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杨松的名声如何,自是早就是整个汉中都知道的,总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很快汉中的几座城池中自是传开了杨松通敌,倒卖走私军备物资的事情。
杨松却也有些担心,如今这样的状况下,他似乎就像一条快要臭掉的老鼠,虽然没有人人喊打,不过他却也不敢轻易的出府,只好让下人们四处的打探消息,不停的到那些有些交情的人家府上求托,但是却是收效甚微,毕竟如今这般怪异的情景,已经界证齐全的情况下,杨松居然还没有被羁押,在许多人的眼中看来,这却是将有大动作的前兆,联想到刚刚颁布不久的新法规,想象一下杨松即将可能领受的罪责,通敌,走私军备物资,盗窃荆州的机密,那一样是能轻判了的?
一片奇怪的氛围中,有心人自是知道表面上,太守府没有什么举动,可是这般宽松的环境下肯定是密布了不少的羁绊,就等着一些人的上钩。毕竟那位将军却是名闻天下的,即便是杨松有心逃走,想象那赤兔马,想象那青龙刀,何以挡之!
所幸,并没有让大家等了多久,杨任和杨昂两个杨松的同宗兄弟却是很快的赶回了南郑,打马不及卸甲便径直去了太守府。
外人自是不知道在太守府中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在杨任和杨昂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却是很奇怪,并没有表现的像大家预料中的,求情有效后的欣慰,也不是求情无果下的失落,却是始终不见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
从太守离开,接过门卫递过来的马缰绳,两人却是没有骑乘,便那么一路步行去往杨松的府上。
一路上行走着两位杨姓的将军,却是渐渐的变幻出一幅丧气的神情,对于路人的指指点点,两人却是无心理会,只是那么走着。
直到进了杨松府上的时候,两人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却是异口同声轻轻的说了一句,“这是个那个出的这么个馊主意!”彼此却是相视一笑后,又绷住了脸,继而去看望他们那位让人无颜的同宗兄弟。
杨氏兄弟自是在府中相聚,而在南郑城中的许多有心人自是根据他们的见闻纷纷的得出他们的结论,猜忖着接下来关羽的动作。
这次太守府的动作却是快速,翌日清晨时分,在许多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却是从太守府中走出一百名平日里总是跟在关羽身边的刀斧手,径直去往杨松的府上,却是将杨松抓起来押上了牢车,不过对于他的家眷却没有什么动作。
牢车一动,便离了南郑。向东而去。
太阳初升时,太守府门前便已张贴了一张大大的告示上书,
“告南郑城中百姓:
经查南郑城中有一姓杨名松之商人,本为先汉中军师,后离官从商,然其人却”不二正,见利忘义,行为不端,竟私自贩卖军械,偷盗从状小机密。剁窃禁地之物,又与其他地方的贼人勾结,多次不利于我荆州以及汉中,实在是我等大汉忠义之士不耻,其行为已经严重的危害了各位百姓的安危,也是破坏了《防卫条例》和《荆州交州和汉中通商规范》,现已经将其羁押归案,因此案关系重大,实乃我辖区内第一宗此类案件,故为了慎重起见,已经将案犯押往襄阳,交由大汉左将军,宜城亭侯刘备审理并判决。
另有镇守斜谷,骖谷两处关隘的受关将军杨任,杨昂,居然因私废公。置军令于不顾,虽有兄友弟恭之义,却于国家无益,念两人多年来也是功劳,又是因为亲友之谊,而今从轻处理如下,免去两人守关之责,降级为校尉,再加罚俸两年,命两人在家面壁思过三月。
此令”。
告示的上面自是有着关羽的太守大印盖在上面,鲜红的朱砂自是在初生的朝阳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告示一经贴出,自是引得许多人驻足观看,即便有那不识字的,自由太守府的兵士在边上给行人大声的念给大家听,却是只要从那边上经过的人都知道了告示的内容,继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南郑城中却是无人不知道杨松的事情。 而随着押送了杨松的那辆囚车一路上的缓行,却是将杨松的事情又传到了沿途上的所到之处。这么一来,连带着杨松的事情以及新颁布的一些法规却也在中司马府暗中的宣导下,很快的传向了刘备治下的各个地方。一时间,诸葛亮和邓瀚两人制定的法规条例却是很快的便已经广为人知,荆州各地的行商之人,却也都渐渐的按照那上面的规范行事,让荆州的商贸等事情在继续保持繁荣的同时,却又变的有序许多。
毕竟大多数行商之人却是没有什么背景的,想象一下杨松本身还是汉中原先的官员,又有两个镇守一方手握大兵的同宗兄弟的帮衬,却也在犯事之后便即遭到了处置,而他的两个兄弟却也很受了一番连累,竟然从将军一直降到了校尉,要知道原本的他们两个人可都是统兵数万的大将,而这一下子,却是变得和那些开门官差不多,想想也很是叫人震慑。
至于在路上继续向襄耻方向前进的杨松一行人,安全方面自是不用担心,想象一下那随行押送的兵士却是从关羽近身相随的那五百刀斧手中挑出来的。这些人可都是跟着关羽南征北战一路闯过来,他们的精锐之处,实在不下于张飞的那三百幽燕骑兵,有这样的兵士相护,杨松却也该感到高兴了吧!
