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刘备的认定,这还是需要些证据,重新界定的,毕竟当年丞相自是在大胜了吕布这奸贼之后,举国欢庆的时候,有些人尤其是宗族之人因为大胜而有些失误却也是可以原谅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封赏这些像刘备这样地位尚不能明确的所谓宗亲,还是要多加考量的”
“至于说江东的孙权,想当年其父孙坚,可是曾作为逆国之贼袁术的手下,而且还进攻了大汉宗亲,当时身为荆州牧的刘表大人的荆州。,故而像孙权,还有袁尚这些奸贼之后,却是绝对的不能加恩封赏的”
“当然既然如今要加恩于天下的话,不妨就尊奉已故的刘表大人为襄阳王如何?”
“当然这些都是臣下的一点浅见,自是但有天子诏旨,便该从天子之令而行”
“仙师,你看,董昭可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果然是恭敬忠诚的有志之士啊”
天子刘协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口述着当时的情形,对于董昭,此时天子有多么的赞赏,然而相应的却是能够猜估到此时天子心中有多少的恨
不过这些话,像他刘协,却又怎么会,说出口,又怎么能说出口,更怎么敢说出口呢,只因为这里是五谷轮回之地,这里是天子的天下,他却是才会向左慈说道,才会向左慈以一个口述者的身份,轻轻的向人说出他此时的心境。
左慈却是没有在这个时候接过天子的话头,看着天子在面带微笑的述说着,而同时在他的两眼中自有两行清泪在无声的滑下。待到天子述说完毕的时候,他脸上的泪痕却也已经干了。
在这个时候左慈却是最好的倾听者,他不说话,却是让心中明白的天子,继续的明白下去,然而也正因为这份明白,才使得刘协竟会如此的痛苦,这却是因为他的不敢,不愿,不甘。
可是,纵然他有这样的心思,在出了这片空间之后,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喜欢叹息的天子也已经没有了叹息的力气了,左慈却是说道,“有这么一个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有个名叫吕翁的道士,因事到邯郸去。这位道士可不简单,他长年修道,已经掌握了各种神仙幻变的法术。
二人攀谈起来,谈话中,那位姓卢的书生,流露出渴望荣华富贵,厌倦贫困生活的想法,吕翁虽劝解了一番,但卢生感慨不已,难以释怀。于是,吕翁便拿出一个枕头来递给卢生,说:“你枕着我这个枕头睡,它可以使你荣华富贵,适意愉快,就像你想要的那样。”
刚刚睡下,就朦朦胧胧地发现枕头上的洞孔慢慢地大了起来,里面也逐渐明朗起来,卢生于是把整个身子都钻了进去,这一下子,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过了几个月,他娶了一个老婆,姑娘家里很有钱,陪嫁的物品非常丰厚,卢生高兴极了,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变得富足起来。
第二年,他因为自己的才华而被皇帝发觉,便征辟他入朝为官,担任专管代皇帝撰似制诏诰令的知制语。 过了三年,他出任同州知州,又改任陕州知州。卢生的本性喜欢作治理水土的工程,任知陕州时集合民众开凿河道80里,使阻塞的河流畅通,当地百姓都赞美他的功德。于是,没过多长时间,他被朝廷征召入京,任京兆尹,也就是管理京城的地方行政官。
不久,爆发了边境战争,皇帝便派卢生去镇守边防。卢生到任后,放军,开拓疆土九百里,又迁御史大夫,功大位高,满朝文武官员深为折服。
卢生的功成名就,招致了官僚们的妒忌。于是,各种各样的谣言都向他飞来,指责他沽名钓誉,结党营私,交结边将,图谋不轨。很快,皇帝下诏将他逮捕入狱。与他一同实被诬的人都被处死了,只有他因为有皇帝宠幸的太监作保,才被减免死罪,流放到偏远蛮荒的地方。
又过了好几年,皇帝知道他是被人诬陷的,所以,又重新起用他为中书令,封为燕国公,加赐予他的恩典格外降重。他一共生了五个儿子,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卢家成为当时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此时的卢生地位崇高,声势盛大显赫,一时无双。
后来他年龄逐渐衰老,屡次上疏请求辞职,皇上不予批准。将要死的时候,他挣扎着病体,给皇帝上了一道奏疏,回顾了自己一生的经历并对皇帝的恩宠表示感激。秦疏递上去不久卢生就死了。
