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宠物,不过是山林里的野猪,不过开始养的时候,自然是很小的,不过野猪却是会长大的,而且这一长起来,自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还是会有野性的,这一次却是忘了给它吃食,不知怎么的给折腾了出来。
然后这位小姐自然是要去寻找了,努力加辛苦的寻找了好久,自己给累的够呛的时候,来到了她这位二哥的地盘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一直寻找的宠物,竟然变成了她二哥的盘中餐,口中肉!
“我哪儿知道这吃的野猪,竟然是你的小宠物!”姒隐一脸的冤枉,“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养那个东西做宠物的!”
既然已经吃了,再去辩解什么的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何况现在即使他说了那野猪不是他杀的,只不过是顺口吃了,不仅不会让他的妹妹满意,还可能让刚刚结识的朋友分道扬镳。
“先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吃的就是你的那只野猪?”姒隐问道。
“我的小猪就有一只蹄子少了一趾,而且就是你刚刚手上那个摸样的!”小女孩自然是比较娇气的。
“我不管,谁让你吃的!你的赔我!”名叫明月的女孩,却是执着的向着一向疼爱她的二哥找着要赔偿。
一场原本很是欢快的篝火聚会,就在这不尴不尬中过去了。
姒隐早就给邓瀚,陆议以及甘宁准备好了住处,原先还计划着和陆议好好谈谈,现在有了那位明月妹妹的纠缠,也不得不放弃。
陆议邓瀚和甘宁三人倒也得以清净,一路上多为风餐露宿,今天总是能够好好的休息一番。
自是一夜好睡。
翌日,陆议却是提议早些走,虽然这位姒隐寨主有求于他,对他们敬以上宾,可此地毕竟属于山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事情发生,自是麻烦。
姒隐见三人一大早起来便于离开,瞬间便是想到了昨夜的那种尴尬场面,陆议却是言语中露出几分谢意,姒隐再想到妹妹那副纠缠的模样,便和三人告别,道他日或可在鄱阳再见。
陆议一行离了姒隐山寨,却是一道通途。
早起的太阳,慢慢的加大了对大地的辐射,在这阳光的照耀下,一片又一片的树林,道路两旁偶尔横亘的小丘陵,都散发着氤氲的气息。伴随着阵阵的清风,却是有丝丝的稻花香传入众人的鼻中。
沉醉在这美好的氛围中,众人到没有说话的兴趣,就是听到,马蹄声儿轻起。正是一派平和的景色。
可是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众人身后的路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伴随着几声催马扬鞭的娇喝,却是一骑红尘而至。瞧那样貌,倒像是姒隐寨主的妹妹,姒明月。昨夜篝火混混,看不清楚,此时看着这位任性的姑娘,长相确实不错,倒也透着大山的灵气,不亏是吴越多美女!
“喂,你们几个给我停下来!”说话中,姒明月已经骑着马穿过了邓瀚这一行人,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你们这帮人,怎么一大早的就离了我们山寨?”
见这个娇小姐单骑拦路,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收住缰绳。
邓瀚却是想到了可能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开口道:“这位可是姒隐寨主的妹妹!”
原本听下人们说道,这些人中主事的是个青年,而且就是这帮人昨日将她的野猪宠物给弄死的,自己确实急切间就独自赶来了,可是现在一看首先开口的竟是个少年。
“不过这个人,还真是好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姒明月心内想到。
此时的邓瀚正面对着她,骑着的卢马,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显得人精神,马漂亮,不过的卢的眼神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有点不搭调,恰如白马王子,当然是小王子!
“那个,姒姑娘,姒姑娘!”刚才还很凶巴巴的,一下子又变得神游天外了,真是的!邓瀚,陆议和甘宁自是面面相觑。
“什么,恩什么,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小猪猪吧!”却又是清醒了,姒明月自然又想起了她那头猪。
“姒姑娘,我们是明人不做暗事,你的那个宠物确实是我们给杀死的,而且昨天你也看到了,都叫大家伙给那个,吃了!”邓瀚虽然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把野猪当宠物的,可是自己一行人,却也有些不是很舒服,毕竟他们不仅杀了猪还吃了肉。
仔细想想,昨天那头猪冲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直接的冲向他们,只不过是陆议和甘宁的两匹马猛然间被惊动了,叫了起来,那野猪才转而面向他们的,一副很呆的样子,没想到接着就变成了如今的这般情形。
“哼,虽然你们一早上就离开了,稍微有点畏罪潜逃的意思,可是呢,你们还算有些男子汉的气概的,能够爽快的承认!”这会儿的小姑娘却是精明,“不过,有错就得改,你们让我失掉了宠物,你们也得赔我些宠物才好!”
