句话,心里也是一惊,真的是久兰?
还是蔚迟峰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走过去却没有靠近:“少主,你先放开胡小姐,她很难受。”
慕尘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放手,胡蝶已经脸色涨红,想呼吸却一个劲的咳嗽,浑身难受的摆摆手,老娘不伺候了,她要回家,该死的艺术品什么时候才来。
“兰儿,你一定是兰儿对不对,我是木木你看着我,看着我。”
看你个头!胡蝶看他又要扑过来,怒气上头,到了这里又是凶她又是掐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恶狠狠的推开他,用尽力气喊道:“慕尘冥你够了啊!”喊完,她发现嗓子彻底失声了。而慕尘冥似乎是被她那句话刺激了,激动的抓着她:“真的是兰儿。”
胡蝶翻了个白眼,靠,她什么时候承认的,上位者的通病,都自以为是!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他们所处上方的顶突然被炸开,慕尘冥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昏了过去,尤子殇第一时间扑过去,拖着慕尘冥跑向地下室,而胡蝶也被扑向她的蔚迟峰压在身下,在他们头顶,狂风大作,军用直升机的枪口对着他们,北堂善此刻心情很不好,他答应了他妈两个小时找到人,结果整整用掉了两天,这代表他无能,无能也就算了,可是他就是不爽他妈说他没用时的表情,所以没有耐心的直接开了直升机只想把久兰那藏头蛇炸开花。
胡蝶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要是他们离开了G市,去了国外就是木木的势力,到时候要逃走就更难了,可是她被蔚迟峰抓着,根本跑不了,晃动之间,蔚迟峰黑色的衬衣了一道黑色的光泽,那是…
那一年她和蔚迟峰一起出任务,那个时候的蔚迟峰少言寡语,对人也总是冷漠异样,他们进入原始森林的时候遇到过很多危险,大家被一种不知名的藤蔓生物纠缠的时候,她曾经打碎了脖子里的黑曜石项链救过他,只是她没想到他会那碎片拿来做挂件,还如此贴身的带着,难怪他刚才也如此奋不顾身的扑过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胡蝶无奈的想这次看来又要利用他了,嗓子无法说话,她只好在蔚迟峰的背上写着什么,能感觉到他的背一僵,冷漠的眼神看着怀里的女人时多了一丝莫名。
他犹豫之际,妃一带着十几个人成功的拦截住了蔚迟峰,他一手抱着胡蝶,一手应付着细密的攻击,所幸对方顾及他怀里的人,都手下留了情,这个时候尤子殇驾着雷霆从地下室冲出来,打开车门大叫:“峰,快上车!”
胡蝶用力将人一推,蔚迟峰就这样看着胡蝶滑下自己的身体,救她的人立刻放弃与自己的对敌,将她护着,他蹙着眉头,深深的看了眼对他浅笑的女人,又想起那天将自己的饰物打坏救自己时,她也是如此对自己笑着,闭上眼,他快速的钻进车内,尤子殇见胡蝶已经被救带走也没有希望,当下也不犹豫,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快速的飞了出去,就在此时,他身后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
火光冲天!海边的别墅顷刻被夷为平地,宣誓着罪魁祸首的怒气。救到人的北堂善嚣张的开着他的军用飞机飞过海域。
月家主宅,月诺接到了国防部的电话,她无语的听着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自己哭诉做个国防部长不容易,月家这样三天两头闹事他顶不住上头的压力,言语中还有意无意的怀念月独一掌权的时候,电话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月诺答应下一批武器打七折的份上对方终于是挂了电话。
北堂漓轻松的处理着残狼的事情,月初甩手了,儿子不上进,这些事还是要他这个老子做:“国防部电话?”
“嗯,说每次都对外宣称军演要顶不住了,说了半天还不是想跟我讨价还价,我看他就是欺软怕硬,觉得小善好欺负,小悔在的时候三天两头开着军用飞机到处晃,他有吭声吗,改天让小善去欺负他。”
月诺见不得人说她儿子的脾气也不是一两年了,北堂漓笑笑:“小善回来了?”