就在这时,睡在旅店里的卢生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醒了。他揉揉眼睛,摇晃几下头,发现自己的身子正仰卧在旅店的塌上,吕翁坐在他的身旁,店主人蒸的黄粱米饭还没有熟。触目所见,都和睡前一模一样。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诧异地说:“我难道是在做梦吗?”吕翁在一旁,对卢生不动声色地说:“人生的适意愉快,也不过这样罢了。”卢生怅然失意了好一会儿,才对吕翁谢道:“我现在对荣导的由来,穷达的运数,得和失的道理,生和死的情形,都彻底领悟了。这个梦,就是先生用来遏制我的私心欲念的啊;谢谢先生的点拔”
在这个故事讲完了之后,左慈自是静静的又等了一会儿,却是又对着若有所思的天子说道,坎井之蛙谓东海之鳖曰:“吾乐与出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颐,蹶泥则没足灭跗。还虷、蟹与蝌蚪,莫吾能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跨跱埳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鳖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絷矣。于是逡巡而却,告之海曰:“夫海,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禹之时,十年九潦,而水弗为加益;汤之时,八年七旱,而崖不为加损。夫不为顷久推移,不以多少进退者,此亦东海之大乐也”于是埳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
作为天子本该从小的时候就深受皇室的教化,然而刘协却是不同于以往,他很少有什么受教的机会,当然对于左慈此时言道的,道意很深的故事,自然更加没有听到过了,此时猛然间听到左慈给他讲了这么两则故事,显见心中但有所悟。
“陛下,宫墙高,您想听到宫外的声音,宫墙高,你想嗅到外面炊烟的味道,宫墙高,您要看一看百姓的生活,这些都简单的很,只要您出了这牢笼,一切却都在你的眼前了”
“莫要因一时之叹,而终生长叹息”
第四十五章 医不易
第四十五章 医不易
邓瀚自然是不知道左慈会如何去规劝已经看不到在许都有什么掌握权柄机会的天子,不过,邓瀚却是相信,像这些已经成精了的老家伙们,总有他们自己的方法和手段的。
当然除此之外,邓瀚却是不认为天子那大封天下诸侯的诏书,能够颁布下来,即便是他身为天子,如今又裹挟了像江东以及辽东两大势力的意愿,毕竟这里是许都,而且曹操却也不是那种会将所谓的被天子引发的民意当成一回事的主。
而且此时的江东与曹操也正是在处于一定的和平时期,两方的关系却是并没有达到那种争锋相对的地步,况且如今的孙权却也很是清楚自己的势力,如今已经被封为了吴侯,却是不小了,再进一步,至少在眼下还不是适当的时机,在这方面孙权从来都很是谨慎的,要知道在历史孙权也是在曹操和刘备两个人都死了之后,才称帝的,这之前的孙权可都是一直在隐忍,在那个时候两大绝代的枭雄之间跳舞,魏强则附蜀,蜀强则投魏。两面三刀,随风摆柳,这可是孙权拿手的,却是不会让任何一方成为绝对的强,毕竟他知道,要是让一方变得势不可挡的话,他自己的好日子却也是快要到头了。
当然这个时代,刘备在崛起之后,一直便是极为强势的,所以孙权虽然屡次的从曹刘两方都在挑衅着他们的底线,然而却是很有技巧的没有过分激怒两方。
而今即便是孙权在得知了天子会将他的爵位进一步提升,可是和自己所能获得的实力,相比,他还是会选择和此时的曹操保持一定的关系的。
还有辽东,虽然袁尚自然会视曹操为绝对的敌对,不过在斗争的过程中,却也是需要有所取舍,有个过程,更加要有个策略的,毕竟绝对的敌人,却也在有些时候,可以成为他们达到自己目标的朋友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的,何况如今的袁尚可不是当初袁绍那样的,他在田丰的调教下,倒是渐渐有了几分明主的风范。
虽然他当然会对曹操进位为魏王的事情不满,毕竟如今曹操占据的这些地方,绝大多数都是当年袁绍的属地,可是时过境迁,袁尚自然会明白只要有了绝对的实力才是根本。名望对于已经避处辽东的他来说,现下还不是那么的要紧。
至于他们荆州自己,现下已经身为大将军的刘备,却是不会那么急着进位的,毕竟如今的他已经要比历史上获得了更多的地盘,更多的人才,也有了更多的实力和根本,所谓名利如浮云,拿到手上的才是真实的
况且还有刘璋这个已经获得了宗正之位的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在手上,却是在天子无能以及无奈之下,他自己还可以用这样的宗室的身份行家法,为刘备进位等等其他的事情上出力的。
左慈走后没有多久,让邓瀚有些提心吊胆的周不疑和邓艾他们却是很快便回来了,之所以担心却是因为周不疑尽管和邓瀚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邓瀚的模仿自然很是有些把握的,不过毕竟周不疑总归不是邓瀚本人,还有他们前去的地方却是曹冲的府邸,对于曹冲,邓瀚却是将他视作要比曹丕这位曹操的嫡长子更要加以关注的人物,当然这不是说邓瀚就怕了曹冲,毕竟曹冲的天赋和他的手腕却是要比曹丕更为灵活和精巧的,单说到此时曹冲在朝廷上拉拢到的势力为谁,以邓瀚在许都中布置的人手,还没有查探到呢
