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哑然的望着他翻下自己的身,他犯不着为了自己跟木木为敌的:“其实我可以离开的。”
“你舍得孩子?”意思是我不会让你把孩子带走。
“不舍得。”
月初真的笑了,也算她诚实,胡蝶奇怪的看他半天,觉得月初没理由这么做除非:“你是不是喜欢我?”
月初没否认,这女人就是太犀利。胡蝶觉得不可思议,突然就有变成暴发户的感觉,这种感觉跟知道秦锐和太叔零喜欢自己是不同的,当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但是对方是月初就变得不可思议了,月初是什么身份的人,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像他那么高傲的人何必去喜欢她这样心不在他身上的人。
月初知道她在想什么,摸摸她的头:“别想了,其实这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四胞胎是我的孩子,你是他们的妈,我既然娶了你就希望婚姻里能有感情,至于你暂时没喜欢我的事情,不急,我觉得让你爱上我并不是件困难的事,好了,早点睡吧,不是说想四胞胎吗,明天我们去把他们接回来。”
胡蝶被月初压着躺了回去,可是刚被表白,她睡得着吗?
胡蝶一晚上反反复复的睡不踏实,总是想着艺术品喜欢自己就觉得惊悚外带一点小小的虚荣感,她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是哪个闪光点煞到他了,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了,可是她发现艺术品竟然比她起的还早。
“醒了?早饭吃三明治和牛奶可以吗?”
胡蝶瞪大了眼睛看着艺术品穿围裙的样子,发现不是自己煞到对方,而是对方煞到自己了,她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傻,可是让她傻着吧,她轻轻的把屁股放在椅子上,然后又怀着膜拜的心里伸手去拿艺术品做的早餐,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在她还没回味到可口的美味时,就见到艺术品那张好看的脸温柔的笑问自己:“好吃吗?”
胡蝶吞下三明治,忍不住皱眉,然后她把三明治放下:“我不想吃西餐,想吃豆浆油条。”
果然月初小小的皱了下眉头,胡蝶想果然说喜欢她是假的,这就不耐烦了,但是她却看到他立刻松开了眉头:“那我去买,你先填填肚子。”
看到月初真的就拖了围裙拿着车钥匙就要走,胡蝶一把抓住他,嘴里还咬着三明治呢:“你真喜欢我?”看吧,太惊悚了,她还是接受不了啊。
月初了然的笑了,他伸出手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削:“有那么接受不了吗?”
胡蝶点头:“有点,感觉自己中了大奖,变成暴发户了。”
月初想了想:“其实你可以想想自己也不是很差还是有很多优点让人喜欢的,会不会容易接受一点?”
胡蝶得意的笑了:“是吗?我都有些啥优点,没准你说几条我听听,这事就过去了。”
月初点头,然后指腹摸搓着下颚认真的思考了很久,时间每过一秒胡蝶的脸色就黑上一分,直到胡蝶怒了,她转过头去:“算了,我不想听了。”
月初觉得她还是生气的时候最可爱,自己果然改不了这个恶趣味,所以总想逗逗她:“我刚才逗你呢,你真的有很多优点,譬如说孝敬父母,尊老爱幼,体贴大方之类的。”额,其实这些美德跟胡蝶一点也沾不上边。
不过胡蝶却美滋滋的好像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挺好的:“原来我有那么多优点啊,难怪我也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的,吃早饭吧,吃完了我们去接四胞胎。”
月初松了口气终于是安抚好她了,他习惯拿起报纸,边吃边看财经版,胡蝶也有看没看的瞄一眼报纸背后的娱乐版,可是就这么一眼,她立刻将报纸整张拽过来,恨不得两个眼睛全贴报纸上,月初也凑过去想看看怎么了,然后他笑笑安慰她:“不是新闻了,这几天的报纸杂志基本上都是这条,他们说几天就过去了。”
胡蝶不乐意的盯着他:“什么叫说几天就过去了,你看上面写了些什么‘豪门灰姑娘,月家丑媳妇浮出水面’有这么写人家的吗,你怎么不管管这些杂志社啊。”什么丑媳妇,什么灰姑娘啊,这什么破报纸。胡蝶想看清楚是哪家报社就被月初拉走了:“这报纸上说的并不过分,要比之前那些八卦杂志好很多了,这些报纸杂志也是靠这行吃饭,说两天就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这份报纸上写的还算符合事实,那些报道挖出她跟秦锐事的杂志社他都有警告过了。
