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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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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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英格兰长弓本身的材料,是用那种当地专有极优秀的紫杉木,在现在的大明朝,又到哪去找?于是工匠只好妥协,于是做出来的长弓更重了……
    空欢喜一场么?丁一强挤着笑脸,对那李匠头道:“多谢指点,看来,怕真是让人骗了。”
    他本想不要打击工匠们的积极性,再安抚这李匠头几句,却听着李匠头的婆娘在边上低声咕噜了句什么,那李匠头把怪眼一翻,便要当场打起婆娘来,丁一连忙喝止他,却对那李氏抬手作揖道:“嫂子方才说的是什么?能再说一次么?”李匠头的婆娘是个晓尊卑的女子,听得丁一称呼,连忙跪下就要磕头,口中只称当不得老爷这般称呼。
    丁一本想伸手去扶,却又想起这年代似乎这么干不太好,尤其李氏素颜木钗,却颇是看得过去,很有几分姿色,更是应该忌讳。丁一只好叫李匠头把他婆娘扯起来好好说话,却见那李氏带着几分怯意,又偷眼望了李匠头两眼,才鼓起勇气说道:“小妇人也是世代匠户的低贱人,听着父兄说得多了……”李匠头性情真的不好,这时又作势要去打李氏,口中骂道,“你娘的,嚼什么舌头!你方才说啥,现在便照着说就是!”
    丁一连忙把李匠头扯住,对他道:“李匠头,要不你去跟外面那苏大侠练练?打自己婆娘算什么英雄?”
    却听李氏怯生生说道:“那人,指不准,也不是故意骗老爷……”说罢指着那滑轮弓的偏心轮说道,“若是不用这怪模怪样的弓身,把这套家什装在强弩上……”
    李匠头在边上听着,大叫起来:“他娘的!使得!使得!”又对丁一说道,“老爷,这妇人碎嘴,但这法子说出来,却是做得过的!”
    丁一听着大喜,若能弄出来倒也是一件利器,于是抚慰了李匠头和那些工匠几句,又教他不许再打媳妇了,便急急奔回书房,画起弩弓的图样来。这些东西对于丁一来说,倒是驾轻就熟的,只不过先前实在没有想到,画完之后一拍脑袋,又取了张纸,将诸葛连弩画了下来,这玩意结构可就简单多了,只要几百年后去过武侯祠左近看过实物的普通人,都能画个七七八八,别说是丁一。
    这样至少在八十米左右可以用弩,而在十步左右就可以用连弩来提供不间断火力。
    这种东西丁一不敢交给别人,自己把墨线吹干了,又是一路急奔而去,把宅院里的一众仆役看得口瞪眼呆,不知道这老爷是不是摔坏了脑子还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怎么在自个家里,跟有七八条狗追在身后一样。
    李匠头看着图样,却是拍腿道:“这玩意好弄!只是他娘的,肯定是没准头,射不远的货!”他说的就是诸葛连弩,其实后世也有说是诸葛连弩是明代人发明然后冠以此名的,但至少李匠头他们倒是还没见过。至于射不远原是丁一预料中事,史书有记载,也就二十余步。
    边上工匠却来扯他去看另一张图,丁一画出的现代扳机、瞄准器等等,对于他们这些大明的高级匠师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看懂。不要小看这些东西,释放弩弦那是很简单的事;但在这过程中,扳机是否会干扰弩矢的飞行轨迹?就是需要一个巧妙的结构来解决了。
    万幸丁一真是对这东西熟到不行,构图能力也不错,每个构件都画了三视图,又画到结合图,看着他们不明白,就在边上指点说明,足足说到金乌西坠天色渐昏,李匠头的婆娘掌了灯过来,那一众工匠方才学会了看现代结构图、三视图,也算弄明白了缺口和准点的作用。
    方才伸直了腰喝了口水,这时却听外头刘铁叫道:“先生!快来!快来!”那些守着院子的狗便是苏欸寻来的,除了丁一不怕它们,其他人不论是每日送东西来的刘铁也好,胡山那些巡视此处的人也好,都不敢接近这院子,只行到外沿石灰线处便停下步子的。
    丁一冲那李匠头等人唱了个肥诺,又是应承他们,若是弄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少了赏赐。
    李匠头却是对丁一问道:“老爷,不用那个劳什子流水线行不?”丁一当然是答应他,流水线作业那是一个产品完善,而且提高的可能性不大,为了产量才这么干,如现时的手榴弹,就让这些工匠的徒弟——事实上丁一只要工匠和家人,但王恭厂把他们每人带的徒弟也一并送了过来,不知道是为了讨好国公爷,还是这些匠人都是人不待见的货,连他们徒弟也讨人嫌?总之,使用流水线作业的办法,有人铸弹壳有人抛光火药来弄,哪有说研发也用流水线的?听得丁一同意,李匠头便拍着胸膛许诺:“三天,三天包管有东西出来!”