不过事实上,此时的杨松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说此时的不论文武都要强身健体,可是看杨松那像是被脖颈间的镣镝夹板吊着的身体,可以想象一下此刻杨松的身姿。
当然这不是因为押送他的囚车过高,却是因为养尊处优的杨松早就变的肚满肠肥,阔头大耳,两股战战实在不能支持他沉重的身体。
这却是从张鲁降了关羽之后,荆州的政策实施之后,原先五斗米教中那有些清贫的生活自是渐渐的被人们给摒弃了,故而这杨松却也趁着投机倒卖之际,在肥了腰包的同时也涨了腰腹。
“邓大人,您就行行好,让大家再歇一会吧”一句话都需要喘三次才能说完,说完之后却是一直在吭哧吭哧的呼吸着的杨松却是向囚车边上的一个领头人唤道,“我实在是吃不消了,邸大人,您就可恰可恰我吧!”
“杨松,你也别嫌辛苦,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看你的这身板,再照过去那样的话,你可是连走路都快不成了,这么链上些日子,就这么坚持着一路,等到了襄阳,估计,你的身体还会变得好上几分才是!你可不要将我这一片好心给当成了驴肝肺啊!”
“不是,我岂不知您也是为了我好,要不然您也不会那么大老远的从襄阳跑到汉中来这么一趟,您犯不着啊,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您就让我歇一亥钟,真的,就一刻钟,怎么样,好我的邸大人,您就看在我这么配合的份儿上,通融一下吧!”
急促的喘着气,又是呛着说了这么长的话,此刻张松的两条腿却是已经开始打摆子了,看来确实撑不下去了,脖子上的夹板托着他的颌下,竟似要挤出血来,脸上已经有了发青的征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歇息一下吧!”一声令下,自有人上前帮杨松脱去脖子上的夹板,将他放在牢车中,却见他竟是一下子便躺到了。
“杨松啊,看来你是真不行了,这么提溜起来却也不是一条,放下竟是一堆了,你说以后你可怎么过啊!”语气中的椰偷自是不言而喻,一张笑脸让人看着自是畅意,这么折腾了杨松一路,多少也能消减了大家对他的厌恶不是!
第八章第二十章 大人的话
”邓大人,您说什么呢”正对着那瀚的那个人怀没有以讹,却是有旁边的军士插话道,“这还能是谁人,不是那个关胜,网列给大家打水回来的啊!”
那瀚一听却是一愣,自然不是因为这军士为眼前之人的开脱愣神。只是因为这位兄弟说的那个名号很是让人诧异。
不过邓瀚却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到了这个时候,阁下还不说些实话么?”不理方才那名军士所说的话。邓瀚却是向随行的军士下着要求警戒的指令。
虽然对于邓瀚的指示有些不明白,可是在关羽的麾下已经习惯了服从上官指挥的这些兵士,却也都压下了各自心间的疑惑,按照平日的练,自是集结并成警戒阵型布置己方的守御。
此时的杨松依然是被锁在囚车上。而那名被邓瀚盯着的一直不给他正脸相对,却又表现的很是知礼的兵士,这一刻却是开口道,“不想邓大人竟然如此的细心,不知您又是从何时发现我的呢?”到了此剪,这人却是开口一如初始,竟然不带半点的挫败,或许在他看来,事到如今,即便是让人发现了他们的疏漏处,对他们的目的也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要说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自是你请我过来喝水的那一刻,我便发现有些不对了”邓瀚也是温文尔雅的回答道,两人却是像老朋友相见一般彼此交谈甚欢,“不过若是说我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或许是过了城固县城以后吧!”
“看来还是杨松先生表现的有些过了的缘故吧!”那人却是渐渐的抬起了头,一张久历风霜的脸上却是挂着笑,有些平淡的容貌却被那一道从左眼上斜过右脸颊的伤疤装扮的很是狰狞,不过那人的脸庞却是挂着红。
邓瀚却是回头看了看杨松,此刻的杨松却是闭目养神。“杨松,你呀,何必惹这么多事出来呢!”他却是对着杨松以只有两咋。人能听见的声音这么说道。
“或许吧!”
