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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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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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容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秦授脸色铁青地喊问着,却不是因为害怕,真的不是怕。他爬到千户位置,或许战阵上没丁一经历多,但这官场的事,那是经历过许多,什么事没见过?他是气得脸色铁青,“你当真要造反么?你仔细想想!是,某逼得你丁容城造反,这条命必定是不保的了;但你丁容城公然杀官谋反,安能无恙?”
    他见过这样的事,不是没有,锦衣卫上门抄家,自知必无活路,又寻不着关系奔走,于是铤而走险杀了锦衣卫再亡命天涯。但丁一这怎么说也不至于啊!秦授是很有分寸的,至少他自己认为,只拿丁一的妾说嘴,不算得罪丁容城。
    再说了,了不起也就是被堵上一个月的门,要是丁家的爬墙出入,谁会去管?那七八人也管不过来吧?至于这样,就杀官谋反,然后亡命天涯么?(未完待续。。)
    ps:  感谢: 豆花饭、专专、心无挂碍83、358101087、英雄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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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江山万里烟 (三)
    “先退下吧。”丁一冲着王越三人抬了抬手,开口笑着说道,但愈是如此,边上徐主事愈觉得丁某人是得了失心疯。自己的门人弟子把锦衣卫干翻了,这只有一个秀才功名的丁容城,居然还脸带微笑,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不是失心疯难不成还是羊癫疯么?
    秦授倒是很冷静,连绣春刀也没拔出来。
    不单是因为王越几人身手利害,而是到了锦衣卫千户这位子,还要靠拔刀出来吓唬人,那也实在太没有官威了。并非人人都有丁某人那嗜血的性子,那总是一刀在手,方才觉得畅意的癖好。
    “丁容城,此事就作罢吧,某也不教人封你府第。”秦授看着丁一,冷声道,“不过你指使门人弟子公然殴打官员,某也当如实上报!”他的意思,是要把这架拉到于谦和卢忠的层面去打。
    却听丁一仍旧是那面瘫式的微笑:“你走不了。”
    “敢挑衅丁某的人,从来没有人可以不付出代价的。”丁一冲着秦授说罢,又向徐主事抬了一让,笑道,“请茶,这是皇帝给的茶叶,有点老了,但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徐兄不要嫌弃才是。”
    徐主事差点被呛到一口茶喷出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这么用的么?后面还加句“不要嫌弃才是”!丁容城这不是一般的疯啊!不过听得是御茶,徐主事硬憋着那真没敢喷出来,不然的话,不是就说明自己听着是御茶,故意嫌弃么?
    秦授刚想质问丁一,却见边上刘铁和吉达从腰带里抽出一块铜牌来垂于腰间,那铜牌的样式秦授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国土安全局衙门的腰牌么?秦授又不是傻瓜,一时间脑里转了千百回,为什么这两人刚才一直没有出手?
    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出来,宣称要带自己回去问话,那么这事便一早就告一段落了。
    特别是刘铁,秦授认得是他去报与丁一知道,而在丁一来之前,秦授就故意耍着泼皮性子,胡说八道给丁府难堪的了。为何当时刘铁不出来把自己带走?哪怕丁一回来了以后,那个叫王越的秀才几次想出手了。刘铁仍然没动静?
    秦授越想越不对,刘铁等人出手,是在丁一让他跪下之后。
    突然间秦授只觉有股寒气有后背升起,因为他想到了在奉天殿被丁容城一刀枭首的前任锦衣卫大佬马顺!当时丁如晋就是喝令马顺跟他回去问话,然后马顺拒绝。紧接着丁一才出刀取命的。
    又想起那些京师之中被丁一在雪地里屠狗一般杀了的混混,杀完了人丁一想的不是毁尸亡迹。而是堂堂正正去顺天府报案。说是有人公然刺杀朝廷命官,必是通敌卖国,那些混混不但命没了,连家人也被拘了去。
    也就是说,丁某人敢做下来的事,必定是占了理的。
    秦授愈想愈加心寒。看着丁一在与徐主事讨论着御赐茶叶,眼光移到丁某人身上,看到丁一腰间,秦授心头一沉。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全身颤抖着如同筛麦子的筛子一般。
    因秦授看到了丁容城腰间的玉带!突然想起京师保卫战的期间,景帝曾赐予丁容城的玉带。看那款式,应该就是御赐之物了。这丁容城真是丧心病狂啊,御赐之物他居然就这么穿戴在身!
    这年头的官员,还没到国朝亡国时期的满清一样那么奴颜婢膝,特别是文官,还是有点风骨的,例如丁一这般把玉带系在腰间,他敢用,文官就敢当看不见,不见得就要跪拜。当然,象丁一这样的基本是没有的,景帝赐给于谦的东西才多呢,于大人也没敢用,空出一个房间堆着,连赐下的银锭都堆放着,要换丁一,指不准早花掉了。
    但文官可以当没看见,锦衣卫不能啊。
    锦衣卫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家奴!