    刘铁方自见得丁一行出院子,立时跑了过去,却对丁一低声说道:“先生,外面有个老头儿,青衣小帽带着一伙人,抬着好些个箱子说要送进宅里来,铁让他们打开来看里头是什么物件,揭了两口箱子,好家伙!全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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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万事皆备(十四)
    这边厢柳依依的海客大计还没开始迈出第一步,宅院里便有丫环来请她过去客厅,说是有长辈来了,丁一让她去拜见一下。听着这话却就让柳依依心头郁闷了,所谓青梅竹马,丁家有什么亲戚她还不知道么?丁家压根就没什么亲戚好么!
    但丁一使人来请,她也只好搁下手头毛笔,走出房间对外边院子里,领着八个侍妾在练剑的萧香莲叫了一声:“妹妹,你使她们练就是,自己弄得满头汗做什么?”却又对丫环说道,“你在边上站着睡着了?看着自家奶奶一头的汗,也不知道绞条热毛巾过去?”那丫环连忙应了一声去弄毛巾去了。
    天然呆将两把分水刺提在手里,一副女侠作派走了过来,却对柳依依说道:“大姐,练武的事你不懂,这哪有练功不流汗的事?要是我师父在生听着,保准笑得不行。”说着尽一脸萌萌的笑。
    “如此便好,那妹妹接着练便是,老爷叫我去拜见长辈。”柳依依笑着回了她一句,便带着丫环往客厅走去,她自然知道练功会一身汗,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走路呢,柳家又不是没有护院,只不过她嫁入丁家之前,这些下人是懒散习惯,所以柳依依便找个由头整治一下家里的规矩罢了。
    她的心情并不太好,新婚之夜就跟另一个女人分享了自己的丈夫,每每想起这事,柳依依在无人之处,都是眼中含泪的;而这家里的仆役又是一个个懒懒散散,让丁一放羊惯了,所以有事务都要她来亲手操持;每天早上起来,丁一都是不见人影去了后院出早操的……
    而更让人担心的,是这个家。这个硕大得可怕的家,每天的花费流水一样出去,而却全无半点进项,反而新婚前几日后院多了五十张嘴,每天得白面馒头和牛羊肉供着;左边院里那些工匠虽说饮食如仆役一样,除了多给点儿肉没有特别要求,但也是多了几十张嘴啊,何况他们不时又要买原材料……
    柳依依有一种危机感,尽管账面上还有钱,那钱花到明年这时候都能支撑。但天知道丁一哪里又找一班人来吃闲饭?而且一个家没有进项,总在那里吃老本,终归不是个办法,所以她想做生意,那是她熟悉的东西。而且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好。
    总算刘铁还是给她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意思,那就是北直隶的江湖群豪。同意她作为北直隶江湖中的一份子。开春了派两条船加入海客的行列。
    可偏偏她在筹划怎么开始那海客生意,船找谁买?水手去哪招揽?跑哪一条海路?进什么货进海?回大明时又进什么货压舱?运回货来如何销售?这其中还包括了例如派谁去船上管事才妥当等等事宜,丁一却便又来打断她的思路。
    这让柳依依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只不过当她一进客厅,丁一挥手让仆役退下,却教刘铁揭开那十口箱子的盖子时,柳依依的心情却就变得好了起来。因为那里面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柳依依当场掐指就算,别看这位没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课程,耐不住从小打算盘大的。钱银经手也是如流水,这一口箱子约莫两尺见方,掀开箱盖不计又是大约两尺高,除去箱子木料,毕竟装银子的箱子木料厚重些,内里便是长宽高约一尺七寸左右的模样,全都码了整整齐齐的银砖,再除去为防搬动碰撞,而在每块银砖行列之间垫衬着的帛布,那么一口箱子怕得有两万两左右!【十六两秤】
    十口箱子就是二十万两。
    这些钱哪里来的?就是将风三公子家族里的风家镖局,从广东、广西那最南边的布政使司开始,一路往北,缇骑抄没的浮财!现时除了南北直录,风家各地镖局全部都让缇骑查封了,至于罪名,摆弄一个商贾还愁没罪名?若不是风家背后的士林,惊觉不妥开始使力,连南北直隶这两家总镖局也不复存。
    “这位是福伯,当年随着王世叔游学,也见过先父,与忠叔颇有旧谊。”丁一的声音响起,柳依依才醒起这厅里还坐着一位青衣小帽的老人,只听丁一笑着说道,“这是拙荆。”
    听得丁一的话,柳依依这在商贾世家长大的人儿,自然马上就冲老人家行了礼,又是一连串的恭维客套话儿,把那福伯听得不住抚须,掏出一对玉镯子赏了柳依依,哈哈大笑道:“听着细舍说起,细奶奶还有个姐妹?一人一只,家和万事兴啊!”