“什么叫比之前那些好多了,还有更过分的?”胡蝶挑眉,月初指着之前一叠杂志:“在那里你自己看吧。”
胡蝶面无表情的把那堆杂志抱桌上慢慢看,封面几乎千篇一律的都是她,照片也都是一些她邋遢时候的样子,说的都是让她吐血的话,“笑看灰姑娘什么时候变成下堂妻”人家离不离婚跟他们有P关系,还有这个更过分竟然把自己的背景挖出来,不仅讽刺自己有个做小偷的妈,还说自己带着四只拖油瓶嫁给月初,这一段有凭有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说出去的,朱美华出来证明说她女儿只生了一个儿子,胡蝶咬牙切齿,当初就该把叉子叉她嘴里,让她乱说话。翻来翻去,总算找到一张像样的照片,是她那天打扮的美美的跟月初吃饭的照片,可是上面竟然写的是“月氏总裁其实另有所爱,娶丑妇到底为哪般”里面还猜测神秘俏女郎其实银华大学生,因为看到月初开豪车在银华门口将人接走。
胡蝶终于知道月初说的更过分是有多过分了,明明都是自己,神秘俏女郎就变成了丑妇,明明是亲生的就说是拖油瓶,这日子怎么过啊:“我不管,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四胞胎不能就这样被叫成野种。”
“人家也没说的那么难听。”
“上面就是这个意思!”说不是亲生的不就是野种。
月初眼神微闪看到她柔顺的头发心情愉悦:“其实你今天不开口我也打算去接四胞胎,九点我有一场新闻发布会,你要是不吃快点,我们就真赶不上了。”
胡蝶眼神一亮,狗腿的蹭蹭他:“小艺,你真好。”
许家大宅。
秦锐看到这几天的报纸,加上出了院就没在跟胡蝶联系过,有些担心,他穿上外套想去找胡蝶,却被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许开山拦下:“去哪?”
“我出去下。”
“我不准你去找那个女人!”原本是妥协了,但是那个女人既然已经嫁人了,外孙就应该放弃了。
“外公!”
“够了!”许开山有些头疼,自己口气太严厉怕又是让外孙反弹,语重心长的劝道,“小锐,她已经结婚了,有什么事她的丈夫自然会处理,你还要这样没自尊的纠缠吗?”
许柔也是这个意思,既然对方已经结婚了,儿子在这样纠缠也没意思:“小锐,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妈,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想去看看她好不好。”他们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
“她好不好都跟你没关系,小锐,有些事情外公不说,可是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就说给你听,外公是给了她五百万让她离开你,可你知道她后来又开口问外公要了五百万吗?”
秦锐惊讶的看着许开山:“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绝食反抗的那时候,她说作为我许开山的外孙五百万不够,要是我不给的话,她就缠着你,外公原本见你那么争取也想算了,可是她竟然说这样的话,你让外公怎么想她,你要是外公能怎么做!”
秦锐苦笑一声:“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许开山见外孙到现在还替那女人说话:“就算是好了,可是如今她已经嫁了人,你就不应该在去打扰她的生活。”
秦锐无措的站在那里,有些茫然,他打扰她了吗?是这样吗?
胡蝶原本开开心心的和月初去幼儿园接四胞胎,旷一天课也没什么,理由她都找好了,就说孩子外婆生病住院去探病。只是她还没到幼儿园老师就给她打电话了,原因是儿子打架,儿子打架不是第一次,她以前也常因为胡说打架所以经常被老师召唤,可是这一次问题比较严重,打架的人竟然是老三胡安,这让她有些着急,一个劲的催月初把车开快点。
“别急,老师电话里说的也没那么着急。”
“你不知道,老三一向乖巧,不可能打架,而且他身体不好,不能激动,万一病发怎么办。”
月初见她急也就不说了,老三的病是个问题,以前胡蝶虽然日子困难在老三的治疗上却一点也不马虎,该手术的手术,该吃药也总是吃最好的药,现在既然他把儿子认回来了,肯定是要想办法的。
胡安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他对面的小胖子哭的他头痛,而坐在他身边的女孩更是一点也不输给对方,没命的使劲哭,他无奈的叹气,悄悄拉了拉身边的女孩:“五月别哭了。”
魏五月悄悄张开一条缝,瞧大家都在安慰杜小胖偷偷跟胡安说:“你不懂,我要是装的若无其事,一会舅妈来了肯定要揍我。”
胡安看着女孩的大花脸,伸出手摸摸:“疼吗?”