“嗯,说把人送回去就回来。”月诺寻思着这几年月家的事,“小漓,你说我们这几年是不是太低调了,所以什么人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北堂漓挑眉,觉得她是没事找事:“久兰不是JR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帮派,慕尘冥上台后杀了那么多老一辈的人依旧能将久兰扩大到现在规模,不只是运气。”他狠狠的将妻子抱进怀里,警告她:“别想出去闯祸。”
被看穿了,月诺尴尬的摸摸鼻子:“呵呵,我不是想我不行还有伟大的老公你吗。”
月诺的崇拜北堂漓受用,但是不买账,他亲了一下月诺然后拍拍她:“我将这些处理完,你呆在旁边乖一点。”
月诺哪是呆得住的人,既然北堂漓不理她,她就自己找乐子,开着她新买的跑车,一溜烟的就跑月初家看热闹去了。
北堂善才把人送到就看到月诺的跑车影子,吓的他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跑了,留下月初跟胡蝶大眼瞪小眼的,月初这两天没睡好,眼底还有些红血丝,看在胡蝶眼里就是生气,原本她还能替自己辩解辩解可是现在喉咙坏了,说不了话了,只好傻笑。
“有没有受伤?”
胡蝶坐在沙发上,月初就坐在她对面的茶几上,胡蝶乖乖的摇头,感觉自己像他的属下。
“慕尘冥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胡蝶又摇头。
月初心里已经有些恼火了,他担心了她整整两天,而她回来了竟然不说话,但是他告诉自己要耐心,她也受了惊吓:“姐夫给的资料为什么你要藏在枕头底下?”
胡蝶无辜的看着他摇头,月初把档案袋扔茶几上:“你哑巴了?”
这次胡蝶点头了,指指自己的喉咙,月诺也不知道从哪里爬上来,正一只手捏着胡蝶的下颚,一边查看着她的嗓子:“脖子上有勒痕声带受了伤,一时间好不了哦。”
月初这才发现她脖子上的掐痕,他突然站起来欺进胡蝶,眼底冷冽:“慕尘冥掐的?”
胡蝶不说话,月初有些烦躁,松开胡蝶后走了出去:“姐,你让星杰来给她看看。”
胡蝶无辜的眨眨眼,无声的问月诺,他生气了?
也不知道胡蝶和月诺是不是同一国的,她那样随意比划,月诺竟然看懂了:“很明显啊。”
胡蝶更不懂了,可是为什么,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啊。
月诺叹气的给魂星杰打电话:“庸医,过来看病。”然后看看胡蝶,她老弟的情路坎坷啊。
这一次魂星杰的药很管用,也不知道他给胡蝶喷了什么,总之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就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还有些沙哑,晚上月初没回来吃饭,就她跟月诺两个人吃,两个人拉拉家常颇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后来月初回来了,胡蝶见他洗完澡也不跟自己说话,好像是真生气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所以找着话题跟月初聊天:“小艺,我想四胞胎了,我们改天把他们接回来好不好。”
月初没理她,胡蝶自顾自的傻笑:“呵呵,那个大姐吃过晚饭原本想住咱们家,结果姐夫接到电话后就开着车把人接回去了,姐夫和大姐结婚那么多年了,还是对大姐那么好。”意思是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开始对我不好。
月初回过头:“别说了,声音难听。”
不说算了,胡蝶也生气了,她也难过着呢,月初蹙着眉头盯着不再讲话的胡蝶,感情的事也就那么回事,谁先爱上了谁认命,月初不想妥协,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当听到胡蝶被慕尘冥抓去的时候心里的焦虑和烦躁全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更何况他对她的猜测不仅是北堂漓给的那份资料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如果她真的就是慕久兰,那么他讨厌去想她跟慕尘冥真的有什么。其实他也想过胡蝶到底有什么好,任何人类有的缺点她都有,而且还理所当然的放大自己的情绪,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给,不想要的你勉强也没有用,她可以不因为爱而跟人谈恋爱甚至是结婚,她看似对人热情,其实估计除了四胞胎和家人,她并没有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就是这样的她让自己心动,原本只是好奇的观察,慢慢的开始会心疼她眼底的冷漠,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想能填满她眼底的空洞,月初叹息,人是他先爱上的,而且她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况且他们还有四个孩子,那么他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她留在身边,然后等她爱上自己。
前提是他想了解所有。
☆、卷一 055 喜欢
他将北堂漓给的那份资料重新扔在胡蝶面前,加上自己重新对久兰的调查,胡蝶抽了抽嘴角,装作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你丈夫,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借尸还魂。”
胡蝶彻底无语,还浑身无力:“靠,你是不是现代人,这你也信!”