    柳依依低垂螓首点了点头,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她怕别人看自己的容貌而生厌。丁一在边上看得真切,不禁心中暗叹,这么一个大美女,真是生早了几百年啊,怎么会弄到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呢?
    当下丁一便引开话题:“使人把福伯带来的这些土产抬下去收好吧,此间还有些事宜,你忙完了且过来听听,这事我不太懂,得你给我一点行家里手的意见才行。”丁一说得温柔,坐在下首的柳依依听着,却知他终归是怜惜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之前心里那层乌云,先被这十箱银子驱散了大部,又被丁一这点柔情洗净了。
    “老爷,二十万两……”柳依依压低了声音向丁一问道,毕竟这钱不少,尽管柳依依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但她觉得还是得跟丁一确认一下,毕竟这么大一笔生意。福伯看着却就轻轻摇了摇头,这一点,却就显出商贾人家底气的不足了。
    若是换个官宦世家出身的,只要家主点头收了,别说二十万,就是五十万两银子,家人也会安排人手先行收下再说,这不是有没有见过钱的问题,而是处理问题是的思维模式,是从一个贪官的立场,还是从一个商人的立场去考虑问题。
    贪员考虑的是收了这笔钱,会不会影响他在官场站队。例如会否因此从士林变成阉党;
    而商人考虑的是收了这笔钱,自己能不能付出对方想要的代价。
    但丁一却丝毫也不戒意,只是冲着柳依依点了点头,示意她教人将银两收拾妥当便是。
    商人,对于丁一来讲,并没有格外的歧视,并不认为就比官员低级到哪里去。
    对于他来讲,眼前所需要的,倒就是一位专业的商人。
    至少柳依依这种商贾的心思便是极合丁一的胃口。
    “福伯,这些生意事……”丁一刻意地模仿首辅大人的气度。多少也有点驾轻就熟,沉呤了片刻,然后开口接着道,“我是不懂的。”便微笑着收了话头,不再往下去说。只待得柳依依回转坐定了。方才又说道:“你听福伯把事说了,若有兴致就不妨玩玩。”
    福伯听着心中暗暗对丁一高看了几分。无他。此子气度不是一个秀才的功名可以载量的。
    只是福伯却不知道,丁一之所以放得下、放得开手,不是他一点也不把这二十万两白银看在眼里,相反在柳依依来客厅之前,丁一就通过长宽高约五十公分,用心算计算出箱子容积。再乘以密度,大致就估算出这批银子的多少了。
    二十万两白银摆在面前,不动心?丁一又不是圣贤,这可是七百四十万克。按一克二十元来算,就是近乎一千四百多万!
    不,丁一就是太在乎了才会放手让柳依依去做,因为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去操持,对于丁一来说,是一种很自然的思维方式,就是因为在乎,怕自己弄砸了,他才会让下人去把自己媳妇叫出来,因为他知道生意的事自己不懂,这么大的一笔,搞砸了得多心痛不是?
    就算丁一瞬间思想境界顿悟,能舍得这二十万白银,那么接下来风家镖局的三成股份呢?要知道这二十万白银不过是抄来的浮财其中的十分之一!其他例如字画、古董、地契之类的,尚不在其中之列。
    “大舍这回做得是不太对的。”福伯喝了口茶,虽然青衣小帽但他坐在那里,却便和忠叔平时面对丁一的表情无二,就是那种看着丁一长大,虽然守着规矩但有那种长辈亲昵的感觉,“先是派人来伏细舍,后来是细舍拉过去这桩财路,又才把其中的一成分拔过来,老奴实在看不过去,所以多嘴说了大舍几句,讨了这个差事过来。”
    什么大舍、细舍?柳依依有点听懵了,一点不太转得过弯来。
    福伯看着也不为意,笑着说起往事来:“当年丁大爷和我家老爷结义换帖,细舍出世之时,老奴随老爷去贺喜也抱过细舍的,本来老奴是唤细舍做丁少爷,白莲教的总护法也在场,便训斥老奴狗一样的主子狗都不如的奴仆,有什么资格抱细舍?丁大爷是世间豪侠极豪爽的性子,当时便说道:‘什么丁少爷?小弟家里不是有两个侄儿么?你怎么叫的?’老奴便说唤作大舍、二舍,丁大爷立时拍板,教老奴就这般唤细舍便是了,莫得格外生份!”
    老人说得起往事来,来来回回兜兜转转,柳依依好不容易才得清楚。
    丁一却是听得项背微微有了汗意,原来以为这身躯的老爹是个大明的黑社会头儿,现在听起来,娘娘啊,白莲教是什么概念?专业造反几百年啊!从大明一路造反到清朝末代的角色,这不论是什么x利班、鸡地、拉不拉灯都好,在这个专业造反组织面前,都是战五渣吧!
    这身躯的老爹,为了维护小兄弟王振的尊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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