    包括锦衣卫在内,上直亲军二十六卫就是皇帝的直属亲军,任免皆出皇帝的命令裁决。基本锦衣卫都指挥使由谁担任,都是内廷的各方势力博弈之后的结果,这也是为什么王振在位时,马顺拼命拍王振马屁,本来就是他马顺的恩主啊。厂卫任免,内阁和六部绝对是无权干涉的,因为厂卫本身就是监督外朝大臣的,如果内阁和六部有权力来任免的话,这样权力制衡都成立不了啊!那皇帝还能指望厂卫监督外臣?
    若是徐主事,便是丁一点明了这是皇帝给的玉带,人家要是硬骨头,照样不理,怎么着?别说御赐之物,就是皇帝,于谦和李贤这些大臣,不是一样当面照着还是狂喷么?还会在意这条玉带是皇帝给的啊?还指望于谦和李贤,看见这玉带,识得是御赐之物就立刻推金山倒玉柱拜下去么?那是做梦吧!
    于是这里就出现一个问题,文官这等外朝大臣可以讲究风骨;但秦授这种锦衣卫呢?本就是皇帝家奴,难道还有不奴颜婢膝的家奴?这是要奴大欺主么?
    要不秦授为何这般害怕呢?
    “这算是大不敬么?”丁一仍然是那面瘫式的微笑,但此刻看在秦授眼里,却是如同妖魔的面容一样可怕,“还是欲效高澄、高洋?”丁一被学霸折磨,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罗织罪名上就比先前大有进步。高澄就是东魏的权臣,孝静帝马骑得快了,他就要骂;孝静帝不吃酒,他当场就打,还骂“朕,朕,狗脚朕!”高洋是高澄弟弟,更狠,直接把孝静帝和其儿子都弄死了。
    丁一的意思很明白:只是冒犯帝室尊严?还是因为想谋反而对皇帝不尊重呢?
    【不得不再提起文官了:事实上,除了两度亡国时期不提,华夏史上有载的,因为大不敬被处死的,真的少之又少,历史上终明一代,文官没有因此而真是坐斩的。不单魏征喷皇帝,就是白居易也写诗喷,这可不是关起门来骂,做到刺史的李商隐一样写诗喷,于谦喷,李贤也喷,过多些年,历史上还出来个专业喷皇帝的海瑞海刚峰,能有什么事?
    但对于内廷官来说,却就不同了。
    马顺历史上也是朝堂被百官殴死的,死就死了;王振的侄子王山,也是内廷官,凌迟就凌迟了。这还罢了,至少还算有名有姓,永乐帝每杀宫人,所谓“亲临剐之”,不知道杀了多少,内廷官,所有的权力根源就是来自皇帝,坐龙椅上那位不待见了,就玩完。】
    “丁容城,某与你无怨无仇,何故构陷于我!”趴在地上的秦授,咬牙切齿地冲着丁一问道,他想不明白啊。也许卢忠授意他来为难,真是的那位的意思,但丁一把这套说辞抛出去,秦授很清楚,非但那位不会保他,连顶头上司卢忠也不会站出来的。
    丁一并没有解答秦授的疑问,只是笑道:“你说丁某构陷于你?如此说来,你是觉得这玉带算不上御赐之物,当不得你这皇帝鹰犬的礼了?”
    徐主事在边上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为了附和丁某人以防火烧到自己身上,竟在此时接了一句:“汝安敢议大位更迭!”
    秦授一听,在地上猛然爬了起来,怒指着徐主事骂道:“你、你、你……”半天气得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本是小事,硬被栽成大不敬,然后又问是不是要谋反?再接着直接由他自己问的一句“何故构陷于我”,再推出他讽刺景帝得位不正,这皇帝是假的,所以玉带算不得御赐之物,紧接着徐主事又再进行定性,质问他怎么敢议论皇位的更迭!
    两个文官集团的人,就这么生生逼害他这个锦衣卫千户。
    “竖子敢尔!”丁一拍案呼道。
    徐主事真是个捧角,立时也拍案而起:“当诛!”
    “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丁一指着那八个方才被击倒的锦衣卫,笑道,“尔等是与其同谋么?否则何不手刃此僚,以证清白?”说话之间王越已抢上前去,将那秦授四肢卸脱了节,扔到那八个躺在地上的锦衣卫之中。
    那八人本就是溜须拍马之辈,这等人,心思最是活络,听着就知道丁一的意思:要不你们做了秦授以证清白,要不你们就是同谋跟他一起死吧!