月初就没想她会诚实的回答,他双手环胸给她一条条罗列:“我父亲就是不知名的朝代穿越过来的,小悔还不知道在哪个朝代飘着呢,就是作为现代人我才相信有这种可能,你十八岁溺水过后性情就大变,之前明明想做护士,为什么后来又想做警察了?”
“那是因为有一次我去医院看病,看到一个护士戳针头戳不准,被人家扇了耳光,我看着挺疼的,后来来了几个警察扇了那个打人的几个耳光,我就想以后我想扇人家耳光,不想被人家扇,所以就做了警察。”可惜做了警察以后才知道,警察也不能乱扇人。
“就算如此,你对你妈的态度前后差别为什么如此之大?”
“我以前年轻傻,不懂事,总是被陶美娟骗钱,你不知道我溺水那次我妈就在旁边吧,她拿了钱就走,根本没救我的意思,我脑子被水泡过后清醒了,她既然不想救我,那我干嘛要认她那个妈。”
月初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扔了另一份调查资料给她:“这是慕久兰最后一次任务,全队遭受到袭击,困死在沙漠里,跟慕久兰一起出任务的还有当时慕家长子慕尘海,慕家那些长老都中意慕家二子慕尘冥做家主,所以设计了那一场计划,后来慕久兰和慕尘海全部死在那次任务里。”
“那又如何,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旧事重提,胡蝶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转过头去,她不想想起的事,为什么偏偏要提。
“慕久兰从小就跟着慕尘冥,她喜欢叫慕尘冥木木…而我曾经在你的梦境里听到你叫过。”月初看到胡蝶身体一僵,继续说道,“你吃不下东西,呕吐犯病是因为你曾经啃食过人肉喝过人血,你每一次梦到当初的情景就会厌恶食物,你想当警察不是因为你说的公务员轻松而是不想忘了拿枪的感觉,因为你心底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不接受秦锐也不是因为许开山的阻止,是因为你自卑,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就配不上秦锐。”
“够了!”胡蝶恼羞成怒,从床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月初,“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胡蝶恼怒要走,月初突然抓住她,顺势将她压在身下,胡蝶剧烈的挣扎,觉得他纯属有病,月初就是不放,胡蝶狠狠的咬在他的肩上,月初吃痛的“嘶”了一声,就是不放,唇齿间的血腥味熟悉又陌生,她傻傻的松开了嘴,月初这才抬起头:“闹够了?”
胡蝶用手遮住眼睛,每次看到月初这样的神情总觉得害怕:“我不想看到你。”
月初温柔的触摸着她的头发,拂去她心底的不安:“还想着慕尘冥?”
胡蝶诚实的点头:“没那么容易忘,但是不可能了。”重生以来第一次,她终于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跟月初没什么感情,她以为月初也跟自己一样,所以她说的坦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已经动了心思。
果然是如此,月初笑自己傻,明明是自己想听的,真的听到她坦白,却依旧忍不住嫉妒:“他知道了?”
“大概吧,他自己猜的,我没承认。”
月初笑她傻,如此深刻的爱过,怎么可能认不出:“既然不可能了就留在我身边吧。”
胡蝶哑然的望着他翻下自己的身,他犯不着为了自己跟木木为敌的:“其实我可以离开的。”
“你舍得孩子?”意思是我不会让你把孩子带走。
“不舍得。”
月初真的笑了,也算她诚实,胡蝶奇怪的看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