姒明月停了停,看着邓瀚接着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此时的邓瀚却是两手空的很,自然看向了陆议,“姒姑娘,这事情却是我们有些问题,自当赔偿与你,可是你看我们如今却是在行程中,一时之间却是不方便。”
“怎么,你们是不想赔我了?”
“自然不是,只是我们现在没法给你,不若这样,我家还有几只好玩的鸟,令兄与我还有些生意上的来往,等下次令兄到鄱阳的时候,我便交与令兄,让他给你可好?”陆议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得跟着你们,免得你们食言!”姒明月却是很为陆议他们着想,“我看,就这样定了,我就跟着你们一起,等到了鄱阳,你把你那些鸟给我,让我挑个喜欢的,然后再通知我哥,让他来接我回山!”
“哎,等一下,姒姑娘,你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和姒寨主说一下,告知他你出来干什么?”邓瀚插口道。
“我忘了!”姒明月随口说道,“不过呢,既然找到了你们,你们又和我哥还有些关系,我就跟上你们了!”却是一副赖皮啊!女人的赖皮却是要难缠的多。
然后陆议邓瀚等人不管怎么说,姒明月打定了主义,自是不走了,待见到陆议要让人给姒隐捎个口信,却又不让,说是一旦他哥知道了,他哥倒要劝她回去,岂不是让陆议邓瀚他们不能知错就改,陆议便罢了遣人通知的想法。
这下子,姒明月自然便紧紧的跟着陆议邓瀚和甘宁三个人。这姑娘定然是第一次走出大山,一路上看见什么都是稀奇的很,不断的指问着陆议和邓瀚,甘宁却是一副威武的样子,小姑娘倒是没有麻烦他。不过渐渐的却是问邓瀚的问题越来越多,邓瀚也是的,前世中对女人平等以待,这骨子里的秉性自然让姒明月觉得很是受用,便越发的和邓瀚亲近了许多。
而一旁的陆议却是有些惊讶,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和甘宁已经知道邓瀚以前并没有来到过江南之地,而姒明月所问的这些问题,却很少有邓瀚不知道的,甚至有些东西陆议都不是很清楚的,邓瀚也能说上个一二。甘宁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如此一来,每当姒明月向邓瀚打听什么的时候,陆议也微笑着立于一旁,听着邓瀚的解说,即使有自己知道的,也不插话。只因邓瀚的解说,不仅有这个时代固有的内容,还涉及不少他自己融合了记忆中的一些东西,却是给陆议带来了不少的提示和启发。
这一日姒明月不知怎么了,却是突然问了邓瀚这样一个问题:“邓公子,我二哥常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骤然听到这句话的邓瀚一时之间有些发蒙,怎么会问到这种问题,这一段时间以来,邓瀚自是看得出眼前的这个姑娘确实不通文墨的。
一旁的陆议自然也走到了近处,不过邓瀚却也不管那么多,稍歇便说道,:“这句话,可以这么念,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可不是孔老夫子责骂女人的话,想来孔子是没有空纠结于这些小事上的,他想的大多是治国之道,这里的女指的是君主的妻妾,子指的是君主的儿子,小人指的是君主周围的宠臣、佞臣、优伶、宦官之类。他的意思是说这几种人都是为政之事,比较难处理的人事关系!”邓瀚说完,见姒明月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句话目前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你用不着知道这个为什么的!”
可身旁的陆议却是听得有些心得,“邓贤弟,果然博览群书,见解独到。亏我还自认也算学富五车,整日里以自己能熟读四书五经为荣,不想先贤所遗具是真知灼见,深切治国之大事!在下如今却是深悔前事。”
说着话,陆议拉过甘宁和邓瀚,“为警示自己,有二位今日作证,我自今日改名,改议为逊,不敢再妄议世事纷纷,只愿以谦逊为人处事!自今日始,我便名为陆逊,陆伯言!”
听完这番话的几个人,只是为陆议感到高兴,只有邓瀚却是心内微启波澜,“不知道,史上你是因何改的名字,不过这次是因我而改的!”