    要知道这罪名可不止杀头,特别是内廷官,夷族几乎是没什么异议的事情。
    这八人哪里敢赌?纷纷挣扎着拔出绣春刀,爬了过去挥刀而下,可怜秦授来不及分辨一声,便被斩得血肉迷糊惨叫起来。这第一刀斩下去,便停不下来,再也没有回头路,七八把刀就这么轮番斫下去,秦授立时就断了气息。
    “与诸义士疗伤吧。”丁一对王越这么吩咐道,却对徐主事说道,“这折子还请徐兄来上,若有必要,学生便也署名就是。”
    徐主事心中对丁一的惧怕,却是愈加深刻,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丁一却又教那包裹了伤口的八个锦衣卫过来,要他们也写了折子,八人一同具名,随着徐主事的奏折,一同派人快马兼程向京师去递。
    “容城先生,这事,会不会太儿戏了?”徐主事等得那八个锦衣卫退下,禁不住低声向丁一问道,“这实在牵强……我等这般做……唉!先生不若修信与大司马,请……”他刚才在丁一裹胁之下,写了奏折,现时却是开始后怕了。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不在于多儿戏,而是在于:态度,态度决定一切。(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江山万里烟 (四)
    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无法如何天衣无缝都好。例如丁一在容城把堂堂天子亲军锦衣卫千户弄死的事实。当然可以推说是那八个锦衣卫动的手,丁一从不曾加一指于秦授身上。可是往往到了一定的层面上,这种细节会被省略掉,。
    例如听着卢忠汇报的景帝,对他来说,这件事归根结底就是这么一句话:“看来如晋倒无二心。”似乎一位锦衣卫千户的性命,便只值得这八个字,或者说,秦授的性命能换来这八个字仿佛还蛮划算也似的。
    不过随即景帝的嘴角便轻轻地挑动了一下,如果能捕捉到这个细节,也许会让人感觉到,景帝对于丁一的评语,并不见得就是心中所想的一般。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了。但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对卢忠吩咐道:“这事是你做得差了。”
    “爷爷圣明!”卢忠待在边上,低着脑袋应着,全无一丝怨气。锦衣卫本来就是替皇帝干脏活的,他能有什么想法?若是不用干脏活背黑锅,皇帝养着骄横的厂卫来给自己添堵么?
    景帝笑了起来,他脸部线条看上去要比英宗更为硬朗一些,这笑容便也显得多出几分敢于决断的刚毅:“办好它。去吧。”至于秦授,景帝从头到底都没有提起,卢忠便也没有问起,只是应了一声,跪下冲着景帝磕了头,倒退着出了宫殿的门。
    看着卢忠出了去,景帝静静坐了半晌,站起身来轻声道:“去景山。”
    边上内侍听着,纷纷跪下求景帝不要再去了,说是:“大司马虽国之干城,毕竟是臣子。爷爷如此荣宠,未免太过!”、“爷爷万金之躯,安能亲服其劳?不若小的自去劳作,取得竹沥,再赐大司马……”
    却是景帝知道于谦有痰,亲自去景山砍竹子烧竹沥给于谦服用。听着这些内侍的话,景帝就笑了起来。事实上,景帝是极为聪慧的,从历史的缝隙里完全可以看到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找到问题的关键。那就是于谦。
    景宗即位,有边关大将上京为英宗鸣不平的;有御史当面自称“下官”不称臣的,这还是英宗败光了二十万精锐,人也被俘虏的情况下。
    但历史上英宗复辟之后,可有人这么为景帝这么做过?
    一个个都在分辩自己其实是忠于英宗的。其实是想迎英宗回来登位的,倒是有看到。
    若无于谦。景帝这位子不见得就坐得稳。
    他是什么出身?如不是他老爹临终托孤。连皇宫都住不进去的私生子啊。
    所以于谦若是去了,大明朝是否能找到这些的大司马且不说,景帝却是清楚,他很难再找到象于谦这样,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倚重、又清廉、又镇得住朝堂的场面的大司马,来辅助自己了。
    景帝走过去。将那些内侍一个个踢了起来,笑道:“他不分日夜为国分忧,也不问家中产业,若是大司马去了。让朝廷去那里找到这样的人?”一众内侍无言相对,只好随着景帝上山。
    而此时兵部的公事房里,锦衣卫都指挥使卢忠已规规矩矩地坐在客位,再一次向大司马请罪:“秦授此僚,目无法纪,下官是有罪的,不辨奸邪,竟教这等样人在锦衣卫中得居千户之位,又派其任事,致使丁容城受辱!还请大司马训责……”
    态度是绝对良好的,姿态也是放得极低的。
    锦衣卫是向来霸道不错,但也要看是对什么人,于谦这种能架空首辅的大佬,能让景帝去烧竹沥的人物,卢忠哪敢在他面前拿什么架子?何况这回是景宗吩咐他要把事办好的,办好,就是这事不能再扩展下去,也不允许士林里因此而起什么风潮。丁一那性子卢忠要是原先不清楚,那秦授的死就是给他提了个醒。故之他没有直接去寻丁一,而是先来找于谦,只要于谦点了头,至少他觉得丁一不会让他太难堪。
    但于大人头也不抬起来,批阅着公文不耐烦地说道:“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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