魏五月笑的没心没肺:“不疼,这是杜小胖打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掐的,看着挺恐怖,其实一点也不疼。”
胡安笑她:“下次不要自己掐自己了。”没有那个必要,杜淳想说就让他说好了。
魏五月笑着,门口一起走进来个女人,女人脸色很难看,满手油腻没来得及擦,眼睛一下就落在魏五月的身上,胡安明显感到魏五月的身体往自己身边畏缩了一下。
杜淳已经哭岔气了,他母亲看着心疼,一看到魏五月的家长就怒不可遏的骂起来:“你就是魏五月的家长吧,你看看你们魏五月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对不起啊。”梅夏一看对方穿金戴银就是富贵人家得罪不起,她毫不掩饰自己对魏五月的厌恶,也不问事情原由,上去就拽住魏五月把她拖到杜小胖面前,“快,给人家道歉。”
之前的哭要是假装的,那么现在的魏五月就真的是噙着委屈的眼泪,倔强的看着梅夏:“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而且他也打我了,你看我的脸。”
梅夏见魏五月敢顶嘴,想也没想抬起手一个耳光就想抽过去,胡安突然挡在魏五月面前,打算替她挨了这一下,刚巧被进门的胡蝶看到,她一手擒住梅夏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手,眉眼间尽是冷酷:“你敢打我儿子!”不管儿子是对是错,都没有人能打她胡蝶的儿子。
梅夏被胡蝶眉眼间的蛮横吓的退缩了一下,但是她也是泼辣惯了的人:“谁打你儿子了,你儿子是谁啊,我打我侄女不行啊!”
胡蝶想说你打你侄女我管不着,打我儿子就不行,可是没想动自己儿子先开了口:“阿姨,你不能打五月。”
胡蝶听到儿子说话,愣了一下,看到胡安淡然的小脸,顺便多看了他身后的女孩两眼,梅夏盯着胡安:“你谁啊!”
一旁杜淳的母亲见人都到齐了,也没那耐心了:“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就来说说这事,我儿子被打不能白打了,我也不稀罕那几个医药费,你们俩谁让我儿子打回来,这事就算了。”
胡蝶和梅夏一个都没开口说话,胡蝶根本不想里那个女人,梅夏是不在意怎么处理,她是请了假出来的,要是打五月一顿对方就能解决这事,她没意见。
☆、卷一 056 正名
“老师,到底是什么事?”
一直未说话的老师无奈的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杜淳可能是听了家里大人对胡女士的一些议论,所以就…就对胡安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正好五月也听到了,所以就跟杜淳打起来了。”
胡蝶听完后挑眉看着杜淳的母亲:“你听到了,你是儿子说了过分的话,被打也是自找的。”
“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你嫁给了月家就是月家少奶奶,什么东西!你儿子是野种,月总带了人家的绿帽子还得意,他也就图一时新鲜,等他腻了你就等着下堂吧!”
胡蝶还以为她能说点新鲜的,说来说去那么两句,还不如那些杂志上说的好,不过她觉得没意思,不代表她会让人家白骂,她刚想伸手打人,就被月初拦住了,月初的手化去她手上的力道,然后握在自己手里,胡蝶悻悻然看着他:“电话打完了?”
月初点头:“打了她你手不疼?你做事就是太冲动,有很多种解决事情的方法,不一定要选暴力的这种。”
胡蝶耸耸肩,她就是喜欢直接暴力的,不过既然她老公不愿意她粗鲁,她退到一边就是了,月初转过身,表情冷淡的看着杜淳的母亲,然后掏出自己的名片:“你儿子的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当然你刚才骂我妻儿的部分我也会追究相应的法律责任,另外听说令子姓杜?不会就是杜康酒业的公子吧,杜康酒业发展到现在也不容易,杜太太你说是不是。”
杜夫人惊吓过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拉着杜淳就跑:“我们不追究了,小胖我们走。”
胡蝶努努嘴,看吧,不是她一个人被吓到,普通人还不如她经吓呢,她说了,艺术品那样的时候最可怕。
梅夏没认出月家夫妇俩,像他们这样生活在底层的人,挣钱吃饭都没空何况是去关心上流人士那些八卦呢,她只知道对方不追究了,事情解决了:“没事了吧,没事我回去上班了。”然后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魏五月:“回家再收拾你。”
魏五月也习惯了,就当没看见。
胡蝶替四胞胎请了假,然后带着四胞胎坐上月初的车子,车子缓缓开出幼儿园,魏五月喃喃自语:“原来他真的有爸爸啊。”看来最可怜的还是自己,无父无母,舅舅舅妈也不喜欢她,哎。
胡蝶转头看了眼魏五月,然后问儿子:“老三,你跟那小女孩什么关系?”
胡说吃着冰棍,也看到魏五月了:“那是老三的女朋友。”
胡安踩了胡说一脚:“别乱说,吃不死你。”然后对胡蝶笑笑;“五月挺可怜的,爸妈车祸死了,剩她一个,现在被舅舅舅妈领养,你也看到了她舅妈不喜欢她,之前因为我没有爸爸,身体又不好,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她总陪我玩。”
胡乱撇撇嘴:“胡闹也没有爸爸,也没什么朋友,还是女孩子又跟你一个班怎么没见她跟胡闹那么要好。”
胡安瞪着他:“你闭嘴,小心我不给你买洗碗机。”
胡乱耸耸肩就真的不说了,胡闹听到胡乱的话,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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