第三十八章 陆府
原先的陆议改成了现在的陆逊,除了显得比以前更加的谦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邓瀚等人与他相处还是如原先般融洽,只是随行的姒明月又问了一句:“你原先叫什么来着,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这一路行来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只是想和邓瀚多凑凑。
虽然姒明月很是反对陆逊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姒隐,可是在到达鄱阳城后,陆逊还是派人向姒隐说明了一下。
鄱阳城此时并不是什么大城市,可是却是商贸发达,好像古代只要是靠着水边的城市商贸来往的都很多。鄱阳城自然是靠着鄱阳湖,而鄱阳湖有联通着大江的上下,加上此时这一带东还未被东吴的势力完全的掌控,所以很多的外地的商人都来此交易,甚至还有不少的山越人也在这里购买些生活所需。
说起来鄱阳城的繁荣离不开它边上的鄱阳湖,可是这鄱阳湖却是因这鄱阳城而得名。原本这鄱阳湖却是叫做彭泽湖。
一行人进入城内,自然早就有陆府的人在迎候。到得陆府,却是先见到了陆逊的几位亲人,却是他的族叔陆绩,和他的弟弟陆瑁。两个人虽然备份不同,不过年纪却是相差不大,此时的陆绩也不过十五岁而已,不过却已是声名在外。
却是因为陆绩六岁的时候,就曾见过袁术。当时袁术招待他,摆上了六枚柑橘,陆绩倒是往自己的怀里装了三个,临行时,拜别袁术,那橘子便掉了出来,袁术便随口问道,“何故?”陆绩却是答道:“欲归遗母!”自是让袁术佩服不已。
而陆瑁看上去却也是博学有识,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有陆逊和陆绩这样的榜样在,他倒也不会差的多少。
见到陆逊回来,陆绩等自是早已安排好了沐浴更衣之事,连带着也给邓瀚,甘宁和姒明月等都有准备。
待得众人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和行色,自然是容貌尽复,精神也为之振奋。穿上陆府给准备的衣服,邓瀚却是觉得大小合适,得体舒服,不愧是大家子弟,尽管家道曾有颓败,可这大家风范却是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骨子里。
少顷,陆逊安顿好了外出后家里的一些遗留问题,便邀请邓瀚等人一起赴家人们给安排好的接风宴。
席上,陆绩和陆瑁叔侄二人自然对邓瀚等人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言谈间,举止大方,令大家都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邓瀚也颇有一番,相见恨晚的感觉,和陆绩以及陆瑁二人却是相谈甚欢,在得知陆绩竟然还和庞统友善的时候,邓瀚对他的感觉自然是更加的亲近。却也自己说了,和庞统一起游学于水镜先生,他乃是庞统的小师弟的事情。
一路上陆逊也曾有心打听邓瀚的师承,却不好冒昧的相询,此时得闻,一众人等却都觉得,更加的亲近,言谈间更是自然了许多。
陆逊也在席上向着陆绩和陆瑁说了自己在路上决定改名的事情,二人却是急问其究竟,待得知乃是因邓瀚的博闻强记,令得陆逊感到自己颇多不如,由此而改之,倒让这叔侄二人对邓瀚也是颇多的期待和佩服。陆绩更是言道:“近年却是和庞士元也有书信来往,不想其竟有如此一师弟,与我等年龄相若,却有才至厮,却不言及,吾却是甚为不忿,下次遇到,定当好好的责问一番!”
若轮年纪,此时却仍然是邓瀚最小,年十一岁,陆瑁,年十三岁,陆绩,十五岁,但辈分却要高一辈。
席上的姒明月却是因为听不懂几个人时而冒出的文绉绉的话语,有些不耐,已是退席去休息了,甘宁则是在水镜庄上获益良多,却也能与之稍加攀谈,不过大多时间,却是以吃为主,毕竟他卖力气的时候多。
一夜欢宴过后,第二天醒来,邓瀚倒不觉的身体有何不适,加之他又没有喝酒,好好的饱睡了一番,心情大畅。可是他的心情好了,有的人却是看不得他高兴。
从昨天就有些郁郁的姒明月,此时却是来找他了。
“邓瀚,你和我一起去找那个陆逊吧!”一张美丽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什么好神色,灿烂的阳光也没有让她的脸上带些温暖。
“怎么,有什么事情需要去找他啊!”不过邓瀚却是笑着道。
“他不是说是只要回到鄱阳城,就给赔偿我的小猪猪么,昨天我都给他时间了,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吧!”
一听说是这个事情,邓瀚却也不好意思拖延,毕竟他们有错。
来到前厅,自然便见到了陆逊,陆逊的生活平日里倒还算悠闲,每天处理一些商店和生意往来的事情,然后就是自己读书的时间,今天却是刚刚处理了琐事,就看见邓瀚领着姒明月来了,一见之下,陆逊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呵呵,却是不好意思了,昨日刚刚回来,一时之间到未能好好的照看姒小姐,还请见谅!”陆逊开口却是一番道歉的话,让姒明月也不好说什么。
“不知小姐你这会是否有空,我们这就去看看我家养的那些鸟,也好让你早日得挑选?”
陆逊的提议自然是无人反对。当下,陆逊边带着两个人一起去了陆府中养鸟的别院中。说起陆逊养鸟的起因,还是因为他小时候在路上捡到一只迷途的小鸟,无法找到亲人,他感动深受,便有了养鸟的念头。
到了那院中,却是见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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