当然这其中也有许都于他们而言,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有些关联的
听得众人回来的声响,邓瀚却是将自己的担心放下。
随着渐渐亮起来的灯火照亮了坐在屋内的邓瀚的身影,周不疑和邓艾两个自是看到了一脸笑意的邓瀚。
“少爷,”喜出望外的邓艾却是刚要大声的叫出邓瀚,不过片刻之间便将自己的语气转低,“您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邓瀚对于邓艾的问候自然微笑点头。转头看过另一边的周不疑,却见他毫不迟疑的将自己脸上的装置给卸了下来,“哎呀,少爷,您回来,真是太好了,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好过啊尤其是这个东西,就像是在脸上糊了一层,太难受了”
“您看,就因为这个东西,让我这粉嫩的脸上都生了些红肿,实在是大大的毁损了我的形象啊”
“这样也好,不是么,本来就是小白脸一个,这么看来还是让我舒服一点的”邓艾却是说道。
看着周不疑和邓艾两个还有力气,在这儿彼此开着玩笑,嬉闹着,邓瀚自然明白了这段时间里,交托给他们的任务却是完成的很是完满,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的表现,当然他们两个也是以这样特殊的方式,表达了让邓瀚安心的意思。
“少爷,可是将人已经安全的送走了?”周不疑却是问道。
“恩,若是平安的话,想来这个时候,应该进入淮水领域了”
“那就好,也不枉了我们这一次的辛劳了”邓艾说道,“这段时间里,没有少爷在,还真是觉得这许都城中,处处都是漩涡一般的存在,实在是有些难以应承”
“对你来说,自然是这样啊,士载,谁让你的心思并不在这些事情上,你的才能终究还是要到战场之上施展的,当然这也是当初我让文直代我在许都城中应付的原因之一啊毕竟以你的心性,做这些事情,还是不成的”
“这些日子里,可有什么比较麻烦的事情么?”打过了招呼,邓瀚自然是要和他们两个核实一下情况的,毕竟要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什么人和邓瀚再次交流的时候,若是彼此言语不通的话,却是有些麻烦的。
“这些倒是没有,说来也是幸运,这些天里,很少有人前来国宾馆中拜访,毕竟先前有荀令君的病逝一事,虽然其人的名望不比当初,却也仍有许多人会记着他的好的,故而前两天的时候,就没有人来访,我们两个也是没有怎么出去的,华佗神医自然还是按照之前的惯例去皇宫中给天子诊治的”
“而后却是城中也渐渐传开了荀令君以及荀恽一行人,在回归颍川途中不翼而飞的事情,那段时间里,我们虽然没有出去,却也多少知道城中有人在暗中查探着什么,故而我们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不自在出去没事找事”
“继后,天子猛地要大封天下了,虽然我们从华佗先生那里知道了天子的情形,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到了现下,人人的心思都转到了那传言之上,一时之间,人言纷纷,却是有许多人无心来搅扰我们了”
“除了今天的曹冲那里送来的请帖,于城中大多数的人都在关注了曹操进位的事情的时候,这位曹冲公子,却是不予理会,按照他早就想好的事情行事,毕竟名义上天子的疯癫之症还是让华佗神医治好的,有了这样的实例为证,自然让曹冲明白了神医果然是神医,对于让华佗给曹操治病的心思更重了”
“这就是曹冲的高明之处啊,这个时候人人都议论着王位之事,曹冲如此行事虽然并不张扬,但是在曹操那里,更显得曹冲的真心”邓瀚在听了两个小子复述的情况之后下结论道。
“那曹冲可有觉得文直有什么不妥么?”邓瀚却是问道。
“虽然没有问,不过我们倒是觉得曹冲多少有些疑心”此时的周不疑蹙眉言道,“当然我们也有借口的,毕竟少爷之前与那史阿一战之后,总会有些收获的,却是以这段时间以来,少爷在闭关的借口给应付了一二还有华佗先生的一旁解说,即便还有些疑心,也当不在意了”
“这倒是个好借口的”邓瀚称许道,“加上曹冲此时还有求于我们,即便他再有疑心的话,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既然曹冲这么郑重其事的邀请了你们两个小子,还有华佗神医一同前去,可对那曹冲有什么应承了吗?”
“这个却是没有,尽管曹冲多次想让我给他在神医面前说些劝导之词,毕竟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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