“方才邓大人竟然让那些兵士们布置防御,看来邸大人已经有所察觉才是,不过邓大人一介区区文士。竟然不怕么?”
“我怕什么!”邓瀚自是笑的坦然。答得自信。
“哦,原来如此”。那人此时倒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牟大人也是有两下子的,呵呵,不过邓大人觉得你那两下子有用么?。
就在两人对话的过程中,原本对邓瀚有些疑惑的刀斧手们,此刻却是有些叹服,只因为此刻在他们身周的不远处已经显现了一些来意不明的人,正在向他们这一块赶过来。
那瀚对于那人的问话,却是没有回答,不过把眼扫视了一圈的情景。看着那些人的装束,自是都隐瞒着他们的身份,当然从那些人个个粗大的手指骨节,以及稳重的步履间,以及相互间协调一直的行动上。那瀚却是知道了这些人却都像是出身军旅。
随行的百名刀斧手对于眼前被围的局面,却是一点也不发憷,想他们跟着关羽从来都是以少敌多。以寡应众的时候多,这样的场面却是很平常了。
“貌似阁下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姓名以及出身,这样的话,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总是有些吃亏啊!”
“呵呵,我们那里却也有句话是说,吃亏其实是福!”那人却也有些吃不得亏,“不过,有劳了邓大人一路上的辛苦,就看在杨先生的面子上,我便告诉你,不过或许那大人您这样的人物,是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在下阎行,贱名有辱邸大人清听了!”虽说得很是客气,话语中的那股子傲意却不言而喻。
不过,邸瀚听完,却是心下一动。“不想竟然是他!”
“原来是阎行阎将军,这般说来。之前杨松所交易的那一方人士就是征西将军韩遂韩文约了,杨松倒是把嘴守得严实!想来金城之地,虽说僻处西凉,可是天水一郡却也是富饶丰盛之处,不知道韩将军有何需求。居然会来汉中之地求购,司隶,长安那一路却是要比汉中这边交通便利许多,韩将军有九曲黄河之称,自是机变智慧之人,这般舍易而取难的事情,实在叫我有些不解!”
那瀚说这番话,自然不是希望阎行能够有所表示,他只不过是想通过他的这番说辞,捋顺脑海中关于韩遂和阎行以及和他们相关的一些记忆。当然还有之前的一些消息。说来也惭愧,对于西凉之地,邓瀚虽然也有些布置,可是毕竟那里偏僻,加上马腾也是那里的地头蛇,故而在那瀚的疏忽中,对于西凉的消息却是所知甚少。
不过对于阎行这个人物,邓瀚的记忆中却是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和他相关,那就是阎行曾经和马超争斗。虽然两人对阵时,阎行的长矛断折了,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几乎将马超置于死地。虽说这件事情发生于建安初年,那是的马超自是没有武艺大成,可要知道之前的马超已经在攻打李催、郭记等人的时候大一 诚风。即便没有武共大成,可也凡经是知名大此,“阎行的武艺却也是可以和马超等一流将领相提并论的。不过这位阎将军。却是咋,属乌龟的,更多的时候却都是一副默默无名的状态,实在是不匹配他那一身高超的武艺。或许若是他有意显名于当时的话,马超的那神威天将军的名号早就被安在了阎行的头上了,要知道不仅马腾身处西凉与羌族为邻,韩遂却也有着不输于马腾的实力,而且若论机谋略变。人称黄河九曲的韩遂更在马腾之上。
“可惜了阎行,或许,阎行与韩遂之间也有许多暗事,却是尚未可知。回去就让同仁堂多派些人去打探一番”。那瀚心下想到。
“如今,想韩将军居然又派他的宝贝女婿亲自来汉中提携杨松,看来这杨松还真是揣着不知道多么宝贵的东西了。呵呵!”
“邓大人,既然你都想到了,我自是不用再多费口舌了,不知道你会如何决断了”。阎行自是一副坦然的神态,“虽说这里已经离南乡不足十里,不过大人你也不用多想。想那边来援的事情,自是不用想了。我们却也不想和荆州刘皇叔结怨!”
“呵呵,那我倒要先多谢阁下的好意了!”邓瀚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阎将军何不再体谅我一点,你就好人做到底,让我把杨松押回襄阳好了,至于说韩将军所求之物,反正杨松一直都在荆州掌控之内。到时候由我主与韩将军沟通岂不更好,再说我荆州如今却也希望交结天下忠义之士,弗将军何不乘势与我主交好为盟,却也不乎西凉百姓的众望,阎将军意下如何?”
此时阎行却是知道眼前的邓瀚看着文弱。却是言语之间虽柔不软。竟是说些不切实际的话,只见阎行的脸上却是变得冷淡,“邓大人。我敬你那份文采,却是不像我等只做得匹夫之事,不过我等匹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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